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短篇小说 > 特种兵之战王崛起 > 第五章老子不是英雄,是你们的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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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务会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时,林啸正站在队列最前排。

指导员手里攥着昨晚王艳兵交的手机,屏幕上李二牛颤抖的手腕还定格在画面里。

他扫过全连三十多号人,喉结动了动:“赵猛,出列。”

老兵赵猛的作训服领口系得死紧,听见名字时后槽牙咬得咯咯响。

他跨出队列,军靴跟磕在水泥地上发出脆响。

“私自组织体罚,违反《内务条令》第七章第十三条。”指导员的声音像敲在钢板上,“记过处分,全连通报。参与体罚的周强、马亮,各写两千字检查。”

队列里响起细碎的抽气声。

林啸余光瞥见赵猛耳尖通红,指节攥得发白,目光扫过他时像淬了毒的刀。

其他老兵们垂着脑袋,没人敢接话,可后颈的汗毛都竖得笔直——这是林啸前世在亚马逊雨林里见过的,群居掠食者被挑衅后的应激反应。

“从今天起,全连整风学习!”指导员“啪”地合上笔记本,“解散!”

解散哨音还没消,林啸就感觉到后背发烫。

他不用回头也知道,赵猛那帮老兵正用目光在他后心戳洞。

晨跑时他主动申请带队。

五公里跑道上,他跑在最前面,迷彩服后背洇出深色汗渍。

突然,身后传来一声嗤笑:“出头鸟啊,等着瞧。”

是周强,赵猛的跟屁虫。

林啸没回头,调整着呼吸节奏。

何晨光从队伍右侧挤过来,汗水顺着下巴砸在跑道上:“你不怕他们报复?”

怕。

林啸想起昨夜推演时,系统模拟出二十三种老兵可能的报复方式——往他水壶里倒辣椒粉、训练时故意使绊子、甚至偷偷拆他枪栓。

可此刻他望着前方被朝阳镀亮的铁丝网,喉咙发紧:“更怕看着兄弟倒下没人扶。”

何晨光的脚步顿了半拍。

林啸侧头,看见这个格斗尖子眼里泛着水光。

他忽然伸出手,掌心朝下按在林啸肩头:“以后你喊我,我到。”

林啸的心脏重重跳了一下。

他抓住那只还带着晨露凉意的手,用力握了握——这是他穿越以来,第一次真正触到“兄弟”的温度。

但王艳兵的温度,正在变冷。

战术训练时,班长喊“一组准备突入”,老兵们默契地错开半步,王艳兵被晾在队伍最后;饭堂打饭,他端着餐盘找空位,三个老兵同时把椅子往旁边挪了挪,塑料椅腿刮过地面的声音像指甲挠黑板。

林啸蹲在靶场边擦狙击枪,把这一切看在眼里。

午休时他摸进王艳兵的铺位,战术手册被压在枕头底下,边角卷着毛边——那是他昨夜翻了半宿的痕迹。

“给。”林啸把写满红蓝标记的手册拍在王艳兵膝头,“你观察力比我强,只是不愿说话。但战场没人问你愿不愿,只问你在不在。”

王艳兵的手指在封皮上摩挲,指节微微发颤。

他抬头时,林啸看见他眼底的冰碴子化了一层:“下次……我提前动手。”

这句话轻得像叹息,却让林啸后背一热。

他拍了拍王艳兵的肩,转身要走,却被拽住衣角——那只手劲大得几乎要扯破布料,可松开时又快得像被烫到。

夜间射击训练来得比往常更早。

林啸站在七号靶位,95式自动步枪在手里沉得反常。

他习惯性检查瞄准镜,螺丝接口处的红漆标记歪了半圈——那是他今早特意做的防拆记号。

“装弹!”教官的哨音响彻靶场。

第一发子弹出膛时,林啸就觉出不对。

准星明明套着十环,子弹却擦着靶纸边缘飞了。

第二发、第三发……靶纸上的弹孔歪歪扭扭,像被风吹乱的星图。

“林啸!”教官的脸黑得能滴墨,“枪械保养不合格,罚十公里负重!”

