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短篇小说 > 特种兵之战王崛起 > 第十三章她递来的水,老子喝得堂堂正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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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3章她递来的水,老子喝得堂堂正正!

清晨的阳光穿过梧桐叶,在林啸肩头的作训服上投下细碎金斑。

他走在红方小队最前面,脚步虚浮得像踩在棉花上,却仍把脊梁挺得笔直——昨夜连续三次启动战术推演模拟器,透支的体力还没缓过来,鼻血虽然止住了,脸色却白得像被雨水泡过的纸。

林副组长牛逼!

新兵连的队列突然爆发出喝彩。

不知谁起的头,二十多号人齐刷刷鼓掌,掌声震得训练场边的白杨树沙沙响。

林啸偏头看了眼身后——何晨光扛着缴获的蓝军芯片箱,作训服右肩被压得往下坠了两寸;王艳兵默默把他的作战包抢过去背着,金属搭扣在阳光下泛冷光;李二牛左腿绑着绷带,一瘸一拐却咧着嘴笑,露出两颗沾着草屑的虎牙。

他喉咙发紧,对着欢呼的新兵们用力点了点头。

目光扫过人群时,却在训练场边缘定住了——叶寸心背靠着单杠,正低头擦拭那把88式狙击枪。

迷彩服袖口卷到小臂,露出一截雪白的手腕,擦枪布在枪管上来回游走的动作比往日慢了三倍。

报告!王艳兵突然压低声音,叶寸心的狙击镜没盖。

林啸这才注意到,那支枪的战术护盖歪在脚边。

叶寸心的指尖正抵着准星,明明该是稳如磐石的手,此刻却微微发颤,在金属表面投下摇晃的影子。

他想起三天前对抗赛最后一刻,她的狙击枪顶住他后颈时,那双手连呼吸都压得极轻。

集合!

战术复盘会十分钟后开始。陈铁山的大嗓门从广播里炸响,惊得白杨树的麻雀扑棱棱乱飞。

林啸感觉后颈被晒得发烫,不是阳光,是道视线——他不用回头也知道,叶寸心已经抬起了头。

复盘室的投影仪亮起时,林啸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屏幕里的画面还带着夜视仪的绿斑:废墟堆里,他猫着腰引开蓝军追兵,战术背心被划开道口子,露出里面渗血的绷带;二十米外,何晨光像只豹子般跃上断墙,95式步枪的枪口喷着火舌;李二牛趴在排水渠里,左手攥着烟雾雷的拉环,右手死死捂着被碎石划破的额头,血顺着指缝往下滴。

红方指挥有三点值得学习。周志坚突然开口,拇指蹭了蹭下巴上的胡茬,第一,识破蓝军动态陷阱的能力——你们在机库外布的假雷,连我都差点信了。他敲了敲桌面,第二,对队友状态的精准把控。

何晨光的突击路线比预定晚了十七秒,你立刻调整了诱敌方向。

屏幕里的画面切到撤离阶段。

林啸站在开阔地中央,故意把战术手电晃得明灭不定,蓝军的探照灯瞬间罩住他,子弹暴雨般砸在脚边。

王艳兵的画外音突然响起:报告!

东侧火力点已清除!林啸猛地翻身滚进壕沟,烟火弹在头顶炸开,把整片区域染成白茫茫一片。

第三。周志坚的声音沉下来,敢于以身为饵。他转头看向林啸,说说,当时怎么想的?

林啸唰地站起身,军靴跟磕在地面上脆响。报告首长,我不是一个人在打。他喉结动了动,何晨光敢突机库,是因为他信我能拖住追兵;李二牛敢卡着时间点炸烟雾雷,是因为他信我算得准蓝军换弹的间隙;王艳兵......他看向斜后方的队友,王艳兵正低头抠着桌面,耳尖红得像要滴血,他昨晚偷偷往我作战包里塞了止疼片,说别撑不住。

会议室安静得能听见空调的嗡鸣。

叶寸心的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迷彩服下摆——三天前她还在心里冷笑新兵爱出风头,此刻却望着屏幕里那个被探照灯罩住的背影,突然想起昨夜递水时他说的可我赢了。

