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废仓库的铁门被海风掀得哐当作响,锈蚀的锁链在半空晃荡。
白梓涵的双手被反绑在身后,粗糙的麻绳勒进雪白的手腕,留下一圈猩红的印。
她的校服外套被丢在一旁,只剩一件单薄衬衫,纽扣被扯得七零八落。
冷风灌进领口,吹得她肩膀不停发抖。
林存冠坐在折叠椅上,皮鞋尖挑起她的下巴。
“记得你上次怎么拒绝我的吗?”
他嗤笑,手指一弹,身后两名手下立刻上前,一人按住白梓涵的肩,一人扯住衬衫下摆。
“今天拍点纪念品,省得你以后不听话。”
摄像机红灯亮起,镜头对准白梓涵泛红的眼眶。
嗤啦——
衬衫被撕开一道口子,露出锁骨与内衣边缘。
白梓涵咬紧下唇,眼泪在睫毛上颤,却倔强地不肯落下。
林存冠俯身,嗓音压得极低:“谁叫你之前不识抬举?有了这视频,你只能是我的女人。”
就在此时,仓库大门轰然炸开。
一道赤影裹着火光掠进,带起的劲风掀翻摄像机。
林存冠抬头,只见洛宇天立于逆光之中,眸底火莲真气翻涌,像两簇随时会爆裂的烈焰。
“放开她。”
声音不高,却让整个仓库温度骤降。
林存冠愣了半秒,随即狞笑:“上!”
七八名手下挥舞钢管、砍刀蜂拥而上。
洛宇天脚步未动,掌心火莲真气暴涨。
第一拳砸在冲在最前的混混腹部,赤炎透体,那人像破麻袋般倒飞三米,撞翻铁桶。
第二掌横扫,劲风如刀,钢管被震得寸寸断裂。
第三脚踹在侧翼混混膝弯,骨头碎裂声清脆。
不到十秒,地上横七竖八躺满呻吟的人影。
林存冠脸色煞白,猛地抽出匕首,抵住白梓涵脖颈。
“自废双手!否则我划下去!”
刀尖在白皙皮肤上压出一点血珠。
白梓涵睫毛剧颤,却听见洛宇天低哑的声音:“闭眼。”
她立刻照做。
下一秒——
“啊——!”
林存冠的惨叫撕裂空气。
白梓涵睁眼,只见洛宇天已欺身而至,指节扣在林存冠腕骨。
咔嚓——
腕骨碎裂,匕首落地。
洛宇天反手肘击,林存冠鼻梁塌陷,整个人旋转着摔出去,重重砸在水泥柱上,昏死过去。
白梓涵膝盖一软,洛宇天伸手托住她腰肢。
她扑进他怀里,眼泪终于决堤,打湿他胸前衣襟。
“没事了……”
洛宇天低声,掌心火莲真气化作温暖暖流,驱散她指尖的冰凉。
仓库外,警笛由远及近。
夕阳透过破窗,照在相拥的两人身上,
像为这场噩梦镀上一层柔金的尾声。
酒店顶层,暮色
霓虹在落地窗外交织,像被打翻的水彩。
白梓涵刚被洛宇天抱进房间,便蜷缩在沙发一角,
浴袍领口被她自己扯得凌乱,雪色锁骨泛着不正常的潮红。
她呼吸急促,指尖死死攥着沙发垫,指节泛白。
“热……好热……”
声音带着哭腔,尾音却软得勾人。
洛宇天单膝蹲下,两指搭上她腕脉。
真气化作细丝探入经络——
脉象紊乱如鼓,血液里混着一丝甜腻的异香,
像掺了烈酒的蜂蜜,灼得人经脉生疼。
“是‘毒欢散’的变种。”
他眉心紧蹙,掌心火莲真气微微一转,
试图逼出毒素,却反被那股甜腻缠上,
像藤蔓缠住火舌,竟一时无法剥离。
白梓涵忽然睁眼,眸子蒙着水雾,
却亮得惊人:“林存冠……他灌了我一瓶药……”
话音未落,她整个人扑过来,
浴袍滑落,露出大片雪色肌肤,
像一朵被夜雨打湿的栀子。
她双臂缠上他脖颈,唇贴着他耳廓,
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我喜欢你……好久了。”
洛宇天僵了一瞬,掌心真气紊乱,
火莲印记在锁骨下隐隐发烫。
他抬手想推开她,指尖却触到她滚烫的泪。
那泪顺着她脸颊滚落,滴在他手背,
