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板炸裂的巨响撕碎包厢糜烂的空气!
李贺几乎是滚进来的,西装裤膝处磨出两道血痕,额前碎发混着冷汗黏在煞白的脸上。
贵客刚支起身子,瞳孔里还残留着宿醉的血丝。“找死?!”水晶酒瓶裹着厉风砸来——
李贺硬生生钉在原地!
“砰啷!!”
瓶身在他眉骨炸开,玻璃碴混着血珠溅上鎏金壁纸,像泼洒的朱砂画。
他栽倒在地,耳鸣声中只听见自己颅骨嗡嗡震颤。
“良哥…别生气…”李贺蜷在碎玻璃堆里嘶喘,染血的手指抠进地毯绒毛,“我这就去……”
贵客却突然笑了。
他叼着烟踱到昏迷的女人身边,鳄鱼皮鞋尖碾过她青紫的腰窝。
“哧——”燃红的烟头按进女人锁骨凹处,皮肉焦糊味混着香水瞬间蒸腾!
“啊——!!”女人惨叫如濒死的猫,身子反弓成诡异的弧度。
“贱货也配学高玉清穿白裙子?”贵客脚掌猛跺她脊背,脊椎骨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咯”声。
他扭头时领带甩过李贺淌血的脸:“三天!”
烟灰簌簌落在李贺颤抖的眼皮上。
“再抓不回那娘们——”镶钻打火机“啪”地擦燃,火苗映亮他扭曲的嘴角:“老子用这火…慢慢燎了你一身人皮!”
更衣室的霉味混着夜来香甜腻的腐香,像毒蛇缠上高玉风的喉咙。
钱多突然掀开脏污的窗帘——
月光如惨白的刀锋劈进室内,照亮他手中两柄转轮手枪的森冷轮廓。
“七步之内,真理在手,阎王的命都是你的!”钱多指腹抚过枪管凹槽,金属摩擦声刮得人耳膜难受。
子弹被他一颗颗按进弹巢,黄铜弹壳撞击的脆响在空荡房间里炸开,像骸骨碎裂的余韵。
高玉风接过枪的刹那,冰冷的金属纹路突然灼烫起来——他仿佛看见姐姐受过的折磨,听见李贺往她静脉推注针剂的狞笑!
“弹巢七连发,够喂饱包间里所有畜生。”钱多猛地一推弹巢,“咔嗒”一声如毒蛇龇牙。
他扯过一件沾着香水味的侍者制服扔来:“扣扳机总会吧?记住——枪口追着李贺的眉心咬,打空为止!”
高玉风沉默着套上制服。
粗糙布料摩擦腰间枪柄的触感,像毒虫在皮肤上爬行。
钱多突然将一枚夜来香徽章刺进他衣领,银质花瓣割破指尖,血珠渗进金属纹路?。
“看见血泊别停步,听见惨叫别回头。”钱多瞳孔缩成针尖,“这朵死人花能让你横着走出地狱…但要是手抖——”
他指尖突然戳向高玉风心口:
“里面那些‘贵客’…可是专剥活人皮的狼!”
更衣室铁门“吱呀”洞开。
走廊尽头飘来甜腥的香气,混着女人被捂住嘴的呜咽,像夜来香在腐土里绽放的叹息。高玉风踏进阴影的刹那,钱多嘶哑的声音追上来:“对了疯狗…”黑暗中他嘴角咧到耳根:
“无论你看到什么,都不要震惊,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内部人都是见怪不怪的!如果可以,可得把子弹…喂进李贺的裤裆里!”
电梯门滑开的刹那,顶楼死寂如墓。
两名光头保镖的视线像淬毒的钢针扎在高玉风胸前——那枚夜来香徽章在冷光下泛着幽蓝,保镖喉结滚动,默然退入阴影。
餐车轮碾过大理石地面,“咕噜”声在空旷中炸开,如同碾过枯骨。
高玉风攥紧推车金属杆,掌心冷汗浸透手套内衬。
钱多的警告在耳畔嘶鸣:“别让眼睛背叛你的枪!”褐色包间门像口竖立的棺椁。
高玉风侧耳贴上木纹——里面没有任何声音。
当他拧开把手,把门打开的那一刻,死寂中骤然爆出皮肉撕裂的脆响!??
“啪!!!”
女人凄厉的惨叫像钝刀刮过他的神经。
浓烈的血腥味混着焦糊味扑鼻而来。
贵客手中的鳄鱼皮带还悬在半空,血珠正顺着皮带齿槽滴落。地上蜷缩的女人像被撕烂的布偶——
后背数十个烟疤如蜂巢溃烂,大腿皮肉外翻的“贱人”二字渗着血,指甲翻折的指骨深抠进地毯绒毛,拖出五道蜿蜒的血河。
“爬啊!”贵客的靴底狠碾她脚踝,骨裂声清晰可闻,“再不叫得像狗…”他狞笑着拽起女人头发逼视落地窗,“老子把你从这儿扔下去喂乌鸦!”
皮带再度扬起时,高玉风看清了女人涣散的瞳孔——他突然想到姐姐被骗到这里之后,是不是也受到过如此非人的虐待。
“呃啊——!”贵客的狂笑被皮带破风声割碎。
高玉风腰间枪柄骤然滚烫,暴怒如岩浆冲垮理智的堤坝。
钱多的嘶吼在脑髓里炸开:“无论你看到什么,都不要震惊,你要做好心理准备。看见血的时候——让子弹替正义说话!”??
高玉风将酒瓶轻放在水晶台面,瓶底与玻璃的碰撞声清脆如骨裂。
他脊背挺直如标枪,视线穿透满室淫靡,仿佛眼前扭动的肉体只是背景板上的污渍。
餐车金属轮在他转身时发出“嘎吱”哀鸣,像被掐断喉骨的垂死动物。
门轴转动的刹那,包厢骤然化作铁笼。
贵客手中的鳄鱼皮带悬在半空,血珠顺着齿槽滴落在地毯上,绽开一朵黑红的花。“谁准你关门?”贵客眯起眼,突然觉得这背影像极冰原上回头的孤狼。
高玉风褪下侍者外套,布料摩挲声在死寂中放大百倍。
染血的外套覆上女人身体时,焦糊伤口黏住羊毛纤维,撕开细碎的皮肉声。
“装你妈圣人!”沙发上的花臂壮汉暴起,金链甩动如绞索,“老子剥了你的皮——”
枪火炸响!
子弹出膛的焰光割裂昏暗,弹壳抛出的弧线尚未坠落——?
壮汉后脑骤然爆开血雾,碎骨脑浆泼上鎏金壁纸,像泼墨的写意画。
尸体栽进香槟桶,冰碴混着猩红液体漫过台面。
高玉风甩开枪管青烟,目光如手术刀剖开满室僵直的身影,“李贺呢?我是高玉风。”声音平静得像结冰的湖面。
死寂中,贵客突然癫狂大笑。
他猛踹地上昏迷的女人,鞋跟碾进烟疤溃烂的皮肉?:“你姐胸口烫烟头时——皮肉‘滋啦’响得像烤肉!?”
他闭眼陶醉地嗅着空气:“她越哭老子越硬!最后扒她裤子那会儿…”喉结滚动着吞咽涎水:“……叫声比夜猫发情还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