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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4章胎符发烫,我梦见了雪山里的阿阮

眼前骤黑的刹那,苏清月后颈泛起刺骨凉意,仿佛有冰针顺着脊椎一寸寸扎进骨髓。

等再睁眼时,寒风卷着雪粒劈头盖脸砸下来,她踉跄半步,靴底“咯吱”陷进半尺厚的积雪里——脚踝传来湿冷的压迫感,靴筒边缘已被雪水浸透,寒意如蛇般顺着小腿攀爬。

这里是雪山之巅,暮色像浸了墨的宣纸,将天地染成青灰色,远处雪峰的轮廓在风雪中若隐若现,宛如巨兽伏卧。

正前方立着一道青铜门,门缝里渗出缕缕黑气,像活物般在雪地上蜿蜒爬行,所过之处,积雪“嗤嗤”作响,腾起一股腥腐的白烟,空气中弥漫着铁锈与焦骨混杂的气味。

门内跪着个背影纤细的女子,道袍下摆结着冰碴,每呼吸一次,肩头便微微颤动,呼出的白气在冷风中瞬间凝成霜雾。

她额心烙着暗红的香灰符痕,皮肉焦裂的边缘微微翘起,像一道未愈的旧伤。

她听见自己沙哑的呼唤:“阿阮?”声音出口便被风雪撕碎,只剩断续的回音在空谷中飘荡。

那女子肩头微颤,转过半张脸来,声音裹着风雪飘进苏清月耳中:“师尊……你在找我吗?”尾音发颤,却和记忆里那个总爱捧着糖葫芦追在她身后喊“师尊等等我”的小徒弟分毫不差。

那声音像一根细线,猛地扯进她心口,牵得五脏六腑都抽痛起来。

苏清月心口发紧,抬脚要冲过去,可才迈出半步,双腿便像陷进黏腻的泥沼,雪地里传来“簌簌”的摩擦声,低头一看,无数半透明的黑丝从雪中钻出,如活蛇般缠上她脚踝,触感滑腻冰冷,带着腐烂的湿气。

“她不是叛徒,是祭品。”胡三娘的冷笑从头顶炸响,仿佛贴着耳膜刮过,“每一道命符被唤醒,她的魂就被抽走一寸。”

阿阮突然剧烈颤抖起来,她转过整张脸——苏清月如遭雷击。

那分明是阿阮的眉眼,却在眉骨处叠着林薇薇的轮廓,左脸皮肤像被利刃割开,皮肉翻卷,露出底下青灰色的魂体,裂口处不断渗出灰雾,被风一吹便化作细碎的尘埃。

“师尊……救我……”她刚张开嘴,一道黑链突然从她喉间窜出,泛着腥气的尖端“铮”地扎进青铜门缝隙,链身扭曲如活物,发出金属摩擦的“咯吱”声。

“阿阮!”苏清月拼尽全力去抓,指尖只碰到冰冷的雪粒,掌心划过粗糙的冰渣,留下细微的刺痛。

黑链猛力一拽,阿阮的身体被扯得变形,惨叫卡在喉咙里,最终被门内的黑暗吞得干干净净。

青铜门“轰”地闭合,震得她耳膜嗡鸣,门楣上的纹路突然亮起血光,灼目的红纹如血管般搏动,正是她掌心第七道符痕的模样。

“不——”

苏清月猛然坐起,冷汗顺着下巴滴在睡衣上,后背的布料全贴在皮肤上,湿冷黏腻,像被无形的手攥住。

胎符烫得惊人,隔着肚腹灼得她直抽气,更让她心惊的是,小腹里传来若有若无的抽痛,胎儿的律动竟和梦中那声惨叫的尾音重叠,一下一下,像在回应某种古老的召唤。

她掀开被子下床,赤脚踩在地板上也觉不出凉意——脚底麻木,仿佛神经已被梦境冻结。

书桌上的天枢玉珏泛着幽光,是她布净魂阵的引子,玉石表面浮着一层薄雾般的能量波动,指尖刚触到玉珏,胎符的热度突然攀升,她倒抽一口冷气,却更快地将符牌按在铺好的朱砂阵心。

