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现言小说 > 玄学大佬成豪门弃妇后全网跪了 > 第46章:进村第一夜,井里的孩子叫我师尊
换源:


       第46章进村第一夜,井里的孩子叫我师尊

夜幕裹着雪粒子砸在车窗上,发出细碎如盐粒撒落铁皮的噼啪声,苏清月推开车门时,一股陈腐的土腥气顺着风钻入鼻腔——那是潮湿泥土与朽木混合的气味,夹杂着某种若有若无的血腥气息,像是地下埋着未洗净的旧血。

冷风刮过脸颊,带着针扎般的刺痛,她呼出的气息在空中凝成白雾,转瞬被风撕碎。

陈家坳的灯火稀得可怜,几户人家的窗户透出昏黄光晕,像被按进墨里的星子,在雪夜里微微颤抖。

远处传来一声犬吠,嘶哑而短促,仿佛也被冻僵了喉咙。

“老宅在村东头。”赵秘书举着强光手电在前引路,光束扫过青石板路,照见墙根下结着薄冰的水洼,冰面下还浮着枯叶,像沉睡的蝴蝶。

他声音压得低,尾音轻得像被风卷走,“村主任说十年前填井时,守夜的老周头就是在这儿……没的。”光束却不自觉往苏清月小腹的方向偏了偏——那处还沾着她方才掐破掌心时渗出的血渍,在雪光映照下泛着暗红。

顾廷深的手掌始终虚虚护在她后腰,体温透过呢子大衣渗进来,像一簇微弱却坚定的火苗。

“老宅门轴锈了,我先进去。”话音未落,他已拧开那扇发黑的木门,木屑簌簌落下,门轴发出刺耳的“吱呀”声,惊起屋檐下一只夜栖的乌鸦,扑棱棱飞入雪幕。

霉味混着松烟香扑面而来,苏清月抬眼便看见梁上悬着的红布,褪色的“镇邪安宅”四个字被虫蛀得东缺西少,像张咧着嘴的破网,在穿堂风中轻轻晃动,发出细微的“簌簌”声。

她净眼微启,淡金瞳仁里的世界骤然清晰。

地底游走着暗黑色的气,细如蛛丝,却密密麻麻缠上每块青石板的缝隙,像无数条潜行的毒蛇,最终如百川归海般往村中心涌去——那里本该是被填埋的古井,此刻却翻涌着暗红的漩涡,像只藏在地下的眼睛,缓缓转动,渗出令人作呕的腐水气息。

“去井边。”她突然开口,声音比雪粒子还冷,唇边呵出的白气瞬间凝成霜粒。

顾廷深的脚步顿住,手电筒的光在她脸上晃了晃,映出她眼底那抹冷金:“胎符还在震?”

“不是胎符。”她摸向小腹,那里的震动已变成灼烧般的热,皮肤下仿佛有熔岩在流动,“是阿阮。”

村中心的古井被碎石和黄土填了半人高,上面压着块磨盘大的青石板,石缝间爬满青苔,掌心触上去,湿冷滑腻,带着腐朽的腥气。

苏清月蹲下身,手指尖刚触到石板边缘,掌心的金圈符痕便开始发烫,像有火线从皮肉里窜出。

她解下颈间的天枢玉珏,裂纹里的香灰气“嗡”地窜出来,在石板上方凝成细小的金链,链环相扣,发出极轻的“叮铃”声,如同远古的铃语。

“清月。”顾廷深半蹲着与她平视,喉结动了动,声音低哑,“如果是陷阱——”

“是陷阱也得跳。”她截断他的话,从随身包里取出胎符。

那是用她的血画在婴儿肚兜上的符,此刻正泛着珍珠般的光泽,温润如初生的月光。

她将胎符按在石板缝隙间,金光顺着石纹渗进去,像滴墨落进清水,瞬间晕染开,石板下传来低沉的“嗡鸣”,仿佛地底有巨兽在翻身。

井底传来“咕嘟”一声,像有什么活物在翻涌。

苏清月的呼吸骤然一滞——被填埋的井里竟漫出水来,混着泥沙的井水很快漫过她的鞋尖,冰凉刺骨,鞋面瞬间湿透,寒意顺着脚踝爬升。

水面上渐渐浮出一张脸。

是个小女孩。

眉眼七分像阿阮,眉尾上挑的弧度却像极了林薇薇。

她嘴唇开合,没有声音,却在苏清月识海里炸响:“师尊……救我。”那声音带着水底的回响,像从一口深井里传来,冰冷而执拗。

顾廷深的手重重按上她肩膀,掌心滚烫:“幻觉。”

“是‘魂引’。”苏清月用嘴咬破手指血珠渗出来,滴在青石板上,发出“嗤”的轻响,像热油滴水,“有人用阿阮的残魂做饵,引我来解井里的封印。”她扯下一缕发丝,蘸着血在石板上画符,天枢玉珏突然剧烈震动,裂纹里的香灰气凝成实质的金绳,“唰”地垂进井中,绳身绷直,发出金属般的震颤。

井底传来铁链拖地的声响,“哗啦”、“哗啦”,沉重而规律,像有人拖着千斤重的锁链在爬,每一声都震得地面微颤。

“你来了……”童音从井底飘上来,比雪还凉,带着水汽的湿重,“可你救不了她。”

话音未落,井水突然冲天而起!