像烙铁,烫得他心口一颤。
“梓涵,你清醒一点……”
话未说完,她已仰头吻住他,
带着药香的呼吸钻进他唇齿,
像一场无法拒绝的暴风雨。
灯光被真气震得微微摇晃,
床笫间的喘息与心跳交织成急促乐章。
白梓涵指尖抓着他后背,
指甲陷入肌肤,留下一道道绯红印记。
洛宇天掌心火莲真气流转,
每一次呼吸都化作温柔热浪,
将毒素一点点逼出她毛孔,
化作细小粉色雾气,消散在空调风里。
长夜渐深,窗外霓虹褪去,
只剩一盏床头灯,映出两人交叠的影子。
白梓涵伏在他胸口,睫毛上还挂着泪珠,
声音轻得像梦呓:“……别再丢下我。”
洛宇天指腹拂过她发梢,
低声应了一句:“不会了。”
晨光透进窗帘缝隙时,
白梓涵身上的潮红已褪尽,
只剩锁骨处一枚淡粉色的吻痕,
像雪地里悄然绽放的梅。翌日清晨
窗帘半掩,阳光像细碎的金箔落在酒店雪白床单上。
白梓涵蜷在洛宇天臂弯里,指尖无意识地在他胸口画圈。
“地下男友……”她嘟囔,“听着就不光明正大。”
洛宇天揉了揉她的发顶,声音低哑却宠溺:“先避风头,等林家的事平了,再光明正大牵你逛操场。”
少女撇嘴,却还是把脸埋进他肩窝,轻轻“嗯”了一声。
两人又在房间里温存了一次。
白梓涵的浴袍滑到腰间,肌肤被空调吹得微微发凉。
洛宇天指尖掠过她蝴蝶骨,像安抚一只受惊的猫。
直到午后的斜阳透过百叶窗,投下斑驳光影,他才起身穿衣。
少女把脸埋进枕头,只露出红透的耳尖:“……羞死人了。”
傍晚,旧城区出租屋
洛宇天拎着便当盒上楼,铁门半掩,里面传来凌乱的脚步声。
三名治安员堵在门口,制服笔挺,手铐在夕阳下泛着冷光。
“洛宇天,涉嫌故意伤害、绑架,跟我们走一趟。”
领头的寸头男子亮出证件,语气公事公办。
洛宇天眯眼——寸头袖口绣着“林”字家徽。
果然,林存冠的手笔。
治安局·审讯室
铁椅、白墙、一盏刺眼顶灯。
林存冠翘着二郎腿坐在桌沿,电棍在指尖转得飞快。
“哟,洛大高手,”他嗤笑,按下开关,电棍噼啪闪出蓝白电弧,“今天给你尝尝高压套餐。”
他挥退两名记录员,反锁铁门,电棍直指洛宇天胸口。
电弧还没落下,审讯室门被猛地推开——
“住手!”
一声怒喝,像雷霆劈在耳膜。
林彦——治安总局局长,一身藏青制服,肩章金星晃眼。
他大步进来,抬手就是一巴掌扇在林存冠脸上。
“畜生!谁让你动洛先生!”
林存冠被打得踉跄,电棍掉在地上,电弧乱窜。
林彦转身,脸上的怒色瞬间换成谄媚,双手递上热茶:
“洛先生,犬子无知,冲撞了您。
方才国安局特勤处来函,我才知道您与司礼长官……唉,误会,都是误会!”
他额角沁出冷汗,声音压得极低,“能否高抬贵手?林家愿全力补偿。”
洛宇天接过茶,指腹轻碰杯沿,热气拂面。
他想起两小时前拨给司礼的那通电话——
“司礼哥,借个名头镇镇场子。”
此刻,他勾了勾唇角,笑意不达眼底:“林局客气了。
年轻人嘛,摔个跟头长记性就好。”
林彦连连点头,亲自解开手铐,躬身引路。
林存冠捂着脸,眼里怨毒与恐惧交织,却不敢再发一言。
走出治安局大门,夜风带着初秋的凉意。
洛宇天掏出手机,屏幕亮起司礼的短信:
【手续已平,后续有林家送大礼,安心。】
他抬头望向霓虹闪烁的夜空,低声道:“谢了,司礼哥。”
随后,看到白梓涵一堆信息,指尖轻点,给白梓涵发去一条语音:
“刚有事担搁,明晚操场见。”
语音那头,少女回了一个带笑意的“好”,
像一朵终于等到晨曦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