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现言小说 > 玄学大佬成豪门弃妇后全网跪了 > 第13章:你家神婆是个通缉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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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廷深推开门时,玄关的暖光漫过他绷紧的下颌线。

他手里攥着个黑色文件夹,指节因用力泛着青白,连西装袖口都被扯得有些皱。

苏清月正倚在沙发上,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小腹——那动作轻得像怕惊扰了什么,却又透着一股沉甸甸的警觉。

听见动静抬眼,便撞进他发红的眼尾里——那是强压着情绪才会有的血丝,像淬了火的钢刃裹在棉布里,灼得人心口发紧。

“查清楚了。”他将文件夹重重按在茶几上,纸张边缘被捏出褶皱,发出细微的“刺啦”声,“顾明瑶和青山李神婆的交易记录。”

苏清月伸手翻开,指尖触到纸面时微微一顿——那不是普通的打印纸,而是银行内部调取的热敏纸,带着一丝微弱的静电感,还残留着打印机滚筒的温热。

第一页就是银行流水截图。

转账时间从两年前开始,金额从五千到三万不等,最后一笔停在她搬离顾宅那日,五万整。

累计金额四十六万的数字在灯光下刺得人眼疼,像一排烧红的铁钉扎进视网膜。

“她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顾廷深喉结滚动,声音像砂纸擦过铁皮,沙哑中带着压抑的震颤,“十年前我母亲重病,她也是以‘驱邪’为由请李神婆入宅。当晚母亲突发心梗,抢救室亮了整夜红灯——那红光映在走廊墙上,像血在爬。”

苏清月的指尖顿在“青山”两个字上。

净眼缓缓睁开,淡金瞳仁里,茶几上的地图突然泛起黑雾——那座隐匿在山林里的村落,竟恰好位于顾氏祖坟龙脉支脉末端。

阴气如蛛网般在村落上方缠绕,连阳光都透不进半分;她甚至“听”到了那股阴流在空中摩擦的“嘶嘶”声,像毒蛇吐信。

“果然。”她低笑一声,笑声里裹着冰碴,牙齿轻磕出一声脆响,“风水局里养邪祟,难怪那神婆能折腾出这么多花样。”

话音未落,她已起身走向卧室。

顾廷深下意识要跟,却见她从衣柜最里层的暗格里摸出个褪色的红布包——正是那日王婶通风报信后,她夜探顾宅从顾明瑶房里顺走的。

红布边缘起了毛球,指尖拂过时带起细微的绒絮,绳结却系得极紧,勒进布料深处,仿佛封着什么活物。

苏清月指尖金光微闪,绳结自动松开,露出里面的东西:除了那尊新制的诅咒人偶,还有半撮深褐色的符灰——触鼻是一股焦苦混合着腐铁的腥气,像是烧尽的经文混了血。

她取来白瓷盘,将符灰轻轻倒在盘中央,指尖凝聚的金光如星子坠落,点在符灰上。

灰烬突然扭曲起来!

像有无形的手在拨弄,逐渐勾勒出残缺的符文——那纹路她再熟悉不过,是慈心庵地宫石壁上的咒印残篇!

“夺运换命,血养阴嗣……”她喃喃念出符文里的血字,舌尖泛起铁锈味,仿佛那字是用血写进她喉咙的,“这是阴傀续脉术的前置咒印。顾明瑶要的根本不是我的运,是给李神婆养阴傀的血引子!”

顾廷深的手重重拍在沙发扶手上,木头发出生疼的闷响,震得茶几上的文件夹微微颤动:“我现在就派人去青山村,把那神婆揪出来!”

