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在李洛克护额上折射出冷光,远处神雕破霄的长鸣穿透夜风,它已经把千叶霜带到幽谷了,
“霜。”小李闭了闭眼,她昏迷前那句“这次换我护你”突然在耳边炸响,他摸了摸那个独属于他们俩的“影醉”护额,低声喃喃道:“该护的......是你们被踩进泥里的名字。”
最后一壶寒髓酒被他抛向空中,琥珀色的酒液在月光下划出银弧。
小李仰头接住坠落的酒壶,喉结剧烈滚动,酒液顺着嘴角溢出,在衣襟上洇开深色的印记。
“既然你们视人命如草芥……”他将空酒壶重重砸向崖边巨石,碎瓷飞溅中,赤金色的查克拉如火焰般从体表腾起,“那我就用这壶酒,烧了你们的神坛!”
赤砂终究是执念太深,死在了矢野雷牙的手上,后者离开的时候给小李留下了一条线索:“你最近有些太过风头太盛了,我不知道你的体术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不同,但我希望你明白,做为一个另类,那么受到的关注自然会是你所想象不到的。”
说完扔给小李一张自制地图,在他的满脸疑问中离开了。
地图上是雷牙标注的一个地点,位于音忍村的东南方向,小李有些看不透雷牙了,他突然第一次感觉到并不是所有人都可以用简单的善恶来区分了,但眼下给了他这个地点,也许是那里有他想要的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吧。
小李原地盘腿而坐,“醉心诀”疯狂运转,虽然身上的伤不能短时间完全恢复,但面对未知的地方,还是应该让自己的身体尽可能的恢复到更好的状态。
音忍村离木叶不远,建立时间也很短,但却恶名远扬,特别是对于木叶的忍者来说,刚过去的中忍考试里,砂忍和音忍结盟,共同破坏木叶,连三代目火影猿飞日斩都死在里这场袭击中。
擦耳而过的风声里,小李突然嗅到一缕熟悉的拳风,不是普通体术的刚硬,是醉拳特有的“形醉神不醉”的飘忽。
他一脚踩在一颗大树之上,猛地改变方向,片刻后前方山谷的景象让他瞳孔骤缩,毒雾中,数十具赤裸的躯体正在演练拳法。
他们的动作歪歪扭扭,却分明是《醉八仙》的招式,其中一个正在使出“何仙姑——弹腰献酒醉荡步”,虽然有些不伦不类,滑稽可笑,但至少有几分形似了。还有人连他左肩微沉的习惯都被复刻了。
“连我的习惯都被偷了?”小李的声音发颤,大为震惊,指节捏得咔咔作响,“既然让我撞见了,那就让你们见识见识什么才叫真正的醉拳。”
低声说完,小李丹田处的酒劲逆冲,识海如擂战鼓,赤金纹路顺着脖颈爬上面庞,空气中瞬间弥漫开浓烈的酱香,“就凭你们这帮不人不鬼的东西也配染指醉拳?”
演武场深处的高台上,白鳞蛇尊的蛇尾骤然绷直。
他盘绕在黑曜石王座上,人首部分的皱纹因愤怒而扭曲,舌信“嘶嘶”扫过嘴角,眼神警惕的的扫向四周。
就在此时,正在笨拙模仿的一个骨傀抬起的右臂突然炸开,小李的身影破雾而出,没有使用任何招式,只是右拳裹着酒焰直直的轰在傀儡肋下,左拳则拳劲如浪,醉劲“棉裹铁”喷涌而出,震得毒瘴层层碎裂,露出后方刻满蛇纹的祭台。
“体术蝼蚁,竟敢踏我仙术圣地?”白鳞蛇尊的蛇瞳收缩成竖线,蛇口大张,喉头滚出低沉的轰鸣。
千根泛着幽蓝毒光的骨刺从他口中喷吐而出,在半空连成一张密网,“仙法——蜕骨千针!”
