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现言小说 > 玄学大佬成豪门弃妇后全网跪了 > 第11章 你家祖坟该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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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风如刀,卷起她墨染的长发,发丝在幽蓝月光下划出冷冽弧线,像无数细小的蛇在空中游走。

掌心残存的金纹忽明忽暗,每一次闪烁都伴随着细微的灼痛,仿佛有火线在皮下窜动。

腹中胎儿似有所感,传来一声轻微的悸动,像指尖轻叩心房,留下一句只有她能听见的心音:“妈妈,下一个,是谁?”——那声音稚嫩却森然,带着不属于人间的回响,在她耳膜深处轻轻震颤。

苏清月唇角的弧度愈发冰冷,那双清亮的眸子,此刻宛如深不见底的寒潭,倒映着枯柏扭曲的影子与顾振国惨白的脸。

她每一步踏出,脚下枯叶碎裂的脆响都像在敲击棺盖,空气中弥漫着腐土与铁锈混合的腥气,令人作呕。

“不……不是我!你胡说!你这个妖女,你在胡说八道!”顾振国终于从极致的震惊中挣脱出来,发疯似地咆哮,唾沫星子飞溅,声音嘶哑如被砂纸磨过喉咙。

他指着苏清月,浑身都在颤抖,指尖剧烈抽搐,仿佛被无形的电流击中。

“是你!这一切都是你搞的鬼!你想毁了我们顾家!”

他试图用嘶吼来掩盖内心的恐惧,但那下意识后退、脚跟绊上断根、险些踉跄的动作,早已将他的心虚暴露无遗。

夜风穿过枯柏枝桠,发出呜咽般的尖啸,像是无数冤魂在低语应和。

在场的顾家长辈和族老们,此刻鸦雀无声。

他们脸上的表情从最初的愤怒、不屑,变成了惊疑、骇然,最后定格为深深的恐惧。

有人下意识后退半步,踩碎了地上的玉佩残片,清脆一响,如同骨裂。

他们看着被掘出的染血玉佩,那玉面裂痕中渗出的暗红液体仍在缓缓蠕动;看着当场呕血的族人,鲜血落地竟不渗透,反而凝成诡异符文;再看着眼前这个从容淡定、仿佛执掌生死的女人,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连呼吸都凝成了白雾。

真相,似乎比他们想象的任何一种可能,都更加诡异和残忍。

“拿下。”

顾廷深的声音不带一丝温度,比这山间的夜风还要冷上三分。

他甚至没有再看顾振国一眼,仿佛多看一眼都是对自己的侮辱。

两名身形健硕的保镖立刻上前,皮靴踏地发出沉重闷响,一左一右死死钳住了顾振国的胳膊。

金属手铐“咔”地一声锁紧,冰凉的触感让他猛地一颤。

“放开我!我是顾家的二爷!顾廷深,你敢动我?!”顾振国疯狂挣扎,状若癫狂,脖颈青筋暴起,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低吼,“大哥!救我!他被这个女人蛊惑了!”

被他点名的顾家大爷顾振华,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看看顾廷深冰封般的侧脸,又看看苏清月那双仿佛能洞穿人心的眼睛,最终颓然地低下了头,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指尖传来布料粗糙的触感,却压不住内心的战栗。

事实摆在眼前,血咒、玉佩、枯死的柏树……这一切,都超出了他们的认知,却又在苏清月的口中串联成一个完整的、令人不寒而栗的逻辑闭环。

苏清月没有理会顾振国的叫嚣,她向前走了两步,鞋跟敲击地面的声音在寂静中格外清晰,像倒计时的钟摆。

她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带着一种金属般的冷质:“你以为,用你女儿三次流产的婴灵血怨,催动慈心庵地宫的阴嗣坛,就能为你那个不成器的儿子换来顾家的继承权?”

她轻笑一声,笑声里充满了怜悯与嘲讽,唇角微扬时,月光在她脸上投下一道刀锋般的阴影:“你太天真了。你不过是那幕后之人手中最好用的一枚棋子。他利用你的贪婪和愚蠢,让你亲手设下这个斩龙脉、续阴傀的毒阵。顾老太爷是第一个祭品,而你,顾振国,本该是第二个。”

顾廷深墨眸微动,看向她:“第二个?”

“对。”苏清月颔首,目光扫过那株枯死的柏树,树皮皲裂如干涸河床,指尖拂过枝干,触感粗糙如尸皮,“此阵名为‘七煞锁魂’,以七根断子钉为基,以顾家血脉为引。老太爷的魂魄被锁在此地,成了守阵的第一重傀儡。而慈心庵的阴嗣坛,供奉的七具婴灵,则是阵眼的核心。”

她顿了顿,视线重新落回顾振国惨白的脸上,声音轻得像耳语,却字字如钉:“按照原本的计划,当阴嗣坛的第七根红绳升起,就代表阴傀炼成。届时,你那个宝贝儿子,就会被阴傀夺舍,成为一具只听命于幕后之人的行尸走肉。而你,完成了所有肮脏事的你,会被当成罪魁祸首推出来,以你的死,来平息顾家的怒火,彻底掩盖所有真相。”

