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基鑫提着霰弹枪跑过走廊，镜片上沾着点血渍：“告诉第一分队，用盾牌阵推进！把催泪弹往人群里砸！”他经过审讯室时突然停住，对金铭睿扬了扬下巴，“雷玉哲手里没了Charlie，就像没了牙的狗，我们现在剿灭他，正好给总署交差。”
金闵芮突然踹向门锁，洛丽塔裙摆下露出的钢针鞋跟精准地戳进锁芯：“阿鲁卡努的超声波应该已经干扰了监控。”她拽着哥哥冲出审讯室，正好撞见一队整装待发的治安官。
那些重甲治安官的盾牌突然组成密不透风的墙，蓝色漆面在应急灯下泛着诡异的光，金铭睿注意到他们盾牌内侧贴着的标签——除了FN公司的标志，还有行小字：“深渊羽翼基金会·定向捐赠”。
“这边！”金闵芮拽着他拐进档案室，指尖在一排排文件柜上扫过，“资质问题肯定是借口，他们想把我们困在这里，等解决了雷玉哲，就来对付我们。”
窗外突然炸开一串曳光弹，金铭睿扒着百叶窗的缝隙往外看，只见数十个穿黑色冲锋衣的人影正从对面楼顶往下跳，他们手里的M16喷出火舌，却被治安官的盾牌弹开，子弹在蓝色漆面上留下密密麻麻的白痕。
“维和治安官的战术是防御推进。”金闵芮翻出一份标着“绝密”的文件，“你看这个——训练手册是上个月刚印发的，扉页写着‘感谢深渊羽翼基金会的资金支持’。”她突然停住，指着文件末尾的附件，“匿名捐赠的来源账户，开户行在卢森堡。”
楼下传来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他们跑到窗边，看见一辆防暴车被火箭筒击中，重甲治安官正举着盾牌围成圈，把受伤的同伴护在中间，格诺蒙德-8的霰弹像暴雨般泼向对面的楼宇，把墙面轰出一个个蜂窝状的弹孔。
“兔子洞的火力不该这么强。”金闵芮数着楼顶的重机枪数量，“他们三个月前损失惨重，哪来的火箭筒？”
“易基鑫故意放的水。”金铭睿指着街角一闪而过的黑色货车，车厢上印着和治安官制服一样的蓝色标志，“你看那车的轮胎，和治安局的补给车一模一样，他想让雷玉哲拼得更凶，好让剿灭显得更‘合理’。”
警报声突然变调，一个治安官举着对讲机跑过楼下：“易队命令！暂停围剿！所有单位撤回分署！”正在射击的治安官们立刻收枪，盾牌组成的防御阵形像潮水般退向大楼，动作整齐得像被编程的机器。
雷玉哲的怒吼从对讲机里传出来：“易基鑫你个缩头乌龟！有种出来单挑！”
“深渊羽翼委员会的直接指令。”易基鑫的声音透过对讲机传来，带着笑意，“雷首领，游戏该结束了。”
金铭睿突然拽着妹妹往楼梯间跑：“他们要换目标了。”他摸出藏在领结里的微型炸弹，“雷玉哲一完，下一个就是我们——还有古堡里的苏梓萌他们。”
档案室的通风管道比想象中宽敞，金闵芮的洛丽塔裙撑被挤得变了形，珍珠串铃卡在金属缝里发出细碎的响声，下方传来治安官的脚步声，重甲踩在地板上的震动透过管道传上来，像某种不祥的鼓点。
“资质文件。”金铭睿突然停住，从口袋里摸出盖好章的审批表，“他们刚才趁乱给盖了章，还故意放在最显眼的地方。”
“欲擒故纵。”金闵芮扯断缠在管道上的发丝，“他们想让我们觉得能安全离开，其实外面全是埋伏——而且他们笃定我们会去古堡。”
通风口正对着光映广场的喷泉，金铭睿踹开铁网，拉着妹妹跳下去时，正好落在一群喂鸽子的老人中间，重甲治安官的身影在分署门口晃动，但没人过来追——他们只是站在台阶上，像一座座沉默的金属雕像，羽翼徽章在夕阳下闪着诡异的光。
“先别回店里。”金闵芮拉了拉哥哥的衣袖，指了指广场东侧的甜品摊，“易基鑫肯定在盯梢，我们得绕几圈。”
两人装作游客模样，慢悠悠地逛过彩绘玻璃工坊。金铭睿对着橱窗里的吸血鬼面具啧啧称奇，金闵芮则在隔壁花店买了束蓝色绣球，花瓣上的水珠在夕阳下折射出细碎的光。
路过露天咖啡馆时，他们看见易基鑫正坐在遮阳伞下，面前摊着份报纸，报纸边缘露出半截深渊羽翼徽章。
“他在等我们主动跳进陷阱。”金闵芮把绣球花凑到鼻尖轻嗅，“以为我们会急着去古堡救苏梓萌。”
“急也没用。”金铭睿数着广场上的监控探头，“至少有十几个治安官伪装成路人，硬闯只会打草惊蛇。”他忽然指向街角的复古唱片店，“进去看看？我记得老板进了批《终结的炽天使》的原声黑胶。”
唱片店的木质货架上摆满了泛黄的黑胶唱片，老式唱片机正播放着低沉的大提琴曲，金铭睿在动漫原声区翻找时，金闵芮趴在柜台上，看着老板用麂皮布擦拭唱针，窗外的夕阳渐渐沉下去，把两人的影子拉得老长。
“哥，你说治安队到底想要什么？”金闵芮轻声问，指尖在柜台上画着的羽翼形状，“Charlie已经在我们手里，雷玉哲快完蛋了，他们还盯着古堡和我们不放。”
金铭睿抽出张米迦尔角色歌黑胶，封面的银发少年正对着月亮仰望：“可能和Charlie的核心数据有关。”他转动唱片，黑色胶面在灯光下泛着幽光，“雷玉哲当初拼死护住它，可不止单单只是商业机密那么简单。”
两人又逛了间手账店，金闵芮挑了本烫金封面的笔记本，金铭睿则买了笔记本配套的手帐材料。
等他们慢悠悠晃过第三家服装店时，暮色已经浸透了整个广场，路灯次第亮起，像串散落的星辰。
“差不多了。”金铭睿看了眼腕表，时针指向八点，“治安官换岗的间隙，我们从后巷走。”
穿过三条窄巷，雕琢时光动漫店的暖黄灯光终于出现在街角，百叶窗缝隙透出的光晕里，隐约能看见阿鲁卡努在窗台上扑腾翅膀的影子，金铭睿轻轻推开门，门上的风铃发出清脆的响声。
“欢迎光临——”金闵芮习惯性地招呼，话音未落就顿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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