小李仰头望向上方坠落的骨刺雨,唇角却勾起一抹癫狂的笑,他屈指弹开护额,夹层里的档案碎片被酒气托住,稳稳落在掌心。
“当年你们用九尾血洗千叶,用实验碾碎日向,现在连鸣人的名字都要刻进棺材......”他捏碎纸片,碎末混着酒气窜入鼻腔,“这壶酒,烧的不是火。”
赤金查克拉在双腿疯狂流转,他迎着骨刺抬起双臂,酒劲顺着经脉灌进每一寸肌肉,“醉步千重浪——摇壶避礁”随心而动。
侧身摇摆,每一根骨刺都犹如礁石,被小李看似惊险但其实轻松的避开。
白鳞蛇尊的蛇尾重重拍在王座上,他望着下方那个在骨刺雨中穿梭的身影,忽然想起那本华夏古籍里的记载,真正的醉拳,本就是“形散神聚,以醉破规”。
而此刻的小李,每一步踉跄都精准避开致命方位,每一次歪头都恰好让过骨刺锋芒,哪里是被仙术压制的蝼蚁?分明是...
“是来拆神坛的醉鬼。”小李的低笑混着酒气飘上高台,他的瞳孔里跳动着赤金火焰,“老蛇,准备好给自己收尸了么?”
最后一片毒瘴被拳风卷散时,最前排的骨傀突然集体转向,它们空洞的眼窝里亮起幽绿光芒,竟同时抬起右手,对着小李的后心。
小李的脚步微顿,他侧头瞥向那些傀儡,忽然仰头大笑,酒气裹着内劲从他七窍喷涌而出,在身后凝成半透明的醉仙虚影。
虚影抬起手,与傀儡们的动作完美重叠,但下一秒,虚影的指尖突然多出一抹赤金火焰。
“偷我的拳?”他的声音陡然拔高,混着醉仙虚影的共鸣,震得演武场石屑纷飞,“就你们这连人都不算的怪物,先看看能不能接我的火!”
白鳞蛇尊终于露出慌乱的神情,他嘶声尖叫着,嘴中再次吐出泛着幽蓝色的骨刺,铺天盖地向小李射去。
小李却在此时屈起右腿,膝盖微弯,脚尖点地,骨刺雨在他头顶炸开的刹那,他的身影突然“晃”了晃。
这一晃,既非左也非右,更不是后退,而是像被风吹偏的酒旗,带着三分踉跄、七分癫狂,恰好错开所有致命角度。
演武场的沙地上,留下一串歪歪扭扭的脚印,最深处的那个鞋印里,一滴酒液正缓缓渗开,在月光下泛着赤金光芒。
白鳞蛇尊望着这一幕,蛇尾上的鳞片开始簌簌脱落。
他终于意识到自己犯了多大的错误,眼前这个用体术踏碎仙术的少年,根本不是什么“完美容器”,他是......
“是来剥蛇皮的。”李洛克的声音从毒雾深处传来,带着浓重的酒气。
他的身影再次显现时,无数根骨刺擦着他的发梢坠落,在他脚边插成一片钢林。
小李抬起手,掌心托着最后一滴寒髓酒,酒液在赤金查克拉里沸腾,腾起的酒雾中,隐约可见“醉仙模式”的纹路正在发生奇异的扭曲,像是要吞噬什么,又像是要蜕变什么。
白鳞蛇尊的蛇信突然僵在半空,他望着李洛克身后逐渐凝实的醉仙虚影,终于听清了那若有若无的轰鸣,那是内劲与查克拉融合时,发出的、属于体术的,神鸣。
月光被翻涌的毒瘴撕成碎片,小李的赤金查克拉在雾中烧出一条火龙。
他不退反进,酒劲顺着足踝灌进双腿,在战斗中小李的醉步也再次有了进步,领略了新的招式,“千重浪第三式叠浪惊涛——叠步九颤”,身形飘忽,但连踏九步,每一步都踩碎一片骨刺,一步一颤,不是避开,是碾碎。
白鳞蛇尊的仙术在他脚下裂成蛛网,那些自诩“神圣”的骨针,不过是给醉拳当垫脚石的碎渣。
“你们说体术不如仙术?”九步之后,蓄势完成,他突然顿步,双膝微屈,双拳重重按在焦黑的沙地上,酒劲喷涌而出,在拳锋凝成酒涡。
地底传来闷雷般的轰鸣。
小李的瞳孔骤缩,他能清晰感知到,祭坛下残留的初代细胞能量正顺着酒劲的牵引翻涌,这本是白鳞蛇尊为“完美容器”准备的养料,此刻却成了他点燃体术的引信。
查克拉与酒劲融合在丹田炸开,像有团活火在经脉里乱窜,烧得他脖颈青筋暴起,却笑得更疯:“老蛇,你养的火,今天我来放!”
