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现言小说 > 玄学大佬成豪门弃妇后全网跪了 > 第34章:地缚灵醒了,她踩着鬼背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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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时刚过的夜风裹着腥气灌进鼻腔,湿冷如蛇信舔过喉管。

远处传来闷雷般的轰鸣,震得脚底青石板微微发颤,仿佛大地在抽搐。

顾廷深的手机在掌心震得发麻,赵秘书的语音通报带着电流杂音炸响:“顾总!七处旧厂区同时塌陷——”话音未落,东南方的天际线腾起黑雾,像被戳破的墨囊在夜空里晕开,浓稠得几乎滴落,遮住了半边星月。

“监控画面。”她简短道,声音如冰刃划过寂静。

顾廷深立刻调出视频。

屏幕里,塌陷的坑洞边缘躺着数十名市民,他们的皮肤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爬满青黑色符纹,像是有无数毒虫在皮下蠕动,发出细微的“滋滋”声——那是怨气入体的征兆。

最前排的老人突然抽搐着坐起,浑浊的眼珠翻成纯白,喉间挤出含混的:“开门……师兄回来了……”那声音干涩如砂纸摩擦,带着地底深处的阴寒。

“厉无咎的魂念渗进地脉了。”苏清月牙齿咬住嘴唇,痛意让金瞳更亮,瞳孔深处似有金焰跳动,“他在借活人的阳火开冥门。”她转身看向白观主怀里的小石头——少年正攥着老道士的道袍,沾血的手指无意识地抠着布料,指甲缝里嵌着暗红血痂,仿佛在模仿画符的动作,指尖还残留着符墨的涩感。

白观主抖得厉害,道袍下摆扫过青石板,发出“簌簌”的摩擦声,像是枯叶被风吹过坟茔。

“苏小友……”

“守好他。”苏清月将小石头的手按在白观主腕间,触感冰凉,脉搏却急促如鼓,“他的血能破阵,但若现在跟去,只会成为厉无咎的饵。”老道士张了张嘴,最终只是用力点头,把少年往怀里又拢了拢,布料摩擦的窸窣声中,透出几分绝望的依恋。

夜风突然转急,卷起苏清月的发尾扫过脸颊,发丝如冷蛇游走,带来一阵刺痒。

她摸出颈间的天枢玉珏,凉意顺着指尖窜进血脉——那是前世天枢阁的镇派之物,此刻正随着地脉震颤发出蜂鸣,声波细密如针,直刺耳膜深处。

“该送他回该去的地方了。”她低喃一声,将玉珏按在额心,玉石与皮肤接触的瞬间,传来一阵灼痛,仿佛有火线在颅骨内蔓延。

金光自她顶门喷涌而出,炽烈如日初升,刺得顾廷深不得不眯起眼。

他看见那些金色光丝像活物般钻入地下,在空气中织成半透明的网,每一根光丝都带着低频的嗡鸣,震得空气微微扭曲。

苏清月的金瞳里浮现出地下三百米的景象:缠着锁链的枯尸缓缓抬头,赤红双目撞进她的神识,三百年前的记忆翻涌而来——那时她还是天枢阁最年轻的宗师,而厉无咎是她最信任的师兄,直到他为夺“净世引”功法,将屠刀砍向同门,血溅三尺,道心尽裂。

“师兄,你等了三百年。”她开口时,声音里裹着冰碴,唇齿间呼出的白气凝成霜雾,“我就给你三分钟。”

话音未落,她已踏出清虚观的朱漆门。

赤足触地的瞬间,地面腾起金纹,像被谁用金漆画了道通天梯,灼热的符文烙在青石上,发出“滋啦”轻响,蒸腾起一缕缕白烟。

顾廷深追出来时,正看见她的身影被金光托着往上飘,月白裙裾扫过门楣的铜铃,惊得铃舌乱撞,清脆的金属震颤声在夜中回荡,像是某种古老的警钟。

“清月!”他冲下台阶,西装被风灌得鼓胀如帆,领带在风中狂舞,“你要去哪?!”

