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短篇小说 > 特种兵之战王崛起 > 第二十章你压我一头,老子就掀了这顶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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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啸的后槽牙抵着腮帮,听着心电监护仪规律的滴——声。

消毒水味裹着体温往鼻腔里钻,他望着天花板上晃悠的吊瓶,耳尖却竖得像雷达——走廊里的脚步声从上午九点开始就没断过。

陈班长,刘干事请您去办公楼三层。护士小吴的声音脆生生的,混着钥匙串的哗啦响。

林啸闭着眼,能想象出陈铁山此刻的模样:作训服领口肯定洇着汗,帽檐压得低低的,指节把裤缝攥出褶皱。

三天前在荒野求生考核里,这男人还举着扩音器喊你们都是猎物,现在倒成了被猎捕的那只。

报告。他听见陈铁山的声音发闷,接着是门被推开又合上的轻响。

监护仪的数值跳了跳,林啸勾了勾嘴角——脱水和心律不齐是真的,但选在食堂晕倒的时机,却是推演模拟器里过了七遍的最优解。

当何晨光接住他时,刘子航眼里那道锐光,比战术手电还亮。

下午四点,病房门被敲了两下。

指导员老周探进半张脸,帽徽在夕阳里闪了闪:林啸,医生说你这情况得禁训一周。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床头柜上凉透的病号饭,有什么需要跟我说。

林啸撑起上半身,苍白的脸上扯出笑:能躺着听风声,挺好。

老周走后,他摸出藏在枕头下的手机。

屏幕亮起时,战术推演模拟器的界面浮现在视网膜上——陈铁山的行动轨迹在虚拟地图上凝成红点,正往训练场器械区移动。

高建国的绿点从宿舍区出发,两条线将在二十三点十七分交汇。

深夜的风裹着铁锈味钻进领口。

陈铁山搓了搓手,手电筒的光在单杠区扫出一片惨白。

他望着阴影里走过来的高建国,喉结动了动,把怀里的牛皮纸袋塞过去:老高,林啸那小子...精神有问题。

上次山里他说水源被投毒,根本是臆想。他的手指抠着纸袋边缘,你那份三等功档案...烧了吧。

高建国的手在接纸袋时抖了一下。

牛皮纸的触感让他想起三天前的暴雨:林啸浑身是泥地站在断崖边,指着下方说阮志强坠崖的位置不对,是被人推的;想起那小子蹲在泥坑里,用树枝在地上画出猎捕队的巡逻路线,误差不超过十米;想起最后一天,他们断水十七小时,林啸却从腐烂的树洞里接出半壶水,说我在亚马逊学的,腐木芯比泉水干净。

班长。高建国捏着纸袋,声音沉得像压了块石头,我带过八届新兵。他抬头望向器械区的探照灯,没见过哪个新兵,能把整支猎捕队耍得团团转。他把纸袋推回去,靠疯劲?

耍不了三天三夜。

陈铁山的手电筒啪地掉在地上。

光斑在双杠上晃了晃,照见角落的单杠下,有个黑影正猫着腰往器材箱里塞什么——是李二牛。

这小子白天还蹲在病房门口剥橘子,此刻却像只偷鱼的猫,摸出微型拾音器的动作比战术考核时还利索。

林啸躺在病床上,耳机里传来陈铁山急促的呼吸声。

他盯着手机屏幕上跳动的音频波形,烧了吧三个字被录得清清楚楚。

战术推演模拟器的提示音在脑海里响起:陈铁山威胁证人概率100%,高建国拒绝概率89%。他勾了勾嘴角,手指在键盘上快速敲击——匿名举报系统的登录界面泛着冷光,音频文件和东南靶场夜行轨迹的备注刚发送完毕,屏幕突然跳出一行小字:举报已接收,正在调取关联数据。

窗外的梧桐叶沙沙作响。

林啸摘下耳机,听见远处办公楼方向传来汽车鸣笛。

他知道,刘子航的办公室此刻一定亮着灯。

当那个干事调出卫星热成像数据时,会看见三天前深夜,陈铁山的脚印如何绕开监控,在靶场地下道停留了十七分钟——那里,还埋着半瓶没喝完的敌草快。

心电监护仪的滴声突然加快。

林啸望着天花板上的霉斑,想起推演里最后那个画面:陈铁山在审讯室里扯着领口,额角的汗砸在违规指挥故意伤人的文件上。

他笑了笑,把被子往上拉了拉——明天的太阳,该照照干净的地方了。

刘子航的钢笔尖在卫星热成像图上重重顿住。

凌晨两点的督察办公室里,打印机还在咔嗒咔嗒吐着数据,他盯着屏幕上那团暗红色光斑——东南靶场地下旧道口位置,三天前深夜两点十七分,有持续十七分钟的热信号残留。

小吴!他扯着嗓子喊通讯兵,指节敲得桌面咚咚响,调靶场近半月的监控存档,重点查地下道入口!话音未落人已冲出门,作训靴跟磕在瓷砖上像敲战鼓。

走廊里的声控灯次第亮起,他摸出手机拨给警卫连:五分钟内集合突击小组,带工兵铲和探照灯,目标靶场地下旧道。

靶场的荒草被探照灯照得发白。

刘子航蹲在土堆前,工兵铲铲头刚磕到硬物的瞬间,他后颈的汗毛就竖起来了——那不是石头,是纸灰混着泥土的绵软触感。轻着点!他喝止要继续下铲的士兵,戴着手套的手指轻轻扒开浮土,半张焦黑的日志纸页露了出来。

