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现言小说 > 玄学大佬成豪门弃妇后全网跪了 > 第4章:总裁他偷偷给我发了结婚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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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的阳光斜斜地切进厨房,落在灶台边那碗刚煮好的小米粥上,热气袅袅升腾,像一层薄雾裹住了苏清月的眉眼。

粥面微微颤动,蒸腾的香气带着谷物的甜润钻入鼻尖,她指尖轻触碗沿,温热的触感顺着指腹蔓延——这是她惯常的清晨,安静、洁净,如她素来避世的生活。

她正欲吹凉一口,手机“叮”地响了,清脆如冰珠落玉盘,在寂静的厨房里格外刺耳。

陌生号码,无备注。

她点开消息,瞳孔骤然一缩。

照片里,是一张结婚证扫描件。

红底照片上,她穿着素白旗袍,眉目清冷,顾廷深一身黑西装,轮廓如刀刻。

两人并肩而立,神情疏离,却真实存在。

签发日期赫然是三天前——她被扫地出门后的第二天。

公章清晰,钢印完整,婚姻登记处的水印在光下泛着微蓝,像一道冷光划过她的心口。

苏清月指尖一冷,仿佛有寒流自脊椎窜上,她下意识缩了缩手指,碗中的热气扑在脸上,却再无法带来暖意。

我们没去过民政局。

她迅速翻看通话记录、短信、行程——没有预约、没有出行痕迹、甚至连那天她的行踪都记得清楚:她在城南旧庙替一位老妇人驱了缠身的小鬼,阴风呜咽中符纸猎猎作响,回来时还顺手净化了地铁站的阴气,那股腐锈般的浊气黏在衣角,她回来后足足焚香三遍才散尽。

根本没有空档。

正欲删除,第二条信息弹出:

【顾氏法务部已备案,您名下房产、股权、医疗权限已激活。

顾总说——“这次,婚约我来守”。】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瞬。

她盯着那行字,指尖在屏幕上微微发颤,像被无形的电流击中。

来守?

她被当众休弃,被冠以“克夫”之名,被媒体嘲为“顾家扫把星”,连孩子都成了原主懦弱无能的罪证。

而他,顾廷深,那个在祠堂前沉默如铁、眼神却暗涌翻江倒海的男人,竟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重新登记了婚姻?

还动用了法务部,将她名下资产权限全部激活?

苏清月缓缓闭了闭眼,睫毛轻颤,窗外风掠过树叶的沙沙声忽然清晰起来,像低语,像试探。

前世她为宗师,见过太多权贵为利撕情,为权灭亲。

可眼前这一幕,却像一记闷锤,砸在她早已封死的心墙上。

她不是不信人性有光,只是早已学会不等光来。

可顾廷深……到底在打什么算盘?

她正欲回拨号码质问,手机又震了一下,震动贴着掌心,细微却执拗。

是顾宅管家发来的信息:【少夫人,主院已收拾妥当,顾总亲自过问的,窗帘换成了您原先喜欢的素青色,床褥也按您的体质换了避煞的安神香。

请您今日务必回府。】

苏清月眸色微深。

他连她怕阴寒、需避煞气都知道?

她将手机搁下,走到窗前。

楼下绿化带那道黑影昨夜留下的焦痕还在,半张符纸残片被风吹到墙角,上面“苏”字的笔画已被火舌舔尽,只余一缕黑烟般的怨气残丝,在风中微微扭动,散发出腐腥之气。

她指尖微烫,净眼轻启。

淡金瞳孔中,那残符上浮起一层灰黑雾气,隐约显出一道扭曲人形——是咒灵,被人用阴术炼制,意图嫁祸于她,让她背负“邪术伤人”之名。

好一招借刀杀人。

她冷笑一声,掌心金光一闪,那残片瞬间化为飞灰,飘散如尘,风一吹,便没了踪影。

是谁在背后动手?林婉如?还是顾家内部那些觊觎家产的老狐狸?

她正思索,手机再响,铃音低沉,像某种预警。

这次是陈阿婆打来的,声音压得极低:“少夫人,您快回来!老夫人在祠堂摔了茶盏,说谁敢接您回来就逐出家门!可顾总说了,要是老夫人不亲自道歉,他就把‘阴钉事件’的全部监控发给媒体!现在整个顾府都乱了!”

苏清月眉梢一挑。

阴钉事件?

