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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章在她眼里,老子终于不是个“新兵蛋子”!

各小组注意,暗夜猎踪第二阶段,启动。

对讲机里传来总导调的指令时,林啸正蹲在排水涵道口。

晨雾裹着铁锈味钻进鼻腔,他伸手抹了把脸上的水珠——那不是雾,是从涵道顶滴落的积水,顺着作训服领口往脊梁骨里钻。

老规矩,二牛探路。他压低声音,战术手电的绿光扫过李二牛的护膝。

这个来自农村的新兵此刻正半跪着,掌心贴在潮湿的水泥地上,像只警觉的土狗。

李二牛突然僵住。

地下有震动——他喉结滚动,是红外震动传感器!

林啸的后颈瞬间绷直。

推演时明明标记过这处涵道三年前废弃,蓝军不可能布防...他手指掐进战术手套的指缝,指甲几乎要戳穿薄皮。

系统提示音在脑海里炸响:动态变量实时修正功能已解锁,眼前闪过半透明的虚拟界面,蓝色光点正沿着涵道壁快速移动——是新增的传感器阵列。

东侧通风井。他脱口而出,声音比自己预想的还稳。

何晨光的战术目镜转向他,王艳兵的拇指已经扣住突击步枪的保险。

林啸能听见自己太阳穴里的血管跳得像战鼓,系统正在疯狂推演:通风井爬高12米,避开传感器覆盖区,耗时17分钟——比原计划多了5分钟,但全员存活概率从63%提升到89%。

走。他拍了拍李二牛的肩,掌心触到对方作训服下绷紧的肌肉。

第二夜的旧锅炉房飘着霉味。

林啸蹲在坍塌的砖墙后,数着王艳兵嚼压缩饼干的声响——第七块了,这小子平时最能扛饿,现在却像要把塑料包装纸都吞下去。

要不...强攻补给点?何晨光的声音带着砂纸擦过的粗粝,他的战术刀在砖头上划出火星,老子看见蓝军哨兵背的单兵口粮了,两箱绝对够。

林啸没抬头,他正用树枝在地上画补给点的布防图。

叶寸心的巡逻路线在图上画出三道交叉的箭头,像三把锁。她在等我们犯错。他用树枝戳了戳箭头重叠处,补给点是饵,哨兵是钩,我们一露头,至少三个小组能在三十秒内包抄过来。

王艳兵突然把空饼干袋捏得哗啦响:那总不能喝西北风。

林啸抬头时,眼里有光。

他想起推演时反复出现的画面:蓝军补给车每晚两点从北门进,驾驶员会在门岗抽根烟,物资箱就放在后车厢最里侧。声诱。他指节敲了敲地面,艳兵,你去东边废油罐那扔块石头,要响,要让哨兵以为是野狗。

二牛,你潜到车后,拿了物资就往东南跑,我和晨光在岔路口接应。

李二牛的喉结动了动:要是被发现

不会。林啸打断他,叶寸心的人现在都在南边搜,北门就一个哨兵,烟瘾大过警惕性。他摸出兜里最后半块巧克力,掰成三小块,吃了,省着力气。

两点零三分,废油罐方向传来闷响。

林啸看见哨兵的探照灯晃了晃,骂骂咧咧地往东边走。

李二牛像条影子贴在墙根,战术靴尖几乎没沾地,五秒后消失在补给车阴影里。

来了。何晨光的声音带着紧绷的兴奋。

李二牛从车底钻出来时,怀里抱着墨绿色的物资箱,作训服膝盖处蹭着黑油。

哨兵的骂声突然拔高,探照灯的白光扫过他的背影——但晚了,林啸已经拽着他冲进岔路,王艳兵的石块精准砸中探照灯,黑暗里响起玻璃碎裂的脆响。

物资箱打开时,压缩饼干的麦香混着净水片的药味涌出来。

王艳兵抓起饼干就往嘴里塞,被李二牛拍了下手:先喝水!他递过军用水壶,壶底沉着两片泛黄的净水片。

第三日凌晨三点,林啸在检查王艳兵的水壶时,触到对方手腕异常的烫。

哥,我没事。王艳兵偏过头,喉结动得像在吞咽沙子,就是...有点困。

林啸没说话。

他看见对方作训服领口的盐渍结成了白霜,战术手套的指缝里全是干裂的血痂——这是脱水的征兆。

系统推演界面在眼前浮动,剩余路线上的蓝色光点正在快速坍缩:旧污水处理池有可提取水源,但路径必须穿过蓝军夜巡的交叉区。

我去引开巡逻队。他扯下战术目镜,扔给何晨光,你们趁机取水。

不行!何晨光一把攥住他的手腕,力气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你鼻血都流三次了,昨天推演完还吐了血沫子!

林啸笑了,露出沾着血渍的后槽牙。

他想起昨夜叶寸心站在铁丝网外的影子,想起自己擦着鼻血说老子偏要站着赢你。队长不上,谁信你能赢?他抽回手,从战术背包里摸出信号弹,半小时后,往废弹药库方向打一发红色信号弹,我会在那等你们。

