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那不是林冬南吗？”
一个有点耳熟的声音传来，林冬南下意识地顿住脚。
“哪个林冬南？”另一个女生问道。
“就是姜天瑜那个男朋友啊！上次我回宿舍晚了，看见他喝得烂醉，被两个男生架着回来的，走路都打晃，笑死我了。”
“真的假的？他酒量这么差？”
“可不是嘛，听说是和姜天瑜闹分手，心里不痛快，一个人在烧烤摊喝闷酒呢。”女生的声音压低了些，却还是清晰地传进林冬南耳朵里，
“而且前几天上课，他俩不是坐一起了吗？我同桌说，看见姜天瑜在笔记本上写东西，好像是检讨书之类的，密密麻麻写了一大篇。”
“卧槽，这瓜也太劲爆了吧！”第三个女生的声音带着惊讶，“林冬南居然敢让姜天瑜写检讨书？他不怕被姜校花的追求者打死啊？”
“谁知道呢，说不定是姜天瑜理亏呗……”
议论声渐渐远了，林冬南却站在原地没动，脸颊烫得厉害，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他知道背后议论是难免的，可被人当面说这些，还是觉得浑身不自在。
他甚至想过要不要上前解释两句，但又觉得那样更尴尬，搞不好还会被当成心虚，只能硬着头皮站在原地，假装没听见。
就在这时，楼道口传来一阵脚步声。
林冬南抬头望去，心跳突然漏了一拍。
姜天瑜下来了。
她今天穿了件黑色的吊带长裙，外面套了件米白色的外套，头发松松地挽在脑后，露出纤细的脖颈，脸上化着淡妆，口红是有点复古的红棕色，整个人透着一股成熟干练的御姐范儿。
和平时那个穿卫衣牛仔裤、偶尔会脸红的小姑娘判若两人。
林冬南看得有点呆，连之前的尴尬都忘了，下意识地挠了挠头，脸颊又开始发烫。
姜天瑜显然注意到了他的异样，走到他面前时，忍不住弯了弯嘴角：“咋了？咋突然这么羞涩了？”
她的声音带着点笑意，像羽毛似的轻轻扫过耳边。林冬南更不好意思了，眼神飘忽着不敢看她，含糊道：“没，没啥，我们走吧……就是刚才听到一些不好的议论。”
“哈哈，”姜天瑜捂嘴笑了起来，眼尾微微上挑，带着点狡黠，“不会是听到有人说你喝得烂醉，被室友扛回去吧？”
“你！你给我闭嘴！”林冬南被说中了心事，假装板起脸，伸手想去挠她的痒，却在半空中停住了，悻悻地收了回来。
姜天瑜笑得更开心了，肩膀都在抖：“好啦好啦，不打趣你了，走吧，去吃烤鱼。”
两人并肩往校门口走，阳光透过树叶洒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刚开始还有点沉默，走了一段路，姜天瑜突然说：“其实那天我也听说了，你喝多了被王东他们架回来，还在宿舍楼下喊我名字，是不是？”
林冬南的脸“腾”地一下又红了：“你别听他们瞎说，我那是……那是喝断片了。”
“是吗？”姜天瑜挑眉看他，“可王东说，你回去还吐了呢，然后被一整层楼的人骂”
林冬南：“……”他现在严重怀疑王东是叛徒。
看着他窘迫的样子，姜天瑜终于没再逗他，只是嘴角的笑意一直没散。
到了那家纸上烤鱼店，刚推开玻璃门，浓郁的香味就扑面而来。店里人不少，幸好林冬南提前打电话订了位，服务员领着他们到靠窗的位置坐下。
“这家烤鱼老香了，”林冬南翻开菜单，眼睛亮晶晶的，“上次我和刘强他们来吃，一人干了三碗饭呢！”
姜天瑜探头看了看菜单上的图片，烤鱼表面铺着满满的辣椒和蒜末，油光锃亮的。她皱了皱眉：“真的假的？但感觉好多油脂啊，看上去热量好高，我不想发胖啊！”
“没事哒没事哒，”林冬南连忙摆手，指着图片说，“我们点清江鱼，刺少，而且鱼肉脂肪含量低，只吃鱼肉就好啦！实在不行，我帮你把皮撕掉。”
姜天瑜看着他认真的样子，心里软了软，点了点头：“好吧。”
服务员很快把烤好的鱼端了上来，锡纸上滋滋作响，香气更浓了。林冬南先给姜天瑜夹了一块没刺的鱼肉，又细心地挑掉上面的辣椒，才放进她碗里。
等服务员走远了，林冬南放下筷子，深吸一口气，表情变得认真起来：“天瑜，我还是要为昨天的行为道歉，还有前几天对你的态度，都不对。明明心里已经原谅你了，却还故意耍小性子、摆脸色，让你难受了。”
姜天瑜没说话，只是低头小口吃着鱼肉，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出一小片阴影。
林冬南看着她的反应，心里有点打鼓，但还是继续说道：“宝宝，这样吧，我们彼此说一下对对方三个不满意的地方，还有希望对方怎么改变，好不好？把话说开了，以后就不会再因为这些闹矛盾了。”
姜天瑜抬起头，看了他一会儿，点了点头：“行，我先说。”
她放下筷子，手指轻轻摩挲着杯壁，像是在组织语言：“第一个，希望你不要不经过我同意就占我便宜，尤其是那种很突然的挑逗。比如突然从背后蒙我眼睛，或者趁我不注意亲我一下，我不是很喜欢。”
林冬南愣住了，仔细回想了一下，发现自己确实经常这样。
一起走路时会突然掐她的脸，看电影时趁她专心看剧情就凑过去亲她的额头，他总觉得这是情侣间的小情趣，却没注意到姜天瑜每次被逗后，嘴角的笑意里都带着点不自在。
“是不是我上次和你一起出来约会，总是趁你不注意占你便宜，亲你呀，牵你手呀，你觉得很冒犯，所以电影院才故意说我骚扰你呀？”林冬南看着她的眼睛，认真地问道。
姜天瑜被说中了心事，脸颊微微泛红，有点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是啊，当时就想着你一直欺负我，很不高兴，很不爽！所以被你惹急了，就想报复你一下，让你也尝尝下不来台的滋味。”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好。”林冬南连忙道歉，“我以后不会这样了，想牵你的手、想亲你，都会先问你同意不同意，绝对不突然袭击。”
姜天瑜看他一脸诚恳的样子，嘴角弯了弯：“嗯。”
“还有吗？”林冬南继续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