她记得那夜在祠堂,顾老夫人曾偷偷命人将七根浸过怨血的桃木钉,钉入她的生辰八字布偶,埋在主院门槛下——那是最阴毒的“替命煞”,一旦发作,轻则流产重病,重则命丧黄泉。

当时她只当是愚昧迷信,可净眼一开,便看见那七根钉子上缠着七道婴灵怨魂,煞气冲天,夜半常闻婴啼如泣。

她不动声色,以金光净化,布偶化灰,钉子锈蚀。

可……顾廷深竟调取了监控?

他还留着证据?

苏清月心底微动,像有细流悄然渗入冻土。

这男人,表面冷硬如铁,背地里竟为她埋了这么多后手?

她换上一件月白色长裙,外罩玄色长衫,发髻简单挽起,耳坠是两粒极小的金珠——那是她随身携带的净灵符所化,贴着耳骨时,能感受到一丝温润的灵力波动。

踏入顾府大门时,阳光正斜照在青石台阶上,石面微暖,鞋底传来踏实的触感。

原本对她冷眼相待的下人们,此刻纷纷低头行礼,眼神敬畏中带着试探,连呼吸都放得极轻。

她一步步走上主院石阶,陈阿婆小跑着迎上来,颤抖的手塞给她一个红布包:“少夫人,这是‘安胎净符’,我求了城北道观三天三夜才得的,道长说您肚里的孩子是‘净世之种’,万不可沾染浊气……”

苏清月接过,指尖触到布包内符纸的微温,像有生命般轻轻搏动,她轻声道:“谢谢。”

她推门而入。

主卧一尘不染,檀香袅袅,香气清冽中带着一丝暖意,抚平了她眉间的紧绷。

床头柜上,静静躺着一份文件。

她走过去,翻开。

《顾氏家族信托基金受益人变更书》。

她的名字赫然在列,下方标注:胎儿出生即享有顾氏集团10%股权,不可撤销。

附注栏里,是一行手写小字,墨迹沉稳,力透纸背:

“这一次,孩子和你,都该光明正大地活着。”

字迹,是顾廷深的。

苏清月站在原地,许久未动。

窗外风过,卷起纱帘一角,阳光洒在那行字上,像镀了一层金,墨迹在光下微微泛亮,仿佛带着体温。

她忽然觉得,指尖那点微颤,不再是冷,而是……某种她不愿承认的暖意。

她合上文件,转身走向书房。

可刚迈出一步,手机震动。

助理发来消息:【苏小姐,顾总在办公室等您。】

她眸光一冷。

等她?

她低头看了眼手中的信托文件,又想起那张不知何时签下的结婚证。

片刻后,她抬步出门,神情清冷如霜。

而此刻,顾氏集团顶层办公室内,顾廷深正批着文件。

阳光落在他肩头,他忽然抬头,望向门口。

门外传来脚步声,沉稳,清晰,带着一丝不容忽视的压迫感,每一步都像踩在心跳的间隙。

他放下笔,缓缓起身。

门被推开。

她抱着文件走来,目光如冰:“顾总,这些,我不需要。”

顾廷深站在办公桌前,高大的身影在落地窗投下的光影中显得冷峻而沉默。

阳光斜切进办公室,照在他肩头,却驱不散他眉宇间那层深沉的寒意。

他听见助理低声通报:“苏小姐来了。”笔尖一顿,墨迹在文件上洇开一小团,像一滴凝固的血。

他抬眼。

门被推开的那一刻,风似乎都静了一瞬。

苏清月走了进来,月白长裙外罩玄色长衫,发髻如云,耳坠微闪,金珠在光下泛着细碎灵光。

她抱着那份《信托基金变更书》,指尖压着纸页边缘,像握着一道判决。

她的神情冷得如同初雪覆山,眸光如刃,直刺而来。

“顾总,这些,我不需要。”

声音清冽,不带一丝波澜,却像冰锥砸在大理石上,碎得干脆。

顾廷深没动,也没答。

他只是缓缓起身,绕过宽大的红木办公桌,一步步走向她。

皮鞋踩在地毯上,无声,却每一步都像踏在人心之上。

他太高,影子几乎将她笼罩。

“你需要。”他开口,声音低沉,像从胸腔深处碾出的砂石,“从今以后,没人能再动你一根手指。”

空气凝滞。

苏清月冷笑,指尖微微收紧:“顾廷深,你不必用金钱和权势来赎罪。我苏清月,从不靠男人施舍活着。”

“这不是施舍。”他停在她面前,距离近得能看清她瞳孔中那一抹淡金的微光,“这是你本该有的。也是我,迟了三年才还上的。”

她眸光一冷,正欲反驳,却见他转身拉开办公桌最下层的抽屉。

金属滑轨轻响,他取出一枚玉佩——通体莹润,青中透碧,背面刻着一道极细的符纹,正是她师门独有的“净心印”。

苏清月瞳孔骤缩。

那是她十七岁那年,为救一名被地缚灵缠身的孩童,以心头血激活的信物!