林...啸...清...士兵举着战术手电凑近,晃动的光斑里,残留的墨迹突然清晰:清除对象,代号孤狼。

操。刘子航猛地直起腰,军帽檐都蹭到了探照灯的支架。

周围的士兵全僵在原地,连夜风卷着草屑掠过都听得见。

他摸出密封袋的手在抖,不是气的,是疼——这行干了八年,他见过克扣军粮的,见过虐待新兵的,可敢在训练日志里写清除对象的,还是头一个。

陈铁山的作训服第二颗纽扣崩了。

他站在办公室门口,望着刘子航举着密封袋从楼梯口上来,袋里的纸页被灯光照得发红。

后勤干事举着停职通知书的手还悬在半空,他却像被抽了脊梁骨,后背重重撞在门框上。

陈班长?小吴的声音从背后飘过来,他猛地转头——新兵营三楼阳台上,林啸正拄着拐杖站在风里。

晨雾还没散透,那道身影却比任何时候都清晰:军裤膝盖处还留着考核时的泥印,病号服袖口卷到小臂,腕骨上贴着的退热贴泛着白。

四目相对的刹那,陈铁山听见自己喉结滚动的声音。

三天前在荒野里,这小子蹲在泥坑里画巡逻路线时,也是用这种眼神——不是仇恨,不是得意,是猎人看困兽的冷静。

林啸的嘴唇动了动,没出声,却分明在说你输了。

他的指甲掐进掌心。

想骂,想冲过去揪住那小子的衣领,可喉咙里像塞了团浸了水的棉花。

刘子航的脚步声近了,他望着林啸慢慢举起没拄拐杖的手,轻轻点了点头。

陈铁山同志。刘子航的声音像冰锥,请配合调查。

陈铁山最后看了眼阳台。

林啸已经转身往屋里走,拐杖敲击栏杆的嗒嗒声,比任何辱骂都刺耳。

他摸了摸空荡荡的左胸——那里本该别着猎捕队的徽章,此刻却只剩块没洗干净的汗渍。

夜色漫进窗户时,林啸正蜷在床头翻《战术地形学》。

推演模拟器的蓝光突然在视网膜上炸开,系统提示音轻得像呼吸:战场实时推演功能压力测试完成,支持多层级决策模拟。他指尖在床头柜上敲了敲,虚拟界面里,陈铁山的行动轨迹已经从威胁变成了已清除。

窗外传来极轻的脚步声。

他掀开窗帘,月光里,高建国的影子正猫着腰往门口挪。

那枚猎捕队徽章在他掌心闪着冷光,银质的狼头纹路被摸得发亮——是高建国每次考核前都要擦三遍的宝贝。

高班长?林啸推开门,声音放得很轻。

高建国的手猛地一抖。

徽章当啷掉在地上,他弯腰去捡的动作比战术匍匐还快,抬头时耳尖通红:我...路过。

林啸没说话,弯腰捡起徽章。

金属贴着掌心的温度,比白天的阳光还灼人。

高建国搓了搓手,突然挺直腰板:今天在靶场,那小子的日志本里...还夹着你上次越野考核的成绩表。他喉结动了动,被改成了不合格。

夜风掀起林啸的病号服下摆。

他望着高建国泛着血丝的眼睛,突然笑了:所以你把徽章送来了?

高建国没回答,转身就走。

背影融进夜色前,扔过来一句:明天早训,我等你归队。

林啸握着徽章回到屋里。

月光漫过桌面,照见战术推演模拟器的界面上,战狼中队选拔的任务板块正在闪烁。

他摸出手机,屏幕亮起时,系统提示又跳出来:检测到目标人物陈铁山违规证据链闭合,宿主声望值 200。

窗外传来远处岗哨换班的哨声。

林啸把徽章别在床头,听见走廊里有脚步声由远及近——是何晨光端着保温桶来送鸡汤了。

他躺回床上,望着天花板上的霉斑,轻声道:明天...该查查是谁在他背后递刀了。

床头的座机突然响了。

林啸接起来,听筒里传来老周的声音:小啸,明天上午九点,办公楼一层会议室。停顿两秒,军区的通报,要宣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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