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现言小说 > 玄学大佬成豪门弃妇后全网跪了 > 第58章:哑女抱着我腿哭那晚,大师兄的灯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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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晨钟余韵还在檐角铜铃里打旋时,苏清月忽然闷哼一声,手死死攥住锦被。

胎动来得毫无预兆,像有团灼热的小火焰在脐下翻涌,疼得她额角瞬间沁出冷汗。

更诡异的是,那热度竟泛着极淡的金光,顺着血脉往四肢百骸漫——这是她自怀孕以来第一次出现这样的异象。

她垂眸望去,浅金色的微光正从孕肚处扩散,在月光下勾勒出一道若隐若现的纹路,像片蜷起的银杏叶,又像某种玄门古篆。

避煞纹......她倒抽一口凉气。

前世师门典籍里记载过,只有玄门至纯血脉的胎儿,在感知到致命危机时,才会触发灵台的预警纹路。

也就是说,她的孩子正在用这种方式,告诉她——有大凶之兆。

净眼在剧痛中自动睁开,瞳孔泛起金芒。

苏清月几乎是本能地望向城南方向,视线穿透层层楼宇,撞进一团翻涌的黑雾里。

那黑雾像条活物,张牙舞爪地盘踞在废弃道观上空,其中却夹杂着几缕熟悉的净光残丝——可那本该纯净的白光,此刻竟被扭曲成灰黑色的火舌,正噼啪舔舐着黑雾里的怨魂。

怨火......她嗓音发颤,谢临川,你竟把净化之力炼成了噬魂邪术。

门被轻轻推开的声响混着脚步声传来。

顾廷深穿着深灰西装,连袖扣都扣得整整齐齐,手里端着青瓷保温杯。

他的目光扫过她泛白的掌心,瞳孔微缩,却只将杯子递过去:安胎药,加了你列的三味安神草。

苏清月接过,药香混着暖意涌进掌心。

她仰头看他,发现他眼底有极淡的青影——显然这一夜他根本没合眼。你要去南城道观?他问得平静,仿佛早已知晓答案。

她点头,手无意识摩挲着杯沿:那团黑雾里有活人的生气。

赵秘书调了三辆防弹车,配了十个保镖。顾廷深伸手替她理了理乱发,但我知道,你不会让他们靠近。

煞气遇金光即爆,普通人靠近是送死。苏清月勾了勾唇,笑容却未达眼底,当年师父说谢临川是正道之剑,如今这把剑......她顿住,喉间泛起苦涩,锈了。

顾廷深握住她手腕,掌心贴上她脉门。

他的体温透过皮肤渗进来,像团稳当的火:那我只送你到百米外。

记住,你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废弃道观的门轴发出刺耳的吱呀声时,苏清月正贴着斑驳的红墙。

月光被乌云遮住大半,只剩几缕漏进来,照见满地碎瓷——是被砸烂的三清像,泥胎里露出的木芯爬满霉斑。

祭坛中央,七七四十九盏炼魂灯围成圆环,灯油泛着诡异的紫黑色,灯芯却是灰黑火舌。

小蝉被粗铁链锁在祭坛上,手腕和脚踝都磨出了血,嘴里塞着破布,眼睛肿得只剩条缝,却还在拼命摇头。

她的指尖在青石板上划出歪歪扭扭的符纹,血珠顺着指缝滴落,将符纹染成暗红——那是失传的通灵引,能召亡者低语。

谢临川站在灯阵外,白衣前襟染着大块血渍,手里握着半截断裂的宗门戒尺。

戒尺原本刻着净罪二字,此刻罪字那端已经碎裂,露出里面嵌着的黑玉。

他的目光落在小蝉眉心,举起戒尺时,臂弯处的青筋暴起:邪祟寄体者,当以净火焚魂!

师兄!苏清月的声音像把淬了冰的刀,划破道观里的阴诡。

谢临川的动作猛地顿住。

他缓缓转头,月光终于挣脱云层,照亮他的脸——曾经清俊的眉眼此刻扭曲如鬼,左眼眼白全红,右眼里却还残留着一丝清明。清月?他喃喃,你怎么来了...

她是听魂体,不是邪祟寄体!苏清月一步跨进灯阵,金光自掌心溢出,却没有外放,而是顺着手臂往腹部流动。

她能感觉到胎儿的胎动渐渐平息,避煞纹的金光也淡了些——但这还不够,远远不够。

谢临川突然笑了,笑声里带着疯癫:听魂体?

能听见冤魂说话的,不是妖是什么?

当年师父就是被这种妖物......他喉间发出嗬嗬声,断尺上的黑玉突然泛起黑光,你不懂!

我在替天行罚!

小蝉突然剧烈挣扎,铁链撞在祭坛上,发出当啷巨响。

她拼命用下巴指着自己心口,又指向谢临川——那里,有半枚褪色的平安扣挂在他颈间。

苏清月净眼扫过,看清平安扣内侧刻着小蝉二字,字迹歪歪扭扭,像是孩子的手笔。

师兄。苏清月又往前一步,掌心的金光更盛,这次她没有控制,任由那光裹住自己的腹部。

胎儿突然踢了她一下,力道比之前更猛,却带着说不出的温暖。

她望着谢临川发红的眼睛,轻声道,你看看她,看看你脖子上的平安扣。

谢临川的手开始发抖。

断尺当地掉在地上,他踉跄着扑到祭坛前,颤抖的手指抚过小蝉脸上的泪痕。

平安扣在他颈间摇晃,小蝉二字在月光下泛着淡青。

阿姐......他突然哭了,声音像被揉碎的纸,阿姐说要给我编平安扣......那年我饿昏在山脚下,是小蝉......是小蝉偷了馒头塞给我......