事后她明明已收回,怎会……?

“这玉佩,”顾廷深将它托在掌心,抬眼望她,目光深不见底,“是你留给我的。你说——‘若有缘,自会归还’。我留了十年。”

她呼吸一滞。

“你……”她声音微哑,盯着他,“小时候被人叫‘深儿’?”

他顿了顿,眼底掠过一丝极淡的痛色,点头:“七岁那年,我被关在老宅地窖三天。他们说我是克母的命,要‘镇’住我。那夜,一个穿素白衣裙的女子来了,手里拿着这枚玉佩。她贴在我额上,金光流转,鬼哭四散。你走时说——‘命不该绝,自有贵人’。”

苏清月心头剧震。

原来是他!

那个瘦弱苍白、被铁链锁在阴湿地窖里的男孩,眼底满是恐惧,却在她触碰他额头时,忽然笑了。

她记得那笑容,像灰烬里蹦出的一星火。

她更记得,自己当时动用宗师之力净化他体内百年怨煞,几乎耗尽修为。

临走前,她将玉佩留下,只道:“此物护你十年,若他日再见,便是缘起。”

她从未想过,这孩子,竟成了顾氏掌权人,成了她的“丈夫”。

难怪她初见他时,净眼所见,他周身竟缠绕着极细的金丝——那是“命缘未断”的征兆,千年难遇的因果牵连。

她当时只当是错觉,如今才知,那是他们跨越生死的羁绊。

“你……一直记得我?”她声音微颤。

“我找了你十年。”他低声道,目光灼灼,“你救我一命,还给了我活着的勇气。后来我查遍玄门典籍,才知道你是‘净世宗师’。可你如云中月,踪迹全无。直到三年前,家族联姻,我看到你的名字——苏清月。”

他顿了顿,嗓音更沉:“我明知你不是她,可我还是娶了你。哪怕你沉默寡言,哪怕你被全府轻贱……我也想护你周全。可我没想到……你真的是她。”

苏清月怔住。

原来他并非冷漠旁观,而是早已认出她灵魂的痕迹。

他娶她,不是权宜之计,而是十年执念的归途。

可她不信。

前世她为宗师,却被亲信背叛,师门覆灭,魂飞魄散。

她不信命运,更不信重逢是缘。

“顾廷深,”她后退一步,声音恢复冷硬,“过去的事,已随风散。你今日所做的一切,我承情,但不会领命。这婚,我未必想续。”

他没反驳,只是静静看着她,忽然抬手,将玉佩轻轻放在她怀中的文件上。

“随你。”他说,“但从今天起,顾氏的门,只为你开。谁若再敢动你,我不止曝光阴钉,我会让他,生不如死。”

她抬眼,撞进他漆黑如渊的瞳中。

那里面没有讨好,没有虚伪,只有一片沉静的、不容置疑的守护。

她没再说话,抱着文件转身离去。

门关上的瞬间,顾廷深缓缓握紧拳头,指节泛白。

他望向窗外都市林立的高楼,低语:“这一次,我不会再让你消失。”

而苏清月走出顾氏大厦时,天色已暮。

她站在车前,指尖抚过那枚玉佩,心头翻涌未平。

前世今生的线索如蛛网交织,她尚未理清,可直觉已拉响警钟——有人不想让他们相认,更不想这婚继续。

她仰头,望向顾氏集团顶层那扇熟悉的窗户。

净眼悄然开启。

淡金瞳孔中,世界骤然变色——楼宇之间阴气浮动,街角怨灵游荡,而就在顾廷深办公室的正上方,一团黑影正缓缓凝聚。

形如女子,长发覆面,颈项扭曲断裂,手中握着半截猩红绳索,如血浸透。

“血契怨灵……”她眸光骤冷。

此等邪祟,需以夫妻精血为引,专破姻缘、断命格、噬子嗣。

若非她净眼宗师级修为,根本无法察觉其存在。

而那怨灵的目光,正死死锁住她与顾廷深的办公室方向,嘴角缓缓裂开,无声狞笑。

苏清月冷笑,掌心金光悄然燃起,如焰跳动。

“想破我们姻缘?”她低声,声音冷如寒霜,“可惜——我这婚,是命定的。”

她指尖微动,金光如丝,悄然射向高空,却在触及怨灵前一瞬隐没——她不欲打草惊蛇。

“这一世,”她眸中杀意翻涌,“谁动我,我便灭谁满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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