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现言小说 > 玄学大佬成豪门弃妇后全网跪了 > 第12章:这床底下埋的不是针,是我前夫的智商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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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血字宛如烙印,灼烧着在场每一个顾家人的眼球。

猩红的笔画在灯光下泛着暗沉的光泽,像干涸后又被重新浸润的旧血,边缘微微卷起,仿佛随时会蠕动爬行。

空气中弥漫着铁锈针上散发出的腥臭与怨毒,那气味浓烈得几乎有了实体——像是潮湿地窖里腐烂的金属,混着陈年血渍的酸腐,与客厅里名贵的香薰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种令人作呕的诡异气息。

鼻腔被刺得发麻,喉咙深处泛起一阵阵反胃的抽搐。

全场死寂,连壁钟的滴答声都被这凝滞的空气压得微弱不堪。

“不……不是我!是她胡说!是她伪造的!”顾明瑶在最初的惊骇后,爆发出尖锐的嘶吼,声带撕裂般地颤抖。

她从沙发上挣扎着想扑向苏清月,胸口那阵针扎般的剧痛却猛地加剧,让她眼前一黑,浑身瘫软在地,只能徒劳地伸着手,指甲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划出刺耳的声音,留下几道白痕,指尖已磨破渗血。

“哥!你不能信她!这个女人从进门就没安好心!是她害我!是她想害死我!”她的哭喊带着破音,唾沫飞溅,脸颊因充血而涨紫,额角青筋暴起,像一条条扭曲的蚯蚓。

然而,这一次,顾廷深连眼角的余光都未曾分给她。

他的目光,死死锁在那具布偶上。

粗麻布缝制的娃娃歪斜地躺在红绸之上,针脚粗糙,棉花从裂口处溢出,像干枯的脑浆。

而那上面用朱砂写就的生辰八字,正是苏清月的。

字迹歪斜却用力极深,墨痕渗入布纹,仿佛每一笔都蘸着恨意书写。

三年,三个未曾谋面的孩子……原来不是所谓的“缘分浅薄”,也不是医生口中的“意外”,而是一场处心积虑、长达三年的谋杀。

一根根锈针,仿佛不是扎在布偶上,而是穿透了他的心脏,将他过去三年的自以为是与冷漠,钉在了耻辱柱上。

指尖冰冷,掌心却渗出冷汗,顺着袖口滑进衬衫内衬,黏腻得令人窒息。

“够了。”

两个字,不重,却带着冰山崩塌般的寒意与决绝,砸在每个人的耳膜上,震得人头皮发麻。

一直坐在上首,脸色铁青的顾家老夫人终于忍不住开了口,她手中的紫檀木拐杖重重一顿,发出沉闷的响声,地板震颤,茶几上的瓷杯轻跳了一下,水面漾开细密波纹。

“廷深!明瑶是你亲妹妹!她就算再糊涂,也不可能做出这种残害血亲的恶毒之事!这其中定有误会!这个女人来路不明,谁知道她安的什么心!”

老夫人话音刚落,一直默默站在角落的王婶突然膝盖一软,跪了下来,声音颤抖却清晰:“老夫人,先生!我说句公道话!那天晚上,我亲眼看见明瑶小姐的丫鬟小翠,拎着一个和桌上一模一样的红布包,从后门鬼鬼祟祟地出去了!我当时只当是小姐的私人物品,没敢多问,可现在看来……”

她的话像是一记重锤,彻底击碎了顾明瑶最后的狡辩。

顾明瑶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嘴唇哆嗦着,牙关咯咯作响,看向王婶的眼神充满了怨毒,仿佛要将对方生吞活剥。

顾廷深缓缓抬起眼,那双深邃的黑眸里,已是一片不见底的寒潭。

瞳孔收缩,映不出任何温度。

他没有看地上的妹妹,也没有理会震怒的祖母,而是转向身旁的保镖,声音冷得掉渣,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冰窖里凿出来的:“把明瑶小姐带回她的院子,没有我的允许,不准踏出房门半步。她房里所有的电子设备全部收缴,彻查她名下所有账户近三年的资金往来,特别是与那位‘李神婆’有关的一切。小翠,立刻控制起来,分开审!”

“廷深!你敢!”老夫人霍然起身,气得浑身发抖,拐杖拄地的手掌青筋暴起,指节泛白,“为了一个外人,你要软禁自己的亲妹妹?!”

“外人?”顾廷深终于回头,目光平静地掠过暴怒的祖母,最终落在苏清月淡然的脸上,一字一句,掷地有声,“奶奶,您忘了,她是我顾廷深的妻子,是我孩子的母亲。从前是我眼盲心瞎,让她受了委屈。但从今天起,谁再敢动她一分一毫,就是与我顾廷深为敌。”

他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动作轻柔地披在苏清月肩上,将她微凉的身体裹住。

布料尚带着他体温的余热,轻轻覆上她的肩膀,像一层无声的铠甲。

那掌心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衣料传来,带着不容置喙的保护姿态。

苏清月微微抬眸,迎上他满是血丝和愧疚的眼。

指尖轻轻蜷缩了一下,触到衣角的呢料,粗糙而温暖。

她没有说话,只是平静地收回了目光,仿佛眼前这场足以颠覆整个顾家的风暴,与她无关。

她已经递出了刀,剩下的,是执刀人自己的抉择。

“我们走。”顾廷深揽住她的肩膀,看也未看地上哭嚎的顾明瑶和气到说不出话的老夫人,径直带着苏清月穿过狼藉的客厅,向门外走去。

仆人们纷纷低下头,连呼吸都放轻了,大气不敢出。

他们从未见过大少爷如此盛怒,也从未见过他这般维护一个人。

顾家的天,似乎真的要变了。

黑色的宾利车平稳地驶离顾家大宅,将所有的喧嚣与混乱隔绝在车窗之外。

雨滴开始落下,敲在车顶上发出细密的噼啪声,像无数细小的鼓点,敲打着夜的寂静。

车内安静得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声。

苏清月的呼吸轻浅,顾廷深的则沉重而压抑,每一次吸气都像在吞咽刀片。

苏清月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神色有些疲惫。

净眼的消耗,加上识海中与胎儿的灵力互动,对她现在的身体而言,负担不小。

太阳穴隐隐胀痛,四肢发沉,仿佛被灌了铅。

“对不起。”

