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一股邪火在封老四的心里越烧越旺,几乎要将他的理智吞噬。
这些天,他就像个孤魂野鬼一样在村里晃荡……
看到谁家的日子过得好,封老四心里的恨意就多一分。
尤其是看到费文瑞和宁秀秀在村口依依惜别,封老四心里的嫉妒和怨恨更是达到了顶点。
一个恶毒的念头如同毒蛇一般,从他的心底钻了出来。
他要报复!!!
他要让宁学详也尝尝失去一切的滋味,他要让整个天牛庙村的人都尝尝家破人亡的滋味。
怀揣着这样的想法,封老四想到了鸡公岭。
鸡公岭,山势险峻,易守难攻,是附近有名的土匪窝。
大当家杜大嘴巴是个心狠手辣的角色,手底下聚集了一帮亡命之徒,常年靠打家劫舍为生。
不久前,鸡公岭那群土匪刚绑了宁秀秀,虽然不知道后来为什么又把人给放了,但这梁子肯定是结下了。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封老四打定了主意后,眼中闪过一丝疯狂的光,而后便一头钻进了通往鸡公岭的后山小路。
……
五个小时后,封老四如愿进了鸡公岭,只不过……
他是被盯梢的山匪给拦住,五花大绑地送到了聚义厅。
鸡公岭的大当家杜大嘴巴不在山上,主事的人自然就是那个恶名远扬的二当家了。
二当家一看到被带进来的封老四瘦得跟猴一样的干瘪模样,顿时不耐烦地皱起了眉头。
“哪儿来的瘪三?直接宰了,扔下山去。别在这儿,碍了爷几个的眼!”
说话的是坐在最末位的一个尖嘴猴腮的山匪,他一边啃着手里的骨头,一边含糊不清地骂道。
封老四被他吼得一哆嗦,腿肚子都有些转筋。
但他一想到自己此行的目的,又硬生生地把恐惧压了下去。
封老四抬起头,目光越过那一群面目狰狞的山匪,直直地落在了主位上的那个男人身上。
封老四深吸了一口气,壮着胆子,用一种近乎谄媚的语气开口了。
“二当家,别杀了我呀,我……我是来给您报喜的。小人是天牛庙村的,有桩天大的好事,想跟您老人家商量商量。”
“报喜?好事?”二当家冷笑一声,“你一个穷得快要当裤子的泥腿子,能有什么好事找上我?天牛庙村……拖出去,直接宰了,尸体就扔到天牛庙村的围子口。”
二当家对天牛庙村带着巨大的敌意,主要就是因为宁秀秀毫发无损地逃下山了。
这件事儿,一直都是二当家心里的疙瘩。
一个手无寸铁的娘们,竟然能从他们这龙潭虎穴里全身而退?
这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事情传出去,他们鸡公岭的脸面往哪儿搁?
事发当天,二当家本来是想追出去,把宁秀秀给重新掳回来的。
但因为当天网上,二当家私自带人去和杜春霖火拼,把大当家杜大嘴巴给惹毛了。
杜大嘴巴下令,让二当家一个月都不许下山,好好地闭门思过。
这一个月,二当家的心里一直憋着一股火没处发,封老四纯属是撞到了枪口上。
封老四虽然干啥啥不行,但察言观色这一块……还是可以的。
他见二当家这幅模样,心里顿时就有底了,也明白自己的的机会来了。
“别别别!!!二当家,俺虽然是天牛庙村的人,但俺恨透村子里的人了,这次上来就是来投奔你们来的。俺能够带你们进天牛庙村,我们一起把那些地主家的钱都给搞出来。”
“宁学详……宁学详家里好几个粮仓都是满的,还有费家寡妇,李财主,张财主……个顶个的有钱!俺去他们的家里做过觅汉,知道怎么能够从他们的家里搜刮到钱财。”
“还有那个宁秀秀,那个之前被你们掳上鸡公岭又逃回去的新娘子。她现在日子过得可滋润了,嫁给了费家旁支的破落户费文瑞。也不知道那个男人走了什么狗屎运,当上了什么专员,成天在村子里耀武扬威的。”
说到这里,封老四故意顿了顿,偷偷地瞟了一眼二当家的脸色。
果不其然,二当家的脸色已经变得铁青,握着酒碗的手,青筋都爆了起来。
封老四心里一阵窃喜,继续添油加醋地说道。
“前几天,俺还亲耳听见那个费文瑞跟人吹牛,说你们鸡公岭都是一群没卵子的怂货,连个娘们都看不住!还说……还说早晚有一天,他要带着人踏平鸡公岭,把你们一个个都抓起来,送到县里砍头!”
“砰!”
二当家手里的酒碗被他狠狠地摔在了地上,四分五裂。
“他娘的,欺人太甚!”
二当家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那双充血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封老四:“你说的,都是真的?”
“千真万确!二当家,俺要是有半句假话,叫俺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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