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薇安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化为更深的笑意：没想到你知道。没错，就是那个被神诅咒的地球王，她晃动着高跟鞋，鞋跟在地板上敲出清脆的节奏，旧时代的天使统治者，为了……执念……搞出米迦勒实验，结果触犯上帝的旧约，他堕落成吸血鬼真祖……
雨果补充道：后来…他创造了吸血鬼始祖们，包括克鲁鲁，你们人类和吸血鬼的战争，不过是无尽历史长河中的闹剧罢了…
而复活他，需要你的血……薇薇安的视线再次锁定金铭睿，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特殊血型，对血族的执念——比如你对克鲁鲁的那点心思，还有……接受过洗礼的纯净灵魂。
金铭睿的脑海里轰然作响，李婉菁临终前的话语、密室里的异香、新第七课的抹杀……所有碎片突然拼凑成一张巨大的网，而他正站在网的中心。
薇薇安突然凑近，指尖划过他的喉结，声音甜得发腻：现在，能让我咬一口了吗？就一小口……
薇薇安的指尖还停留在金铭睿喉结上，甜腻的尾音刚散在空气里，角落里突然炸出一阵急促的响动。
王一凡像颗被按了弹簧的土豆，猛地从阴影里弹出来，怀里的动漫手办差点甩飞，他那件印着粉色萝莉的痛衣皱巴巴的，袖口和胸口沾着圈状油渍，紧贴着干瘪的身躯，仿佛挂在晾衣绳上的咸菜干，油腻的头发黏在额角，几缕沾着头皮屑的发丝垂在眼前，鼻尖和下巴上的痘痘正往外渗着半透明的油脂，凑近了能看见毛孔里嵌着的黑头，他咧开嘴时，一口黄牙上还沾着饼干屑，说话时唾沫星子随着激动的颤音飞溅：美丽又优雅的吸血鬼小姐！
他往前踉跄两步，差点被自己的鞋带绊倒，双手在胸前绞成麻花：如果不介意的话，请咬我一口吧！您看您——美丽、优雅、高贵，还、还善良！他使劲咽了口唾沫，喉结在粗壮的脖子上滚动，虽然我的血可能比较普通，但我自认为...自认为绝不比金铭睿差到哪里去！真的！我每天都喝牛奶补充营养的！
薇薇安的红宝石瞳孔微微收缩，视线从他的痛衣扫到他的脸，又慢悠悠落回他那口黄牙上，哑光黑的指甲无意识地在吧台上划了道浅痕，她像是看到什么脏东西似的皱了皱眉，嘴角勾起一抹优雅却冰冷的弧度：我是吸血鬼，不是异食癖！
她顿了顿，突然转头看向雨果，蓝绿金三色瞳孔正似笑非笑地望着这边，薇薇安的语气陡然染上几分阴阳怪气，尾音拖得长长的：不过雨果的话...应该不会嫌弃吧？毕竟他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没见过。
雨果挑了挑眉，刚要开口，就见王一凡的脸瞬间垮下来，像只被扎破的气球，肩膀耷拉着，嘴里发出呜呜的失望声。
啪！
苏梓萌的洛丽塔裙摆带起一阵风，她跳起来扯住王一凡的头发，白色蕾丝袜狠狠踹在他膝盖弯：你疯了？！那是吸血鬼！会把你吸干的！
暮瞳黑猫的哥特裙角扫过地面，她踩着黑丝的脚精准踹在王一凡脚踝上，折叠刀啪地展开又合上：死宅的脑子都装的是浆糊？没看见她刚才捏碎银勺吗？
姜花的作训服袖口挽到肘部，一把拧住王一凡的胳膊往后扯，力道大得让他嗷嗷叫：闭嘴！再吵把你扔出去喂野狗！
三人的拳头和脚没头没脑地落在王一凡身上，他抱着头蹲在地上，还在含混不清地嘟囔：怎么了嘛...我就是个死宅...有这么点幻想不好吗...万一...万一她真喜欢我这款呢
薇薇安看着这出闹剧，忽然轻笑出声，转头重新看向金铭睿，指尖又开始在他颈侧轻轻画圈，仿佛刚才的插曲不过是掸掉了一粒灰尘。
金旻芮抱臂站在一旁，看着王一凡缩在地上哼哼唧唧的样子，蔷薇色瞳孔里翻涌着毫不掩饰的鄙夷，尖牙在唇角闪了闪，嗤笑道：放心好了，别说是吸血鬼，就是路边的野狗都嫌你这满身油味。
