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短篇小说 > 特种兵之战王崛起 > 第二十八章老子不动声色,就把局给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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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夜的档案室走廊像浸在旧茶里,顶灯每隔三步才亮一盏,昏黄光晕在墙皮剥落处投下斑驳影子。

林啸的作训靴底碾过地砖缝里的尘屑,指节叩了叩半开的木门——门内很快传来翻页声,楚云舒探出头时,发梢还沾着复印机的墨粉味。

林列兵?她把眼镜往上推了推,目光扫过他臂章上战狼集训的银线,这么晚调档案?

荒山生存报告需要对比去年实弹袭击的通信日志。林啸把申请单递过去,余光瞥见她电脑屏幕上跳动的权限验证中字样。

楚云舒的指尖在键盘上顿了顿,指节因用力而泛白,突然俯身从抽屉最底层抽出一本硬壳文件夹:电子档被标了权限不足,但纸质备份...有人忘了归档加密。她推过文件夹时,指甲在封皮上刮出细微声响,要我回避吗?

不用。林啸翻开文件夹,纸张脆得像陈年饼干。

前半部分是常规通话记录,翻到第三十二页时,边缘焦黑的痕迹刺得他眼皮一跳——半行代码从烧穿的窟窿里露出来:红细胞-种子名单......东南线渗透启动倒计时72:00:00。

他喉结滚动,后颈泛起凉意。

这串数字和推演系统最近总在他闭眼时闪现的幻象分毫不差,上次系统弹出类似画面,是在边境毒贩窝点外,结果三天后真有一队雇佣兵伪装成牧民越境。

需要我帮忙整理吗?楚云舒的声音突然近了些。

林啸抬头,看见她垂落的发帘下,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阴影——那是他教田果装可怜时才会有的微表情。

他迅速合上文件夹:够了,谢谢。转身时,瞥见她悄悄把一张便签按进碎纸机,纸页上隐约能辨影渊二字。

回到宿舍时,墙上挂钟的指针正指向两点十七。

林啸把战术平板塞进被窝,等监控的红外灯转为绿色,才摸出平板接上自制的信号屏蔽器。

他调出残页照片,犹豫两秒后敲了敲下铺的床板:苏岩,帮个忙?

上铺传来翻书声,接着是光脚踩地的啪嗒响。

苏岩套着印满二进制代码的睡衣,眼镜片上还沾着牙膏沫:不是说研究演习干扰吗?他凑近屏幕,瞳孔突然缩成针尖,这编码...是军情六处淘汰的旧协议!他手指快速敲击平板,现在谁还用这个?

除非——

除非有内鬼重启了旧链路。林啸接话时故意把音量压得很低。

苏岩的手指顿在解析键上,喉结动了动,终究没把后半句说出来。

两人折腾半小时,屏幕始终跳着参数缺失的红框。

林啸打了个哈欠:算了,明天再弄。苏岩揉着眼睛爬回上铺,床板吱呀响了两声,很快传来均匀的呼吸。

门刚合上,林啸的指尖就按上太阳穴。

推演系统的提示音在脑内响起时,他的后槽牙咬得发酸——虚拟沙盘里,残码数据像活物般扭曲,先是一团雪花点,接着清晰成陌生的城市街景:尖顶教堂、挂着棕榈叶的商铺招牌,楼宇间浮动着红色倒计时:71:58:33。

这他妈是哪?他低声骂了句,系统界面突然泛起水波纹,像有什么东西在屏幕下抓挠。

等画面稳定,倒计时已经跳到71:57:49,和他腕间战术表的时间分秒不差。

次日清晨的训练场蒙着层薄雾,露水把作训服前襟浸得发凉。

谭晓林抱着文件夹站在队列前,帽檐压得很低,阴影里的眼睛像淬了冰:临时任务变更。

高建国带队执行边境雷区勘测,即刻出发。

林啸的瞳孔猛地收缩。

他昨晚熬夜调阅的气象云图在脑海里炸开——勘测路线要经过鹰嘴崖,那里正有团强对流云团以每小时二十公里的速度移动,而去年同一时间,那片区域的通信塔被雷击毁过三次。

报告!他跨前一步,战狼集训要求野外生存协同考核,申请编入小组。

谭晓林的目光在他脸上停了三秒,突然笑了:行啊,正好让高教官教教你什么叫真正的野外作业。

登车时,林啸故意把战术耳机的频道调错半格。指挥中心,指挥中心,这里是勘测队。他对着麦咳嗽两声,气象预警码...橙色?

不,红色!

雷暴红色预警!

车载电台里炸开刺啦电流声,三秒后传来值班员的尖叫:全体停车!

重复,全体停车!

高建国黑着脸跳下车,军用胶鞋碾得碎石乱滚:小林子,你什么时候懂气象编码了?

昨晚背的。林啸抹了把脸上的晨露,怕拖您后腿。

车队改道半小时后,原路线方向传来闷雷般的轰鸣。

林啸趴在车窗上看,山体滑坡带起的尘烟足有半里高,被雷劈断的通信塔歪在泥里,像根烧焦的火柴棍。

他摸出战术平板,备用频段里果然跳出个短暂的脉冲波——波形图和推演系统昨晚捕获的入侵数据,像两片完全吻合的银杏叶。

当晚十点,林啸蹲在通信中继站外围的灌木丛里。

他把自制的信号反射器埋进土里,调整频率旋钮时,指尖被金属割出小血珠。

反射器开始发出蜂鸣的瞬间,推演系统在脑内震动得他太阳穴生疼——虚拟沙盘自动运行反向追踪,屏幕上突然跳出一行血字:溯源路径建立——目标:境外跳板服务器(柬埔寨·暹粒),接着彻底黑屏。

他数到一百八十秒,系统重新亮起时,界面边缘多了道银灰色纹路,像藤蔓般缠绕着屏幕边界。

林啸摸着发烫的太阳穴,低声问:你到底是什么?

远处哨塔上,谭晓林放下望远镜。

她的战术服口袋里,装着今晚中继站附近的异常信号记录——那串脉冲波,和三个月前红细胞小组失联前捕获的干扰源,频率分毫不差。

她捏着记录的手指关节发白,目光投向林啸离去的方向,那里的夜色正被月光撕出一道裂缝。

高建国的宿舍里,床头的老式电话突然响起。

他揉着被山体滑坡震得发疼的耳朵接起,听筒里传来模糊的电流声,接着是个陌生男声:原任务取消,明早八点到旅部领新指令。

窗外,林啸的影子正掠过墙根,腰间那把卷刃的匕首在月光下一闪,像颗即将坠落的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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