许久,顾廷深沙哑的声音在密闭的空间里响起,像砂纸摩擦过木头,粗粝而痛苦。

苏清月眼睫微动,却没有睁开。

睫毛在眼睑投下淡淡的阴影,像蝶翼轻颤。

“过去三年,是我混蛋。”顾廷深握着方向盘的手指因用力而泛白,手背上青筋暴起,指节咯咯作响,“我总以为,明瑶只是被宠坏了,有些小性子。我总觉得,你和她之间不过是姑嫂间的寻常摩擦……我从没想过,她会……”

他说不下去了。

一想到那三根淬着怨毒的锈针,一想到苏清月在日记里写下的那些绝望字句,他就心如刀绞。

胸口像被巨石压住,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撕裂的痛感。

“道歉有用吗?”苏清月终于睁开了眼,眸光清冷如月,直直地看进他的眼底,“顾廷深,如果道歉有用,我的三个孩子能回来吗?”

她的声音很轻,却像一把锋利的冰锥,狠狠刺进顾廷深的心脏。

他喉结滚动,千言万语都堵在喉咙里,最终只化为一句沉痛的:“……对不起。”

苏清月转过头,望向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霓虹在雨水中晕染成模糊的光斑,像被泪水浸湿的油画。

原谅?

太奢侈了。

她失去的,是三条鲜活的生命,是她作为母亲最初的期待和喜悦。

这笔血债,不是一句轻飘飘的“对不起”就能抹平的。

车子一路疾驰,回到了苏清月那间小小的公寓楼下。

顾廷深停好车,坚持要送她上楼。

他看着这栋老旧的公寓,墙皮剥落,楼梯扶手锈迹斑斑,再想想顾家金碧辉煌的牢笼,心中的愧疚更深,几乎压得他喘不过气。

“我自己可以。”苏清月推门下车,语气疏离,冷风灌进车内,吹起她额前几缕碎发。

“我帮你把东西拿上去。”顾廷深不由分说地从后备箱里拎出几个购物袋,里面是他路上顺便买的各种孕妇营养品和新鲜食材。

塑料袋摩擦发出窸窣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苏清月看着他笨拙而坚持的样子,终究没有再拒绝。

回到公寓,狭小的空间因为多了一个高大的男人而显得有些拥挤。

空气里飘着淡淡的霉味,混着厨房残留的饭菜气息。

顾廷深将东西在厨房里一一放好,又烧了壶热水,倒了一杯递给她,动作间带着一种从未有过的笨拙和小心翼翼。

水杯温热,杯壁传来的暖意顺着掌心蔓延至心口。

“你好好休息,不要多想,剩下的事,交给我。”他站在客厅中央,有些手足无措,却又不想立刻离开。

苏清月捧着温热的水杯,低头看着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

突然,腹中传来一阵轻微的蠕动,一股暖流自小腹升起,瞬间传遍四肢百骸,驱散了她积攒了一天的疲惫。

皮肤下的血脉仿佛被温柔抚过,酥麻而舒畅。

识海中,那团小小的金光似乎又明亮了几分,传来一阵亲昵的依恋,像婴儿在梦中吮吸手指。

她的目光柔和下来,唇角勾起一抹极浅的弧度。

没关系,她想过去的已经失去,但现在,她有必须守护的珍宝。

为了这个孩子,她也要将那些隐藏在暗处的毒蛇,一条条全部揪出来,斩草除根。

顾明瑶,只是个开始。那个所谓的“李神婆”,才是关键。

顾廷深看着她脸上瞬间即逝的温柔,心中一动,正想再说些什么,口袋里的手机却突兀地振动起来。

他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负责调查的助理。

屏幕的冷光映在他脸上,瞳孔骤然收缩,眉心拧成一个死结。

他走到阳台,压低了声音接起电话:“说。”

苏清月没有刻意去听,但净眼开启的状态下,她的五感远比常人敏锐。

她能清晰地感知到,随着电话那头的汇报,顾廷深周身的气场骤然变得凌厉而森寒——呼吸变浅,肌肉绷紧,连空气都仿佛被冻结。

那股杀伐决断的戾气,比在顾家老宅时更甚,像一头即将扑出的猛兽。

几分钟后,他挂断电话,走回客厅。

“查到一些眉目了。”他的声音压抑着滔天的怒火,但看向苏清月时,却极力放缓,“你先休息,我出去处理一下。”

苏清月抬眸,静静地看着他。

他的眼中是未尽的惊骇与后怕,显然,调查的结果比他预想的还要触目惊心。

“顾廷深,”她忽然开口,叫了他的全名,“你记住,蛇打七寸。斩草,要除根。”

顾廷深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重重点头:“我明白。”

他转身离去,脚步匆忙而坚定。门被轻轻带上,隔绝了外面的世界。

夜色渐深,城市的霓虹透过窗帘的缝隙,在墙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像游动的蛇影。

苏清月躺在床上,掌心贴着小腹,感受着胎儿平稳而有力的心跳——一下,又一下,如同战鼓,在寂静中敲响。

而真正的风暴,此刻,才刚刚开始酝酿。

顾明瑶身后那条线,牵扯出的,绝不仅仅是一个乡野神婆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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