金光从阵眼炸开,七道虚影浮现在半空——正是她掌心陆续浮现的符痕。

苏清月屏住呼吸,目光扫过每一道:第一枚是锁,第二枚是烛,第三枚……她瞳孔骤缩。

第三道虚影突然剧烈震颤,锁链形的纹路里渗出黑雾,和梦中拖走阿阮的黑链竟有七分相似,雾中还夹杂着细微的金属摩擦声,仿佛那链子正在虚空中缓缓拖行。

“是同源邪术。”她喃喃自语,手指尖抵住阵心,金光顺着指缝钻进虚影。

第三道符痕突然展开,里面映出模糊的画面:穿道袍的身影跪在青石阶前,额心被烙下符印时,皮肉“滋滋”冒烟,焦臭味几乎穿透幻象;另一个身影在暴雨里被黑链拖走,泥水四溅,惨叫声被雷声吞没;还有个少女的手被钉在符纸上,铁钉穿透皮肉的瞬间,血珠顺着符文纹路蜿蜒而下……

“七道命符,七名弟子。”苏清月用牙齿咬住嘴唇,流出血丝!这痛感让她保持清醒,“胡三娘不是随机选容器,她在替我‘收徒’——用邪术把我的弟子困在符里,每唤醒一道符,就抽走一人的魂魄。林薇薇不过是被选中的替死鬼,真正的容器……”

她的目光落在第七道符痕上,那道形如门锁的纹路此刻正泛着诡谲的红光,像在呼吸。

“是阿阮。”她轻声说,声音里带着冰碴,“她是最后一道符,也是门钥。”

胎符突然一凉,热度退得干干净净,仿佛被抽走的不只是温度,还有某种隐秘的连接。

苏清月这才发现,天枢玉珏不知何时裂开一道细纹,像条小蛇爬在玉面上,裂口边缘还残留着微弱的金光,正缓缓熄灭。

她捏着玉珏的手微微发抖,抬头时正看见镜中的自己——脸色白得像张纸,眼尾还沾着未干的冷汗,唇色发青,呼吸在镜面凝成一小片白雾。

窗外传来脚步声,很慢,很轻,是顾廷深特有的步频,皮鞋踏在木地板上发出极轻的“嗒、嗒”声,像在试探夜的寂静。

苏清月刚要收阵,门把突然转动。

她来得及做的最后一个动作,是把玉珏塞进枕头底下,可那道裂纹还是刺得她眼睛生疼,仿佛有光在颅内灼烧。

顾廷深推开门时,落地灯在墙角投下暖黄光晕,灯光照在他肩头,勾出一道温柔的轮廓。

他脚步顿了顿——苏清月正站在镜前,睡衣下摆沾着未干的冷汗,发梢还滴着水,像是刚从冰窖里捞出来。

她手中攥着的天枢玉珏泛着幽光,裂纹像条蛰伏的蛇,从指缝里蜿蜒而出。

“你又强行回溯了?”他喉结滚动,声音比往常低了两度,带着压抑的担忧。

作为最了解她的人,他太清楚这种苍白是透支灵力的征兆——上回她为顾老太太解血光劫,也是这般连站都站不稳的模样,连呼吸都像在刀尖上行走。

苏清月抬头,镜中倒影与他的身影重叠。

她没否认,只是将玉珏往身后藏了藏:“梦见阿阮了。”尾音轻得像片雪,却让顾廷深的呼吸陡然一滞。

他见过她画符时的从容,见过她骂人时的锋利,唯独这种带着裂痕的脆弱,让他心口发紧,像被无形的手攥住。

“说。”他上前两步,掌心用力握住护在她后腰,手指能感受到她衣料下微微的颤抖,生怕她下一秒就会栽倒。

她闭了闭眼,将雪山、青铜门、被黑链拖走的阿阮,以及胡三娘那句“每道命符唤醒,她的魂就被抽走一寸”,都倒豆子似的倒出来。

说到阿阮半张脸叠着林薇薇轮廓时,她狠狠的用力握住,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留下月牙形的红痕:“胡三娘在借我的命符布局。七道符对应七个弟子,阿阮是最后一道门钥。”

顾廷深从西装内袋摸出个黑色U盘,放在床头柜上时发出轻响:“赵秘书查到了南云建工的实际控制人。”他盯着她泛青的眼尾,声音压得极低,“二十年前是天枢阁外门执事,三年前死于‘意外火灾’。但尸检报告显示——”他顿了顿,“他额心有香灰灼痕,和胡三娘给顾老太太下的符,纹路分毫不差。”

