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王家后山，晨雾缭绕
天刚放亮，尺堰山庄最高的练功石台上雾气蒸腾。
王致负手而立，灰布衣角被山风吹得猎猎作响。
他双指并拢，隔空在洛宇天背脊几处大穴疾点——
“开阳关，破神阙，引龙息！”
低沉嗓音如晨钟暮鼓，每吐一字，便有一道温热气流灌入少年经脉。
洛宇天盘膝而坐，汗水自鬓角滚落，在晨雾里化作白雾。
丹田内，那道淡金龙纹忽地膨胀，发出一声若有若无的龙吟。
下一秒，龙纹由淡金转为赤金，像被真火煅烧。
“破！”
王致一声低喝，洛宇天周身毛孔喷出细如牛毛的金红火线，空气被灼得“嗤嗤”作响。
——武道第三重，成！
……
王家武学典藏库
石阶向下，烛火摇曳。
王牛——王致的记名弟子，二十岁出头，憨厚得像头小牛——
举着松脂火把，推开一扇青铜大门。
门后，卷轴、玉简、铜人、残碑林立，像一片沉睡千年的武学森林。
系统光幕在洛宇天视网膜弹出：
【检测到契合度98%的武学：《罗天大炎诀》·残卷
品阶：地阶高阶（残缺可补）
修炼条件：三重境以上，火属真气纯度≥90%
预估补全消耗：10点装逼值
是否立即兑换？】
“兑换。”
【叮！扣除10点装逼值，剩余：292】
卷轴入手，火漆封印滚烫。
洛宇天指尖一挑，封印碎成赤红光屑。
卷轴展开，古篆字如岩浆流动，一行一行烙进识海。
……
后山，无人松林
薄暮，松针铺满地面。
洛宇天盘膝于一块黑曜石台，掌心相对，卷轴悬浮其间。
随着呼吸，一缕缕赤金火线自丹田升起，沿经脉疾走，在体表勾勒出一幅繁复的火焰阵图。
阵图每亮一分，四周温度便升一度，松针边缘卷曲、焦黑。
“罗天大炎诀·第一层——赤炎生！”
轰！
火线猛然收拢，凝成一枚鸽蛋大小的赤焰符篆，悬在眉心。
符篆轻轻旋转，像一轮小太阳。
【叮！修炼成功！获得50点装逼值】
……
尺堰山庄，主厅
王致正与管家对账，手机响起。
“小子，听王牛说你拿了《罗天大炎诀》？
那功法百年来无人练成，别逞强，换一门——”
电话那头，少年声音含笑：“师父，我练成了。”
王致眉心一跳：“胡扯！”
话音未落，厅门被推开。
洛宇天负手而入，指尖轻弹。
嗡——
赤焰符篆从眉心飞出，悬在厅中，瞬间膨胀成三丈火幕。
火幕之内，九条火龙盘旋，鳞甲分明，龙须如电。
厅内气温骤升，檀木茶几“噼啪”炸出火星，管家惊得连退三步。
火龙齐声长吟，震得梁上灰尘簌簌而落。
洛宇天单手一握，火幕“嗖”地收拢，化作一缕赤光钻回掌心。
厅内温度瞬间回落，只剩一缕青烟，袅袅直上。
王致愣了半秒，眼底第一次浮现震惊与狂喜交织的光。
少年拱手，笑意懒散：“师父，弟子没骗您吧？”
【叮！人前显圣，震惊宗师，装逼值 300
当前余额：642点】
北开大学，期中周
秋阳把银杏大道烘得金黄，风一吹，叶片簌簌落在教学楼台阶上，像下了一场碎金雨。
洛宇天暂别师傅王致，背着空书包回到学校，刚进教室，就被徐涂一把勾住脖子。
“老洛，期中到了！高代、实变、随机过程三连杀，你复习咋样？”
徐涂顶着两个黑眼圈，头发乱成鸟窝，手里还攥着一罐速溶咖啡。
洛宇天打了个呵欠：“昨晚刚把历年真题翻完，走吧，考场见。”
三天后，成绩公布。
公告栏前人头攒动，红榜第一行赫然写着：
【实变函数（1）班：洛宇天——满分100，加权绩点4.8，全系第一】
奖学金一栏：￥10,000。
周围同学纷纷起哄——
“卧槽，满分？这还是人？”
“洛神下凡！”
洛宇天单手插兜，另一只手把奖学金信封抛起又接住，唇角勾出一个懒洋洋的弧度。
系统提示：
【叮！人前显圣，装逼值 3】
……
【当日下午，公共教学楼走廊】
下课铃响，人潮涌出。
赵心霜抱着一摞卷子，脚步忽然踉跄。
她指尖死扣着门框，指节泛白，额间渗出细密冷汗。
下一秒，身体像被抽走力气，直直向前倒去——
“赵老师！”
洛宇天眼疾手快，一把扶住她肩膀。
周围同学慌乱围拢：
“快叫救护车！”
赵心霜却咬牙撑住，声音虚弱却倔强：“……没事，低血糖。”
话落，她推开人群，踉跄转身。
洛宇天目送她背影，眉心微蹙。
系统光幕悄然弹出：
【检测到目标生命体征异常，是否兑换四级医术？】
“兑换。”
【消耗50点装逼值】
……
傍晚，空教室
窗帘半掩，最后一缕夕阳落在讲台。
赵心霜扶着桌角，呼吸急促，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
洛宇天反手锁门，声音低却笃定：“你不是低血糖。”
赵心霜抬眼，冷冽里第一次露出错愕。
洛宇天两指并拢，搭在她腕脉，真气化作细丝探入经络——
片刻，他眉心骤紧：“天绝症，少阴脉枯，厥阴脉乱，寒气入髓。”
赵心霜指尖一颤：“你怎么知道？”
“我能治。”
少年目光灼灼，像一簇不肯熄的火。
系统再次闪现：
【是否升级医术至六级（可解天绝症）？】
“升级。”
【消耗100点装逼值】
……
【夜里·赵心霜公寓】
玄关灯光昏黄，木地板映出两人交叠的影子。
赵心霜站在沙发前，手指揪着开衫纽扣，耳尖泛红：“……真的要脱？”
洛宇天把针囊摊在茶几，银针在灯下泛着冷辉。
“施针需走督脉、任脉，衣物会阻碍气路。”
声音平静得像在讲一道公式。
赵心霜咬了咬唇，终是抬手。
纽扣一粒粒解开，墨绿真丝衬衫滑落在地，像一泓暗色的水。
她背过身，肩胛骨在暖灯下像两片薄翼，肌肤因寒意泛起细小颗粒。
洛宇天垂眸，心无旁骛。
银针蘸药，指尖轻弹——
“嗖嗖嗖！”
九针齐出，如流星坠地，精准落在命门、大椎、至阳等九处大穴。
真气顺着针尾涌入，化作赤金火线，沿经络驱散骨髓深处的阴寒。
赵心霜只觉一股滚烫热流在四肢百骸炸开，原本冰凉的指尖渐渐回温。
她忍不住轻哼，声音像猫。
最后一针落在灵台穴，洛宇天指尖一捻——
火线收拢，凝成一枚细小符篆，没入她皮肤。
十分钟后，银针尽数收回。
赵心霜披上衬衫，扣到最上一粒，脸色已泛起健康的淡粉。
她抬手想摸后背，又触电般收回，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好多了。”
洛宇天收拾针囊，背对她，声音依旧平稳：“七次施针，可根除。
下一次，三天后。”
赵心霜望着少年被灯光拉长的背影，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衣角。
那一瞬，她眼底有冰融，也有春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