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现言小说 > 玄学大佬成豪门弃妇后全网跪了 > 第3章:总裁,你家祖坟被人下了阴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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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老夫人的拐杖重重磕在大理石地面,“咔”地裂开一道细纹。

她脖颈青筋暴起,银簪下的鬓发乱成几缕,声音抖得像破风箱:“反了!反了!顾家什么时候轮到个被休的弃妇指手画脚?来人!把她——”

“轰我可以。”苏清月垂眸理了理被雨水打湿的裙角,布料贴在小腿上,凉意顺着肌肤爬升,声音轻得像片羽毛,却生生将老夫人的喝令截在喉咙里,“但顾氏破产那天,您最好让保镖扛着我出去——毕竟到时候,您连请我回来的资格都没了。”

她抬手指向厅角那株枝繁叶茂的百年紫檀,叶影在水晶灯下晃出细碎光斑,空气中浮动着檀香与尘土混合的陈旧气息。

风吹动叶片,发出沙沙的轻响,像是低语。

“看见那树根了么?底下埋着三枚阴钉。钉头刻着‘断嗣’,七日内家主重病,三个月后集团资金链断裂,子公司接二连三出事故……您说,是我妖言惑众,还是您宁愿信三个连镇煞符都看不出的江湖骗子?”

“放肆!”一道尖细女声从人群后刺出来。

林婉如扶着雕花椅背站起,月白旗袍勾勒出玲珑曲线,可指尖却掐得泛白,绸缎摩擦掌心发出细微的“簌簌”声,“顾宅风水是玄真子大师亲自看的,你算什么东西——”

“咔嗒。”

厅门被风撞开的声响比她的尾音更利落。

顾廷深立在门口,黑伞未收,雨水顺着伞骨滴成一串,在他脚边积成小水洼,水珠溅起时带着铁锈般的潮湿气味。

他西装裤脚沾着雨渍,眉峰压得极低,目光如淬了冰的刀,从玄真子发白的脸扫过老夫人发抖的手,最后停在苏清月身上。

空气里的火药味突然凝住了,连水晶吊灯的嗡鸣都仿佛静止。

“你说的,可有证据?”他走过来时带起一阵风,吹得苏清月额前碎发轻颤,发丝扫过脸颊,带来微痒的触感。

离她三步远时停住,嗓音沉得像压着块铅。

苏清月抬眼,净眼在睫羽下微微转动。

顾廷深周身那缕极淡的金丝突然亮了些,缠绕着他的命宫,像前世那团被她从厉鬼爪下抢回来的残魂。

她喉间发紧,前世雪夜跪在破庙前的小少年,与眼前西装革履的男人渐渐重叠——原来真的是他。

“信命,还是信眼见为实?”她没答,反而退后半步,露出身后被风水师们围了半圈的紫檀树,“您要证据,我便给您挖开看。”

顾廷深盯着她淡金的瞳孔看了三秒。

三秒后,他转头对保镖说:“去拿铁锹。”

“深儿!”老夫人踉跄着要站起来,翡翠镯子撞在椅把上发出脆响,玉石相击的清音在寂静中格外刺耳,“你疯了?这是祖宅!动土坏了风水——”

“若真有阴钉,才是对祖宗不敬。”顾廷深打断她,声音冷得像腊月的雪水,“挖。”

铁锹凿进泥土的声响惊得梁上鹦鹉扑棱着翅膀,羽毛簌簌落下,混着尘土的气息在空中飘散。

陈阿婆缩在墙角,围裙擦了又擦手,老花镜后的眼睛瞪得溜圆,掌心沁出的汗浸湿了粗布料。

玄真子额头的汗顺着下巴砸在地上,发出“啪嗒”轻响,嘴唇动了动,终究没敢再出声。

当第三铲土被抛到一边时,工人突然倒吸口冷气。

三枚三寸长的铁钉露了出来,乌沉沉的钉身沾着湿泥,却在水晶灯下泛着冷光,像毒蛇的牙。

最上面那枚钉头刻着的“断嗣”二字,被泥土掩了半,却仍刺得人眼睛生疼,字迹边缘泛着暗红,仿佛渗过血。

“三阴断脉钉!”方才腿软的风水师突然跪下来,额头重重磕在地上,声音发颤,“此钉需取至亲手血祭炼,埋于宅心聚气处,专破百年世家气运……下钉之人,必与顾家有不共戴天之仇!”

满厅死寂。

顾老夫人扶着椅背的手缓缓松开,人顺着椅子滑下去,瘫在绣着百子千孙的软垫上,丝绸摩擦发出细微的“窸窣”声,嘴唇哆嗦着:“不可能……不可能……我们顾家待谁不好?谁会……”

林婉如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月白旗袍的开衩处被她攥出几道褶皱,布料发出压抑的撕裂声。

她盯着那三枚钉子,喉结动了动,像是想说什么,却被顾廷深扫过来的目光冻在原地。

苏清月望着那三枚阴钉,掌心微微发烫。

金光在皮肤下流转,像困在茧里的蝶。

她蹲下身,指尖悬在离钉子半寸的地方——

“叮。”

最上面那枚钉子突然发出轻响,像是有人在极远处敲了下铜铃,余音在耳膜上震颤。

她的指尖轻轻碰了上去。

掌心的金光“刷”地涌出来,像一道活过来的光链,顺着钉身钻进泥土里。

那三枚钉子像是被烫到似的轻颤,钉身附着的黑褐色怨气“嘶啦”一声裂开,化作细碎黑雾往她掌心钻,带着腐朽与血腥的气味。

她眉峰微挑——这怨气里竟混着生人的七情,不是普通厉鬼,倒像有人拿活人的执念当燃料炼钉。

“啊!”林婉如突然尖叫一声,后退两步撞翻了茶几上的青瓷茶盏。

瓷器碎裂声刺耳,茶水溅在地毯上,洇出深色痕迹。

她原本涂着玫瑰色甲油的指甲深深掐进臂弯,月白旗袍的缎面在腕间皱成一团,指尖传来刺痛的触感,“你、你使妖法!”

