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短篇小说 > 特种兵之战王崛起 > 第七十五章婚书烧了,战歌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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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晨光漫过军区广场旗杆顶的八一军徽时,谭晓林已经在高台上站了十分钟。

她的军靴跟压着水泥缝,每道褶皱都像用尺子量过的,直到扩音器里传来值班员的“报告”,才抬手指向台下:“全体都有——稍息。”

台下近千名官兵的军靴声同时轻响。

叶寸心站在战狼队列最前排,作训服第二颗纽扣松着,露出锁骨下淡青的淤青——那是三天前边境追击时被毒贩撞的。

她盯着谭晓林胸前的资历章,听见自己心跳比平时快了三倍,快得耳朵里嗡嗡响。

“经军区党委批准。”谭晓林的声音突然拔高,像根钢针扎进晨雾,“叶寸心同志与金家的婚约,自即日起无效。”

队列里炸开零星抽气声。

叶寸心的后颈瞬间绷直,她想起三天前在审讯室,金蟒的手下晃着婚书冷笑“你爷爷签的字,军区敢不认?”,想起林啸捏着那份婚书说“我帮你烧了它,但得让全天下人看着烧”。

此刻她偏头,余光里林啸站在战狼队尾,作训帽檐压得低,可她知道他在看自己——就像每次出任务前,他总用那种“老子给你兜底”的眼神盯着她。

“任何以婚约为由对我军官兵施加的外部压力,”谭晓林的目光扫过台下,最后落回叶寸心脸上,“视为敌对行为。”

叶寸心突然往前跨了一步。

她能听见自己皮靴跟磕在台阶上的脆响,能感觉到后背战狼全队的目光像团火。

王艳兵悄悄把红绸木盒递过来,盒盖掀开时,泛黄的婚书在晨风中簌簌发抖,墨迹里还沾着她爷爷临终前的血——那是金家派人堵在医院,硬按着老人的手签的。

“这张纸,说用我换二十车药材。”她的声音发颤,却越说越稳,“说用我换金家矿场的太平。”她抓起台上的火把,火焰舔过婚书边角,“可我叶寸心的婚书,是用子弹写的——”火苗窜上纸页,“用忠诚写的——”纸灰打着旋儿飘起来,“用命写的!”

林啸望着那团火在她掌心腾起。

她的睫毛被火光映得透亮,有滴泪坠进火焰里,“滋”的一声比爆竹还响。

战狼全队同时抬手敬礼,军靴跟磕在水泥地上,像敲在所有人心脏上。

他看见谭晓林眼底泛着水光,看见唐笑笑咬着嘴唇拼命眨眼,看见欧阳倩站在观礼席第一排,蓝裙子被风掀起一角——那是他昨天特意让她穿的。

“视频已上传国际军事论坛。”周婉如的声音从林啸的战术耳机里钻出来,“标题《战狼女兵拒婚宣言:我们不交易,我们只战斗》,播放量破十万了。”他摸出手机,屏幕上的弹幕刷得飞快:“这才是中国女兵!”“金蟒是谁?敢动老子的兵?”

指挥室的空调突然“嗡”地响了一声。

沈佳妮抱着笔记本冲进来,发梢还滴着晨露:“外宣部同步了叶老将军的遗言胶卷!”投影屏亮起,老将军的声音带着电流杂音:“寸心是军人,不是货物……”画面切到卫星图,金蟒的人正用挖掘机刨开新土——那是他们连夜挖的“战狼烈士墓”。

最后一段监控里,两个戴鸭舌帽的男人把“葬礼通知”塞进唐笑笑的慰问袋,被李二牛一个过肩摔砸在花坛上。

“金蟒的脸书账号评论区炸了。”周婉如的笔尖在笔记本上戳出个洞,“有个果敢老人说,金家上个月强征了他孙女当矿奴。”她突然抬头,眼睛亮得惊人,“他父亲的军阀集团,有两个副将发声明了——说‘不与残害士兵的懦夫为伍’。”

林啸的战术手表震动起来。

情报处的加密短信跳出来:“目标暴怒,命令炸毁中缅边境联合巡逻站,嫁祸战狼。”他扯下战术手套,按在推演系统的启动键上,太阳穴突突地跳——这是他第三次用这个金手指,体力像被抽干了一半,但顾不上了。

虚拟空间在眼前展开。

他输入“爆炸时间”“巡逻站坐标”“金蟒可用兵力”,数据流像暴雨般冲刷而过。

系统模拟出二十三种可能,其中十七种会导致我国被指“破坏边境稳定”。

他捏着眉心,看着第八次推演里,炸药运输车队拐进三号山口——那里山高林密,是唯一能提前拦截的必经之路。

“曲比阿卓。”他抓起喉麦,“带山地组去三号山口埋伏,重点监控运木材的卡车——金蟒惯用木材车藏炸药。”耳机里传来她标志性的短笑:“明白,保证让他们连雷管都剩不下。”

