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都市小说 > 龙头:江湖风云 > 第8章 被林佳婉亲手推进了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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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嗡——

钢管带着破风的颤音,冰冷的触感精准地点在他唯一还能支撑身体的右腿膝盖上!

那力道不重,却比千钧更致命!

“最后一次。”

高玉风俯身,阴影如同棺盖笼罩而下,目光如淬毒的钢针,刺穿光头被剧痛和恐惧彻底碾碎的眼球:

“你们,谁养的狗??”

意志的堤坝在粉碎性剧痛与更恐怖的威胁下,轰然崩塌!

“我说!我说啊——!!”光头涕泪血沫糊了一脸,嘶吼声如同漏气的破风箱:“是…是李老板家的太子爷,李贺!他…他让我们来…把你和刘老三,一起‘收拾’干净!!”

刘老三???

白天上门催高利贷那伙人的头儿?

一丝冰冷的疑惑如毒蛇噬心!??

“李贺是谁?”高玉风脚底力道又加一分,肋骨发出令人牙酸的呻吟,“老子不认识他!为什么要我的命?”

光头脸上只剩下濒死的空白,拼命摇头,血沫喷溅:“不…不知道啊!就……就听说……你欺负了他女朋友……”

女朋友?

高玉风瞳孔骤缩!

“名字!”

“姓……姓林!好像叫……林……林佳婉!”

林佳婉!??

这个名字像烧红的烙铁烫在高玉风神经上!

他几乎能听见自己牙关咬碎的声响?!

“他们怎么认识的?”高玉风的声音从齿缝挤出,钢管再次抵住那条“好腿”。

光头吓得浑身筛糠:“前……前几天!李贺招待贵客,嫌场子里的姑娘俗……是……是那姓林的牵线,从外面弄来个极品!贵客满意疯了,他……他说林小姐是功臣,谁动她……就……就灭谁满门!”

轰——!!!??

高玉风脑中仿佛有惊雷炸开!

一个可怕的猜想撕裂黑暗!

他猛地俯身,铁钳般的手掌扼住光头咽喉,指节因极度用力而青白凸起:“那女人……叫什么?!”

光头被掐得翻起白眼,从喉咙深处挤出濒死的气音:“好……好像……跟你……一个姓……高……高什么清……”

高玉清!??

这个名字像一把烧红的匕首,狠狠捅进高玉风的心脏!??

碾转!搅动!

整个世界在他眼前瞬间褪色,只剩下钢管末端刺目的猩红,和耳边血液奔涌的轰鸣!

姐姐……

竟是被林佳婉,亲手推进了地狱?!

高玉风撑住剧痛钻心的小腿,身体像生锈的机器般缓缓站起。阴影兜头罩下,将他失血过多的脸衬得如同刚从坟里爬出的恶鬼。“你说的话,”他的声音嘶哑,带着淬毒的寒意,“最好是真的。”

地上的光头喉结恐惧地抽动。

咔吧——!??

厚实鞋底裹着风声,如同攻城锤般猛踹在他下颌!那声骨裂闷得像腐朽了几十年的木头骤然折断。最后一声微弱的呜咽刚挤出喉咙,便被无边无际的黑暗彻底吞噬。

死寂。??

绷紧如钢丝的神经骤然一松,虚脱感瞬间淹没了四肢百骸。可撕心裂肺的剧痛却像毒蛇一样,下一秒就凶猛地咬穿伪装——左腿上那几个枪眼肿胀乌黑,脓血混着铁锈味的污垢糊在皮肉上,细看下去,仿佛有无数蛆虫在糜烂的伤口深处钻爬蠕动。

必须走!

高玉风眼神陡然变得凶狠,他不带一丝怜悯地翻过光头的身体,动作粗鲁地扯出所有口袋。沾血发皱的纸钞被他一把攥住,狠狠塞进自己裤兜。几乎同时!

嗡——轰——!!!??

