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友们把林冬南抛起来,他却在半空中挣扎着往下看——姜天瑜站在看台下,手里举着加油牌,白裙子沾了雪和草汁,眼里含着泪,却笑得像朵刚淋过雨的栀子。他落地时,膝盖一软,却还是往她那边跑,在她面前单膝跪地,从口袋里掏出那个用篮球胆做的钱包:“你看,我们离目标又近了一步。”
姜天瑜摸着钱包上的蓝布补丁,突然发现里面多了张纸条,是林冬南写的:“第2999单外卖的目标,和天瑜一起站在全国赛的赛场上,完成!”她的眼泪掉在纸条上,晕开了字迹,林冬南赶紧用袖子帮她擦:“别哭,后面还有比赛,我们还要一起去更大的球场。”
接下来的几场比赛,省队一路过关斩将,闯进了决赛。决赛那天,雪停了,阳光透过体育馆的天窗洒下来,在球场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姜天瑜穿着条新的白裙子,领口缝着圈蓝布,是从林冬南高中校队的旧球衣上拆的,脖子上戴着他送的银篮球吊坠,手里举着个比平时大两倍的加油牌,上面写着“10号林冬南,冠军!”,旁边画着个大大的奖杯,杯身上粘的亮片是从她旧礼服上拆的,在阳光下闪着光。
比赛开始后,林冬南和队友们配合默契,比分一直领先。可到了第三节,对方突然改变战术,连续投进几个三分球,比分渐渐追了上来。林冬南的膝盖又开始疼,他弯腰揉腿时,看见姜天瑜在看台上比划着“左侧突破”的手势——是她在笔记本里画的暗号。
他深吸一口气,持球往左侧突破,对方球员过来拦他,他突然把球传给队友,队友接球后投进一个三分球。观众席传来欢呼声,林冬南往看台望去,姜天瑜正举着玻璃罐跳起来,LED灯珠的光在阳光下像颗小小的星星。
最后一节还剩三十秒时,比分还差一分。林冬南持球突破,被对方球员撞倒,膝盖磕在地板上,血渗了出来,染红了裤腿。他撑着身子往起站,听见姜天瑜在看台上喊:“林冬南,加油!你是最棒的!”他抬头,看见她眼里含着泪,却依旧笑着,突然觉得浑身充满了力量。
他持球退到三分线外,按照姜天瑜教的方法,瞄准篮筐中心的白点,想起她在笔记本里写的“雪后晴天投三分,要比平时少用力一成,阳光会帮你瞄准”,抬手,投球。篮球在空中划出道漂亮的弧线,稳稳地进了篮筐。终场哨声响起时,比分定格在88:86,省队赢了,获得了全国赛的冠军!
队友们把林冬南围起来,抛向空中,他却在落地时往看台跑。姜天瑜已经跑了下来,扑进他怀里,哭着说:“林冬南,你做到了!你是冠军!”林冬南抱着她,拍着她的背,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个丝绒盒子,里面是枚钻戒,戒指托是篮球的形状,上面镶嵌着小小的栀子花钻石:“姜天瑜,从第一次在雪地里看见你,我就想和你过一辈子。你愿意嫁给我吗?”
姜天瑜哭着点头,把戒指套在无名指上,和那两枚银戒指叠在一起,像三道交错的光,在阳光下闪着温柔的亮。教练和队友们在旁边起哄,吹着口哨,笑着说:“林冬南,你可真会选时候!”