“何晨光、王艳兵。”他转身看向站在指挥室门口的两人,王艳兵的作训服还沾着昨晚追逃犯的泥,“伪装成边民去山口集市,控制制高点。记住,别让老乡们受惊。”何晨光拍了拍腰间的民用望远镜,镜片闪过冷光:“得让他们以为咱们是来买山货的。”

窗外的云突然压下来。

林啸望着战术地图上的三号山口标记,听见远处传来闷雷。

曲比阿卓的山地组应该已经出发了,此刻正沿着界河的浅滩往山里摸。

他想起她昨天说的话:“哥,暴雨天山路滑,但蛇虫都躲着,正好埋伏。”

指挥室的挂钟敲响八点。

林啸摸出手机,屏幕上是欧阳倩的消息:“蓝裙子穿好了,广场的火烧得真好看。”他笑了笑,把手机塞进战术背心内层——那里贴着欧阳倩上次给他缝的补丁,针脚歪歪扭扭,却暖得烫人。

暴雨来得比预计的还快。

三号山口的岩缝里,曲比阿卓把狙击枪往石头上抵了抵,雨水顺着帽檐灌进后颈。

她看见三辆卡车拐进山口,车斗里堆着的木材被雨布盖得严严实实,最前面那辆的轮胎印,比普通运木车深了三指——里面,该装着足够炸平半个巡逻站的炸药。

她摸出战术匕首,在岩石上划了道记号。

雷声盖过了金属摩擦的轻响,却盖不住她心跳的声音——这一仗,战狼必须赢。

暴雨在三号山口砸出白茫茫的雾幕,曲比阿卓的睫毛上挂着水珠,狙击镜里的卡车雨刷器来回摆动。

她能听见岩缝下溪流暴涨的轰鸣,还有战术耳机里田果的呼吸声——那丫头正猫在五公里外的半山腰,手指悬在引爆器按钮上。

“头车右后轮压过第三块碎石了。”她对着喉麦低语,枪管随着卡车颠簸微微调整角度。

改装皮卡的铁皮车厢在雨里泛着冷光,后挡板焊着的三角铁刮过岩壁,火星子被雨一浇,嗤啦一声灭了。

这是金蟒的人第三次用运木车当幌子,前两次曲比阿卓都在推演里见过——那些所谓的木材,剖开全是用蜡纸裹着的C4。

“引爆。”林啸的指令像根钢钉钉进耳机。

田果的指尖重重按下。

山体上方传来闷雷般的轰鸣,事先埋在松土层的炸药掀翻半坡碎石,泥石流裹着断木轰隆隆砸向山口。

头车司机猛打方向盘,却被滚石直接撞翻前保险杠,后轮陷进泥里空转,溅起的泥浆糊满挡风玻璃。

“晨光!”曲比阿卓扯开嗓子喊,狙击镜里的准星已经锁住第二辆卡车的油箱。

何晨光的95式狙击步枪在雨幕中轻颤。

他趴在对面悬崖的树杈上,雨水顺着枪管往下淌,滴在迷彩服领口。

目标卡车的油箱盖在雨里泛着暗黄,他深吸半口气,食指扣动扳机——“砰”的一声,子弹穿透铁皮的瞬间,油箱腾起橘红色的火舌。

火光映亮了王艳兵的脸。

他带着突击组从溪流里窜出来,战术靴踩碎水面,防弹衣上的泥点被火烤得滋滋响。

副班长李二牛扛着防爆盾撞开第三辆卡车的车门,司机举着土制手枪刚要扣扳机,被王艳兵一个锁喉摔在泥里。

“找炸药!”他踹开后车厢挡板,霉味混着火药味扑面而来——二十块长方形的C4整整齐齐码在木材底下,遥控引爆器就压在最上面,红色指示灯在雨里一闪一闪。

“全找到了!”李二牛的吼声盖过雨声。

王艳兵扯下引爆器的天线,随手扔进溪流,溅起的水花里,他看见曲比阿卓从岩缝里钻出来,迷彩服后襟全是泥,正冲他比了个“OK”的手势。

指挥车里,林啸的指节抵着战术地图,指腹被压得发白。

审讯室的单向玻璃外,那个被淋成落汤鸡的司机正抱着保温杯发抖,睫毛上还沾着泥点。

林啸推门进去时,对方猛地缩成一团,保温杯“当啷”掉在地上。

“金蟒让你们炸巡逻站,然后呢?”林啸扯下战术背心,扔在椅子上。

他没开灯,只有墙上的监控红灯在闪,把影子拉得老长。

司机的喉结动了动,盯着他作训服上的战狼臂章——那是用金线绣的,雨水泡过,金线泛着冷光。

“他说……说炸了巡逻站,就能逼军区交人。”司机突然哭出声,鼻涕混着雨水滴在迷彩裤上,“交叶寸心!说只要人到金家寨,就停手……我们就是跑腿的,真不知道炸药这么多——”

