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张国昌用金手指实验室培育龙稻201稻种,一个晚上的功夫,培育出的稻种足够种植一亩田。
“这两天再培育一下,等农田收拾好,种个四五亩问题不大。”
天亮后,张国昌坐公交车来到乡下。
秦家村,离城里不远,地理位置优越,依山傍水,在这里租几块田作为试验田再合适不过。
彼时,秦京茹正和一群女孩儿在田间割猪草,
远远的,看到一身中山装,长相秀气的张国昌时,不由得频频侧目。
张国昌没有第一时间进村,沿着河流走了一遭,临河有几块不错的水田,他很钟意。
几个女孩儿察觉到张国昌异样,便相互怂恿,最后由胆子大一点的秦京茹出面。
“同志,请问……您在干嘛呀?”
张国昌微微一笑,笑容温和,给人如沐春风之感。
“我是来租田的,请问那几块田是谁家的?”张国昌指着临河几亩水田问道。
秦京茹顺着张国昌手指的方向望去,“是我家的田,你租了做什么呀?”
得知张国昌租田种,秦京茹十分讶异,城里人居然跑乡下租田种……
瞧他这身装扮,“您是学生吧?”
张国昌点头:“农学院的。您家的田可以租给我吗?”
“您跟我来吧!我带您去找我爹。”秦京茹背起背篓,在前面领路,时不时回头偷瞄张国昌几眼。
人长得好看不说,居然还是城里的大学生。
这年月,大学生那可是熊猫级别的国宝啊!
秦京茹偷瞄几眼,心里都美滋滋的。
秦京茹的父亲叫秦继业,是秦家村村长,一个皮肤黝黑,老实巴交的庄稼汉。
得知张国昌来意,秦继业面露难色:“小伙子,那几亩水田不是我不肯租给你,我是怕你赔了。”
“不瞒您说,上年那几亩田亩产不到七十斤,我自己都不打算种了。”
秦继业是站在张国昌的角度着想,怕他忙大半年,到头来一无所获。
多不好意思呀!
秦继业说:“我伺候了一辈子田地,那几亩水田在我手里就只有七十斤的产量,你租去种…”
都不是产量不产量的问题,秦继业担心的是这小子吃不了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苦,别没等开始播种,人就跑了。
到时候再问他要回租金,那不耽误功夫呢嘛!
“爹,人家是农业学校的学生,肯定会种田的,您就……您就把田租给人家呗!”秦京茹小手绞着衣角,扭扭捏捏的劝说。
深怕她爹不肯租田,张国昌以后就不来他们村了。
急得不行。
好说歹说,张国昌总算是把田给租下来了。
秦继业依旧愁眉苦脸,老担心张国昌颗粒无收。
一个毛都没长全的城里小孩儿,怎么可能会种田吗?
张国昌租了五亩水田,他一个人确实伺候不过来,于是花了点钱雇佣秦京茹的哥哥秦拥军帮忙干活。
一个月三块钱,这家伙高兴的见牙不见眼。
一个半月后,秧田里的秧苗长势喜人,张国昌蹲在田埂,嘴里叼着一根翠绿的草叶子,抬头看了看天。
天气阴沉,有点要下雨的迹象,像这种阴雨绵绵的天气,一般会持续一阵子。
秦拥军揉着惺忪的眼睛走来,说了句起得真早,就在张国昌身边站着,一块端详起秧田里的秧苗。
葱翠的秧苗,长得是真壮实啊!
看着就喜人。
秦拥军已经不是头一回看秧苗了,几乎每天早上都是要来一趟的。
早上的秧苗是最好看的,刚被露水洗过,新嫩娇弱,朝气蓬勃,充满了生命力。
只是每次看到秧苗,秦拥军都忍不住感慨,早先还以为张国昌会跑路,没想到他竟真的坚持下来,而且还真就让他种出来了。
这个城里来的学生,着实不简单呐!
就是吧!
种的太密了。
秦拥军刚感慨完,张国昌突然脱掉鞋子,卷起裤管走进秧田。
“你干嘛?”
“拔秧啊!”
“啊?”
秦拥军还在愣怔呢!张国昌已经开始拔秧苗了,手一抓就是一大把,轻轻松松就能拔出来。
别说,还挺解压的。
这一幕着实把秦拥军看的一阵肉疼,“哎哟!不能拔,不能拔呀!”
