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夜，赵心霜公寓
落地灯调到最暗，只剩一圈琥珀色的光晕，像被夜色轻轻收拢的月。
赵心霜披着浴袍，腰带松散，发尾还滴着水珠。
洛宇天坐在沙发边缘，银针囊尚未收拢，指尖残留着药膏的凉意。
两人之间，只有彼此的呼吸在空气里轻轻碰撞。
“还冷么？”
少年低声问。
赵心霜摇头，眸子却像被水浸过的墨玉，潋滟得惊人。
她伸手，指尖落在洛宇天的手背——
那一瞬，仿佛有细小的电流窜过。
洛宇天反握住她，掌心滚烫。
他俯身，吻落在她微凉的唇角，带着药膏的清苦与少年气息的炙热。
赵心霜轻颤，却没有躲。
吻渐渐加深，呼吸交缠，浴袍的腰带无声滑落。
灯光下，她的肌肤如初雪，锁骨在阴影里起伏。
洛宇天掌心覆上去，像触碰一朵带着露珠的蔷薇。
赵心霜指尖揪紧他的卫衣下摆，声音碎成气音：“……别停。”
夜漫长，窗外的风偶尔掀起帘角，吹散一室旖旎。
……
次日清晨
淡金色的晨曦透进纱帘，落在凌乱床褥。
洛宇天睁开眼，身旁的赵心霜蜷在被窝里，长发铺满枕，肩头裸露，肌肤上带着淡淡的吻痕。
他怔了半秒，心脏砰砰直跳——
像误闯一场不敢醒来的梦。
赵心霜睫毛轻轻颤了颤，也醒了。
她抬眼，与少年目光相撞，耳尖瞬间染粉。
洛宇天喉结滚动，掌心再次覆上她腰际。
赵心霜轻哼，却没有拒绝。
一室旖旎再起。
一个小时后。
赵心霜扣好最后一粒衬衫纽扣，耳尖仍红。
洛宇天替她理了理长发，指尖划过她颈侧的淡红印子，声音低哑：“疼吗？”
赵心霜摇头，耳根却更红。
……
去学校的路上
梧桐叶落，晨光把两人影子拉得很长。
刚拐过街角，一道人影拦在前方——
杜为。
一身米色风衣，领口别着银质领针，面容清隽，眼底却藏着阴鸷。
他目光掠过赵心霜，落在两人交扣的手指上，瞳孔猛地收缩。
“心霜，好久不见。”
声音温润，却透着黏腻的凉意。
赵心霜下意识往洛宇天身旁靠了半步，声音冷得结冰：“杜为，让开。”
杜为笑了笑，目光转向洛宇天：“这位是？”
赵心霜抬眼，声音清晰：“我男朋友。”
杜为脸色瞬间阴沉，手指捏得领针变形：“赵心霜，你宁愿选个毛头小子，也不肯看我一眼？”
赵心霜冷笑：“至少他不是懦夫。”
杜为眼底怒火炸开，风衣下摆无风自鼓。
他踏前一步，掌心真气凝聚，竟带起细微旋风：“那就让我看看，你选的男人，配不配！”
洛宇天松开赵心霜的手，把她护到身后，声音平静：“三招。”
杜为怒极反笑：“狂妄！”
第一招
杜为身形如鹤，掌刀劈向洛宇天颈侧，真气凝成薄刃。
洛宇天侧身，掌心贴上对方手腕，真气一震——
咔！
杜为腕骨错位，掌风溃散。
第二招
杜为咬牙，左拳裹挟旋风，直轰胸口。
洛宇天不退反进，肘击如铁锤砸在对方肋下。
砰！
杜为闷哼，风衣后背炸开一道裂缝，身形倒飞三米。
第三招
杜为落地，脚尖擦地稳住，真气疯狂运转，还想再攻。
洛宇天脚掌一踏，地面青砖龟裂，身形瞬闪至杜为面前，掌心贴上他胸口。
“龙啸拳·归墟。”
低沉龙吟炸响，真气化作赤火龙首，贯入杜为胸口。
轰！
杜为如断线风筝，撞碎身后垃圾桶，铁片四溅。
他跪在地上，嘴角溢血，风衣沾满尘土，狼狈至极。
赵心霜连看都没看他一眼，转身牵起洛宇天的手：“走吧，别迟到。”
杜为捂着胸口，眼底怨毒翻涌，却再发不出一声。
