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我这拳法的老师傅可是说了,这套功法对调养身体最好了。女人的美容院,男人的加油站,说不准……赶明儿,我媳妇儿就能给我生个大胖小子出来。”
封老二一听费文瑞这话里话外的意思,心里就明白自己是要不上费文瑞那三亩地了。
再者说了,费文瑞这个借口找的是真的好。
生个大胖小子。
在农村,什么事最大?
传宗接代最大!
哪怕是种地,在传宗接代这里,也得往后排一排。
为了能够生儿子,给自己留后……
不别说练拳了,就是去庙里烧香磕头,喝符水那些稀奇古怪的法子,那都多的是人愿意相信。
费文瑞这个理由,简直是无懈可击,充满了无可辩驳的正当性。
封老二张了张嘴,想再说点什么,却发现自己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事到如今,他能说什么?
说人家想生儿子不对?
那不纯纯找骂吗?
故而,封老二只能讪讪地缩回了脑袋,回屋继续琢磨着……该怎么才能够多捞几亩地。
可费文瑞带着宁秀秀练拳是为了‘备孕’的消息却不胫而走了,并且很快就传开了。
这一下,村民们议论的风向是彻底变了。
之前那些说三道四的长舌妇们,全都闭上了嘴。
取而代之的,是一双双好奇和羡慕的眼睛。
尤其是村里那些结婚多年,肚子却迟迟没有动静的媳妇们……
不夸张的说,她们直接就把费文瑞的话给奉为圭臬,上赶着往他家里跑。
这天清晨,费文瑞照常带着宁秀秀练拳,就看到几个年轻媳妇扭扭捏捏地站在他家门口。
为首的是村东头王木匠家的媳妇儿,她结婚三年了,肚子都还没有消息。
她们探头探脑,想进来又不敢。
犹豫了好半天,王木匠的媳妇儿才终于鼓起了勇气,扯着身边一个小媳妇的衣角走到费文瑞家的小院。
“那个……文瑞兄弟,俺们……俺们今天是来找你的。也没别的事儿,就是……就是想跟秀秀妹子学两招。俺们……也想给当家的生个带把儿的……”
王木匠媳妇红着脸,说明了来意。
费文瑞瞧着眼前这几个满怀希冀的女人,心里觉得有些好笑。
他说练拳能够更好的怀孕,完全就是为了堵上那些悠悠之口。
不过现在看来,这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毕竟,强身健体总是没错的。
“练拳可以,但我得事先跟你们打打预防针。这怀孕生娃讲究的是天时地利人和,我这拳法好,但也不保证你们一定能生,而且一定能生大胖小子。”
费文瑞扫了一眼那些小媳妇儿:“你们要是能够接受的话就可以留下来,跟着秀秀一块练。有什么不懂的就去问她,她要是不懂再来问我。”
众人一听费文瑞应下了这些事情,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就欢欢喜喜地开始跟宁秀秀练拳。
而宁秀秀也俨然成了一个小师傅,一招一式教得有板有眼。
那些小媳妇们也学得认真劲儿,不敢有丝毫的偷奸耍滑,就怕跟生儿子擦肩而过。
随着这些人的加入,费文瑞的家门口竟在不知不觉之间,成为了天牛庙村村民的一大聚集地。
就在村里人对‘练拳生子’这件事还津津乐道的时候,一件更大的事打破了天牛庙村的平静。
这天中午,太阳正暖。
村里人都吃完了午饭,各自在家里歇晌。
突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从村口传来……声音由远及近,越来越响。
天牛庙村的村民们都吓了一跳,纷纷从屋里跑出来,惊疑不定地循声望去。
难道是……土匪又来了?
但是,这也不应该啊。
自从宁秀秀被土匪给掳走之后,天牛庙村的围子戒备都已经加强了,进出都需要严格的盘查。
闲杂人等要想进入天牛庙村,那是相当困难的事情。
可即便如此,那急促的马蹄声还是让所有人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他们小心翼翼地探头探脑着,就想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
只见尘土飞扬中,一队人马疾驰而来。
为首的一人,骑着一匹高大的黑马,身穿一件宝蓝色的长衫。
虽然面色还有些苍白,但眉宇间英气勃勃,气度不凡。
在那人的身后,还跟着七八个精壮的汉子。
他们个个骑着高头大马,腰间挎着的……不是刀,而是枪。
瞧着他们神情肃穆,看上去就不是好惹的角色。
这群人一路畅通无阻地来到村西头,径直在费文瑞家门口停了下来。
为首的那名蓝衫青年翻身下马,整理了一下衣衫,便大步走到费文瑞家门前。
“敢问,费文瑞费先生可在家中?鲁城杜春霖,特来拜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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