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科幻小说 > 预判三秒我成了时空主宰 > 第146章:选择时刻,系统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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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刀尖还抵在瓶身上,那行字“先驱,即容器”悬在半空,像块烧红的铁皮招牌。我盯着它,忽然笑出声。

不是冷笑,是真笑。

笑得肩膀发抖,连带着插在掌心的断刀都跟着晃。

“好家伙,”我把刀拔出来,甩了甩血,“你这不叫系统,你这叫大型碰瓷现场。”

瓶身没反应,但那团脑组织又抽了一下,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

我知道它在等——等我选A,或者选B。老套路了,二选一,选完给个结局动画,再塞张“感谢参与”的电子证书。

可我不想当玩家了。

我想掀桌子。

我咬破指尖,血顺着指节流下来,在左眼瞳孔画第一道符。不是预判用的常规符,是逆流符,能强行把冷却条拉回零点。代价是神经像被钢丝锯着走,但我习惯了。

第二道,画在右眼。赤金纹路已经褪了大半,像生锈的电路板。画完这道,纹路“嗡”地亮了一下,又暗下去。

第三道,直接抹在刀刃上。

三道血符,三倍痛感,三倍清醒。我闭眼,发动预判。

画面来了。

黑白,卡顿,像老式监控录像。我看见自己一刀劈下,瓶身炸裂,光点四散。系统核心崩解,深渊数据流开始逆灌,现实世界医院的监护仪集体爆屏。

三秒结束。

可画面没断。

第四秒,来了。

现实和深渊同时塌陷,像两张被点燃的纸,边缘卷曲、发黑,然后化成灰。秦锋的量子体在灰烬里飘着,没方向,也没归宿。苏璃的进度条断了,夜枭的渡鸦一只都没飞起来。

没人活下来。

摧毁系统,不是解放,是同归于尽。

我睁开眼,额头全是冷汗。

原来它没骗我。A选项是死,B选项也是死,只不过一个死得快,一个死得慢。

“所以你才让我选?”我对着瓶子咧嘴,“怕我说出第三条路?”

瓶身震动,界面刷新,还是那两个选项,A和B,闪得跟夜店灯球似的。

我不再看它。

我把断刀插进地面,双手撑着膝盖站起来。掌心的伤口还在流血,滴在地上,形成一小滩。

我抬起手,冲着爆裂的瓶身比了个中指。

“我选C。”

空气静了一瞬。

然后,整个空间开始抖。

不是地震,是规则在抖。就像有人往湖里扔了块石头,涟漪从瓶身扩散出去,撞上那些漂浮的克莱因瓶,发出“咔啦”一声脆响。

我不管。

我继续说:“第三条路——我不当容器,也不当维护者。我要把这狗屁系统,从根上拆了。”

话音落,右眼的赤金纹路“啪”地熄灭。

预判能力被清零。

系统判定我是非法指令,开始清洗记忆。我感觉脑子里有东西在被抽走,像拔网线一样粗暴。小时候我妈喊我吃饭的声音、第一次预判时看到的画面、秦锋塞给我的那瓶解毒剂的味道……全在往外漏。

我一拳砸在自己胸口。

痛感炸开,记忆流停了一秒。

够了。

我抓起断刀,反手捅进左肩。血喷出来,顺着刀背流到地上。

痛觉锚定现实,这是我的老办法。只要还能疼,就还没被格式化。

我盯着那团脑组织,声音哑了:“你说我是容器?那你告诉我,容器能不能反向烧了炉子?”

瓶身裂纹扩大,那团灰白的东西剧烈震颤,像是被什么东西顶着要破壳。

我知道它怕什么。

它怕我不按逻辑走。

它怕我根本不在乎结局。

我抬起脚,踩碎脚边一个漂浮瓶。瓶子里的画面是我在毒雾林第一次预判失败,被藤蔓缠住脖子吊在半空。碎片化成数据流,消散。

又一脚,踩碎另一个。画面是我和轩辕烈在裂谷对决,他一剑穿我心脏。碎。

再碎一个。夜枭用我的脸说话,说“你早就该死了”。

三个瓶子,三种死法,全被我亲手砸了。

每碎一个,瓶身的震动就强一分。

我走到大瓶子前,伸手贴上裂缝。

血顺着指尖流进去,和那团脑组织接触的瞬间,我脑子里“轰”地炸开一段记忆——

手术室,灯光惨白。

秦锋站在我病床前,手悬在终止按钮上。

他低头看我,说了句我没听过的话:“对不起,但这是唯一的同步方式。”

然后,他按下按钮。

心电图变直线。

我的意识,被抽进深渊。

这才是真相。

系统不是选我。是我被秦锋“送进来”的。以脑死亡为代价,把我变成容器,启动深渊重启协议。

而他,成了系统的活体接口。

我收回手,笑了。

“所以你们俩,一个当刽子手,一个当锁链,合起伙来演我?”

瓶身猛地一震,界面消失,整个空间开始折叠。地面隆起,天花板下压,时间流速乱成一锅粥。我看见自己的手一会儿年轻一会儿苍老,像是被快进又倒带。

系统要自愈了。

它想把我塞回去,重新封存。

不行。

我还有最后一次预判。

我咬破舌尖,发动。

画面闪现——脑组织光点飞散的轨迹,呈螺旋状,正与周围三只特定的克莱因瓶产生量子共振。只要破坏节点,就能切断回收路径。

三秒结束。

我睁开眼,冲向最近的瓶子。

一脚踹碎。

第二只,跳起来用刀背砸烂。

第三只,我扑过去,用身体撞爆。

“轰——”

所有瓶子同时炸裂,数据流如烟花般炸开又熄灭。

大瓶子剧烈摇晃,裂纹爬满全身。

然后——

“砰!”

整个瓶身爆开。

那团灰白的脑组织化作无数光点,四散飞出,像夏夜的萤火,穿过折叠的空间,消失不见。

我站在原地,喘着粗气。

断刀还握在手里,刀刃崩了口,像把破菜刀。

我低头看掌心,血还在流。

我抬起手,冲着虚空说了句:

“现在,轮到我当先驱了。”

话没说完,脚下一空。

不是地板塌了。

是整个空间,开始往下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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