黑雾突然剧烈翻滚,道观外传来怨魂的尖啸。

苏清月低头看向自己的腹部,那里的金光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浓。

她深吸一口气,一步踏出,金光自掌心溢出却不外放,而是反向注入自己腹部。

金光顺着苏清月的掌心逆流入腹时,她能清晰感觉到胎儿的灵识在金光里轻轻翻涌,像只贪睡的小兽被挠了挠耳朵。

隐净阵的纹络在脚下无声铺展,将她与小蝉的气息彻底裹进混沌里——这是前世师父为防备同门相残独创的术法,此刻竟用在谢临川身上,她喉间泛起苦意。

小蝉的额头被她指尖点过的瞬间,喉间的禁制咔地碎裂。

这孩子本就被铁链磨得血肉模糊的手突然攥住她的衣袖,指甲几乎要嵌进布料里。

当苏清月低头看她时,正撞进一双浸透恐惧却骤然亮起希望的眼睛——那是比道观里任何一盏灯都要亮的光。

下一秒,小蝉像只被暴雨打湿的幼鸟,整个人扑进她怀里,滚烫的泪水透过旗袍洇在她小腹上,烫得胎儿又轻轻踢了一下。

不怕,我带你回家。苏清月的声音比月光还轻,掌心虚虚护在小蝉后颈。

她能感觉到这孩子浑身都在抖,像是被抽走了所有骨头,只能靠她的支撑才能立住。

背后传来布料撕裂般的声响。

谢临川转身时,白衣下摆扫过祭坛上的紫黑灯油,在青石板上拖出蜿蜒的痕迹。

他的左眼红得要滴血,右眼却突然清明了一瞬——那是她熟悉的、从前在经阁里替她捡掉地竹简时的眼神。苏......清月?他的喉结动了动,断尺当啷掉在脚边,你、你没死?最后几个字轻得像叹息,尾音发颤,像是怕惊碎了什么。

苏清月抱着小蝉直起腰。

小蝉的脸埋在她颈窝,湿润的呼吸喷在她锁骨上,让她想起前世在雪地里救过的那只奶猫。你口口声声替天行罚,她望着谢临川颈间摇晃的平安扣,可曾问过这孩子一句你是谁?

谢临川的瞳孔剧烈收缩,像是被人当胸打了一拳。

他的手下意识摸向平安扣,指尖在小蝉二字上反复摩挲,指甲几乎要抠进玉里:她、她体内有三道怨灵残念......

那是她替亡母守灵时,自愿接纳的执念!苏清月的声音陡然拔高,震得梁上积灰簌簌落下,你杀的不是邪祟,是师父毕生守护的仁心!

话音未落,谢临川突然发出一声近似野兽的嘶吼。

断尺上的黑玉迸出刺目黑光,在他掌心凝聚成柄乌刃。

那刀刃上翻涌的怨气几乎凝成实质,劈来的风里裹着腐肉的腥气——这是用百鬼怨气淬炼的杀器。

苏清月旋身将小蝉护在身后,腹部的金光突然逆流而上,在胸前凝成一面半透明的守心镜。

金与黑相撞的瞬间,道观的木梁发出垂死的呻吟,碎瓦像暴雨般砸下来。

小蝉吓得尖叫(这是她被封喉后发出的第一声),双手死死环住苏清月的腰,额头抵着她孕肚,像是要把自己嵌进她身体里。

你若再伤一无辜,苏清月的发梢被气浪掀得乱飞,守心镜上裂开蛛网状的细纹,我不再留情。

这句话像根细针扎进谢临川的神经。

他举着乌刃的手猛地一滞,黑玉突然灼得他掌心生疼。

他低头看着自己染血的白衣,又望向祭坛上被砸烂的三清像——泥胎里露出的木芯上,还留着他十五岁时刻的清月生辰四个字。

苏清月抱着小蝉转身时,鞋跟碾过一块碎瓦。

那瓦片上沾着紫黑灯油,在她脚边滋滋冒烟。

小蝉的眼泪还在往下掉,却悄悄把脸转向谢临川的方向,用沾血的指尖比了个哥哥的手势——这是她从前在山脚下教他的哑语。

谢临川突然踉跄着跪了下去。

他的指尖深深抠进青石板,指缝里渗出的血滴在小蝉平安扣上,像朵绽开的红梅。

百鬼灯阵里传来啪的轻响,最中央那盏刻着谢字的主灯,灯芯突然蜷成灰烬。

道观外,顾廷深的脚步声正逆着碎瓦坠落的方向逼近。

他西装肩头落着几片碎木,手里的黑伞替赵秘书挡着坠落的房梁:退后。他对赵秘书说,目光穿过破门,精准地锁在苏清月后颈那缕被风吹乱的发丝上。

苏清月踏出道观的瞬间,晨雾突然漫了上来。

小蝉在她怀里渐渐睡去,睫毛上还挂着泪珠,手却仍紧紧攥着她旗袍的盘扣。

顾廷深的伞罩过来时,她抬头看他,发现他眼底的青影更深了——他定是在门外听了全程。

回老宅。她轻声说,掌心覆在小腹上。

胎儿的胎动已经平息,却仍有极淡的金光顺着她的血管流动,像在绘制某种未完成的纹路。

顾廷深没说话,只是接过小蝉,用西装裹住她冰凉的身体。

赵秘书已经发动了车,车灯刺破晨雾,照见道观门楣上残留的净罪阁三个字——红漆剥落处,露出底下被覆盖的慈仁观旧痕。

次日清晨,顾家老宅的老井旁浮着层薄雾。

井沿石缝里的青苔上,凝着颗露珠,正缓缓折射出淡金色的光。

卦象地山谦的纹路在雾气里若隐若现,像有人用指尖蘸着晨露,在空气里一笔一画地重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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