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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7章

雷网罩下的瞬间,空气被高压撕出一声裂帛般的巨响——

“嘭!”

蓝白电火在众人头顶炸开,像千万把烧红的钢针同时坠落。玉龙双反手一枪,枪尖挑出一道半月形雷弧,硬生生在电网最薄弱处撕开一道口子。电弧顺着枪身爬到他虎口,皮肤瞬间焦黑,他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只低喝:“跟紧!”

洛宇天指虎一翻,金色罡气凝成半球形光罩,将白婉玲与莫墨一并笼住。雷光击在光罩上,发出密集的“噼啪”爆响,像暴雨砸在铁皮屋顶。光罩表面不断凹陷,又迅速回弹,每一次震颤,罡气便薄去一分。

“三息。”洛宇天咬牙,“冲不过去就死。”

凤仪圭与君尤怜从侧翼掠入。

赤曜石剑在她掌心燃起真正的火——火焰不再是橘红,而是近乎透明的白,温度高得连雨丝都被蒸成真空。她一剑斩在电网边缘,火线与雷线纠缠,发出“滋啦”焦糊味。电网被烧出一块拳头大的缺口,君尤怜指尖冰针瞬发,十二枚冰针连成一条细线,精准地钉在缺口四周,寒气与高温对撞,爆出一团乳白色雾障。

雾障未散,玉龙双已欺身至石台。

碎星剑在玉文苍手中嗡鸣,剑脊雷纹暴涨,像活过来的银蛇。老人手腕一抖,剑尖划破空气,竟带起一串滚雷,直劈玉龙双面门。玉龙双不躲不闪,断枪横挡——

“铛!”

金属撞击的声波震得祖祠檐角铜铃疯狂乱颤。碎星剑与断枪枪杆接触的瞬间,雷光与枪芒同时炸开,像两颗流星在夜空对撞。玉龙双虎口迸血,指骨发出不堪重负的“咔啦”声,却硬生生顶住了这一剑。

玉文苍的瞳孔微缩。

他看见儿子虎口渗出的血,顺着枪杆流向断口——血与雷纹交汇,竟在枪身上烙下一道新鲜的赤金符纹。符纹像活物,迅速蔓延,所到之处,碎星剑的雷光竟被强行吞噬。

“逆血养枪……你疯了!”

玉文苍厉喝,左手并指如剑,直点玉龙双眉心。指尖雷光凝成一点刺目白芒,那是玉家秘传“雷极指”,一指可洞穿三寸钢板。

玉龙双却在这时笑了。

他松开左手,任由断枪被碎星剑震开,身形借势旋过半圈,右手已扣住剑脊——掌心雷光与剑身雷纹瞬间同频,发出低沉的“嗡”鸣。

“父亲,碎星本就是我的枪。”

他低声道,五指猛然收拢。

“咔!”

碎星剑剑脊雷纹寸寸崩裂,幽蓝光屑四散飞溅,像一场逆流的流星雨。剑身从中断开,一截尺余长的雷纹剑刃被他硬生生掰下,反手插入断枪枪头缺口。

断枪与剑刃严丝合缝。

枪身雷纹与剑刃雷纹完美契合,像失散多年的拼图终于归位。玉龙双虎口鲜血顺着枪杆流淌,所过之处,雷纹被染成妖异的赤金色,枪尖竟缓缓亮起一点白炽光——那是雷池阵的阵眼之力,被他强行抽取。

玉文苍脸色终于变了。

他松开剑柄,踉跄后退两步,雷池阵的电网随之剧烈震荡,像被抽走脊梁的巨兽。

洛宇天抓住这一瞬的破绽,指虎猛然前推——

金色罡气凝成实质的拳头,重重轰在电网缺口。

“轰!”

电网炸开一道两米高的裂缝,雷光像碎玻璃般四散。

白婉玲与莫墨同时掠入,掌心雷与爆裂弩矢同时出手,目标直指玉文苍身侧的石台阵基。

“砰——!”

阵基被炸得碎石横飞,雷池阵的光芒瞬间黯淡了七成。

玉龙双趁势旋枪,枪尖直指父亲心口,却在最后一刻偏了半寸,擦着老人肩胛划过——

“噗!”

