95书阁 > 现言小说 > 暑假后,我那躺平的同桌拿了奥运 > 第96章 终点线前我们都在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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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五点零七分,谢知远的床头灯准时亮起。

系统淡蓝色的投影浮在空气里,机械音裹着几分电子合成的雀跃:【今日任务】完成10公里变速跑,速度波动控制在±5%。

他掀开毛巾被坐起,膝盖在床沿磕了一下——这是从前躺平三年留下的老毛病,关节总比闹钟醒得早。

但今天不一样,当他活动脚踝时,肌肉里那股熟悉的暖流又涌了上来,是昨夜分配属性后新激活的节奏自适应模块在起作用。

跑道被晨露浸得发暗,谢知远戴上骨传导耳机,刚系紧鞋带,系统提示音就钻进耳窝:前方三百米坡度上升3,建议提前0.3秒加速。他低头看了眼腕间的运动表,起步速度定在4分30秒配速,比上周快了整整15秒。

第一公里,呼吸像钟摆般规律;第三公里,耳机里传来弯道半径7.2米,步频调整至185的提示,他的脚掌刚触到弯道标线,肌肉就自动收紧成完美的弧线;第五公里变速节点,运动表显示当前配速4分28秒,误差0.4%——系统模块把他的身体调成了精密仪器。

谢知远!

他正跑过看台,林晚照的声音穿透晨雾。

女孩抱着笔记本站在栏杆外,发梢沾着露水,鼻尖冻得通红:给你带了姜茶!保温桶在她怀里冒着热气,像团跳动的橘色火焰。

谢知远放慢脚步,汗水顺着下巴砸在运动服上。

他忽然想起昨天早晨,也是在这里,林晚照蹲在保安室门口等他,手里攥着写满鼓励的信。

那时他的耐力值刚到190,跑两公里就会小腿抽筋;现在他能清楚听见自己的心跳,像战鼓,一下一下擂着还能更快的节奏。

下午省队有内部分享会,林晚照把保温桶塞进他怀里,指尖碰到他发烫的手背,他们让我讲讲...讲你跑步的故事。她耳尖发红,低头盯着自己的运动鞋,我写了新的短篇,等会给你看。

谢知远喝了口姜茶,辛辣的暖意从喉咙滚到胃里。

他望着林晚照发顶翘起的呆毛,忽然觉得这三年躺平的时光都成了褪色的旧照片——直到遇见她,直到系统出现,那些被嘲笑的、被遗忘的、被揉皱的日子,终于有了重新展开的理由。

上午九点,省队会议室飘着茉莉茶香。

林晚照站在投影仪前,PPT上是她截的手稿图:他第一次跑1500米时,发令枪响起的瞬间,我看见他的手指在裤缝上抠出了白印。她翻到下一页,是张模糊的手机照片,跑道尽头的少年正弯腰呕吐,但后来他说,那些摔在地上的汗水,会变成下次起跑时的风。

谢知远缩在后排角落,喉结动了动。

阳光透过百叶窗洒在他肩上,把林晚照的声音切成碎片:有人问我为什么总写他,其实不是我在记录他,是他在教我怎么写坚持。会议室响起掌声,他看见林晚照的耳尖又红了,像朵沾着晨露的山茶。

散会后,林晚照穿过人群走到他面前。

她递来一本深蓝色的短篇小说集,封皮烫着金漆:终点线前我们都在等你。指尖扫过书名时,她轻声说:里面有篇《风的重量》,写你上周突破195耐力值那天,你跑得像...像光。

谢知远接过书,书页间夹着片干枯的薄荷叶,是他上次塞在她笔记本里的。

他正想说什么,走廊里突然传来哨声——周海峰的训练哨,短促而尖锐。

午后三点的测试赛,跑道被晒得发烫。

赵天宇站在谢知远右侧道,钉鞋在地面划出刺耳的声响。

谢知远低头系鞋带,余光瞥见对方的钉鞋尖故意往他脚边挪了挪。

各就位——

发令枪炸响的瞬间,赵天宇的手肘突然发力。

谢知远只觉右侧肋骨被撞得生疼,身体不受控制地往内道栽去。

他本能地收住重心,却还是踉跄着磕在跑道沿上,膝盖擦过地面的瞬间,火辣辣的疼从伤口窜到脑门。

假摔吧?赵天宇放慢脚步,侧头时嘴角扯出冷笑,省队可不养玻璃人。

周海峰的身影出现在跑道边。

谢知远抬头,看见教练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扫过,最终落在他渗血的膝盖上:去医疗室。又转向赵天宇,下不为例。

医疗室里,队医扯着酒精棉擦拭伤口,谢知远盯着墙上的训练计划表。

东京奥运会的倒计时牌挂在最显眼处,红色数字刺得他眼睛发疼。

疼吗?队医问。

谢知远摇头。

他摸了摸裤兜里的短篇小说集,封皮的金漆蹭在指腹上,像颗小小的太阳。

赵天宇刚才的冷笑还在耳边,但更清晰的是林晚照在分享会上说的:他的每一滴汗都有名字,叫我可以。

深夜十一点,宿舍走廊的声控灯随着脚步声亮起。

老刘拎着保温桶正要回值班室,忽然听见健身房传来器械碰撞的轻响。

他踮着脚凑近,透过玻璃门看见谢知远正做平板支撑,汗水顺着下巴砸在瑜伽垫上,把省队训练室的地贴泡得发皱。

这孩子...老刘嘟囔着,轻轻按下走廊的灯控开关。

黑暗里,健身房的窗户漏出一线光,照见谢知远紧绷的后背——那线条像拉满的弓,随时要射出一支穿云箭。

系统提示音在凌晨两点响起时,谢知远正对着镜子拉伸。

淡紫色的全息投影突然在镜中展开,机械音难得带了点波动:【系统提示】检测到耐力201/力量200/柔韧性198,解锁终极技能——极限突破。

该技能将在身体负荷达90%时自动触发,突破当前生理极限。

镜子里的少年抬起头。

他看见自己的眼睛亮得惊人,像两颗浸在星光里的黑宝石。

膝盖上的伤口结了痂,在灯光下泛着淡粉色,像朵倔强的小花。

东京啊...他对着镜子说,声音轻得像叹息,又重得像誓言。

床头的训练计划表被夜风吹得翻页,最后一页右下角,周海峰用红笔写着:封闭式集训进入第十五天,明日安排——30公里高原拉练。

谢知远伸手按住那张纸,指腹下的字迹还带着墨香。

他想起林晚照书里的最后一句:终点线不是结束,是风重新聚集的地方。

窗外,启明星正在东方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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