颁奖仪式上,林冬南站在领奖台上,接过冠军奖杯,突然把姜天瑜拉到身边,对着话筒说:“这个冠军,离不开我身边的这个人。她为我织围巾、缝护膝、整理笔记,在我迷茫的时候鼓励我,在我受伤的时候照顾我。没有她,就没有今天的我。姜天瑜,谢谢你,以后的每一场比赛,每一个人生阶段,我都想和你一起过。”
台下传来掌声和欢呼声,姜天瑜的眼泪又掉了下来,却笑得格外开心。林冬南低头,在她额头亲了一下,奖杯的光芒落在他们身上,像撒了把金色的星星。
回到省城后,省队为他们举办了庆功宴。宴会上,教练拍着林冬南的肩膀说:“你小子不错,不仅拿了冠军,还抱得美人归。国家队已经向你发出邀请了,下个月就去报道。”林冬南愣了一下,转头看向姜天瑜,她笑着说:“我就知道你能行!以后去了国家队,我还会给你织围巾、缝护膝,陪你去更大的球场。”
庆功宴结束后,林冬南推着电动车,姜天瑜坐在后座,胳膊绕着他的腰,脸贴在他的后背。晚风带着春天的气息,吹在脸上暖暖的。路过以前常去的馄饨摊,老板笑着喊:“林冠军,姜姑娘,还是两碗鲜肉馄饨?”林冬南点头,停下车,和姜天瑜坐在摊位前的小桌子旁。
“以后去了北京,我还能吃到这么好吃的馄饨吗?”姜天瑜往碗里加醋,突然问。林冬南夹起一个馄饨往她嘴里塞,笑着说:“等我们在北京安定下来,就把老板请过去开个分店,让你天天都能吃到。”姜天瑜嚼着馄饨,笑了起来,眼里闪着光。
回去的路上,路过以前常去的篮球场,月光把球场照得亮亮的。林冬南突然停下来,拽着姜天瑜往球场跑。他在三分线外站定,转身对姜天瑜说:“你看,就算没有比赛,我也能投进三分。”他抬手,投球,篮球在空中划出道漂亮的弧线,稳稳地进了篮筐。
姜天瑜拍着手笑,跑过去抱住他:“林冬南,你真厉害!”林冬南抱着她,抬头看着月亮,突然觉得,最好的日子就是这样——有她在身边,有篮球,有温暖的食物,有一起奋斗的目标。不管是在小小的街角早餐铺,还是在宏伟的国家体育馆,只要有她,哪里都是最好的地方。
下个月去国家队报道那天,姜天瑜陪着林冬南一起去了北京。他们在国家队附近租了个小小的房子,房子里摆满了他们的东西——林冬南的篮球、姜天瑜织的围巾和护膝、他们一起买的蓝白手链、还有那个用篮球胆做的钱包。
每天早上,姜天瑜都会早起给林冬南煮姜汁红糖水,看着他吃完再去训练。晚上,林冬南训练回来,会带着她去附近的小吃街,吃她爱吃的艾草饼和鲜肉馄饨。周末的时候,他们会去国家体育馆的篮球场,林冬南教姜天瑜打篮球,她学得很认真,虽然总是投不进,却笑得格外开心。
有一天,林冬南训练回来,看见姜天瑜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个笔记本,正在写着什么。他走过去,看见笔记本上画满了国家队的篮球场,每个三分线的位置都标着不同的符号,旁边还写着“林冬南投三分的最佳位置”。
“我问过国家队的教练,”姜天瑜抬头看着他,笑着说,“他们说你在这个位置投三分最准,我就记下来,以后你比赛时,我就站在这个位置给你加油。”林冬南坐在她身边,把她搂进怀里,突然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国家队的第一场比赛,林冬南穿着10号球衣,站在赛场上。看台上,姜天瑜举着加油牌,上面写着“国家队10号林冬南,加油!”,旁边画着个大大的奖杯,杯身上粘的亮片在阳光下闪着光。比赛开始后,林冬南按照姜天瑜记的位置投三分,每次都能进,队友们都笑着说:“林冬南,你是不是有什么秘密武器?”
林冬南往看台望去,看见姜天瑜正举着玻璃罐,里面的LED灯珠闪着光,像颗小小的星星。他笑着说:“我的秘密武器,就是我身边的那个人。”
比赛结束后,林冬南抱着姜天瑜,在她耳边轻声说:“以后,我还要和你一起去奥运会的赛场,让全世界都知道,我有一个最好的女孩,她陪着我,从小小的街角篮球场,走到了世界的舞台。”
姜天瑜靠在他怀里,笑着点头,眼里闪着光。
月光洒在他们身上,像撒了把银色的星星,远处的篮球场传来篮球撞击地面的声音,像在为他们的故事,轻轻打着节拍。而他们的未来,就像这月光下的篮球场,充满了希望和光明,每一步,都朝着更美好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