队列里响起窃笑。

林啸把枪机拉到最后,螺丝在枪托里晃出“咔嗒”声——有人趁他午休时调换了校准螺丝。

他望着赵猛站在队伍最后,喉结上下滚动,嘴角扯出半道冷笑。

“报告!”林啸把枪递过去,“是我的问题。”

他接过负重包时,何晨光的眼神像要喷火,王艳兵的拳头捏得骨节发白。

可林啸只是冲他们摇了摇头——现在揭发,只会让赵猛的报复更疯狂。

他需要等,等战术推演模拟器冷却,等找到能一次性斩断所有恶意的机会。

夜色渐深时,林啸背着二十公斤沙袋踏上跑道。

晚风卷着草叶的腥气灌进领口,他数着步数,第三圈时听见身后传来细碎的脚步声。

“二牛?”他猛地转身,果然看见李二牛缩在树影里,作训服下摆沾着草屑,手里攥着半瓶矿泉水。

“哥……”李二牛的鼻子一抽一抽,“俺、俺帮你跑。”

林啸的喉咙突然发紧。

他拽住李二牛的手腕往怀里带,掌心触到那道还没消肿的勒痕——和昨夜推演里模拟的一模一样。

他望着少年泛红的眼尾,把到嘴边的“回去”咽了下去。

远处的探照灯扫过来时,林啸看见李二牛裤脚沾着的泥点——是从卫生队抄近道跑过来的。

他摸了摸少年后脑勺翘起的呆毛,轻声说:“跟着我,别掉队。”

跑道上的月光被拉长,两个身影渐渐融进夜色里。

林啸听见自己的心跳声盖过了脚步声——这一次,他不用再像前世那样,独自在雨林里舔伤口。

他有兄弟,有要守护的人,还有……

系统提示音在脑内响起时,他笑了。

战术推演模拟器的冷却进度条,已经跳到了97%。

跑道上的月光被云层遮住又漫出来时,李二牛的作训鞋已经灌了半鞋泥浆。

他跟着林啸跑过第三圈,额前的碎发全贴在脑门上,却还在咬着牙硬撑:“哥,俺、俺能行……”

林啸突然刹住脚步。

少年的喘息声撞进夜风里,他转身时看见李二牛眼底的水光比月光还亮。

这双眼睛让他想起前世在撒哈拉救过的小沙狐——被狼群追得遍体鳞伤,却还梗着脖子要往他怀里钻。

“停。”林啸按住李二牛的肩膀,掌心能摸到那副小身板里擂鼓般的心跳,“这是我的罚跑,你替不了。”

“可、可你是为了俺们才被针对的!”李二牛急得直跺脚,泥点子溅在两人裤腿上,“昨儿赵猛他们勒俺手腕时,你冲上来挡在前面;王艳兵被孤立时,你塞给他战术手册;何晨光问你怕不怕报复,你说怕,但更怕兄弟倒下没人扶……”他吸了吸鼻子,声音突然哑了,“哥,俺不想再当那个缩在后面的软蛋了。”

林啸的喉结动了动。

系统冷却进度条在脑内跳到100%的提示音适时响起,可此刻他眼里只有李二牛手腕上那道淡紫色的勒痕——和推演里模拟的分毫不差。

他伸手揉乱少年翘起的呆毛,指尖沾了点泥星子:“从今往后,别再一个人扛。我们是兄弟,要扛一起扛。”

李二牛的眼睛“刷”地亮了。

他重重抹了把脸,跟着林啸重新迈开步子。

两人的影子在跑道上拉得老长,泥水溅起又落下,像撒了一路碎银。

林啸能听见身侧越来越重的喘息声,却没再劝。

有些东西,得跑着跑着才能明白——比如并肩的重量,比二十公斤的沙袋沉,却也比任何止痛药都管用。

次日战术演练的哨音划破晨雾时,赵猛的冷笑比枪声还响。

“林啸小组,敌后渗透路线选雷区东缘。”他把战术地图拍在沙盘上,塑料尺尖戳在一片标着“未完全排雷”的区域,“记住了,按老子给的路线走,别耍花样。”

林啸垂在身侧的手指轻轻蜷起。

昨夜推演时,模拟器里的虚拟地图早把这片区域的陷阱标得清清楚楚:东侧灌木丛下埋着三枚67式绊雷,触发索伪装成了野藤;北坡看似陡峭,却有条被雨水冲出来的隐蔽浅沟。

他抬眼时正好撞进赵猛阴鸷的目光,于是低头应了声“是”,眼底却漫上一层冷硬的光。

“各组注意,渗透开始!”