“一环扣一环,真是好算计。”

她的话,像一柄柄重锤,狠狠砸在所有顾家人的心上。

他们惊恐地发现,自己引以为傲的家族,早已在不知不觉中,变成了一个巨大的、精密的杀人棋盘。

而他们,都是棋盘上任人宰割的棋子。

顾振国彻底瘫软下去,被保镖拖着,嘴里还在喃喃自语:“不可能……不可能……大师不是这么说的……他说能让我儿子成为人中龙……”声音越来越低,像是从地底渗出的回音。

“大师?”苏清月捕捉到了这个关键词,但她没有追问。

就在这时,一股强烈的疲惫感和晕眩感猛地袭来。

连续开启净眼,又强行催动灵力破除血咒,对她和腹中的胎儿都是巨大的消耗。

她的脸色瞬间煞白,身体微微晃了晃,指尖泛起青灰,像是被寒霜侵蚀。

一只强健有力的手臂及时扶住了她,掌心的温度透过薄衫传来,将她带入一个坚实而温暖的怀抱。

她听见他胸膛里沉稳的心跳,像远古战鼓,一下一下,驱散了体内的寒意。

“够了。”顾廷深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和后怕。

他不由分说,直接将苏清月拦腰抱起,无视周围所有人错愕的目光,大步流星地朝着直升机走去。

“剩下的事,我来处理。”他低头,看着怀中脸色苍白的女人,眸色复杂,“你做得很好。”

苏清月虚弱地靠在他胸前,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紧绷的神经终于有了一丝松懈。

她闭上眼,轻声道:“顾振国不能死,至少现在不能。幕后的人,还需要他这颗棋子来传话。”

“我明白。”顾廷深抱着她的手臂又紧了几分。

直升机的螺旋桨再次轰鸣着划破夜空,气流卷起尘土与落叶,在月光下形成一道灰黑色的漩涡。

机舱内,顾廷深亲自为苏清月盖上毯子,毛毯的绒面轻柔地贴着她的脸颊,又让随行人员准备了热水和高能量的食物。

他坐在她身边,沉默地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城市灯火,身上的寒气却始终未散。

他以为自己对家族的掌控力足够强,却没想到,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竟藏着如此恶毒的阴谋。

二叔的背叛,祖父的惨死,整个家族的命运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一桩桩一件件,都像淬了毒的钢针,狠狠扎进他的心脏。

而揭开这一切的,竟然是他曾经亲手推开的女人。

他侧过头,看着已经睡着的苏清月。

她眉头微蹙,即便在睡梦中似乎也并不安稳。

他注意到,她的一只手,始终无意识地轻抚着自己的小腹。

那里,孕育着一个神秘而强大的生命。

是这个孩子,在保护她,也是在保护他,保护整个顾家。

顾廷深伸出手,想要触碰她的脸頰,指尖却在半空中顿住,最终只是默默地收了回来。

夜色深沉,直升机平稳地降落在顾家老宅的停机坪上。

顾廷深抱着熟睡的苏清月走下飞机,早已等候在此的管家和佣人立刻迎了上来,却被他一个冰冷的眼神制止。

“准备最好的房间,任何人不得打扰。”他声音压得极低,抱着苏清月的脚步没有丝毫停顿,径直走向主宅。

将苏清月安顿在自己卧室的大床上,为她掖好被角,顾廷深这才转身走出房间,脸上的温存瞬间褪去,重新化为一片寒霜。

他的心腹,秦风,早已在门外等候,神色凝重。

“深哥。”

“说。”

“按照您的吩咐,已经派人二十四小时监控顾振国。另外,查封慈心庵的行动队也已经进去了。”秦风顿了顿,脸色变得有些古怪,“但是……他们在地宫里,遇到了一点……意料之外的情况。”

顾廷深墨眉一拧:“说重点。”

就在这时,秦风的手机急促地震动起来,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立刻接通并按下了免提键。

“秦助理!出事了!”电话那头,传来行动队队长压抑着惊慌和喘息的声音,“我们找到了那个阴嗣坛!七具婴灵牌位都在!但是……但是……”

电话里的声音因为信号不稳而断断续续,夹杂着刺耳的电流声,更添了几分诡异。

顾廷深眼中闪过一丝不耐,沉声喝道:“但是什么?!”

或许是被他声音里的威压所震慑,电话那头的声音瞬间清晰了起来,带着一种几乎要崩溃的颤抖:

“但是……那个被称为‘主炉’的中央牌位……上面的生辰八字……名字变了!它被换掉了!”

顾廷深瞳孔骤然一缩。

秦风也惊得倒吸一口凉气。

房间内,原本熟睡的苏清月猛地睁开了眼睛。

她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是静静地看着门缝透进来的光影,那双清亮的眸子里,一片深沉的冰冷。

夜,还很长。

这场以顾家为棋盘的猎杀游戏,真正的对手,才刚刚露出獠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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