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林帆和秦京茹也赶到了医院。原本林帆不想来,但秦京茹担心怀孕八个月的表姐受刺激出事,他只好陪着过来。没想到刚到医院,秦淮茹已经生了。
林帆扶着秦京茹找到病房,棒梗和小当正守在床边。刚经历生产又痛失丈夫的秦淮茹面色惨白,眼神空洞。
贾张氏不在病房——听说殡仪馆来车拉贾东旭火化,她突然又清醒过来,冲出去跟殡仪馆的人大闹一场,又哭又打死活不同意火葬。
这年头虽然提倡火葬,但还没强制推行。老百姓都讲究入土为安,火葬在当时并不被接受。
秦京茹看着憔悴的表姐很是心疼,连忙上前安慰。
这些年通过系统签到,林帆收获颇丰——主要是物资钱财,但也解锁了不少新技能。有实用的钓鱼精通、医术精通、木工精通、电工精通;也有鸡肋的按摩精通、撬锁精通、吵架精通之类。
凭着医术技能,他看出秦淮茹身体无碍,便由着姐妹俩说说话。
这下贾东旭可算彻底退场了,贾家这群人也即将露出真面目。
如果说之前贾张氏他们还懂得收敛,那现在就像脱缰的野马,开始肆无忌惮地疯狂索取。
林帆暗下决心:一定要改变秦淮茹悲惨的命运。
秦淮茹在贾东旭离世后,这位风韵尚存的寡妇顿时成了众人觊觎的目标。许大茂、郭大撇子、李副厂长这些人,个个都对她垂涎三尺,虎视眈眈地想占点便宜。
她周旋在众多男人中间,不过是想捞些好处,给家里改善改善伙食,添置些物件。贾张氏呢,吃着秦淮茹带回来的东西,背地里却阴阳怪气,暗讽这些东西来路不正,人也不检点。
秦淮茹在家里任劳任怨,还得忍受贾张氏指桑骂槐的刁难;到了工厂,又免不了被人动手动脚。要不是有傻柱护着,她恐怕早就保不住清白了。
四合院里人人畏惧的战神,不仅在院里说一不二,在轧钢厂也混得风生水起。有杨厂长罩着,加上他那拳头够硬,一般人都不敢轻易招惹。
要是林帆出面,凭他高级工程师的身份,厂里绝对没人敢对秦淮茹有非分之想。但最麻烦的就是贾张氏,只要林帆敢帮秦淮茹,她准得蹬鼻子上脸,狠狠讹上一笔。
当务之急是得想个法子治治贾张氏,让她安分点。贾家要想过上好日子,关键得让秦淮茹在家庭里站稳脚跟。要是让贾张氏继续当家做主,谁也帮不了他们。
林帆正琢磨着,一大爷和傻柱他们走了进来。
上次何大清寄钱的事已经过去好些年了,傻柱最终还是选择原谅了一大爷。
“秦姐,秦姐,你没事吧?”傻柱急匆匆冲到秦淮茹跟前,那着急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秦淮茹是他媳妇呢。
“柱子,姐没事。”秦淮茹有气无力地回答。
“秦姐,你生啦,是小子还是闺女啊?”傻柱满心只惦记着秦淮茹,至于被送进医院的贾东旭,他压根就没放在心上。
“嗯,生了,是个闺女。”秦淮茹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贾张氏重男轻女,秦淮茹要是生个儿子还好说,偏偏又是个女儿,贾张氏肯定不会给她好脸色看。
“淮茹,东旭咋样了?”还好,易中海心里还惦记着这个养老依靠。
傻柱一进来就只顾着关心秦淮茹,那点小心思全写在脸上,易中海瞧着直摇头,心里直叹气:这傻小子,真是不争气。
一提到贾东旭,秦淮茹脸色更加苍白。
“东旭,东旭他走了。我妈守着他呢,柱子你扶着姐过去行不?”秦淮茹泪如雨下。
她刚生完孩子,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想去看看贾东旭,可秦京茹也大着肚子,她实在不忍心让秦京茹扶她。
