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都市小说 > 被校花诬陷后,发现竟是我的网恋对象 > 第46章 陪你的每段路都写成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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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琴房的阳光渐渐爬到琴键上,把姜天瑜的指尖染成金色。

她弹起《蓝色骑手》的前奏,音符刚飘出琴箱,就被林冬南的纸板手风琴“吱呀”声接住。

他的手指在硬纸板琴键上笨拙地跳,像只学飞的小鸟,却偏偏踩准了每个节拍。

“这里该转调了,”姜天瑜停下琴键回头看他,发现他额角沁出细汗,“你怎么记得这么清楚?”

林冬南把纸板手风琴往身后藏了藏,耳尖红得透:“你每次练这首歌,我都在琴房外听,听得多了就记下了。”

他从口袋里摸出个录音笔,外壳磨得发亮:“这里面存着你二十三次的练唱版,有次你唱到哽咽,我在外面站了半小时,不敢进去。”

姜天瑜突然按住他拿录音笔的手,掌心的汗混着他的,在笔身上洇出小小的雾。

“那是因为歌词写的是你啊,”她轻声说,“‘雨披裹着两个人的温度,比舞台聚光灯暖’——那天你冒雨送我回宿舍,雨披里全是你的体温。”

林冬南的喉结猛地滚了滚,突然抓起她的手按在自己胸口,衬衫下的心跳像打鼓:“那这句呢?‘他的账本记着柴米油盐,却把梦想折成糖纸’。”

“就是你啊,”姜天瑜笑出眼泪,“你把攒钱买录音棚的日子,都记成‘给天瑜的星光投资’。”

窗外的蝉突然叫起来,惊飞了停在电动车上的麻雀。

林冬南望着她沾着泪的笑眼,突然从琴凳下拖出个麻袋,里面是捆得整整齐齐的废纸箱:“这些是我攒的纸壳,卖了能换十五块,够买两串你爱吃的糖葫芦。”

他蹲下去翻找,从纸箱堆里摸出个玻璃罐,里面装着五颜六色的糖纸:“这是你每次演出后扔掉的糖纸,我都捡回来了,你说过每种颜色的糖,唱出来的调子都不一样。”

姜天瑜看着那些被压得平平整整的糖纸,突然想起去年冬天,她在后台因为紧张吃了半盒水果糖,演出结束后糖纸散落一地,回头时却看见他蹲在地上一张张捡。

“当时以为你在捡垃圾,”她的声音软下来,“原来你在捡我的慌张。”

林冬南把玻璃罐塞进她怀里,罐口缠着圈红线,是用他外卖服的袖口缝的:“等攒够一百张糖纸,就去换个水晶相框,把你的演出照片嵌在里面。”

他突然想起什么,又从麻袋里掏出个塑料袋,里面是双毛线手套,指尖处补着块蓝色补丁:“这是我妈织的手套,我把手尖磨破的地方补好了,你冬天练琴手冷,戴着正好。”

姜天瑜摸着那片粗糙的补丁,突然想起他送外卖时冻得通红的手,每次给她递栗子前,都要在衣角蹭半天,怕寒气沾到她手上。

“其实我有暖气,”她把脸埋进手套里,毛线带着阳光的味道,“你该留着自己戴。”

“我有电动车挡风被,”林冬南挠挠头,“而且我跑起来就暖和了,你弹琴不能冻着。”

正说着,琴房的门被轻轻推开。

声乐老师抱着谱夹站在门口,镜片后的眼睛弯成月牙:“我在外面听了半小时,这版伴奏比钢琴独奏有味道。”

她指着林冬南手里的纸板手风琴:“这乐器挺别致,不如加到手风琴合奏里?下周末的校园艺术节,你们俩组个‘电动车组合’怎么样?”