拳风所至,地面裂开蛛网状的纹路,蓝焰顺着骨傀的经络窜起,那些偷学醉拳的傀儡瞬间成了浸油的破布。
最前排的傀儡刚抬起独臂,火焰已顺着指骨爬到天灵盖,烧得关节“咔嗒”崩裂;还有的肚腹鼓胀如球,蓝焰从肚脐眼窜出,炸成漫天火星......它们连发出惨叫的资格都没有,因为根本没有活过。
“你……竟能引动细胞活性?!”白鳞蛇尊的蛇尾疯狂拍打王座,蛇鳞簌簌脱落。
他终于看清小李掌心的酒涡里流转的纹路,那是初代细胞特有的生命脉络,正被酒劲温柔包裹着,像母亲哄睡婴儿般,将暴虐的能量转化为纯粹的体术力量。
“因为我不是容器。”小李抹了把嘴角的血,酒气混着血腥味窜入鼻腔,“我是拳者。”
一旁暗室的石门“吱呀”裂开条缝,一张苍白的脸从门缝里挤出来,指尖捏着的玉匣在发抖:“这是……未被污染的千叶家主骨髓,我藏了十年……”
他喉结滚动,声音细若蚊蝇,“他们本来要拿霜小姐的血激活它,我……我偷换了样本……”
小李的呼吸陡然一滞,他伸手接过玉匣,触手微温,像有团小小的活物在匣中跳动,是千叶家的血脉共鸣。
他望着眼前之人泛红的眼尾,突然想起千叶霜昏迷前攥着他衣袖的手,那么凉,却那么用力。
“谢了。”他低哑着开口,拇指摩挲玉匣上的蛇纹,这是龙地洞的标记,此刻却烫得他掌心发疼。
地底的轰鸣突然变调,小李瞳孔一缩,猛地旋身,一具骨傀正从废墟里爬起来,它胸腔的焦黑皮肤下泛着幽绿荧光,是初代细胞残魂在蠕动。
最诡异的是它的眼睛,空洞的眼眶里浮着两团绿光,竟与小李方才轰碎它时,留在空气中的拳印轨迹完全重合。
“有意思。”小李舔了舔唇,酒劲在齿间噼啪作响,“想用我的拳打我?可惜了,你没心。”
骨傀的右拳裹着赤金残影砸来,与小李刚才轰碎它时的出拳方式如出一辙。
小李不闪不避,迎着拳锋撞上去,两拳相触的刹那,他喉间溢出闷哼,骨傀的拳劲里竟带着他的内劲波动,连发力的节奏都分毫不差。
但下一秒,他眼底的赤金火焰暴涨,酒劲顺着接触点逆冲,像根烧红的针直刺骨傀的心脏位置。
“给我……吞!”
剧痛从手臂窜入识海,小李的经脉仿佛被火钳反复撕扯,却又有股滚烫的能量顺着伤口倒灌进来,那是初代细胞残魂的生命力,正被酒劲疯狂吞噬。
他的皮肤下浮现出细密的赤金纹路,连眼白都被染成了酒红色。
白鳞蛇尊终于慌了,他蛇尾一甩掀翻王座,人首部分的皱纹扭曲成恶鬼模样:“仙法——万蛇骨狱!”地底传来骨节错位的尖啸,千条白骨巨蛇破土而出,蛇信上挂着墨绿色毒囊,瞬间将李洛克困在中间。
“我的拳,不需要你们来定义!”小李仰天大吼,他单膝跪地,另一只手重重捶向地面。
酒劲与初代细胞能量在地下相撞,炸出一朵赤金与蓝焰交织的蘑菇云。
火浪裹着酒气席卷四方,骨蛇被烧得滋滋冒油,毒囊在高温中连环爆炸,反将白鳞蛇尊的蛇尾炸得血肉模糊。
整座演武场化作火海。
小李摇摇晃晃站起身,护额下的汗水混着血珠滴落,却笑得比火焰更炽。
远处被火光照亮的山巅处,蛤蟆广正蹲在那里,巨大的瞳孔里映着冲天火浪,连蛤蟆油都忘了擦:“这火……是酒烧的?”
而小李此时低头看向手中的玉匣,那点温热的血脉共鸣突然变得清晰,像有根细针轻轻扎了扎他的掌心,是千叶霜的血在呼应?
幽谷祭坛的晨雾还未散,犬走椛的残魂在石台上飘着,尾巴尖轻轻扫过千叶霜的眉心。
她睫毛颤动,指尖无意识地揪住胸口的衣襟,那里,有李洛克塞给她的护额碎布,此刻正随着她的心跳微微发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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