她没有回头,金瞳映着漫天星子,星光在她瞳孔中碎成点点金芒:“去把天,踩下来。”

地底传来骨骼摩擦的声响,像是锈铁在石缝中刮擦。

顾廷深抬头,正看见离他们最近的巷口地面裂开蛛网状的缝,腐臭的黑气从中翻涌而出,带着尸水的腥腻与泥土的霉味。

一具缠着破布的地缚灵破土而出,腐肉从骨架上簌簌掉落,泛绿的指甲尖擦过苏清月的鬓角——她终于侧过脸,眼底的杀念几乎凝成实质,空气仿佛被冻结。

金光在她掌心凝聚成“净世引”符印,掌心传来灼痛,符文在皮肤上浮凸如烙。

这是天枢阁禁术,本为净化邪祟所创,此刻却被她逆转了术法走向,灵力逆流,血脉中传来撕裂般的痛感。

她抬手,符印精准拍进地缚灵心口——没有想象中的净化光芒,那邪祟的红瞳突然暗了暗,腐爪在半空僵住,喉间发出“咯咯”的窒息声。

“去。”苏清月的声音轻得像叹息,却带着不容违逆的威压,“替我开道。”

那地缚灵的喉间发出裂帛般的嘶吼,浑浊的红瞳里竟泛起金芒,像是被某种古老意志强行唤醒。

它调转方向,腐爪直指另一处刚破土的邪祟——子时刚过的风裹着腐臭撞进顾廷深的衣领,湿冷黏腻,像有死人贴着他脖颈呼吸。

他望着苏清月赤足轻点第一具地缚灵的脊背,那具本该撕咬活人的邪祟竟发出呜咽,腐肉翻卷的脊背硬是绷成了青石板,金光灼烧处,腐皮“噼啪”作响,焦臭弥漫。

第二具地缚灵从巷口爬出时,前一具已驮着她升到十米高空,金光照得鬼爪上的烂肉簌簌掉落,像是被烈火舔舐的蜡油。

风在耳畔呼啸,她裙裾翻卷如云,发丝在光中飞舞,宛如神祇踏云而行。

“顾总!”赵秘书的声音从对讲机里炸出来,“七处塌陷点的监控都切过来了——那些被符纹缠住的市民,符纹在往地缚灵身上爬!”顾廷深迅速摸出手机,屏幕里,一名中年妇女脖颈的青黑纹路正顺着地缚灵的指尖倒灌,邪祟的腐皮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结痂,竟像是在吸食活人体内的怨气,每吸一口,鬼躯便膨胀一分,发出“咕噜”的吞咽声。

“她在借地缚灵的罪,渡活人的劫。”顾廷深喉结滚动,想起方才苏清月逆转净世引符印时眼底的冷光——那不是净化,是将邪祟的凶性反锁,逼它们用千年怨气替活人抵了厉无咎的招魂术。

第三具地缚灵撞开消防栓冲过来时,他下意识攥紧西装下摆,布料在掌心发出“吱”一声紧绷,直到看见苏清月金瞳微眯,那邪祟突然调头,腐爪精准拍碎了另一具正扑向孕妇的厉鬼,骨裂声清脆得令人牙酸。

“第四层了。”赵秘书的声音发颤,“她踩着鬼背,每上一层,黑云就往下压半米。”顾廷深抬头,果然见城市上空的黑雾漩涡正缓缓收缩,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了咽喉,风声中夹杂着低语,仿佛千万亡魂在哭嚎。

苏清月在百米高空翻卷,第七具地缚灵的脊骨发出断裂声,却仍硬撑着将她托到与黑云平齐的高度,腐骨“咯吱”作响,像是随时会崩碎。

“师妹——”沙哑的男音裹着雷响炸开,厉无咎的魂影从黑云中挤出来,半透明的躯干上还缠着天枢阁的锁魂链,链环摩擦发出“叮当”声,每响一下,空气便震出一圈涟漪,“三百年了,你还是这么护短。顾氏的龙气够我重铸金身,等我破了这锁,第一个捏碎你肚子里的小崽子!”