林啸的拳头砸在桌上。

木桌发出闷响,司机吓得缩成虾米。

他摸出烟盒,抽出一根叼在嘴里,却没点。

火光映着他泛红的眼尾,想起三小时前叶寸心烧婚书时,睫毛上那滴掉进火焰的泪。

“金蟒还说了什么?”他的声音沉得像压了块石头。

“说……说叶老将军的遗言胶卷坏了,军区没证据。”司机抽噎着,“可、可刚才在山口,你们的卫星图都播到缅甸电视台了……”

林啸转身走出审讯室。

走廊里的应急灯忽明忽暗,他摸出手机,屏幕上是周婉如发来的消息:【国际军事论坛播放量破百万,金蟒父亲的军阀集团官网被黑,首页挂着“我们不与恐怖分子为伍”】。

战术手表震动起来,系统提示音轻得像叹息:【叶寸心信任度 15,当前“信赖”;欧阳倩信任度 10,当前“信赖”】。

他盯着“信赖”两个字,突然笑了——三天前在医院,欧阳倩给他换纱布时手还在抖,现在倒敢举着摄像机拍金家矿奴的证词了。

军区会议室的顶灯刺得人睁不开眼。

谭晓林站在投影仪前,审讯录像里司机的哭嚎还在回响。

周婉如抱着笔记本冲进来,发梢滴着水,却笑得像捡了宝贝:“国际反恐联盟刚回电!金蟒上红通了,所有海外账户冻结,连他养的私人飞机都被扣在迪拜机场。”

“好。”谭晓林按下暂停键,目光扫过全场。

林啸靠在窗边,看见她肩章上的金星在灯光下发亮——那是今天刚换的,从少校升中校。

“但金蟒不会罢休。”她的声音突然低下来,“他还有最后一张牌。”

散会时已经十点。

林啸沿着训练场往宿舍走,雨停了,月亮从云缝里钻出来,把跑道照得像撒了层盐。

训练塔的影子斜斜铺在地上,他鬼使神差地爬了上去。

风卷着战狼旗的声音越来越近,等他站在塔顶时,旗子正拍在他后背上,像谁在轻轻推他一把。

“喝吗?”叶寸心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她抱着个保温杯,热气裹着咖啡香钻进他鼻腔。

林啸接过杯子,触到她指尖的凉,突然想起三天前在边境,她为了救他挡了毒贩一刀,伤口现在应该还没拆线。

“他还会再来吗?”她靠过来,发梢扫过他下巴。

林啸望着边境方向。

那里有几点灯火,是老乡的房子。

“会。”他说,“但下次他再来,就不是带着婚书——”

“是带着棺材。”叶寸心接了下半句。

她的头轻轻靠在他肩上,像小时候靠在父亲背上那样。

风掀起她的作训服下摆,露出腰侧淡粉色的刀疤,那是三天前的伤,也是她的勋章。

“你得活着。”她低声说,“替我父亲,替战狼,站着赢。”

林啸把保温杯递给她。

月光下,她的眼睛亮得像星星。

他突然想起系统提示里的另一条:【金蟒执念值下降37%】。

但他知道,真正让金蟒崩溃的,不是红通令,不是炸药被缴——是叶寸心举着火把烧婚书时,全天下人都看见的,那股子不跪的劲儿。

后半夜起了雾。

林啸回宿舍时,看见哨兵换岗。

老班长拍了拍他肩膀,指向烈士陵园方向:“刚才接到命令,明早六点外围戒严。”他没多问,望着雾气里若隐若现的烈士纪念碑,突然想起欧阳倩今天说的话:“明天我去给你爸送束花吧?”

晨雾漫进窗户时,林啸正盯着天花板发呆。

楼下传来集合哨,他翻身下床,战术背心挂在椅背上,欧阳倩缝的补丁在晨光里泛着暖黄。

窗外,战狼旗还在猎猎作响,混着新兵夜训的呼号——“战狼不跪,战狼不退!”

而此刻的东南军区烈士陵园外,两辆军绿色的吉普已经停在路口。

哨兵检查证件的声音透过雾传进来:“请出示通行证。”车后座的人摇下车窗,露出半张脸——是个戴黑框眼镜的男人,手里捧着个红布包裹的木盒。

“我是叶老将军的故交。”他说,“来送最后一样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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