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现言小说 > 玄学大佬成豪门弃妇后全网跪了 > 第49章:他喊出那句“发光的丹药”时,我金瞳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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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祠堂的残雪在月光下泛着冷白,像碎瓷片铺满青石阶,寒气顺着砖缝爬上来,浸透苏清月的绣鞋底。

她垂眸盯着交握的手,顾廷深掌心的温度透过薄茧渗进来,像团烧不尽的文火,在她掌心缓缓煨着。

她正欲抽回手,腕间突然传来灼痛——第五道命符在掌心炸裂成星芒,顺着血脉往心口钻,像有根细针在挑动记忆的茧。

那痛感尖锐却熟悉,仿佛前世的雷劫余音,刺得她太阳穴突突直跳。

“清月?”顾廷深察觉她的异样,手轻轻扣住她腕骨,另一只手已习惯性挽起袖口要叫随侍医生。

他腕间那道淡金裂痕恰好被月光漫过,苏清月瞳孔骤缩——那道蜿蜒的纹路,与她十六岁时碎裂的“净心玉”边缘分毫不差。

玉是师尊用天山寒玉混着她的本命金光炼的,三年前为救个被厉鬼缠上的孩童,她生生将玉掰成两半,半块镇在鬼穴,半块塞进孩子口中。

后来那孩子没了音讯,她只当是救晚了。

此刻这道疤痕,分明是玉魂融入命格的印记。

“廷深。”她喉间发紧,净眼在暗处悄然睁开。

顾廷深周身的命格本是墨色长河,此刻却有缕赤红丝线从心脉窜出,缠住腕间疤痕,像条被风雨打湿的红绸,湿冷又沉重。

“能借你手腕看看吗?”

顾廷深没问缘由,直接将手摊开。

他腕骨清瘦,淡金裂痕在月光下泛着珍珠母贝的光泽,边缘微微凸起,触手竟有细微的温热。

苏清月手心刚触到皮肤,记忆的潮水便劈头盖脸砸下来——

破庙的漏风处灌进鹅毛大雪,六岁的小顾廷深浑身发抖,怀里紧抱着半块碎玉,指甲在青砖上抠出血痕,手指冻得发紫:“仙姑,我娘被脏东西缠住了,求你救救她……”她当时刚斩完山脚下的百年树妖,浑身是血,血腥味混着雪气扑面而来,却还是摸出最后一颗凝光丹,喂进他嘴里。

丹药入喉时泛着金光,孩子睫毛上的雪粒被烫化,混着泪落进她手背,温热一瞬,又迅速冷下去。

他哽咽着:“姐姐别走……”

“清月?”顾廷深的声音像从很远的地方飘来,苏清月这才惊觉自己不知何时红了眼眶。

她迅速收回手,手指在身侧攥成拳——赤子魂链,她竟忘了这茬。

宗师用本命金光续命的孩童,会在命格中结出赤子魂链,若不修,情劫时链断轻则心疾,重则双目失明。

“我明日替你看胎气。”她别开眼,雪落在睫毛上,凉意刺得她眼眶发酸,“顾宅的安胎药……”

“好。”顾廷深应得干脆,手指擦过她发顶未落的雪,留下一丝微凉的触感,“我让张妈备你爱吃的酒酿圆子。”

翌日清晨,主卧的窗帘只拉了一半,阳光漏进来,在顾廷深腕间的疤痕上镀了层蜜色,那裂痕竟微微搏动,如同活物呼吸。

苏清月端着药碗站在床前,看他半靠在床头翻文件,喉结随着吞咽动作滚动——活脱脱当年那个攥着她衣角不肯放的小团子。

“怎么站着?”顾廷深放下文件,拍了拍身边的位置,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医生说你最近总半夜咳,坐过来。”

苏清月坐过去,假装摸他脉象,食指刚触到腕间,金光突然不受控地从掌心窜出,灼热如电流,沿着血脉直冲心口。

她瞳孔骤缩——这是金手指第一次自主运作!

金光像归巢的鸟,直往那道淡金裂痕里钻。

天地突然暗了。

漫天飞雪里,六岁的小顾廷深跪在结冰的山道上,怀里的碎玉沾着血,指尖冻裂,渗出的血珠在雪地上绽成梅花。

她一身白袍踏雪而来,指尖凝出金光渡进他口中:“这命我保了,魂链系你一生。”孩子突然抓住她的衣角,声音带着哭腔:“姐姐,我以后能保护你吗?”