苏清月的金瞳骤然收缩。

她能清晰感知到腹中胎儿的灵识——三个月大的小生命正隔着胎膜攥她的神识,像只小兽般发出低低的嘶吼,那声音不在耳中,而在神魂深处,带着原始的护母本能。

这是第二次觉醒,上一次是在顾家祠堂,她被污蔑克夫时,胎儿用微弱的金光替她挡了婆婆甩来的砚台,砚台碎裂的瞬间,她感受到一股温热的灵流从腹中涌出,像是幼兽在舔舐她的神魂。

“叛者永镇。”她举起天枢玉珏,掌心的金光顺着玉珏纹路窜进云里,玉石与血肉相贴处,传来灼烧般的痛感,“师兄,你忘了天枢门最后一道令——”话音未落,腹中传来急促的心跳,与她的脉搏同频共振,那律动如鼓点,敲在神识之上。

那是只有玄学宗师才能感知的“命息共鸣”,胎儿竟在主动将灵气渡给她,灵流如暖泉,自脐下涌出,冲刷她枯竭的经脉。

金光从她头顶轰然炸开,声如惊雷,整座城市的路灯、广告牌、居民楼的窗户,全被染成了金色,光浪如潮,席卷长街,连风都变成了流动的金箔。

监控里,那些被符纹缠住的市民突然抱住头尖叫,青黑纹路像被火烤的蜡,“嘶啦”一声从皮肤上剥离,钻进地缝里不见了,空气中留下焦臭与解脱的叹息。

“厉无咎的魂影!”赵秘书喊得破了音,顾廷深急忙抬头——黑云中那团灰影正被金色锁链一寸寸往下拖,锁尖穿透他的魂体时,他发出的惨叫震得玻璃幕墙嗡嗡作响,窗缝间渗出黑血。

苏清月的裙角被狂风掀起,她却站得极稳,玉珏在掌心灼出红痕,却仍举得笔直,指节因用力而发白,掌心的血珠顺着玉石纹路滑落,滴入风中。

“清月!”顾廷深冲出口的瞬间,黑云突然崩裂。

苏清月的身影从百米高空坠落,像片被风卷落的月光,金芒在她周身流转,映出她苍白的脸。

他发足狂奔,西装纽扣崩飞五颗也浑然不觉,在她坠地前的最后一刻,张开双臂接住了那团带着金芒的温热。

她的身体轻得不真实,呼吸微弱,发丝黏在他颈侧,带着冷汗的咸涩。

“没死。”苏清月埋在他颈窝轻喘,声音像浸了水的棉絮,“只是关回去了……地脉里的锁魂链,够他啃三百年。”顾廷深这才发现她后背全湿了,冷汗浸透了月白裙料,指尖还在发抖——原来方才的镇定全是装的,她根本没把握能撑到最后。

“叮——”手机震动声从她口袋里钻出来。

顾廷深替她摸出手机,屏幕亮起的瞬间,两人同时愣住:直播平台弹出红色提示框,【您已触发“玄学活神仙”官方认证,当前粉丝数:10,327,654】。

右下角的小窗还在跳消息,是赵秘书发来的监控截图——方才金光笼罩城市时,不知谁开了直播,画面里她踩着鬼背登天的身影,正以每秒十万次的速度被转发。

“几点了?”苏清月歪头看他腕间的表。

顾廷深低头,金属表链上还沾着她的冷汗:“凌晨五点十七分。”

东边的天已经泛起鱼肚白。

顾廷深抱着她往车上走,路过巷口时,他看见几个早起晨跑的老人正举着手机拍天空——那里还浮着几缕金雾,像被揉碎的星光。

远处传来早班车的鸣笛,某个窗户突然推开,有年轻姑娘的尖叫穿透晨雾:“快看新闻!顾氏股价盘前涨了8%!”

苏清月在他怀里轻笑,睫毛颤了颤:“看来……有人要睡不着了。”

顾廷深收紧手臂。

他知道她说的“有人”是谁——顾鸿远,那个表面慈善家、实则勾结黑符门的堂叔。

但此刻他不想提这些,只低头吻了吻她发顶:“先回家,你需要睡十个小时。”

风卷着晨露掠过他们脚边,草叶上的水珠滚落,打湿了皮鞋。

顾廷深的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是赵秘书发来的消息:【热搜榜前十,七条关于苏小姐。】他没点开,只是望着怀里人苍白却安宁的脸,忽然觉得——

这夜,该醒的人,都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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