林冬南的脸瞬间涨成红苹果:“我……我只会三个和弦。”

“三个足够了,”老师把谱夹放在琴上,“音乐里最打动人的,从来不是技巧。”

姜天瑜突然按住琴键,弹出段新旋律,林冬南的纸板手风琴立刻跟上来,虽然生涩,却像踩着她的心跳在走。

老师拍了拍林冬南的肩膀:“明天来排练室,我教你拉《蓝色骑手》的间奏,你的手风琴有生活的颗粒感。”

林冬南攥着纸板手风琴的指节泛白,突然鞠躬时带倒了身后的麻袋,废纸箱滚落一地,露出藏在底下的奖状——是他初中时的手风琴比赛一等奖,边角被虫蛀了个小洞。

“原来你不是只会三个和弦,”姜天瑜捡起奖状,发现背面写着“等有钱了买架真手风琴”,字迹和他账本上的如出一辙。

林冬南慌忙去抢,却被她按住手腕:“为什么不告诉我你会拉手风琴?”

“怕你觉得我吹牛,”他的声音低下去,“这奖状太旧了,而且我好几年没练了。”

“那从今天开始练,”姜天瑜把奖状塞进他怀里,“我当你的听众,每天都来听。”

老师走后,林冬南突然从口袋里掏出张皱巴巴的宣传单,是家电维修铺的广告:“我问过老板,修手风琴要八十块,我再送四天外卖就能攒够,等修好了……”

“不用修,”姜天瑜指着纸板手风琴,“我就喜欢这个,上面有你的味道。”

她突然想起什么,从书包里翻出个笔记本,里面贴着张照片,是去年艺术节他送外卖路过舞台,被抓拍时的侧脸,背景里她正在唱歌,裙摆扫过他的电动车。

“这是摄影社同学送我的,”她把照片推到他面前,“你看,我们早就同框了。”

林冬南的指尖在照片上轻轻划,突然发现她的演出服上别着颗栗子壳,是他前一天送的:“原来你一直戴着。”

“它比任何胸针都亮,”姜天瑜的指尖和他的在照片上相碰,“里面住着你的目光。”

傍晚的霞光漫进琴房时,他们才推着电动车往宿舍走。

路过食堂后门,林冬南突然停下车,从车筐里拎出个保温桶:“这是食堂阿姨给的排骨汤,她说你练声费嗓子,让我给你送来。”

他拧开盖子时,香气漫出来,里面卧着个完整的荷包蛋,蛋白上撒着葱花:“阿姨说蛋要整着吃,才不会把福气咬碎。”

姜天瑜舀起蛋时,发现底下藏着把枸杞,是她上次随口说“泡水喝对嗓子好”,没想到他记在心里。

“其实食堂的汤够喝,”她把蛋往他碗里推,“你送单跑一天,该补补。”

“我中午吃了红烧肉,”林冬南把碗推回来,“阿姨多给了我一勺,说我是‘歌唱家的专属补给员’。”

正说着,洛小依从对面的林荫道走过。

她穿着白色连衣裙,身后跟着的不再是黑色轿车,而是个背着画板的男生,两人正低头说着什么,她的笑里没有了之前的尖锐。

“她好像变了,”姜天瑜望着他们的背影,“没那么呛人了。”

林冬南往她碗里加了块排骨:“上周在图书馆碰到她,她在画素描,画的是流浪猫,不像以前总说猫脏。”

他突然想起什么:“她托我给你带句话,说上次的话很抱歉,还说……你的歌声比国外的音乐学院珍贵。”

姜天瑜的勺子顿了顿,汤里的涟漪晃碎了晚霞:“其实她只是没找到自己的调子。”

林冬南把最后一块排骨夹给她:“我们的调子找着了就行。”

回到宿舍楼下,姜天瑜突然想起录音棚的事:“下周六下午两点,我在录音棚等你,带你的纸板手风琴。”

林冬南的眼睛亮起来:“我要不要穿西装?我有套租来的,上次参加表哥婚礼穿的。”

“不用,”姜天瑜拽了拽他的外卖服袖口,“就穿这个,上面有阳光和栗子的味道。”

她踮脚在他下巴上亲了下,像啄颗熟透的樱桃:“明天记得带栗子,要刚出锅的。”