残阳像一罐打翻的朱砂，把北开大学外的旧街涂得通红。
洛宇天与赵心霜在校门口道别后，上了两节选修，又在图书馆蹭了半小时空调，这才晃着书包往出租屋走。
书包里还残留赵心霜硬塞给他的牛奶糖，甜味混着夜风，一路飘在身后。
19:47，旧城区铁轨旁的窄巷。
路灯坏了大半，只剩一盏苟延残喘，把铁轨照得锈红。
洛宇天刚把耳机塞进兜里，就听见前方“嗖嗖”的破风声——
五道黑影自屋顶掠下，落地无声，像五只夜枭。
他们统一黑风衣，领口绣着暗金“玄”字，手里握着短刃，刃口闪着幽蓝电芒。
被围在中间的，是莫墨。
少女仍是一身黑衣，马尾高束，发尾却沾了血珠。
左臂袖口划开，雪白肌肤上一道细长口子，血顺指尖滴落，在石板上绽开一朵朵小红梅。
她抬头，看见洛宇天，眸子一亮：“主上！”
声音脆而急，带着罕见的颤。
五名黑衣男同时转身，杀意凝成实质，空气里像压下一层冰。
为首的男人声音沙哑：“交出玉佩，留你全尸。”
莫墨冷笑，指腹擦过唇角血迹：“做梦。”
她旋身，袖中滑出两枚菱形飞镖，镖尾系着赤线，在夜风里猎猎作响。
洛宇天把书包往墙根一丢，懒洋洋地活动手腕。
“五打一，不讲武德。”
他脚尖一点，身形已掠入场中。
第一回合
左侧黑衣男短刃直刺莫墨后心，洛宇天横臂挡下。
刃尖与臂骨相撞，“叮”地溅出火星，竟未破皮——
《罗天大炎诀》第一层“赤炎生”已让皮膜如赤铜。
洛宇天反手一肘，肘尖裹着炽热真气，砸在对方胸口。
黑衣男胸骨塌陷，整个人倒飞三米，撞断路灯杆。
第二回合
右侧两人交叉夹击，短刃划出幽蓝电弧。
洛宇天掌心一翻，赤金火线凝成龙形，咆哮着扑出。
火线所过，空气被灼得扭曲。
两人惨叫，风衣瞬间焦黑，电弧熄灭，刃口被熔成铁水。
第三回合
后方黑衣男趁机锁喉，手指如铁箍。
洛宇天低头，脊椎一弓，真气逆卷。
“炎龙摆尾！”
一记后撩踢，脚跟裹火，正中对方下巴。
黑衣男下颌骨碎裂，身体后仰，后脑磕在石阶，昏死过去。
第四回合
最后两人见势不妙，同时掏出一枚黑色圆筒。
“雷火霹雳弹！”
洛宇天眼疾手快，双掌合十——
火线凝成一面赤炎圆盾，将两枚霹雳弹生生包住。
轰！
爆炸声闷在火盾里，像被捂住的鼓，只溅出几缕黑烟。
两人被反震之力掀翻，重重摔在铁轨上，铁轨“嗡嗡”颤鸣。
尘埃落定。
莫墨身形一闪，袖中短匕划出两道冷弧。
“噗噗”两声，最后两名黑衣男喉间血箭飙出，瞬间没了气息。
少女收匕，朝洛宇天单膝跪地，声音低却坚定：“主上救命之恩，莫墨以命相报。”
她双手奉上一枚玉佩。
玉佩只有半个巴掌大，通体莹白，中央却有一道火红纹路，像一簇被冰封的焰。
洛宇天指尖刚触到玉佩，系统提示音立刻响起：
【检测到高阶封印物品：赤阳秘钥
是否消耗50点装逼值解封？】
“解封。”
【叮！扣除50点，剩余：542】
玉佩火纹骤然亮起，像被点燃的炭。
火光在空中凝成一幅立体地图——
群山深处，一座被赤雾笼罩的古墓轮廓浮现，墓门浮雕着咆哮的炎龙。
地图角落，一行篆字：
“赤阳古墓，启钥者入。”
夜深。
出租屋。
洛宇天把玉佩放在台灯下，火光映得满室通红。
他合上掌心，轻轻吐出一口气——
那里，古墓的入口已在他心里点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