不是炫耀,是宣告——宣告这支临时拼凑的小队,终于成了能背靠背的战友。

坐下。陈铁山的语气软了些,抬手关掉投影仪。

阳光从百叶窗漏进来,在林啸脸上割出明暗相间的棱线。

他看见这小子眼下青黑得像涂了层炭,却仍直挺挺坐着,像根扎进地里的标杆。

散会时已近正午。

林啸跟着队伍往外走,后颈突然被人轻轻碰了下。

他回头,叶寸心正侧身往门外挤,作训服袖口扫过他的皮肤,快得像只受惊的鸟。

等他追到走廊,只看见她的背影拐进了女更衣室,门帘晃了晃,露出半截银色的狙击枪背带。

林啸!卫生员小张从走廊那头跑过来,手里攥着盒云南白药,陈主任让我给你送药,说你这几天别再乱用神马战术推演...

知道了。林啸接过药,转身往医务室走。

正午的阳光晒得水泥地发烫,他踩在上面,忽然觉得脚底发飘。

路过训练场时,他鬼使神差地摸了摸口袋——里面还装着李二牛塞的半块巧克力,带着体温的余温。

走到医务室门口台阶前,他扶着栏杆坐下。

风里飘来食堂的饭香,是红烧肉炖土豆的味道。

王艳兵肯定又在和李二牛抢肉,何晨光大概在劝架,叶寸心......他抬头望向女更衣室方向,那里已经没了动静。

系统提示音突然在脑海里响起时,他正盯着台阶缝里的一株野草。

淡蓝色的虚拟界面在眼前展开,动态变量修正功能几个字闪着微光。

他伸手去碰,指尖穿过光影,触到的却是台阶上晒得发烫的水泥。

背后的医务室门吱呀一声开了条缝,消毒水的气味涌出来。

林啸低头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忽然听见系统机械音继续响起:检测到宿主状态......

后面的话被风吹散了。

他望着自己沾着草屑的作训鞋,忽然笑了——真正的战场,才刚刚开始。

林啸闭着眼靠在医务室的栏杆上,阳光透过睫毛在眼睑投下一片暖黄。

系统机械音在脑内响起时,他喉结动了动——体力值42%,小队战术预演功能冷却剩余18小时。

这行淡蓝色的字在视网膜上晃了两秒,便随着他深吸一口气的动作消散了。

脚步声从训练场方向传来,鞋底与水泥地摩擦的细碎声响,比寻常女兵的步伐重了半分。

林啸没睁眼,却已经闻到了淡淡的枪油味——叶寸心总爱在训练后用枪油擦狙击枪,那股混合着金属与松脂的气息,他在三天前的对抗赛里闻过。

接着。

玻璃瓶底磕在掌心的触感让他猛地睁眼。

叶寸心站在台阶下,作训服领口扣得严严实实,却遮不住耳尖的薄红。

她手里的生理盐水还带着冰镇的凉意,瓶身凝着细密的水珠,顺着他指缝往下淌,在作训裤上洇出个深色的圆斑。

补点电解质,不然明天体检过不了。她别过脸去看白杨树梢,发梢被风掀起又落下,医务室的葡萄糖水太甜,你这种总把自己当牲口使的,喝这个实在。

林啸盯着她紧绷的下颌线,突然笑了。

他拧开瓶盖时,金属扣环发出咔嗒一声脆响,惊得叶寸心睫毛颤了颤。谢了。他仰头喝了半瓶,喉结滚动的声音在两人之间格外清晰,比李二牛塞的巧克力管用。

叶寸心的手指无意识地绞着作训服下摆,这动作和上午复盘时如出一辙。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会追?她突然开口,声音比平时低了两度,像片被揉皱的碎纸。

林啸把空瓶在掌心转了半圈。

他想起三天前对抗赛最后时刻,叶寸心的狙击枪顶住他后颈时,准星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那时他故意踉跄着撞向废墙,听着身后灌木被踩断的脆响——她果然追了。我不知道你会追,他望着她眼尾的碎金阳光,但我知道你不会忍。

什么意思?