林冬南摸着下巴点头,电动车的铃铛突然响了,是被风吹的,清脆的声音惊飞了树梢的鸽子。

他望着她跑上楼的背影,突然从车座下摸出个小本本,在“录音棚计划”下面画了个星星,旁边写着“带纸板手风琴,学唱和声”。

月光爬上电动车筐时,他才推着车往校外走,路过花店时,买了支向日葵插在车把上,花瓣朝着月亮的方向。

第二天清晨,姜天瑜被栗子香叫醒。

趴在窗台上往下看,林冬南正蹲在电动车旁,把保温袋里的栗子一个个剥好,装进玻璃罐里,罐口插着昨天那支向日葵。

“剥了四十分钟,”他仰头朝她喊,指尖沾着栗子皮的褐色,“每个都去了内皮,你不用吐壳。”

姜天瑜抓起外套往楼下跑,跑到他面前时,发现他的指甲缝里全是栗子皮的颜色,洗都洗不掉。

“其实带壳的更香,”她掏出湿巾给他擦手,“你该留着自己剥。”

“我剥壳快,”林冬南把玻璃罐塞进她手里,“你练琴时直接吃,不耽误时间。”

他突然从车筐里拿出个东西,是用栗子壳串成的项链,中间那颗刻着个音符:“昨晚串到半夜,用的是你喜欢的《蓝色骑手》收尾音。”

姜天瑜把项链戴在脖子上,栗子壳贴着胸口,像揣了颗会唱歌的星星。

“其实我不喜欢戴首饰,”她的声音软得发甜,“但这个不一样,它会跟着心跳打节拍。”

林冬南看着她颈间晃动的栗子壳,突然想起什么,从外卖服口袋里掏出张彩票:“昨天送单时顺手买的,中了五块,够买支冰棒,你要草莓味还是芒果味?”

“分着吃,”姜天瑜抢过彩票折成纸船,“就像我们分着吃一碗麻辣烫,你总把鱼丸都夹给我。”

他们并肩往琴房走,电动车跟在后面,车把上的向日葵迎着晨光,像个小太阳。

路过操场时,几个小孩在踢足球,皮球突然滚到脚边,林冬南抬脚勾回来,动作利落得不像送外卖的。

“你以前踢过球?”姜天瑜惊讶地睁大眼睛。

“高中是校队的,”他挠挠头,“后来为了攒学费,就去打工了,球鞋早就磨破了。”

他望着奔跑的小孩,突然说:“等你录完歌,我们来踢场球吧,我当守门员,你射门,我肯定不拦。”

“才不要,”姜天瑜踢了踢他的鞋跟,“你的鞋刚修好,不能再磨了。”

林冬南突然停下来,指着教学楼的公告栏:“艺术节海报出来了,我们的节目在第一个!”

海报上印着他们的名字,旁边画着架纸板手风琴和架钢琴,背景是辆电动车,车筐里插着向日葵。

“画海报的同学说,”林冬南的声音发颤,“这是最有生活气的组合。”

姜天瑜望着那抹歪歪扭扭的蓝色电动车,突然觉得比任何华丽的舞台背景都动人。

她摸了摸脖子上的栗子壳项链,突然转身抱住林冬南,他的外卖服上沾着栗子香,混着阳光晒过的味道。

“其实录音棚不用租太久,”她在他怀里闷闷地说,“你的电动车后座,就是最好的混响。”

林冬南的手环得更紧了,像怕风把她吹走:“但我想让你的声音,被全世界听见。”

远处的广播站突然响起音乐,是他们昨天在琴房练的《蓝色骑手》,间奏里混着隐约的纸板手风琴声。

姜天瑜抬头时,看见广播站的窗户开着,声乐老师正朝他们挥手,手里举着林冬南的录音笔。

“我把你们的排练版录下来了,”老师的声音顺着风飘过来,“这才是音乐该有的样子,带着人间烟火的温度。”

林冬南望着飘满音符的天空,突然从口袋里掏出那个小账本,在“目标”那页又加了行字:“陪天瑜把每个平凡日子,都唱成歌。”

阳光穿过他的指缝,落在账本上那行字上,像撒了层金粉。

姜天瑜看着他认真的侧脸,突然觉得,最好的未来从来不是镶着金边的舞台,而是此刻他睫毛上的光,是他掌心的栗子温度,是他们一起踩着霞光走向琴房的脚印,每一步都落着甜滋滋的韵脚。

电动车的铃铛又响了,这次是林冬南故意按的,清脆的声音惊起一群白鸽,翅膀扫过金色的阳光,像给他们的歌,铺了层闪亮的伴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