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现言小说 > 学霸的专属甜宠:从校服到红本本 > 35 原来户口本真的是偷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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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当两人在聊天的时候,苏晚好像看到在远处不远的地方,自己的爸妈站在那里望着他们。

“爸!妈!”

苏晚和陆时砚赶紧去迎接。陆时砚突然拽了拽她的袖口,指尖泛白:“等下别说户口本是偷的。”

苏晚还没来得及应声,母亲已经扑过来抱住她,哭腔里混着笑:“死丫头!这么大的事都不提前说!”

父亲的拐杖在地上戳出小坑,他看着陆时砚,突然把拐杖往他手里塞:“小子,偷户口本的事情我就不计较了,以后我女儿就交给你了。”陆时砚刚握住拐杖,就被他用力往怀里带了带,“要是敢欺负她,我这把老骨头跟你拼了。”

“叔叔放心。”陆时砚的喉结滚了滚,指节因用力而发白,“我会用一辈子证明。”

回家的公交车上,母亲把红本本垫在膝头,反复数着上面的钢印。“小陆啊,”她突然拍了拍他的手背,“你妈知道这事吗?”

陆时砚正在给苏晚剥橘子,闻言动作顿了顿,橘子汁滴在裤缝上,晕出浅黄的痕:“上周视频时说了,她……挺高兴的。”

苏晚的指尖在他手背上划了下——她看见他昨晚给母亲发的消息还没删:“妈,我们把户口本偷出来了,毕业就娶苏晚。”下面是片空白的已读回执。

晚饭的圆桌摆得像过年。母亲往陆时砚碗里塞着红烧肉,油星溅到他的白衬衫上,他却吃得很香,连说“阿姨做的比食堂好吃”。父亲突然把酒杯往桌上一磕,酒液差点溅在红本本上:“小陆,你跟叔叔说实话,是不是我家晚晚追的你?”

陆时砚呛了口酒,耳根红得像染了颜料:“是我追的她。”他放下筷子,指尖在桌布上画了个相机,“大一在图书馆,她把热可可泼在我键盘上,我就……”

“就看上我们家晚晚了?”母亲笑得眼角堆起褶,往他碗里又添了勺蛋羹,“这孩子从小冒失,以后要多担待。”

苏晚的脚在桌下碰了碰他的鞋,发现他的鞋带松了——是今早她帮他系的,当时他说“还是晚晚系的结实”。

夜深时,母亲悄悄把苏晚拽到阳台,手里攥着个布包。“这是家里的积蓄,”她往苏晚手里塞,布包的针脚蹭得掌心发痒,“你们刚毕业手头紧,租房结婚都要用钱。”

“妈,我们有钱。”苏晚把布包推回去,却被母亲按住手。

“拿着!”母亲的声音压得很低,眼眶亮得像含着星子,“你爸说,小陆是个靠谱的孩子,就是太实诚,上次来家里修水管,悄悄在工具箱里塞了两千块。”

苏晚的喉咙突然发紧。她想起上周陆时砚说“去桃园采风”,回来时裤脚沾着泥,说是帮王大爷挖排水沟。原来他早把她的家人,悄悄放进了自己的责任里。

客厅的灯还亮着。苏晚推开门,看见陆时砚正帮父亲调试按摩椅,手指在控制面板上按得认真。父亲的拐杖靠在椅边,杖头的橡胶垫磨得发亮——陆时砚下午刚去修鞋摊换了新的。

“叔叔,这样力度行吗?”他弯腰问,发梢扫过父亲的手背。

“舒服!比医院的好使!”父亲拍着他的肩膀笑,“我们家晚晚眼光好。”

陆时砚的目光突然撞过来,在她脸上停了停,嘴角弯出浅浅的弧。苏晚想起领证时摄影师说“靠近点”,他把脸埋在她颈窝,胡茬蹭得她发痒,却在镜头拍下的瞬间,轻声说“余生请多指教”。

睡前收拾行李时,苏晚发现行李箱夹层里多了个信封。是陆时砚母亲准备的,里面装着张银行卡和张便签,字迹清秀:“密码是晚晚生日,买戒指用。”

“你妈怎么知道我生日?”她举着便签问正在叠衬衫的陆时砚。

他的动作顿了顿,衬衫的领口被捏出褶皱:“上次视频时,阿姨问你采访本上的生日蛋糕画。”苏晚突然想起自己在采访本扉页画的生日,旁边写着“要吃草莓蛋糕”。

窗外的蝉鸣仿佛被施了魔法,骤然变得响亮而清晰,像是在为某个被遗忘的秘密伴奏。

陆时砚不知何时走到了她身后,目光落在那个幼稚的蛋糕上,嘴角噙着一抹清浅的笑意。他没说话,转身走向房间角落的老式衣柜。衣柜门发出一声轻微的“吱呀”声,他从一堆叠得整整齐齐的旧衣服深处,摸索着取出一个带着锈迹的铁盒。

