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翻译任务让方知行在学校里有了一定的名气。系里特意批准他可以免修部分基础课程，这样他就能腾出更多时间去学习其他语言。等到第一学年结束时，他已经基本能用法语和德语进行日常交流，阅读日语资料也能明白大概意思。
暑假回家那天，整个四合院都变得热闹起来。
“大学生回来啦！”阎埠贵是第一个发现方知行的，他的大嗓门让院子里所有人都听见了。
方知行刚放下行李，就被邻居们围了起来。易中海脸上带着笑容，不停地询问他的情况；刘海中则绕着圈子打听外交部的事，这让方知行不禁感叹，京城大爷们传播消息的速度可真不慢！
“其实就是帮了点小忙而已，”方知行轻描淡写地说，“目前我主要还是以学习为主。”
方海站在人群外围，黝黑的脸上满是自豪。等邻居们都散去后，他才走上前拍了拍儿子的肩膀：“好样的！给爹长脸了！”
这个暑假里，方知行白天帮父亲整理车间里的技术资料，晚上则继续自学法语。有时候何雨柱会提着酒菜来找他，两人坐在耳房里，一个讲学校里的所见所闻，一个聊工厂里发生的趣事。
“柱子哥，最近一大爷没给你添麻烦吧？”有一次聊天时，方知行突然问道。
何雨柱喝了一口酒，摇了摇头：“现在一大爷一门心思培养贾东旭呢。那小子刚评上三级工，得意得尾巴都快翘到天上了。”
方知行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在原本的剧情发展中，贾东旭是个寿命不长的人，但从现在的情况来看，还没到他出事的时候。
大二开学后，方知行的学习节奏变得更快了。除了英语和俄语，他又额外选修了日语和西班牙语。每天清晨，在校园的小树林里，总能看到他背诵单词的身影；到了深夜，宿舍走廊上，他对着墙壁练习语言发音的样子，也成了宿管阿姨口中“勤奋好学的榜样”。
元旦到来之前，系主任周教授突然让人把方知行叫了过去。
“方知行啊，”周教授扶了扶老花镜，“你的学习成绩非常优秀。系里的几位老师一起商量后认为，你可以申请提前毕业。”说着，他拿出一份文件，“而且外交部那边也一直在催着让你过去工作……”
方知行接过文件，却没有立刻签字：“周教授，我想再进行一段时间的系统学习。语言终究只是一种工具，我还想更深入地去了解那些语言所属国家的历史和文化。”
周教授满脸诧异地打量着眼前的年轻人：“你才读大二，就能有如此独到且深刻的见解？”他稍作思索，随即露出笑容：“也罢，我给你个建议，除了必修的语言类课程，你不妨再选几门国际关系相关的课来修读。”
自此，方知行的学习清单里便新增了好几门课程。转眼到了大三筹备实习的阶段，他已能熟练运用八门语言进行日常交流。学校在分配实习单位时，特意将他安排到了外交部翻译司，负责接待他的，仍是之前那位王处长。
“好样的！”王处长拍了拍方知行的肩头，语气里满是熟稔，“我就说咱们俩有缘！”
实习过程中，方知行参与了多次外事活动的陪同翻译工作，表现十分亮眼。有一次，一个非洲国家的代表团临时提出想参观首钢，可现场偏偏没有懂葡萄牙语的翻译。方知行主动站出来接下这项任务，尽管他的葡萄牙语表达还略显生疏，但足以支撑基本交流，最终顺利完成了翻译工作，得到了在场所有人的夸赞。
返程的汽车上，王处长语重心长地对方知行说：“小方啊，像你这样精通多门语言的人才，无论在哪个年代，都是稀缺且珍贵的。你毕业后有什么规划吗？”
方知行望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道景色，轻声回答：“我愿意服从组织的安排。”
实习结束回到学校的那天，方知行在宿舍楼下碰到了李建国。
“知行！”这位曾经和他同住一间宿舍的同学，此刻正在外贸部实习，他语气里满是佩服，“我听说你在外交部表现特别出色？你可真厉害！”
方知行笑着摆了摆手：“其实只是运气好而已。”
“别谦虚了！”李建国伸手揽住他的肩膀，“你这小子可太低调了！居然会八门语言，这可是咱们系有史以来头一个！”
1958年12月18日，北京迎来了那年冬天的第一场雪。方知行站在教务处门口，轻轻拂去肩上的雪花，随后才小心翼翼地敲响了那扇漆皮已有些脱落的木门。
“进来吧。”
推开门，方知行看到周教授正伏在桌前批改试卷，老花镜已经滑到了鼻尖处。周教授抬头见是方知行，脸上立刻露出笑容：“你来得正好，你的分配通知书刚送过来。”
方知行接过那张盖着红头文件印章的纸，手指微微有些颤抖。纸上清晰地印着“外交部苏欧司”五个字，落款处还有一个格外醒目的签名——正是陈老总。
“这可是陈老总亲自点名要你的。”周教授摘下眼镜，意味深长地说，“当时苏欧司、美澳司和翻译司这三个部门，都争着要你。最后还是陈老总拍板决定，说苏欧司现在最需要你这样懂多门语言的年轻人。”
方知行只觉得喉咙发紧。陈老总，这位既是开国元帅、又兼任外交部长的重要人物，竟然会亲自关心他的工作分配事情？
“谢谢您，周主任，感谢您这些年的悉心培养。”方知行深深鞠了一躬。
周教授摆了摆手：“这都是你自己努力换来的。能掌握八门语言，这在咱们北京外国语大学建校以来，还是第一次出现这样的情况。”说着，老人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牛皮纸信封，“这是从陈老总办公室送来的，让你下周一去外交部报到前，先看看里面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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