“来不及。”苏清月转身调出李神婆的资料,屏幕上的通缉令刺得人心脏一缩——照片里的女人左脸有道刀疤,罪名是“非法拘禁、致人精神失常”,已化名流窜三年。

她指尖划过那道疤痕,仿佛能“触”到皮肉翻卷的质感,“她能躲这么久,早把眼线撒遍三县五乡。我们大张旗鼓去,她只会跑得更干净。”

“那你想怎么做?”顾廷深抓住她的手腕,指腹重重抵在她脉搏上,那跳动的节奏透过皮肤传来,急促而坚定,“你现在有身孕,不能涉险。”

苏清月垂眸看他紧扣的手指,突然笑了:“顾总,你说要是哪天你睡醒,发现床头多了个和你长得一模一样的‘弟弟’,连指纹都分毫不差——那是李神婆用阴傀续脉术给你造的替身,替你受刀山火海,替你死在车轮底下……”

她的声音陡然冷下来,像寒风吹过枯井:“你妹妹现在能给我下咒,就能给你下。我不去青山,难道等她把阴傀种到你骨头里?”

顾廷深的呼吸猛地一滞。

他望着她淡金的瞳孔,突然想起前世那道站在邪祟前的身影——那时她也是这样,明明自己浑身是伤,眼睛里却燃着不让半步的火。

“我要布个虚灵阵。”苏清月转身从抽屉里取出个檀木盒,指尖触到盒盖时,一股淡淡的檀香混着羊水的气息飘出。

里面装着胎儿的胎发、未喝完的红糖水,还有件洗得发白的孕妇外套——布料柔软,带着她体温的余痕。

她指尖蘸了朱砂,在房间四角画下金光流转的符:笔锋划过空气时发出“滋滋”的轻响,像电流在低语。

“王婶假扮我留在这儿,要是有邪祟来探,阵法能撑三天。三天后我要是没回来……”

“别说这种话。”顾廷深打断她,喉结滚动着把后半句咽回去,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他转身拨通电话:“老陈,带一队人去青山村外围守着,只盯不打草惊蛇。”

一切准备就绪,苏清月不再耽搁,毅然踏上了前往青山村的行程。

黑色商务车在夜色中疾驰,车窗外的景色从城市的霓虹逐渐变成了黑暗中的田野和山林,最终驶向那隐藏着秘密的青山村。

深夜十点,黑色商务车驶入青山村。

苏清月掀开车帘,看见村口立着座破庙。

月光被阴云遮住大半,庙门楣上的“慈云寺”三个字褪得只剩残影,门两侧的红漆剥落,露出底下斑驳的青砖,像巨兽咧开的腐烂牙龈。

山风卷着腐叶的腥气灌进领口,湿冷黏腻,她摸了摸口袋里的桃木剑——剑柄温润,是师父留下的老物,握在手里像握着一道命脉。

她净眼缓缓开启。

淡金瞳仁里,破庙的轮廓突然扭曲——原本供奉的菩萨像长出了尖牙,供桌下的阴影如活物般蠕动,整座庙宇竟化作一张巨口,正对着她的方向缓缓开合。

司机踩下刹车:“小姐,前面路太窄,车进不去了。”

苏清月推开车门。

鞋跟碾过庙前青石板,发出细碎的脆响,脚下传来石板渗出的阴寒,顺着脚心直往上爬。

她垂眸扫过门楣上层层叠叠的黄符——每张符纸边缘都泛着乌青,是被怨气浸透的“引运符”,指尖轻触,便感到一股阴流顺着指腹往里钻,像无数细针在扎。

“好个借佛吸运的局。”她舌尖抵着后槽牙,净眼在夜色里愈发清亮,耳中甚至能听见符纸在风中“簌簌”颤动,如同低语。

庙门“吱呀”一声被推开,霉味混着檀香扑面而来,供桌上的蜡烛突然爆出灯花,“噼啪”一声,映得菩萨像的金漆都泛了青。

苏清月提气跃上供桌,脚尖点过积灰的蒲团,灰尘在空气中扬起,带着陈年香灰的苦涩。

内室的门虚掩着,门缝里漏出暗红的光,像血在流淌。

她贴着墙根挪过去,指尖刚碰到门板,便听见里面传来“滴答”声——像血珠坠进瓷碗,一下,两下,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敲在耳膜上,也敲在心上。