“这是什么?”苏晚好奇地凑过去,看着他用指关节轻轻叩了叩盒盖。

“我的时光宝盒。”陆时预言简意赅,声音里带着一丝怀念。

铁盒打开,里面并没有什么惊天动地的秘密,只有几枚在今天看来已经毫无用处的竞赛奖牌,几张泛黄的照片,还有一些零零碎碎的小物件。他的手指在那些奖牌上轻轻拂过,最后停留在最底层,小心翼翼地捏起一张已经发黄的纸条。

苏晚的呼吸一滞。那张纸条她再熟悉不过了——是她大一那年,不小心把奶茶洒在他那台宝贝得不行的机械键盘上后,被迫写下的赔偿保证书。上面的字迹歪歪扭扭,带着当时的不忿与窘迫:“苏晚自愿赔偿陆时砚键盘,具体赔偿方式,听从债主安排。”

“债主?”苏晚的脸颊有些发烫,伸手想去抢,“谁是债主啊,写得也太难看了吧!”

苏晚突然扑过去抢,陆时砚轻巧地抬高手,让她扑了个空。他垂下眼,修长的睫毛在灯光下投出细碎的影子,指尖在纸条的边缘轻轻敲击,发出沙沙的轻响,像是在弹奏一首无声的乐曲。“当时还是太心软了,”他低声说,语气里满是故作的惋?,“就该让你在‘赔偿方式’后面,直接写上‘以身相许’四个字。”

“陆时砚!”苏晚又羞又恼,再次扑过去抢那张“罪证”。这一次,他没有躲,而是顺势将她整个圈进怀里。她的额头撞在他坚实的胸口,能清晰地听到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一下,又一下,与窗外的蝉鸣奇异地合拍。

他的下巴轻轻抵在她的发顶,温热的呼吸里带着一股清新的橘子汽水的甜味,那是他刚刚喝过的饮料的味道。“别闹,”他低沉的嗓音带着笑意,在她耳边响起,“其实,我妈早就知道我要从家里偷户口本了。”

苏晚在他怀里愣住了,仰起头,满脸都是问号:“啊?怎么会?”在她看来,这应该是一场惊心动魄、需要斗智斗勇的“绝密行动”才对。

“上个星期,她给我寄了个包裹过来,说是天快转凉了,给我织了两件毛衣。”他的声音闷闷的,震得她的颈窝有些发痒,“我收到后打开一看,户口本就整整齐齐地夹在新毛衣的中间。”

苏晚的眼睛瞪得更大了。

陆时砚的胸腔发出低低的笑声,他收紧手臂,让她更紧地贴着自己。“毛衣里还附了张便签,是我妈的字迹。”他顿了顿,模仿着母亲温柔的语气,轻声说,“‘臭小子,事情都办妥帖点,别让晚晚跟着你受了委屈’。”

一瞬间,苏晚觉得有什么温热的东西涌上了眼眶。那些她曾经设想过的、可能会遇到的阻碍与盘问,原来早就在一位母亲的爱里,被悄无声息地化解了。

月光不知何时挣脱了云层的束缚,从窗帘的缝隙里悄悄钻了进来,温柔地洒在地板上,也落在那两本并排放在桌上的红本本上。苏晚伸出手,指尖轻轻抚摸着封面上烫金的“结婚证”三个字,那触感温热而又郑重。

直到这一刻,她才恍然大悟,原来有些爱,从来都不需要惊天动地的宣告。它们藏在生活的细枝末节里,无声无息,却拥有最强大的力量。就像母亲每次在她来例假前,都会算好日子,往她的行李包里塞上几包红糖姜茶;就像陆时砚的母亲,从未与她深谈过,却能记得她的生日,让陆时砚转交一张存着零花钱的银行卡;甚至就像自己的父亲,那个不善言辞、总是一脸严肃的男人,在饭桌上故意用一杯杯白酒刁难陆时砚,又何尝不是一种笨拙的考验与托付。

这些,都是被岁月精心收藏起来的温柔。

第二天清晨,苏晚是被厨房里传来的“叮叮当当”的声响吵醒的。她揉着惺忪的睡眼,光着脚丫走到厨房门口,扒着门框往里看。晨光透过窗户,将厨房镀上了一层暖金色。陆时砚,那个在大学课堂上能从容讲解复杂算法的计算机系大神,此刻正有些笨拙地踩在一个小板凳上,努力去够橱柜最顶层的一个砂锅。

母亲就站在他下面,双手举着一个白瓷碗,仰着头,脸上是藏不住的笑意:“慢点慢点!够不着就下来,妈来拿!看你这孩子,平日里那么聪明,怎么这点事上这么实在。”

阳光温柔地落在他挺拔的背脊上,将他身上那件干净的白衬衫映照得近乎透明。光影交错间,和母亲身上那件朴素的蓝色布围裙,缠绕成一幅无比温暖的色块。

“晚晚,醒了?”

