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短篇小说 > 特种兵之战王崛起 > 第十六章老子被丢进山里,是他们的噩梦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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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晨雾还未散尽时,东南荒岭的风已带着刺骨的寒意。

军用吉普的轮胎碾过碎石,在山路口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林啸被蒙眼布裹着的脑袋随着车身颠簸,喉间泛起铁锈味——那是后颈被蒙眼布勒得渗血的味道。

到了。押送兵的手重重按在他肩上,军靴踩碎枯枝的脆响在耳边炸开。

林啸能听见陈铁山的作训靴碾过草叶的声音,那是种带着压迫感的节奏,每一步都像踩在他脊椎骨上。

林啸。陈铁山的声音像块冰,你不是总说自己能当特种兵?

现在给你72小时。金属碰撞声响起,蒙眼布被猛地扯下。

林啸眨了眨眼,晨光刺得瞳孔收缩,却在看清陈铁山那张冷硬的脸时,迅速敛了所有情绪。

陈铁山手里晃着战术背包——空的。匕首、防水布、信号枪。他指了指脚边的三件装备,其他的,自己找。风掀起他的帽檐,露出额角狰狞的旧疤,那是去年演习时被新兵用战术刀划的,记住,没人会救你。

林啸弯腰捡起战术匕首,金属贴着手掌的凉意顺着血管往骨头里钻。

他抬头时目光像把淬了毒的刀:我不需要救。声音不大,却像块石头砸进深潭,震得陈铁山太阳穴突突跳。

滚吧。陈铁山甩下这句话,转身走向吉普。

车门关上的瞬间,林啸听见他对司机说:盯着信号枪。

要是他敢提前用......后半句被引擎声吞没。

他蹲下身把防水布往腰间一缠,信号枪插进战术腰带,头也不回地扎进密林。

枯枝在脚下断裂的声音惊飞了几只山雀。

林啸走了十分钟,突然停在一棵老松旁。

他扶着树干喘气,太阳穴突突跳动——刚才爬山时扯动了旧伤,后颈那道被陈铁山故意用手铐磨出的灼痕又开始发烫。

战术推演模拟器,启动。他闭着眼默念。

意识深处泛起蓝光,系统界面却像浸了水的胶片,数据条歪歪扭扭:外部环境数据同步延迟,精度下降至65%。林啸心头一沉——荒岭里没基站,卫星信号时断时续,推演的实时校准废了。

但他没慌。

前世在亚马逊被暴雨冲毁GPS那次,他靠苔藓辨方向、用星象定位置,在雨林里熬了七天。

他摸了摸腰间的战术匕首,指腹擦过刀刃的缺口——那是上辈子救队友时砍断蛇骨留下的。

猎捕队会怎么追?他蹲下来,用刀尖在泥地上画。

东南坡有溪流,水是活的,新手肯定顺着水走。

但陈铁山那老狐狸......林啸的刀尖突然戳进东南坡三个字,下游有车辙印,他们的车能开到溪边,高建国肯定让队员沿水搜。

他抬头看天,太阳刚爬上东峰,影子斜斜往西。

北侧陡崖背阴,岩石阴影能遮住热成像仪的热源信号。

林啸把防水布往肩上一甩,开始往崖壁爬。

岩缝里的碎石扎进掌心,他咬着牙,每一步都选最暗的阴影区——前世在喜马拉雅攀冰时,他学过怎么用身体贴紧岩壁减少热辐射。

爬到半山腰,他突然停住。

泥地上有新鲜的野猪蹄印,旁边是片被拱翻的泥坑,腐叶混着湿泥散发出腥甜的气味。

林啸眼睛一亮,迅速脱了作训服,蹲进泥坑。

湿泥裹上皮肤时冷得他打颤,他却抓了把腐叶搓碎,混着泥往脖子、耳后抹——这些地方汗腺最密,最容易被气味追踪犬发现。

等他重新穿上作训服,整个人像块从泥里滚出来的石头,连呼吸都带着腐叶的霉味。

他看了眼手表,已经过去两小时。

林啸贴着崖壁继续往上,听见下方传来脚步声。

队长,热成像仪扫到溪边有热源!

放屁!阮志强的骂声像根刺,那小子要是顺着水走,早被我们逮住了。

林啸贴着岩石的脸抽了抽——这阮志强,上辈子演习时为了争功,把新兵推进冰湖差点出人命,难怪陈铁山选他当猎捕队。

高队,您看。另一个队员的声音近了,热成像仪显示这片都是灰白,没热源点。

高建国的脚步声停在崖下。

林啸屏住呼吸,能听见自己心跳撞在岩壁上的闷响。继续搜。高建国的声音比晨雾还沉,那小子不是一般兵,把范围扩大两公里。

脚步声渐远时,林啸才敢松口气。

他摸了摸后颈的灼痕,那里还在发烫,却像团火,烧得他眼睛发亮。

前世队友死在他怀里时,他也是这么烧着的——要活,要带着兄弟活。

太阳西斜时,林啸终于找到处岩缝。

他蜷进去,防水布往身上一裹,泥壳子蹭得岩缝沙沙响。

意识深处的系统突然闪了闪,残留的推演数据像碎片似的涌上来:72小时生存概率提升至83%......他闭了闭眼,把战术匕首压在枕头下——那是他的命。

夜色漫进山岭时,林啸摸了摸发疼的太阳穴。

系统提示音在意识里轻响:环境数据补全中......他望着岩缝外渐浓的黑,嘴角扯出个极淡的笑。

72小时?