推开门的刹那,她的瞳孔骤然收缩。

整面墙都被红绳挂满了黄布条,每根布条上都用黑狗血写着名字:顾廷深、顾夫人、顾明瑶……最中央的供桌摆着尊泥塑,眉眼与她分毫不差,连孕期微肿的脸颊都捏得极真。

泥偶腹中嵌着块碎玉,本应流转的金光被七根黑针钉成蛛网,双眼用朱砂点得猩红,正顺着下巴往下淌“血泪”——那不是颜料,而是真正的血珠,带着铁锈味,在空气中凝成细线。

“拿孕妇的命魂当灯油,养阴傀。”苏清月的指甲掐进掌心,痛感让她清醒,前世师门被阴傀术灭门的记忆翻涌上来,但她很快压下情绪——现在不是算账的时候。

她盯着泥偶背后的符阵,突然轻笑一声,指尖微颤:“李神婆倒会挑材料,这泥胎掺了顾明瑶的经血,难怪反噬起来更狠。”

她闭了净眼,舌尖轻轻一抵,以呼吸牵引周身灵流。

旁人看她不过是站在原地垂眸,可泥偶背后的符纸却在肉眼不可见的灵流里扭曲起来——她用胎息在符阵最薄弱处画了道“反噬符意”,像根细针,专挑邪术的命门扎。

隔壁房突然传来撕心裂肺的惨叫!

“疼!疼死我了——”李神婆的声音带着哭腔,混着瓷器碎裂的声响,“胸口烧起来了……那光……那光在啃我的肉!”

苏清月侧耳听着,嘴角勾起冷意。

她摸出怀里的桃木剑,剑尖挑起泥偶腹间的黑针,金光闪过,七根针“叮”地掉在地上,泥偶腹中的金光顿时如活物般窜起,将整尊泥塑烧出个窟窿,焦臭味瞬间弥漫。

“师娘!师娘你怎么了?”徒弟的声音带着哭腔撞进耳朵,“供桌……供桌的泥人在流血!”

苏清月退到门口,从口袋里摸出半枚染血的玉佩——是顾老太爷当年救过她前世的信物,刻着“顾”字的那面还沾着陈血,指尖抚过时,那血痂微微发烫。

她将玉佩往门楣上一按,青石板缝里的怨气突然翻涌,将玉佩死死嵌进砖缝,发出“咔”的一声闷响,像某种契约被钉死。

“该让躲在幕后的人知道,顾家养的不是肥羊。”她低笑一声,转身融进夜色里。

顾廷深的手机在凌晨五点震动时,他正坐在苏清月的病床前。

王婶假扮的“苏清月”还在装睡,他却熬了整夜,盯着监控里青山村的实时画面。

“顾总,青山村派出所来电。”助理的声音带着颤抖,“李神婆被送医了,说是精神异常自残,胸口烫出了符印。她藏的账本也被翻出来,最后一页记着‘X先生’的指令……”

顾廷深的指节捏得发白,屏幕上的照片里,李神婆的胸口印着道扭曲的符纹——和苏清月昨夜画的反噬符意如出一辙。

他翻到账本最后一页,“削弱顾氏正妻气运”“确保阴嗣计划顺利”的字迹刺得他眼眶发红,“X先生”三个大字被红笔圈了又圈,像滴悬而未落的血。

“查。”他的声音沉得像压了块铁,“不管X是谁,掘地三尺也要挖出来。”

返程的商务车上,苏清月闭着眼靠在座椅上。

她抚着微微隆起的小腹,胎儿识海里突然闪过画面:慈心庵的地宫深处,血池翻涌着黑浪,戴青铜面具的人将李神婆的符灰撒了进去,暗红的液体里浮起半张脸——是顾明瑶。

“好啊,原来牵线的不止一个。”她低笑出声,指尖轻轻碰了碰肚皮,像在安抚,也像在发誓,“宝宝,我们的麻烦,才刚开始呢。”

顾宅顶楼的病房里,顾明瑶突然从床上惊坐而起。

她额角的汗把枕头浸得透湿,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嘴里反复念叨着:“肚子里的光……那光要烧了我……”

护士慌忙按铃叫医生,却没注意到她床头的全家福里,顾明瑶的影子正慢慢变成青灰色——像被什么东西,一点点啃掉了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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