猎手见猎物逃,哪有不扑的道理?林啸咧嘴一笑,露出颗虎牙。

他看见叶寸心的瞳孔微微收缩,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却没像往常那样甩下句狂妄就走。

她咬了咬下唇,转身时作训服下摆扫过他的鞋尖:下次,我不会再给你设猎物的选项。

可刚迈出两步,她又停住了。

风掀起她的帽檐,露出耳后那道淡粉色的旧疤——是去年国际狙击手比武时,被流弹擦过的。你那三个兄弟......挺像样的。她的声音轻得像飘在风里的蒲公英。

林啸望着她的背影。

她的作训靴踩过台阶时,鞋跟沾着的草屑被阳光晒得发亮。他们不是像样,他轻声说,是比谁都硬。

叶寸心的脚步顿了顿,没回头。

但林啸看见她抬手摸了摸后颈,那里还留着三天前被他用战术手电晃过的红印——那是她作为狙击手,职业生涯里第一个被反制的标记。

风掠过训练场,两人之间那堵无形的墙,裂开了一道缝。

熄灯号吹过半小时后,林啸正蜷在床板上揉发涨的太阳穴。

李二牛的呼噜声像台破风箱,王艳兵翻书的沙沙声从下铺传来,何晨光的军靴还搁在床尾,沾着白天训练的泥。

叩叩叩。

敲门声惊得李二牛的呼噜卡了壳。

林啸掀开门帘,陈铁山的影子在走廊灯光下被拉得老长。指导员召见。老班长拍了拍他肩膀,掌心的温度透过作训服渗进来,穿常服,别磨蹭。

会议室的门虚掩着,暖黄的光从门缝漏出来。

林啸推开门时,周志坚正站在窗边抽烟,烟头明灭的光映着他下巴的胡茬。坐。蓝军指挥官指了指长桌对面的椅子,战狼中队要组织预选考核,东南军区推荐五人。

林啸的背瞬间绷直了。

他想起新兵连墙上那张战狼中队的合影——照片里的人都没笑,枪套磨得发亮,肩章上的星徽闪着冷光。我提名你。周志坚把烟按在烟灰缸里,火星溅在东南军区战术研讨的便签纸上,但我要提醒你——那里没有红烟阵亡,只有真枪实弹和死人。

他的目光像把淬了冰的刀,刮过林啸眼下的青黑,刮过他作训服上没洗干净的血渍,最后停在他紧攥着椅沿的指节上。你能带兄弟活着回来吗?

林啸唰地站起身,军靴跟磕在地面上的声响惊得窗外的麻雀扑棱棱飞远。

他望着周志坚肩章上的士官星徽,想起三天前对抗赛里,这位蓝军指挥官用树枝在沙盘上画陷阱时的专注。报告首长,他的声音像块淬了火的钢,只要我还站着,就一个都不会少!

会议室的灯光突然暗了暗——是远处的探照灯扫过窗户。

林啸的影子被拉得老长,贴在墙上,像一把即将出鞘的战刀。

周志坚盯着他看了足有半分钟,突然笑了,露出颗缺了角的门牙:去把你那三个兄弟叫来,明早五点靶场见。

深夜的风卷着草叶打在玻璃窗上。

林啸躺回床上时,李二牛的呼噜又响了起来。

他望着天花板上晃动的树影,摸出枕头下的生理盐水空瓶——叶寸心递的那瓶,被他偷偷留了下来。

月光透过玻璃照在瓶身上,映出淡淡的水痕,像道没干透的吻。

床尾的军靴突然被谁踢了一脚。

王艳兵的声音从下铺传来,闷着笑:傻笑什么呢?

林啸没回答。

他望着窗外渐沉的月亮,听见自己心跳声盖过了李二牛的呼噜。

明天五点的靶场,该让何晨光先练移动靶,王艳兵压枪不稳的问题得用沙袋矫正,李二牛......他摸了摸口袋里的巧克力包装纸,嘴角往上翘了翘。

真正的战场,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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