才刚开始呢。

岩缝里的潮气顺着作训服往骨头里钻,林啸蜷着的右腿已经麻得失去知觉。

他闭着眼,意识里系统残留的推演数据像电影快进般闪过:猎捕队夜班组换防时间23:00-5:00,阮志强带队时平均行进速度比高建国组快27%,偏好沿等高线抄近道...

他摸了摸腰间的防水布,指腹擦过边缘的军规锁扣——这是前世在北极圈执行任务时,老班长亲手缝上去的。阮志强那孙子,最恨被人看轻。林啸的手指在岩缝里抠出个浅槽,要是让他发现猎物痕迹,肯定急着抢功。

后颈的灼痕突然一跳,他猛地睁眼。

月光从岩缝漏进来,在泥地上投下斑驳的树影。

林啸翻身爬出岩缝,战术匕首在掌心转了个花——这是他前世用了七年的老伙计,刀背的防滑纹早被磨得发亮。

溪畔的泥土在月光下泛着青灰色,他蹲下身,刀尖轻轻划开表层腐叶。要软,要新。林啸用指节敲了敲土面,松脆的泥块簌簌下落,阮志强那队人穿的是07式作训靴,鞋跟压痕深,他们会下意识找好走的路。他用匕首挑出个半掌深的浅坑,随手折了根野山槐枝插进去,故意让枝桠歪斜着戳向溪岸——像极了夜行者跌倒时慌乱撑地的痕迹。

防水布被他扯成两段,一段松松垮垮搭在溪边矮灌木上,褶皱里还沾着白天蹭的泥点;另一段揉成球,扔在浅坑旁,边角露出半截被扯断的战术绳头。

林啸蹲在营地中央,用枯枝在地上划出几道模糊的鞋印,特意让左脚的压痕比右脚深半寸——他记得阮志强有旧伤,追击时习惯用左脚发力,肯定会注意到这个破绽。

最后是火堆。

他捡了三把潮湿的苔藓,堆在防水布旁,用匕首挑出个小坑,把苔藓塞进去,又覆了层薄土。

划燃战术打火机时,火星溅在苔藓上,腾起一缕淡青色的烟,混着腐叶味飘向溪谷——像极了宿营者仓促离开时没完全熄灭的余烬。

成了。林啸退后两步,借着月光打量现场。

防水布的褶皱、歪斜的树枝、半熄的烟火,每处细节都像根钩子,专等着阮志强那号急功近利的人来咬。

他抹了把脸上的泥,转身往上游断崖爬去,岩缝里的碎石硌得掌心生疼,却让他的眼睛越来越亮。

后半夜的山风裹着寒意灌进衣领,林啸趴在断崖的灌木丛里,看着溪谷里晃动的手电光。

阮志强的骂声像破风的刀:都给老子散开!

那小子肯定在附近!他踢断那根歪斜的山槐枝,战术靴跟重重碾过浅坑:看见了吗?

这泥是新翻的!

高建国的手电光突然定在营地中央。

他蹲下身,戴战术手套的手指轻轻摩挲泥地上的鞋印:左脚压痕深......他抬头看向阮志强,帽檐下的眼睛像淬了冰,林啸右腿旧伤比左腿重,走路时右脚才会着力。

阮志强的脸在手电光下涨得通红:高队,您这是长他人志气!

那小子能比咱们多俩脑袋?他踹了踹地上的防水布,这布上的泥是今天新蹭的,火堆的烟还没散净!

火堆太小。高建国突然伸手抓起把潮湿的苔藓,真人宿营要取暖,至少得烧半捆干柴。

这三把苔藓,最多够烤热半壶水。他站起身,目光扫过溪岸,脚印只进不出——人呢?

山风突然转了方向,三声短促的鸟鸣从山脊上传来。

林啸含着片树叶,舌尖抵着叶尖轻轻颤动——这是前世和老班长约定的预警信号,像极了山雀被惊飞时的急啼。

高建国的瞳孔猛地收缩。

他反手按住腰间的95式,对着通讯器低吼:全体注意!

警戒范围扩大至三公里!阮志强还要再说什么,却见高建国已经转身往溪谷深处跑,手电光在林啸设的假营地上扫来扫去,像把烧红的铁钎。

林啸趴在灌木丛里,看着猎捕队的手电光在溪谷里乱成一片。

他摸了摸后颈的灼痕,那里的热度顺着脊椎往上窜,烧得他喉咙发紧。

系统提示音在意识里轻响:动态变量修正功能重启,精度恢复78%。他低头看了眼战术手表,凌晨三点十七分,离黎明还有两小时。

你们以为在猎狼?林啸对着山风低语,声音轻得像片落在刀刃上的雪,其实......他的手指轻轻划过战术匕首的血槽,狼已经盯上你们的水源了。

他翻身站起,身影融入山脊线的阴影里。

西北方向的山坳在月光下若隐若现,那里有块半人高的巨岩,岩缝里渗出的泉水在石头下积成个小水潭——这是他在推演里看过七遍的场景,也是猎捕队唯一的补给点。

林啸的作训靴踩碎了片枯蕨,细碎的声响被山风卷走。

他抬头望向天际,启明星已经在东边山尖露出一点微光。

而真正的反击,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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