苏清月被顾廷深猛地拽进怀里,飞溅的水珠打在脸上,凉得刺骨,发丝贴在额角,滴着黑水。

等视线重新清晰,她看见井边站着个穿红裙的小女孩——方才水面上的虚影,此刻竟凝成了实体。

她穿着绣金线的红肚兜,发间扎着褪色的红头绳,眼尾点着颗朱砂痣,裙角还沾着湿泥。

最让苏清月血液凝固的,是她掌心那道暗红的符痕——与她掌心里的井圈符痕,分毫不差。

“凡人符,烧不穿命符。”小女孩歪着头笑,赵秘书掷来的银符刚贴到她额头,便“轰”地烧成灰烬,火星四散,落在雪地上发出“滋滋”轻响。

她伸出手,指尖的符痕突然发亮,像烧红的烙铁,“你以为能救阿阮?她的魂早被撕成碎片,做成……”

“住口!”苏清月的声音在发抖,掌心的符痕灼痛如裂。

她能清晰感觉到,小腹里的胎符正随着小女孩的话剧烈震动,像在替阿阮喊疼,胎儿在腹中猛地一动,一股带着奶香的温热灵气顺着血脉涌上来,冲得她掌心发麻。

顾廷深的手臂在她腰上收紧,她却反手扣住他手腕,声音冷得像冰:“松开。”

“清月——”

“这是命符分身。”她打断他,淡金瞳孔里翻涌着金光,“有人用阿阮的魂炼了陷阱,我若退,阿阮的魂就真的散了。”她松开顾廷深的手,一步步走向小女孩。

风卷着雪粒子打在脸上,像碎玻璃划过皮肤,她却觉得浑身发烫,掌心的符痕烫得几乎要烧穿皮肤,每一步都像踩在烧红的铁板上。

小女孩的笑僵在脸上,转身想往井里退。

苏清月却更快一步,抬手按住她头顶。

金光从她掌心爆射而出,像团不熄的火焰,将小女孩的身影照得透亮,发丝根根分明,影子在雪地上拉得极长。

“你不是阿阮。”她轻声说,声音却如刀锋,“但你身上有她的魂。”

小女孩的身体开始透明,可那道井圈符痕却越来越亮,甚至在雪地里投下暗红的影子,像血在雪中蔓延。

苏清月望着那影子,突然想起方才在飞机上,云层里闪过的那道金光——像极了这符痕的光。

“想困住我?”她低笑一声,掌心的金光骤然暴涨。

风突然停了,雪粒子悬在半空,像被冻结的星尘,连井里的水声都消失了,世界陷入一片诡异的寂静。

她望着掌心的符痕,望着井里翻涌的黑气,望着顾廷深眼底的担忧,突然抬起手,指尖在虚空中划出第一道弧线。

那是命符阵的起笔。

苏清月的指尖在虚空中划出第一道弧线时,掌心的符痕像被火钳烙过般灼痛。

金光顺着她的手腕窜上胳膊,在雪夜里拉出一道半透明的金线,与井口翻涌的暗红雾气相撞时,发出细微的“嗤啦”声——那是命符阵与封印的第一次交锋,像刀刃刮过铁器,刺得人耳膜生疼。

顾廷深的呼吸几乎停滞。

他看着她垂落的发丝被金光镀成碎金,看着她眼尾因用力而绷起的细纹,喉结动了动,最终只是将银质匕首攥得更紧——这是他能为她做的最克制的守护。

赵秘书退后半步,后背贴上结霜的老槐树,树皮的粗糙硌着脊梁,他目光在井边、苏清月、顾廷深之间来回梭巡,右手悄悄按在腰间的桃木剑上;小陆的直播镜头在井沿晃了晃,突然传来设备过载的嗡鸣,他对着对讲机喊了半句“信号异常”,又生生咽了回去——此刻没人需要无关的杂音。

井底的黑气突然发出尖啸,像万千根钢针往苏清月识海里扎,她踉跄半步,额头抵上冰凉的井沿,青石的寒意刺入骨髓,却咬着牙继续画符。

第二道弧线即将闭合时,那个穿红裙的小女孩突然扑过来,指甲刺破了她的手背,血珠滚落,滴入井中发出“嗤”的轻响:“你以为能救她?阿阮的魂早被撕成碎片,做成引魂灯的灯芯!”