棒梗和小当还小,林帆一直都不待见自己,秦淮茹这时候真是求助无门。
三大妈他们早就走了,把秦淮茹送到医院,听说贾东旭去世的消息后,就悄悄溜了。他们生怕贾张氏找他们麻烦,让他们出住院费,所以赶紧躲开了。
“秦姐,我扶你去。”傻柱这个“舔狗”立刻就要上前帮忙。
易中海摇了摇头:“淮茹,你先歇着,你这是早产,别出去吹风,小心落下病根。我跟柱子去看看。”
贾东旭走了,易中海心里也挺不是滋味,既为徒弟的离世伤心,又为失去了养老依靠发愁。
说完,他拉着傻柱走了,还叫上棒梗和小当,想去看看贾张氏那边的情况。这贾张氏可是出了名的泼辣,万一又跟医院的人闹起来可怎么办。
两人打听了一下,得知贾东旭已经被送到停尸房,便带着孩子急匆匆赶了过去。
刚走到停尸房外面,就听到贾张氏那撕心裂肺的哭嚎声,那声音,真是惨到了极点。
“东旭啊,你怎么说走就走,留下你妈一个人,这日子可怎么过啊,你干脆把妈也带走吧!”
易中海和傻柱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把两个孩子留在门外,自己走了进去。
“老嫂子,别太伤心了,东旭走了我们也很难过,但人总得往前看,日子还得接着过啊!”
平时能说会道的傻柱,这会儿却一声不吭,易中海只好自己开口劝慰。
可惜贾张氏根本不理会易中海,依旧沉浸在自己的悲痛里。
“老嫂子,你又不是一个人,你忘了,你还有儿媳、孙子和孙女呢。”
“对,棒梗,我还有棒梗,我乖孙在哪儿呢?”贾张氏回过神来。
贾东旭不在了,可她还有孙子,总算不是孤零零一个人。
至于秦淮茹、小当和新出生的女娃,在她贾张氏眼里,根本就不值一提。
“棒梗和小当还在院子里等着呢,你过去瞅瞅吧。”傻柱憋了半晌终于开口。
贾张氏踉踉跄跄冲到门外,瞧见棒梗站在那儿,立刻扑过去死死抱住儿子嚎啕大哭。棒梗和小当被她这阵仗感染,也跟着抽抽搭搭哭出声来。两个孩子虽小,却也隐约明白父亲再也回不来了。想到往后余生再难见到父亲的身影,哭得比贾张氏还要撕心裂肺。
产房这边,护士刚给新生儿洗完澡送回来。秦淮茹望着襁褓里小小的婴儿,连眼睛都还没睁开,纤细的小胳膊小腿蜷缩着。父亲却已经永远离开了,这意味着孩子连看父亲最后一眼的机会都没有。想到这里,她再也控制不住情绪,放声痛哭起来。哭到后来连眼泪都流干了,嗓子也哑得几乎发不出声音。
秦淮茹心里还惦记着婆婆,忍不住想再去看贾东旭最后一眼。她眼巴巴地望向林帆,林帆和秦京茹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林帆无奈地摇了摇头,心里叹了口气:这女人真是命苦。秦淮茹见林帆摇头,还以为他不愿意帮忙,顿时像被浇了盆冷水,失落地垂下头去。
这时一双温暖的手轻轻搭在她肩上,将她搀扶起来。“京茹,把你外套给表姐披上,别着凉了。”秦京茹利落地帮表姐穿好衣服,随后和林帆一起陪着秦淮茹往停尸房方向走去。
林帆特意请护士帮忙照看婴儿,又借了条毯子给秦淮茹裹上。他小心翼翼地搀扶着虚弱的秦淮茹慢慢挪步,秦京茹跟在后面。速度不敢太快——秦淮茹身子骨实在太虚,走快了怕她支撑不住;秦京茹也怀着孕呢,林帆还得时刻留意媳妇的情况。总不能让林帆背着秦淮茹还牵着秦京茹吧?真要这么做,贾张氏怕是要把医院闹个底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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