晨雾开始变浓了。

林啸猫着腰穿过断墙时,能听见叶寸心小队的脚步声从东南方向传来。

他摸出块碎石,精准砸向左侧的铁皮桶——哐当一声,像块投入深潭的石头。

脚步声顿住了。

警戒队形!叶寸心的声音带着冷硬的金属质感,三组跟我,其他人包抄左侧。

林啸贴着墙根疾走,作训服擦过生锈的管道,在墙上留下一道淡淡的灰痕。

他能感觉到背后的视线越来越近,像根烧红的针抵在脊椎上。

废弹药库的铁门就在前方二十米,门楣上的危险标识在雾里若隐若现。

他摸出最后半块压缩饼干,塞进嘴里。

麦香混着血的甜腥在舌尖散开。

来啊。他对着雾轻声说,我带你们看场好戏。晨雾裹着铁锈味渗进鼻腔,林啸后背抵着半面残墙,能清晰感觉到砖块硌进脊椎的疼。

他的战术手套早被磨破,指腹的血珠渗出来,在墙面洇出暗红的小花。

叶寸心的狙击枪口正抵着他眉心,准星里的十字线随着她呼吸微微晃动——这是个顶级射手的习惯,可此刻林啸却想笑,因为他听见了三公里外机库方向传来的金属碰撞声。

投降,任务结束。叶寸心的声音像淬了冰的刺刀,作训服肩章在雾里泛着冷光。

她的战术靴碾过一块碎瓦,脆响惊飞了几只麻雀。

林啸望着她护目镜后紧绷的下颌线,突然想起三天前第一次见面时,她用枪托砸他手背的狠劲——那时她骂他新兵蛋子懂什么战术,现在她的枪口离他心脏不过十厘米,可他知道,自己的计划已经成了。

你忘了......林啸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血腥味在舌尖炸开,我从不按规矩打。他的尾音还没散,东边突然腾起橘色火光——李二牛的烟雾雷炸了。

呛人的白烟裹着碎纸片涌过来,叶寸心的枪口晃了晃,她猛地转头,正看见何晨光像头豹子从烟雾里窜出,战术刀划开机库铁丝网的声响比枪声还脆。

中计了!叶寸心咬碎后槽牙,作训服下的肌肉瞬间绷紧。

她刚要扣动扳机,林啸突然踉跄着扑向她,带起的风掀翻了她的战术帽。

这不是攻击,是示弱——他的膝盖重重磕在碎石上,额头抵着她的战术靴,却笑得像个疯子:去追啊,你追得上算我输。

叶寸心的瞳孔骤缩。

她听见对讲机里炸响蓝军通讯员的嘶吼:机库芯片被红方夺取!

重复,芯片被夺取!后颈的汗毛根根竖起,她这才发现林啸的作训服后背全是冷汗浸透的深色痕迹,左手还攥着半块碎砖——刚才那下扑击,不过是用最后的力气拖延她三秒。

撤退!她对着对讲机吼,手指却不受控地抖了抖。

转身时瞥见林啸歪在墙根,喉结动了动想骂他疯子,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他的战术背包里露出半截净水片包装纸,那是她昨天故意留在补给点的,原想引红方暴露,却被他们顺走当诱饵。

晨光刺破晨雾时,红方全员站在了终点线前。

陈铁山举着秒表的手在抖,他盯着林啸染血的衣领,又看了眼何晨光怀里用战术服裹着的芯片盒,突然扯着嗓子喊:暗夜猎踪第二阶段,红方全胜!

掌声炸响的瞬间,林啸的膝盖一软。

他想站稳,却被王艳兵从背后托住胳膊——这小子不知什么时候把压缩饼干掰成小块塞进他兜里,现在正红着眼眶骂:哥你他妈再敢死撑,老子跟你急。李二牛递来军用水壶,壶里的水混着净水片的苦,却比蜜还甜。

林啸。

清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叶寸心不知何时摘了战术帽,湿漉漉的短发贴在耳后。

她手里攥着瓶矿泉水,瓶身凝着水珠,像她此刻发颤的指尖。

林啸转过去,看见她护目镜下的眼睛——不再是三天前的冷硬,倒像是被晨雾洗过的山涧,清得能看见底。

你疯了。她把水塞进他手里,动作生硬得像在递枪。

林啸仰头灌下大半瓶,凉水顺着下巴淌进衣领,激得他打了个寒颤。可我赢了。他抹了把嘴,笑出一口白牙。

叶寸心突然别过脸去。

她望着远处正在收检装备的蓝军,声音轻得像被风吹散的雾:下次......别一个人扛。林啸一怔,喉结动了动。

他想起昨夜推演时系统提示的动态变量修正,想起何晨光替他挡的那一梭子空包弹,想起李二牛用体温焐热的半块巧克力——原来有些事,早就不是一个人了。

那下次,你别追得太狠。他说。

叶寸心没接话,却伸手帮他扯了扯歪掉的领章。

指尖碰到他锁骨时,她像被烫到似的缩回手,转身大步走向蓝军阵营。

林啸望着她的背影,突然觉得晨雾里的阳光,比亚马逊的雨林还暖。

陈老,这小子不该在新兵连。周志坚的声音从身后飘来。

林啸不用回头也知道,这位蓝军指挥官此刻正摸着下巴笑——三天前他还说新兵蛋子撑不过十二小时,现在倒像发现了块宝。

陈铁山望着林啸被阳光镀亮的肩章,重重拍了下周志坚的背:战狼中队......该有他的位置了。

系统提示音在林啸脑海里响起时,他正跟着队伍往营地走。动态变量修正功能激活,下次推演可实时响应环境变化。机械音混着队友的笑闹声,像颗种子埋进了心里。

他握紧拳头,能感觉到掌心的血痂在裂开,可这次,疼得痛快。

清晨的营地飘着早饭的香气。

林啸走在队伍最前,阳光穿过梧桐叶,在他作训服上投下斑驳的金斑。

他听见身后王艳兵和李二牛在争论中午吃红烧肉还是鱼,何晨光笑着踢了他们一人一脚。

风里有青草的味道,还有——他嗅了嗅——叶寸心战术靴上沾的硝烟味,若有若无。

真正的战场,终于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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