金旻芮往前迈了半步，哥特裙的蕾丝边扫过地面，声音像淬了冰：死宅？还幻想被吸血鬼咬？你以为穿件印着萝莉的破布，满脸痘子流着油，就能变成什么香饽饽？她故意顿了顿，看着王一凡猛地抬起头的样子，笑得更尖刻，醒醒吧，谁会喜欢一身汗馊味、牙黄得像生锈铁器的废物？
王一凡的脸瞬间涨成猪肝色，刚被打红的眼眶里滚出泪珠，混着脸上的油光滑下来，他张了张嘴想反驳，最终只挤出一声压抑的呜咽，接着便成了呜呜的悲鸣，像被踩了尾巴的猫，蜷缩着肩膀抖个不停。
噗嗤——苏梓萌没忍住笑出声，赶紧用洛丽塔的袖口捂住嘴，双马尾的蝴蝶结还歪在一边，暮瞳黑猫挑了挑眉，踢了踢王一凡的脚腕，语气带着嘲弄：听到了？别做白日梦了。姜花也松开了拧着他胳膊的手，嘴角绷不住地上扬。
薇薇安用银勺柄敲了敲茶杯，发出清脆的声响，红宝石瞳孔里漾着浅淡的笑意，像是在看什么有趣的杂耍，雨果整理领带的动作顿了顿，蓝绿金三色瞳孔里闪过一丝玩味，低声嗤笑跟着漫出来。
吧台周围的嗤笑声混在一起，像细密的针，扎得王一凡把头埋得更低，悲鸣声却没停，反而带着点自暴自弃的委屈，在空气里嗡嗡作响。
而金铭睿看着薇薇安眼中那抹深不见底的猩红，突然意识到——这场围绕着他的阴谋，或许从他出生那天起，就已经写好了剧本。
吧台上方的《终结的炽天使》海报被风吹得轻轻晃动，克鲁鲁的笑脸在灯光下忽明忽暗，像在无声地嘲笑着这场即将到来。
王一凡的脸像被扔进滚水里的猪肝，涨得发紫，苏梓萌的双马尾还在因为刚才的争执微微晃动，此刻却抱着胳膊嗤笑：“我说王一凡，你那痛衣上的吸血鬼萝莉都快被你汗渍泡成落水狗了，还好意思盯着薇薇安的蕾丝袖口发呆？上次漫展你COS那个血族伯爵，腰带没系紧，啤酒肚从马甲里鼓出来，被小学生指着喊‘是良子叔叔’，忘了？”
暮瞳黑猫把玩着腰间的折叠刀，刀刃在灯光下划出冷光：“也不看看自己裤腰上的赘肉都快溢出来了，上次借你的《吸血鬼编年史》还回来时，书脊上全是薯片渣——你该不会是把书当餐盘用了吧？哦对了，上周你说要减肥，结果在便利店囤了三箱可乐和十几箱子炸鸡味薯片，被监控拍下来传到小区业主群，你那肥脸在屏幕里油光锃亮的，邻居都问我是不是哪个美食博主在拍探店视频。”
“确实如此，”姜花抱着刚捡起来的曲奇饼干，声音软软的却扎得人疼，“上次在漫展看到你COS克鲁鲁，那裙摆撑得跟圆桌似的，道具血包还没等拍照就被你自己挤破，染红了半条走廊呢，还有你那假发，刘海油腻得粘成一绺一绺，旁边的老师都偷偷用消毒喷雾对着你喷，以为你是没洗澡的丧尸。”
金铭睿原本没打算开口，却被王一凡那怨毒的眼神看得心烦，皱眉道：“你那痛衣穿三年了吧？领口都磨出毛边了，图案上的萝莉脸被你洗得像块抹布，还舍不得扔？”
王一凡的手指抠着吧台边缘的木纹，指节泛白，他最恨别人提他的体重，更恨这群人明明自己也各有软肋，却偏偏揪着他的胖瘦不放，尤其金铭睿那句“别在这儿碍眼”像根针，扎破了他用幻想撑起的虚荣气球，尤其是金铭睿那副波澜不惊的样子，明明也是一百多的胖子，就因为高了他十几公分，就总被这群女人围着转，凭什么？
“你们懂个屁！”他猛地一拍吧台，震得薇薇安刚摆好的银质糖罐哐当作响，“肥怎么了？胖就不配喜欢漂亮姐姐吗？苏梓萌你追着欠款的委托人跑八百米，跑两步就岔气，还是我背着你回LoliPoP的；暮瞳黑猫你电脑中毒，存的那些里番资源全没了，是谁熬夜帮你恢复的？金旻芮你以为你很厉害？上次被阳光灼伤，是谁把你拖进阴暗角落的？现在一个个都来踩我？”
话音未落，苏梓萌突然指着他的痛衣笑得直不起腰：“快看！你家萝莉吸血鬼的眼睛被汗泡得晕染开了，活像哭花了妆的小丑！还有你这肚子，T恤都被撑得透明了，内衣带子的印子看得一清二楚，要不要给你找件围裙遮遮？”