楼道外陡然传来引擎狂躁的嘶吼!两束惨白刺眼的车灯狠狠撕裂浓重的夜幕,将空气都搅得浑浊!

高玉风瞳孔猛缩,整个人如一道扭曲的阴影,闪电般缩进墙角最幽深的角落。

破旧面包车卷着沙尘与凶煞之气,咆哮着碾过他刚才站立的位置,带起的劲风刮得他脸颊生疼!

杂乱的脚步声混杂着粗鲁的吆喝,像涨潮般涌上楼梯。

就是现在!

高玉风不再犹豫,整个人被黑暗吞噬般,“唰”地融进墨汁般浓稠的夜色深处,悄无声息地遁走。

城中村东头。

一块写着“24小时救急”的破旧霓虹灯牌,在湿冷的雾霭里病态地闪着猩红色的光,活像一头潜伏在暗处、流着口血的凶兽。

高玉风一步闪进,精准地抓起需要的纱布、冰冷的镊子和一瓶散发着刺鼻气味的双氧水,毫不犹豫塞进塑料袋。刚出后门,经过一扇敞开的、弥漫着廉价洗衣粉味道的窗户——

嗖!

他左臂如同蓄势待发的毒蛇,快若闪电般探入窗内!下一秒,一件半旧的工装外套已被他从晾衣绳上狠狠扯下,带得衣架叮当作响。他将外套胡乱套在身上,那劣质的布料混合着汗味和尘土的气息瞬间将他包裹。

哗啦——

小学围墙的碎玻璃割开血痕。水房昏黄的灯泡下,自来水冲开污血,露出皮肉里嵌着的、碎钻般的铁砂。??

镊尖捅进伤口剜挖,每一次撕扯都像剔骨刀在神经上刮擦。冷汗浸透的头发黏在额角,牙关咬得咯咯作响,却连一声闷哼都吝啬给予。

仇恨是比吗啡更烈的麻药。

纱布缠紧伤腿时,村口公鸡正扯出第一声嘶鸣。

市区已成修罗场,老家后山埋着的两杆老猎枪,是唯一的生路。

叮当!

生锈的自行车链在风中呻吟。三个小时的颠簸耗尽最后力气,车胎却在村碑映入眼帘时“噗嗤”泄了气,像条死蛇瘫在尘土里。

晨雾中,扛锄头的农人身影在田埂上晃动。

高玉风拖着伤腿走向炊烟,身后却炸响引擎的咆哮!

金杯车!

它野兽般掠过身侧,又猛地刹停倒冲回来,轮胎在土路上犁出深沟。

车门“哗啦”洞开,十条套着金链子的黑影如鬣狗扑食般窜出!

“操你祖宗——!”怒吼炸裂在田野间!高玉风豹子般蹿向最近的农人,劈手夺过锄头,生铁打造的锄刃在朝阳下划出一道乌光!

噗嗤!

锄尖凿进冲在最前的打手面门,鼻梁骨碎裂的脆响混着眼球爆裂的浆液四溅!

咔嚓!

回身横扫,另一人的膝盖应声反折,白骨刺破裤管,在黄土上戳出血腥的惊叹号!

砰!砰!

两根铁棍趁机砸上后背,椎骨震荡的闷响里,喉头猛地涌上腥甜。

血沫喷在锄柄上,拖着染血的凶器退向麦田深处。

对方的人实在太多了,黑压压一片。而高玉风早已是强弩之末,一天一夜的亡命奔逃和高度紧张,榨干了最后一丝力气,身体沉重得像灌满了铅。对方显然也看穿了他的虚弱,几个身影狡猾地拉开距离,远远吊着,像嗅到血腥味的鬣狗。有人开始七手八脚地把受伤的往一辆面包车里塞。

踉跄着冲出麦田,脚下不知被什么该死的东西一绊,他再也支撑不住,整个人向前扑倒,重重摔在地上。

“干死他!”对方人群中爆出一声低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