血花溅在祖祠斑驳的青石板上,像一簇骤然绽放的朱砂梅。

玉文苍踉跄跪地,雷光从他指缝间流走,像退潮的水。

他抬头,看着儿子手中那柄新生的枪——

枪身赤金雷纹流转,枪尖白炽光稳定如星。

那是碎星,却不再是玉家的枷锁。

而是玉龙双自己的——

破星。雷光彻底熄灭,祖祠陷入短暂的黑暗。

乌云裂口处,一缕残月投下银灰微光,照在玉文苍肩头——血迹顺着暗金猎装蜿蜒,滴在青石板的雷纹凹槽里,像给古老的阵图重新描红。

他跪在那里,背脊仍旧笔直,白发被风吹得凌乱,却掩不住眼底那抹复杂的神色:震怒、悲哀,还有一丝几乎不可察觉的欣慰。

玉龙双手握“破星”,枪尖垂地,赤金雷纹时明时暗,映得他半边脸如燃,半边脸如冰。

虎口裂开的血口已结痂,又被新生的雷劲崩开,血珠顺着枪杆滑到枪刃,与残存的电火交融,“嗤”地炸起细小白焰。

那火焰并不灼热,反而带着雨后草木的清冽气息,仿佛整柄枪正在呼吸。

洛宇天一步上前,指虎金芒尽敛,只剩淡淡光屑在掌心浮动。

他单膝蹲下,与玉文苍平视:“家主,碎星已归原主。雷池阵已破,追杀令——该收回了。”

玉文苍抬手,五指微颤,掌心雷光却再聚不起半点。

他低低地笑了一声,笑声像锈铁刮过瓷面:“雷池阵破了……可玉家的规矩,还在。”

老人目光越过众人,看向祖祠深处那面斑驳的铜镜——镜中雷光尽散,只剩一个苍老而倔强的影子。

“规矩?”玉龙双声音沙哑,却带着前所未有的轻快,“从今天起,规矩由我来写。”

白婉玲收枪,旗袍下摆被夜风掀起,露出枪套冷硬的轮廓。

她走到玉文苍身侧,俯身拾起那枚跌落的玉家令牌——乌木为底,雷纹为面,中央一个篆体“赦”字已被雷火熏黑。

指尖抚过焦痕,她轻声道:“玉老,您想保的不是玉家,是玉家的面子。可面子若要用血来垫,迟早会烂在自己手里。”

令牌在她指间一转,抛向玉龙双。玉龙双抬手接住,指腹摩挲那道焦痕,像摩挲一道旧伤疤。

君尤怜与凤仪圭并肩而立。

前者指尖轻弹,残余冰屑化作细小霜蝶,在月光下盘旋消散;后者剑尖一挑,赤曜石最后一缕火舌卷过空气,将满地碎石烧成琉璃般的暗红。

两人目光交汇,无声地交换了一个“善后”的眼神。

祖祠外,传来引擎低沉的咆哮。

莫墨的乌尼莫克碾过碎石,停在石阶下。车门滑开,她探身而出,手里拎着一只小巧的医疗箱,箱面印着怪谈管理局的鹰徽。

“老爷子,止血还是续命?”她扬声问,语气带着一贯的轻佻,却掩不住眼底关切。

玉文苍没回答,只抬手,指了指祖祠内那排灵位。

灵位最顶端,空着一块,牌面雪白,无字。

玉龙双会意,提枪上前,枪尖在月光下划出一道银弧,割破指尖。

血珠滚落,落在空牌位上,瞬间渗入木纹,凝成一笔凌厉的“双”字。

“从今天起,”他低声道,“我玉龙双,以破星为誓,重立玉家——不跪祖制,只跪人心。”

灵位前的长明灯“噗”地亮起,火光映着新写的血字,像一颗重新点燃的星。

玉文苍终于闭上眼,疲惫地吐出一口长气。

莫墨上前,熟练地给他包扎肩胛伤口,动作利落,却刻意放轻了力道。

祖祠外,夜风渐息,乌云散去,露出满天碎银般的星子。

洛宇天站在石阶尽头,指虎在掌心无声地转了一圈,最终归入暗袋。

他回头,看向玉龙双:“天亮之前,暗花榜该撤了。”

玉龙双点头,血书灵位在火光中微微发亮,像回应。

远处,乌尼莫克的引擎低声轰鸣,载着众人驶向即将破晓的天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