苏清月的瞳孔骤然收缩,指尖冰凉。

她抓起U盘插进平板,照片一张张跳出来:焦黑的尸体,额心暗红的灼痕,与胡三娘在顾老太太手腕画的符,竟真有七分相似。

“不是巧合。”她声音发颤,手指抚过屏幕上的灼痕,“他们在系统性渗透——用天枢阁旧人做棋子,再用邪术控制。这些人曾是我们的同门,如今却成了她布阵的祭品。”

平板屏幕的冷光映在她脸上,将她眼底的血色衬得愈发明显,像雪地里绽开的血梅。

顾廷深刚要开口,她的手机在床头震动起来。

凌晨两点十七分,来电显示是小陆。

“苏姐!”小陆的声音带着压不住的急切,背景里还有细微的电流杂音,“林婉如刚才说梦话,我录下来了。”音频播放键按下的瞬间,电流杂音里传来模糊的呜咽:“姐姐……门开了,你就能回来……我不是要害她,我是想救你……”

苏清月的呼吸蓦地一滞,耳边嗡鸣。

她按住太阳穴,净眼缓缓睁开——淡金色的瞳孔里,原主的记忆像倒带的录像:大学社团招新时,林婉如拽着个戴面纱的女生往镜头前凑。

女生垂眸时,面纱滑落半寸,露出下颌线——与阿阮三年前在天枢阁山门前的侧影,几乎重叠。

更关键的是,她掌心攥着枚金符,纹路与胎符上的锁形痕迹如出一辙,符面还残留着一丝温热的触感,仿佛刚从谁手中递来。

“被替换了。”苏清月轻声说,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阿阮早被替换了。林婉如口中的‘姐姐’,根本不是原主,是……”她的声音卡在喉咙里,像被什么堵住。

顾廷深握住她冰凉的手,掌心传来的温度让她微微一颤:“是真正的阿阮。”

她抬头看他,眼底翻涌着惊涛,像雪崩前的寂静。

他指腹蹭过她手背,动作轻柔:“赵秘书查过林婉如的出入境记录,三年前她去了滇南,待了整整三个月。而天枢阁的雪山,就在滇南边境。”

窗外雷声闷响,雨点开始敲打玻璃,发出细碎的“噼啪”声。

苏清月突然起身,将玉珏碎片扔进净火盆。

幽蓝的火焰腾地窜起三寸高,金纹在火中游走,扭曲如蛇,最终凝结成一行小字:【七印启三,门开一隙】。

几乎与此同时,她掌心第三道符痕自动亮起,金光流转间竟幻化成钥匙形状,触感温热,像有生命般在皮肤下搏动。

“第三道符是钥匙。”她盯着掌心,声音低沉而坚定,“阿阮在雪山青铜门后,而门……”

“需要七道符全开。”顾廷深接得极快,语气不容置疑。

他走到窗前,推开半扇窗——夜风卷着湿意涌进来,吹得胎符在她颈间晃动,金属边缘轻轻刮过锁骨,带来一丝微痒。

符面突然泛起微光,一行细小的金纹像活了似的爬出来:【她在等你,别让雪埋了她】。

苏清月伸手按住胎符,胎儿在腹内轻轻动了动,像是在回应,那一下轻触,像极了阿阮小时候偷偷拉她衣角的力道。

她望着窗外的夜色,雪山的轮廓在记忆里愈发清晰,风雪声仿佛又在耳边呼啸。

顾廷深从身后抱住她,下巴抵在她发顶,呼吸温热:“私人飞机明天清晨六点起飞。”

她侧头看他,他眼底是她熟悉的坚定:“我让人备了抗高原反应的药,还有最厚的羽绒服。”他顿了顿,“你救过我两次,这次……换我陪你。”

胎符的温度透过皮肤渗进血脉,像一簇不灭的火种。

苏清月摸出手机,给小陆发了条消息:“联系滇南的寺庙,借他们的经幡。”又转头对顾廷深说:“让赵秘书查林婉如三年前在滇南的具体行踪,尤其是雪山脚下的村落。”

凌晨四点,她靠在顾廷深肩头小憩。

屋内灯光已熄,只余窗外微光。

胎符贴在小腹,像团温软的火,随着呼吸微微起伏。

迷迷糊糊间,她听见他低低的声音:“别怕,我在。”那声音沉稳如大地,穿透风雪,落进她梦里。

窗外,启明星已在东方泛起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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