苏清月抬眼,净眼扫过她泛青的眼底。

林婉如脖颈处浮起几缕若有似无的黑气,正顺着锁骨往心脏钻,那是长期引煞才会有的反噬。

她垂下手,金光敛入掌心,声音像淬了冰:“这钉用的是‘借运煞’,需借活人气运养三年,再取其精血祭炼。”她顿了顿,目光落在林婉如紧攥的手腕上,“每月初七去城南慈心庵?你当那是祈福?庵后老槐树下埋着引煞坛,你跪在蒲团上念的‘往生咒’,实则是替人引煞的契文。”

林婉如的脸“唰”地白成纸。

她下意识去捂手腕,却在触及袖扣时顿住——那处皮肤下,一道朱砂红的印记正若隐若现,像条小蛇爬在静脉上,触之微烫。

顾廷深的目光扫过来时,她猛地松开手,指甲在旗袍上刮出刺耳的声响:“我、我没有!是你血口喷人——”

“带下去。”顾廷深打断她,声音冷得像刀锋。

他朝保镖抬了抬下巴,两个黑衣男人立刻上前,一左一右架住林婉如的胳膊,皮鞋在地面拖出刺耳的摩擦声。

林婉如蹬着细高跟乱踢,翡翠耳坠撞在门框上“叮当”作响:“深哥哥!我是顾家的远亲,你不能——”

“顾氏不养吃里扒外的亲戚。”顾廷深转身时西装下摆扬起,连眼角都没扫她,“去偏厅,让陈律师带着测谎仪等。”

林婉如的哭嚎被关在门后。

顾老夫人瘫在椅子里,原本梳得油亮的银发散了半缕,盯着地上的阴钉直喘气:“清月……清月啊,方才是我老糊涂……”

苏清月理了理被林婉如挣扎时碰乱的袖口,布料摩擦指尖,头也不抬:“顾夫人现在信我克夫了?”

老夫人喉结动了动,翡翠镯子在膝头磕出轻响:“是我错信了玄真子那骗子……”她突然抓住苏清月的手腕,枯树皮似的手劲大得惊人,皮肤粗糙的触感硌着脉门,“清月,你要什么条件?只要能保住顾家,我都应你!”

“钱我不缺。”苏清月抽回手,目光扫过顾廷深,“我要搬回主院——毕竟被休的弃妇住出租屋,传出去不好听。”她又看向老夫人,“要您当众道歉,在顾家祠堂,给原主苏清月磕三个头。”最后,她的指尖轻轻抚过小腹,布料下的肌肤微微发烫,“还要查清楚,是谁在我孕期动了阴术。”

顾廷深的喉结动了动,目光落在她平坦的小腹上。

前世破庙雪夜,他缩在稻草堆里咳血,是她跪下来给他渡灵气,掌心的金光暖得像小太阳。

那时他就想,若有来生,定要护她周全。

此刻听她提起孩子,他眼神一沉:“三日内,我让人把主院收拾好。道歉的事,我陪您去祠堂。至于阴术……”他转头对助理道,“调所有监控,从苏小姐被休那天查起。”

老夫人咬了咬唇,到底点了头:“我明日便让人准备祠堂。”

夜色渐深时,苏清月回到租的老房子。

楼道里的声控灯坏了一盏,她摸着黑上楼,指尖蹭过斑驳的墙皮,留下细微的颗粒感。

刚转过楼梯角,就见门前地上躺着个蓝布包。

打开一看,是晒干的艾草,还带着阳光的味道,暖而干燥,布包里塞着张字条,字迹歪歪扭扭:“少夫人,灶王爷托梦说您是‘净世仙姑’,这艾草驱邪,您收着。——陈阿婆。”

她捏着字条笑了笑,转身时瞥见窗外有光闪过。

小区对面的电线杆上,装着顾氏集团的监控摄像头——是顾廷深让人装的?

她没多想,推开屋门,月光透过破纱窗洒在褪色的床单上,织物泛着冷白的光。

手机在茶几上亮起来,是顾廷深发来的消息:“主院明天能住。”

她刚要回,窗外突然传来“咔”的一声。

她走到窗前,就着月光往下看——楼下绿化带里,一道黑影正猫着腰往围墙外钻。

黑影手里攥着半张符纸,火星子还在纸角跳动,隐约能看见“苏”字的残痕,焦味随风飘来。

苏清月的指尖微微发烫。

她望着那黑影消失的方向,轻声道:“想拿我当替罪羊?”月光落在她淡金的瞳孔里,像淬了把刀,“那就看看,是谁的命更硬。”

深夜的风卷起地上的艾草叶,打着旋儿飘向窗外,枯叶摩擦地面发出沙沙声。

床头的老式闹钟“滴答”走着,指针缓缓指向十二点。

清晨,苏清月刚把煮好的小米粥盛进碗里,放在灶台上的手机突然“叮”地响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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