“好好的水稻,您这一拔,岂不是糟践了?”
“快停下!”
北方历来种植水稻都是直播的方式,从来没人移栽过,
张国昌‘冒冒失失’的行为,打破了秦拥军固有的认知。
长得好好的水稻,拔出来,还能活吗?
“不能这样呀!”
“不能这样。”
秦拥军急的团团转。
张国昌:“回家搬几把竹椅过来,另外,在村子里帮我雇五个人,男女都成,让他们过来帮我拔秧。”
啊?还要雇人拔秧?
“这……好吧!”秦拥军不团团转了,回村里搬椅子招人帮忙干活。
大学生在秦家村种田,现如今,还要移栽秧苗。
在小村子,这可是天下一等一的异事。
全村人跑来围观,站在田间地头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张国昌说:“京茹,你和那谁,你俩负责拔秧,我带人去种。”
在秦家村的这一个多月,秦京茹没少照顾自己,张国昌寻思照顾她一下,拔秧比栽秧要轻松很多。
秦京茹眨巴眨巴大眼睛,“昌哥,你去哪儿?”
张国昌光着脚丫子,领着几个妇女往边上水田走去,
“我教她们怎么种田。”
“哈哈!”
村民一阵哄笑。
他们种了一辈子田地,今天,一个毛头小子说要教他们种田,笑死个人。
秦京茹羞答答的撩了下鬓角一缕青丝,“那我去跟你学种田。”
“行!”
张国昌让妇女们在旁边田埂站着看,他先在水田里种几行示范一下。
左手抱着一摞秧苗,右手拿过三两根一簇的秧苗轻轻往淤泥里一按。
“行距30厘米,株距12-13厘米,每穴3-4株。”
“一会儿大家就按我这样种。”
张国昌话落,秦拥军立刻就说:“哪有你这么种的呀!要种密一点,你种的太稀了。”
“我们种的比你这密多了,收成都不好。”
“照您这么个种法,我看到时候一亩田的产量,二十斤都达不到。”
旁边村民也都七嘴八舌劝张国昌种密一点,他们历来都是那么种的。
还有热情似火的村民,脱掉鞋子,卷吧卷吧裤管就要下田亲自示范,教张国昌怎么种水稻。
张国昌谢绝了他们的好意。
传统种植方式张国昌了解过,间距要少一半,一株四五个苗。
种的特别密,也因此每亩田所需种子也要多出七八斤。
“就按我这种方式种。”张国昌态度强硬,不为众人所动摇。
秦拥军直叹气,张国昌不听劝,瞎几把乱种可咋整?
过两个月收稻子的时候,收成肯定惨不忍睹。
“哎!”
只有秦京茹第一个站出来,力挺张国昌。
“哎呀大家快别说了,听昌哥的就对了。”
“昌哥可是农学院的大学生,人家专门在书上学的。”秦京茹一脸的不高兴,对大家不信任张国昌,取笑张国昌十分不满。
又不是他们花钱雇的人,凭什么听他们的呀!
反正甭管张国昌做什么决定,秦京茹都无条件支持。
傍晚,村民再次齐聚张国昌的水田,
姑且不说以后收成怎样,至少现在看起来,张国昌他们种的水稻,打眼一看,还挺赏心悦目的。
一排排,横看竖看都十分整齐。
“种的太疏了!”
秦拥军直摇头。
村民也都如此,说是种水稻不是为了好看,种的再好看有什么用?
时间过得老几把快了,一晃眼两月过去了。
张国昌种的五亩龙稻201,已经无限接近收获的日子。
一片片金灿灿的稻穗,在风中摇曳,宛如一片微波荡漾的黄金海岸。
秦继业惊呆了,种了一辈子田,没见过一根稻穗竟然可以长这么多谷子的。
“你这……你这是怎么种的?”
“这一亩田,亩产怕不是有二三百斤了?”
“这得了啊!”
秦继业表情分外夸张。
不怪他吃惊,种了这么多年的田,鲜有听过谁家水稻能到三百斤的。
过二百斤的有,很少见,一来要碰到好年景,其次还要主人家懂得伺候田。
天时地利人和,撞在一块,偶然间出个亩产二百斤左右的,也有。
到三百斤的,那就是天方夜谭了。
依着秦继业看,搞不好张国昌这个大学生种的田,真可能突破三百斤。
这谷子太饱满了。
总觉得一根稻穗上的谷子,能有小半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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