王一凡低头一看，果然见那件印着哥特萝莉吸血鬼的黑色T恤上，汗水顺着领口往下淌，把印刷图案晕成了一团模糊的紫黑色，更让他羞耻的是，因为过于紧身，腹部的赘肉被勒出几道丑陋的褶皱，像米其林轮胎。他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推开椅子，塑料凳腿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尖叫。
“你们等着！”他撂下这句狠话，抓起桌上那包吃剩的芥末味薯片，几乎是踉跄着冲向门口，后背的赘肉随着跑动上下颠簸，活像驮了个发面馒头，经过金铭睿身边时，他故意撞了对方一下，却被金铭睿纹丝不动的身影弹得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门被撞开时带起一阵风，把吧台上方的风铃吹得叮当作响姜花抱着刚泡好的薄荷茶，望着他仓皇逃窜的背影，犹豫着开口：“要不要……去找找他？这附近晚上好像有流浪狗出没，他跑那么急，手机都忘在吧台上了。”
话音未落，苏梓萌已经抢先摆手：“没事，死不了，他上次为了抢限量版吸血鬼手办，能在漫展门口蹲三天三夜，饿了就啃干面包，渴了就喝自来水，这点路算什么？说不定是找公共厕所捣管去了，他1T的手机相册里存了快700GB的Hentai图片，你又不是不知道。”
暮瞳黑猫收起折叠刀，语气平淡：“前阵子他跟我炫耀，说自己能单手做二十个俯卧撑，结果撑到第三个就趴在地上，肚子把地板压出个坑，就这体能，跑两个路口就得歇菜，丢不了，再说了，他那身肉，就算被绑架，绑匪都嫌运费贵。”
金旻芮嗤笑一声，用纸巾擦着刚才掐薇薇安时沾到血的指甲：“说不定是找地方偷偷看他手机里那些龌龊照片去了，咱们还是别打扰他‘修炼’了，上次我无意中瞥见他浏览的网页，标题都是《论如何让吸血鬼女王臣服》《与血族少女的一百种Play》，真是恶心到家了。”
薇薇安端起重新沏好的红茶，杯沿的水雾模糊了她红宝石般的瞳孔：“有趣的人类，总把精力浪费在毫无意义的欲望里，他刚才盯着我裙摆的眼神，像极了发情期的野狗，以为用那点龌龊心思就能玷污贵族的血统？”
王一凡一口气冲过两个路口，肺像被撕开的风箱，呼哧作响，印着萝莉吸血鬼的黑色T恤早已湿透，贴在背上黏腻得像层肥肉的保鲜膜，他扶着小巷墙壁干呕时，才发现这墙面上爬满了暗绿色苔藓，指腹按上去滑腻冰凉，还沾着些不知名的黑褐色污渍。
“妈的！金铭睿那个死胖子！”他抬脚踹向墙壁，鞋跟沾到的泥点溅在痛衣下摆，“不就比我高十七公分吗？不就一百八十斤比我轻四十斤吗？凭什么他能被薇薇安贴那么近？凭什么金旻芮护着他？上次体检，他血压比我还高，还特么高血糖，脂肪肝比我还严重，凭什么他就能当主角？”
唾沫星子随着他的怒吼飞溅，他脑海里突然闪过苏梓萌被风吹起的蕾丝袜边，白皙的小腿上还沾着块曲奇碎屑——要是能把她按在这小巷里，扯掉她那碍事的双马尾，看她哭着求饶该多好；又想起暮瞳黑猫黑丝包裹的脚踝蹭过吧台的冷光，那双总是带着嘲讽的眼睛要是染上情欲，肯定像只被驯服的野猫；甚至闪过金旻芮掐薇薇安脖颈时，蔷薇色瞳孔里翻涌的杀意，那股狠劲竟让他莫名燥热，幻想能被她用尖牙咬住脖颈，在疼痛中沉沦。
更龌龊的念头像藤蔓疯长：薇薇安那身缀满宝石的礼裙下，皮肤一定像丝绸般光滑，紫色卷发凌乱地铺在地面时，会不会发出猫咪般的呻吟？还有那个宽檐帽女人，她的银发要是散下来，遮住半张脸，用那双古井般的眼睛看着自己……
“啧啧，人类的欲望真是粗鄙得可笑。”
低沉的女声像浸过月光的绸缎，慢悠悠从巷深处飘来，带着股冷冽的鸢尾花香。王一凡的喉结猛地滚动，顺着声音抬头时，心脏突然像被无形的手攥紧。
飞卢小说，飞要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