“住口!”苏清月甩动手腕,金光如鞭抽在小女孩身上。

她看着那团虚影被抽得向后飞去,却在落地前又凝聚成形,心口突然发闷——这根本不是普通的魂体,更像某种被符咒强行粘合的“活饵”。

第三道符线落下时,井口的暗红雾气突然凝结成实质的漩涡。

苏清月的净眼自动开启,淡金瞳仁里,漩涡中心竟露出半扇青铜门的轮廓。

门上浮雕着衔尾蛇,蛇眼处嵌着的夜明珠正泛着幽蓝的光——那是天枢阁封印阵的标志。

“门?”她喃喃出声,指尖的动作顿了顿。

“就是门!”小女孩突然笑出声,声音里带着几分癫狂,“你前世封的门,现在要亲手打开!她就在里面,等你救呢——”

话音未落,井水轰然炸开。

冰冷的水幕裹着泥沙劈头盖脸砸下来,苏清月被顾廷深拽着向后踉跄,却在瞥见那道破水而出的黑链时,猛地挣开他的手。

黑链泛着幽光,链身缠着细碎的魂丝,末端的铜铃在雪地里滚了两滚,铃身上“天枢阁·守门令”几个字被锈迹覆盖,却仍刺得她眼睛生疼。

“清月!”顾廷深想去拉她的胳膊,却见她已经单膝跪地,指尖抚过铜铃。

掌心的金光顺着铃身的缝隙钻进去,像在唤醒某种沉睡的记忆。

“阿阮,若你还有一丝灵识……”她的声音轻得像叹息,另一只手按在小腹上。

胎符突然发烫,隔着两层毛衣灼得她皮肤发红。

胎儿在腹中剧烈翻动,那股熟悉的、带着奶香的灵气顺着血脉涌上来,与她掌心的金光汇作一股,“告诉我真相。”

铜铃“叮”地轻响。

苏清月的瞳孔骤然收缩。

她看见阿阮了。

那个总爱揪着她裙角喊“师尊”的小徒弟,此刻被黑链锁在青铜门前。

胡三娘——那个前世背叛天枢阁的叛徒,正捏着一撮香灰,指甲盖般大小的指甲上涂着腥红的丹蔻:“你是门钥,也是祭品。等她破印,门开之日,便是你魂飞之时。”

阿阮抬头,眼泪大颗大颗砸在青石板上:“师尊……别来。”

记忆像被风吹散的纸灰,瞬间消散。

苏清月瘫坐在井边,后背抵着结霜的老墙,寒意透过衣料渗入脊背。

她能感觉到掌心第四道符痕彻底成型,像块烧红的铁烙在皮肤上,但更疼的是心脏——原来从她踏进陈家坳的那一刻起,就已经踩进了胡三娘设下的连环局:用阿阮的残魂做饵,引她一步步解开七道封印,好让那扇被前世封印的青铜门彻底开启。

“清月?”顾廷深半蹲着与她平视,手掌虚虚护在她后颈,掌心的温度像一道屏障。

她缓缓抬头,看见他眼底翻涌的暗色。

那是她熟悉的、每当他克制着不发火时的模样。

“这只是开始。”她扯了扯嘴角,声音哑得像砂纸,“她们用阿阮的魂做饵,就是要我一步步破印,好让门彻底打开。”

“那我们就先一步毁掉门。”顾廷深的拇指轻轻蹭过她手背上的血痕,“或者……”

“没有或者。”她打断他,握住他的手按在自己小腹上,“阿阮还在等我。”

井边的胎符突然明灭起来,像在应和某种倒计时。

赵秘书蹲下身,用银镊子夹起半片铜铃残片——上面不知何时浮现出一行金纹:【七印启四,门开半尺】。

“顾总。”他轻声开口,“需要联系总部调……”

“不用。”苏清月接过残片,指腹擦过金纹,指尖传来细微的灼感,“调什么都不如我们自己快。”她站起身,拍了拍大衣上的雪,目光扫过井边的红裙小女孩——此刻那团虚影已经彻底消散,只余下一缕若有若无的魂丝,在风中轻轻摇曳。

“走,回老宅。”

顾廷深将她的手揣进自己大衣口袋,掌心的温度透过手套传来:“你需要休息。”

“睡不踏实。”她望着远处老宅的方向,睫毛上沾着雪粒子,微微颤动,“总觉得……”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

她摸出来,屏幕上是条未读短信,发件人显示“未知”,内容只有一张照片:一张泛黄的符纸,上面用朱砂画着弯月形纹路,配文:【代月承灾,月蚀即焚】。

苏清月的瞳孔微微收缩。

她望着照片里的符纸,突然想起林婉如的女佣今早收拾房间时,袖口闪过的那抹红——原来有些陷阱,早在她进村前就已经布下。

雪粒子还在落。

她将手机收进包里,转身时,顾廷深的大衣已经披在她肩上。

远处老宅的窗户透出一点光,像极了前世天枢阁里那盏长明灯。

“走吧。”她轻声说,“明天,该去会会老朋友了。”

飞卢小说,飞要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