林啸猫着腰钻进树林时,何晨光凑过来压低声音:“那片雷区去年死过两个工兵,赵猛这是要……”

“跟我走北坡。”林啸截断他的话,手指在树干上快速敲了三下——这是前世在雨林里和队友约定的“变向”暗号。

王艳兵立刻绷紧后背,李二牛攥着95式的手稳了些。

四个人像四尾影子,顺着林坡的褶皱往东北方向切。

当林啸的作战靴碾到第一块带青苔的岩石时,他听见了记忆里的“咔嗒”声——和推演中虚拟场景里那枚绊雷的触发索断裂声分毫不差。

他反手按住身后李二牛的肩,目光扫过左侧十米外晃动的灌木叶——那里藏着的绊雷,此刻正随着风来回摇晃。

二十分钟后,当林啸小组的战术手电在目标点闪起三次短光时,裁判组的秒表停在了“47分12秒”。

其他小组的汇报声陆续传来,最快的也用了49分03秒。

“你懂规矩吗?敢改指令!”赵猛冲过来时,作训服领口的风纪扣都崩开了,“雷区东缘才是规定路线,你他妈当老子的命令是放屁?”

林啸摘下战术头盔,露出被汗水浸透的短发。

他直视着赵猛发红的眼,声音像淬了冰:“报告,规矩是保命的,不是送命的。东缘灌木丛下有三枚未标记绊雷,触发索伪装成野藤——这是我昨夜查的地形资料。”他从口袋里摸出张皱巴巴的纸,上面用红笔圈着推演时记下的坐标,“如果不信,您现在可以带排爆组去验证。”

赵猛的脸瞬间白了。

他踉跄着后退半步,撞在沙盘边上,金属支架发出刺耳的刮擦声。

队列里传来抽气声,几个老兵下意识摸向自己的作训服口袋——那里还装着赵猛今早塞给他们的“地形修正图”。

晚饭后的夕阳把晾衣场染成橘红色时,陈铁山的声音从身后飘过来:“林啸,跟我来。”

班长的宿舍门一关,陈铁山就把个搪瓷缸子推到他面前。

茶水飘着茉莉香,林啸却想起今早战术演练时,班长站在裁判组里紧抿的嘴角。

“枪械螺丝被换的事,你明明可以举报。”陈铁山摸出根烟,又想起什么似的掐了,“为什么不说?”

林啸挺直腰板。

窗台上的绿萝影子落在他肩章上,像道绿色的勋章:“报告班长,我进这军营,不是来告密的,是来当兵的。但如果有人想害战友……”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墙上挂着的“猛虎班”锦旗,“我一定会挡在他前面。”

陈铁山盯着他看了足足半分钟。

这个带过七届新兵的老班长,忽然想起今早林啸小组从北坡下来时的样子——四个人的作训服都沾着草屑,可眼神亮得像淬过火的刺刀。

他伸手拍了拍林啸的肩,力道比平时重了些:“你不是刺头,是块盾。”

熄灯号响起时,林啸躺在上铺望着天花板。

何晨光的呼噜声从左边传来,王艳兵翻书的响动从右边轻响,李二牛在床尾蜷成只虾米,还攥着半块没吃完的压缩饼干。

走廊里传来陈铁山的脚步声,停在门口又走开。

林啸摸出藏在枕头下的战术手册,扉页上不知谁用铅笔写了行字:“盾要硬,兄弟要齐——晨光”。

下铺传来纸张摩擦声。

王艳兵压低的声音飘上来:“明早训练,我帮你检查枪栓。”

“俺帮你打饭!”李二牛迷迷糊糊接话,饼干渣子掉在床单上。

林啸笑了。

月光透过窗缝爬进来,在他手腕上投下片银白——那是系统模拟器的虚拟界面,正闪烁着“已就绪”的绿光。

熄灯哨的余音还没散,连部的广播突然响起:“全体注意,本周五组织新老兵对抗赛,项目:夺旗突袭。各班组今晚领任务卡……”

林啸望着窗外渐起的晚风,听见自己心跳声里,混进了某种更热烈的东西——那是兄弟的呼吸,是战旗的猎响,是属于他的,战王之路,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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