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短篇小说 > 四合院:从火车司机开始进部! > 第37章:一大爷的养老计,原来如此歹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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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院大会的喧嚣被甩在身后,只剩下灌入耳中的呼啸北风。

易中海的脸,比这冬夜的天色还要阴沉。

他每一步都踩得极重,脚下的碎石子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院里几户人家窗户透出的昏黄灯光,此刻在他眼中,都带着一股嘲弄的意味。

那光线,似乎在无声地勾勒出江卫东那张可憎的、永远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笑意的脸。

又是他!

这个念头如同毒虫,啃噬着易中海的五脏六腑。

怒火在他的胸膛里横冲直撞,寻找着一个宣泄的出口。

“砰!”

自家屋子的木门,成了那个可怜的出口。巨大的撞击声在寂静的后院里回荡,惊飞了屋檐下栖息的麻雀。

屋内的空气,瞬间被他身上带来的寒气与煞气搅得凝滞。

他像一头困兽,背对着门板,双肩剧烈地起伏,粗重的喘息声在狭小的空间里被无限放大。几十年八级钳工练就的稳定双手,此刻竟抑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所有的盘算,所有的威信,都在那个小畜生面前,被撕得粉碎。

他不是用道理,不是用规矩,而是用一种近乎无赖的、却又偏偏让你抓不住任何把柄的打法,将他这个院里说一不二的一大爷,彻底变成了一个笑话。

“老头子,你这是要拆了家啊?跟谁置这么大的气?”

一大妈端着一盆冒着热气的水走进来,看到丈夫这副模样,眉头立刻紧紧地锁了起来。

盆里的热水,映着她满是担忧的脸。

“谁?”

易中海猛地转过身,布满血丝的双眼死死地瞪着自己的老伴,那眼神,不像是在看一个同床共枕了几十年的人,倒像是在看一个仇人。

“除了江卫东那个小王八蛋,还能有谁!”

他低吼着,一屁股砸在八仙桌旁的长凳上。凳子发出“嘎吱”一声惨叫,仿佛随时都会散架。

“我算是看透了!那就是一头养不熟的白眼狼!一头喂不熟的畜生!”

他一拳捶在桌面上,桌上的搪瓷茶缸跳了起来,里面的茶水溅出大半。

“我当初真是瞎了眼!我当初就该让傻柱下死手,一了百了!怎么就留下了这么个祸害!”

一大妈将水盆重重地放在地上,水花四溅。

她受够了。

“行了!你也别在这里怨天尤人了!”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压抑已久的疲惫和不解,“我活了半辈子,就没见过你这么钻牛角尖的!我问你,你到底图什么?”

“你为什么非要跟卫东过不去?人家现在是机务段的技术标兵,是段长眼里的红人!咱们就不能放低点姿态,跟他好好相处?非得把人往死里得罪?”

“还有贾家!你死保着他们家有什么用?那就是个填不满的无底洞!贾张氏是个什么德行你不知道?贾东旭是个什么性子你不清楚?你把咱们家的钱,咱们家的脸,都贴补给他们,换来了什么?”

一大妈越说越气,指着外面,声音也高了八度。

“换来了人家背后骂你老绝户,盼着你早死,好霸占你的房子,你的工作!”

“你懂个屁!”

这句“老绝户”,如同最锋利的钢针,精准地刺穿了易中海内心最深、最痛的那块脓疮。

他猛地从凳子上弹了起来,积压了几十年的阴暗、怨毒、不甘,在这一瞬间,如同火山般轰然爆发。

他的双眼变得一片赤红,脸上的肌肉因为极致的情绪而扭曲,整个人散发出一股令人心悸的寒意。

他一步步逼近自己的老伴,声音被刻意压低,却比任何嘶吼都更加令人毛骨悚ar然。

“你以为,我保着贾东旭,真是为了那点虚无缥缈的养老?”

他咧开嘴,露出一个森白的、不带任何温度的笑容。

“我是要他们贾家,永世不得翻身!”

“我是要他们一家子,从贾东旭到他儿子,再到他孙子,世世代代,都得跪在我易中海面前,给我当牛!做马!”

一大妈被他这副模样吓得后退了一步,眼神里充满了惊恐和陌生。

易中海却像是打开了某个禁忌的开关,享受着将内心最深处的秘密宣之于口的快感。他的声音里带着一种病态的、扭曲的亢奋。

“我就是要利用我八级钳工的身份,死死地卡住贾东旭!他想升级?他想涨工资?做梦!我让他一辈子都只能当个一级钳工,拿着那三十几块钱的学徒工资,让他眼睁睁看着别人住新房,买新车,自己却只能窝在那个破屋里,穷一辈子!”

“我就是要放任贾张氏那个老虔婆作妖!我巴不得她天天生病,天天闹腾!她越闹,贾家就越穷,内耗就越严重!我就是要看着他们家,因为穷,因为病,天天吵,天天打,最后把那点可怜的家底,败个精光!”

他的眼中闪烁着一种近乎疯狂的光芒,仿佛已经看到了他所描绘的那副场景。

“你等着瞧!等贾张氏那个老东西被病痛折磨死,等贾东旭被贫穷和绝望压垮,他们家,就彻底完了!”

“到了那个时候……”

易中海的脸上,浮现出一种大权在握、主宰他人命运的狰狞笑意。

“我,易中海,再以‘大恩人’的姿态出现。给他们一口吃的,赏他们一件穿的。在他们最绝望的时候,给他们一点点希望。”

他伸出干枯的手指,在空中虚虚地抓了一把,仿佛已经将整个贾家的命运,都攥在了手心。

“到了那个地步,棒梗那个小崽子,那个贾家的独苗,还不是得哭着喊着,求我收留他?我让他给我当孙子,他敢不乐意吗?我让他过继到我名下,改姓‘易’,他秦淮茹和贾东旭,敢说一个‘不’字吗?”

“他们不光不敢,还得跪下来,磕头感谢我这个大恩人!”

“到那个时候,贾家的房子,是我的!我死了之后,我这八级钳工的工位,是我孙子的!所有的一切,所有的一切!”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歇斯底里的宣告。

“全都是我们老易家的!”

……

寂静。

死一般的寂静。

屋子里,只剩下易中海那因为激动而变得粗重的喘息声。

一大妈呆呆地站在原地,如遭雷击。

她手中的那个铜盆,不知何时已经倾斜。

盆里滚烫的热水,正无声地浇在她的手上,她却感觉不到丝毫的疼痛。

一股源自灵魂深处的寒意,将她整个人彻底冻僵。

她看着眼前这个男人。

这个与她同床共枕了几十年,她以为自己再熟悉不过的丈夫。

他的脸,还是那张脸。

但此刻,在那张熟悉的脸上,她看到的,只有无尽的陌生、歹毒与恐怖。

那不是一个人。

那是一头蛰伏了几十年,终于露出獠牙的恶鬼。

其心机之深,手段之狠,简直令人发指!

“哐当——!”

一声刺耳的巨响。

铜盆从她失去知觉的手中滑落,重重地砸在水泥地上,弹跳了几下,滚到墙角。

热水溅了一地,蒸腾起一片白茫茫的水汽,模糊了易中海那张扭曲而狰狞的脸。

一大妈的脸色,比地上洒落的石灰还要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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