“能。”她听见自己前世的声音,风雪中回荡,“等你长大。”

现实里,金光在顾廷深心口凝成完整的净心符,他猛然睁眼,瞳孔剧烈收缩,喉结动了动:“……是你,六岁那年,你给我吃了发光的丹药。”

话音未落,墙上的顾家祖画像突然剧烈抖动,画布发出“吱呀”声,像有人从背后撕扯。

苏清月抬头,正看见画中老妪的眼角渗出黑血,原本慈和的面容扭曲成恶鬼,尖啸声刮得人耳膜生疼:“苏清月!你夺我机缘,毁我道基,今世还要染指顾家命主?!”

枯手穿透画框,直取苏清月后心,长长的指甲带着腐朽的阴风,刮得她颈后寒毛倒竖。

千钧一发之际,顾廷深突然转身,用身体将她护在怀里。

他腕间的疤痕爆发出刺目金光,一道无形屏障“砰”地撞在老妪手上,画像边角瞬间焦黑剥落,焦味混着阴气在空气中弥漫。

“清月?”顾廷深呼吸乱得像刚跑完十公里,却仍死死护着她,声音微颤,“刚才……我好像看见雪了,还有个穿白袍的姐姐……”

苏清月望着他后背被冷汗浸透的衬衫,布料紧贴脊骨,手掌心能触到他肌肉的紧绷。

她轻轻抚过他心口的净心符,金光正顺着他的血脉游走,暖意如春水般蔓延——这是金手指第一次自动护主,还反哺温养他的命格。

“那是我。”她将脸埋在他颈窝,闻见熟悉的雪松香气,混合着药香与汗意,“前世的我。”

画中传来凄厉的哀嚎,老妪的残魂缩回画框,只余半张扭曲的脸:“苏清月!你护得住他一时,护不住一世……”

“闭嘴。”苏清月冷声道,金瞳在晨光下泛起涟漪,指尖弹出道金光,精准打进画框裂缝,“李神婆,你当年借顾家祖祠养阴兵,早该入轮回。今日便送你一程。”

金光没入画中,哀嚎声戛然而止,只余一缕黑烟从画角逸出,转瞬消散。

顾廷深低头看她,目光灼灼:“李神婆?”

“十年前顾老夫人请的神婆,说能保顾家三代荣华。”苏清月理了理他皱巴巴的衣领,手指拂过他喉结,“她却偷偷用顾家子孙的生气养阴兵,被我前世发现时,她正准备用你的命祭旗。”

顾廷深的手突然收紧,将她抱得更紧,体温透过衣料熨帖着她的心口:“所以你……”

“所以我掰碎净心玉,用本命金光替你续了命。”苏清月摸了摸还未显怀的肚子,胎气微动,像有小鱼在腹中轻啄,“阿阮的胎符和你的魂链在共鸣,说明我们的命格已经开始相融。”

窗外突然刮起大风,北方天际的雪色符影肉眼可见地扩大,像道通往云端的门,风中夹杂着远古的吟唱,若有若无。

苏清月望着那方向,轻声道:“前世我总想着护着师门,护着你,却护不住自己。这一世……”

“这一世我护你。”顾廷深吻了吻她发顶,声音坚定如铁,“雪山我陪你去,地缚灵我陪你镇,阿阮……”他手覆上她小腹,“阿阮的家长会,我也陪你开。”

祠堂地底传来细微的震动,井壁的金纹闪了闪,像在回应,又像在低语。

苏清月望着他眼底的光,突然笑了:“顾总,你这是要跟我签生生世世的护花协议?”

“违约金是我这条命。”顾廷深拉过她的手,放在自己心口,心跳如鼓,“你收不收?”

苏清月指尖抵上他心口的净心符,能感觉到两人的心跳正以相同的频率跳动,像命运的齿轮终于咬合。

她金瞳里的冷意早不知何时化尽,只剩春水般的温柔:“收。”

窗外的风停了,晨光漫过他们交叠的手,在地上投下两个交缠的影子。

北方的雪色符影仍在扩大,像在召唤,又像在等待——这一次,他们不再是孤单的行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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