苏晚回头,看见父亲拄着那根已经被他修好的旧拐杖,静静地站在客厅门口。他的目光也落在厨房里那道忙碌的身影上,眼神复杂,有审视,有欣慰,最终都化作了一声轻轻的叹息。他对苏晚说:“你看这小子,笨是笨了点,但好像……比你爸当年还会疼人。”

这是苏晚第一次从父亲口中,听到如此直白的夸赞。她鼻子一酸,眼眶又热了。

仿佛是为了印证父亲的话,陆时砚终于拿到了砂锅,转身时却因为重心不稳,碗里滚烫的粥晃出了边,眼看就要洒出来。他几乎是下意识地用手去接,滚烫的粥液瞬间淋在他的指尖上,烫得他猛地一缩手,指尖迅速泛起了一片红色。

“哎呀!”母亲惊呼一声。

苏晚想也没想就跑了过去,一把抓住他的手,将他拉到水龙头下,用冷水冲洗。“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她又心疼又好气,语气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嗔怪。

冰凉的水流冲刷着他发红的皮肤,陆时砚却只是看着她,黑曜石般的眼睛里盛满了笑意。他反手握住她的手,掌心那些因为长期敲击键盘而磨出的薄茧,轻轻蹭过她细腻的皮肤,带来一阵微痒的触感。他没有说话,但那温柔的眼神,像是在写一封不用任何文字的情书,每一个字都是“我愿意”。

离别的时候终究还是到了。母亲几乎把整个家都搬进了他们的行李箱,从自制的腊肉香肠,到晒干的蔬菜菌菇,塞得满满当当,连一丝缝隙都找不到。在行李箱的最上层,母亲小心翼翼地放上了那两本红本本,还用一块干净的手帕包好。

“在外面,要好好过日子,互相体谅。”母亲的眼圈红红的,话语里满是叮咛。

父亲则依旧板着脸,只是默默地把一个沉甸甸的布包塞给陆时砚,“拿着,给你们路上买点吃的。”

陆时砚没有推辞,郑重地接过,然后自然而然地把苏晚那个沉重的相机包背在自己肩上。苏晚整理包的时候,才发现侧袋里多了一小盒柠檬糖——那是她每次因为采访或者拍摄感到紧张时,必须要吃的那种糖果。她抬头看向陆时砚,他只是对她眨了眨眼,一切尽在不言中。

“走吧,回学校了。”他伸出手,指尖轻轻勾住她的小指,像是某种心照不宣的约定。

在玄关的穿衣镜前,他们停下了脚步。镜子里,两个人的身影紧紧依偎在一起,交叠成一个亲密而完整的圆。苏晚看着镜中的自己,穿着简单的白T恤和牛仔裤,脸上还带着一丝未褪的睡意,但无名指上那枚小小的戒指,却在灯光下闪烁着坚定而温柔的光芒。

她突然想起昨晚,在她被那张“赔偿保证书”逗得面红耳赤时,陆时砚抱着她,在她耳边说过的一句话。他说:“从你弄坏我的键盘,到今天这个红本本,苏晚,我计划了整整四年。”

原来,这世上最好的计划,从来都不是那些精密到毫秒的程序代码,而是将对方每一个微不足道的瞬间、每一句不经意的话语,都当成是必须执行的最高指令。

公交车缓缓驶离站台,苏晚下意识地回头望去。父亲正伸出手,似乎想把还站在门口挥手的母亲往屋里拽,动作有些生硬,却透着一股笨拙的关心。母亲不理他,依旧用力地挥着手,那个装着红本本的布包一角从她的挎包里露了出来,在清晨的阳光下,亮得像一块温润的暖玉。

苏晚把头轻轻靠在陆时砚的肩上,鼻尖萦绕着他白衬衫上清爽的皂角香,那是阳光和洗衣粉混合的味道,让她感到无比心安。车窗外,城市在晨光中苏醒,街道两旁的梧桐树叶绿得发亮,光斑透过树叶的缝隙,在他和她的脸上跳跃。

她的思绪,毫无预兆地飘回了四年前的那个下午。也是这样一个阳光灿烂的日子,在大学图书馆里,她抱着一摞厚重的专业书,因为走得太急,不小心撞翻了前面一个男生的牛奶。牛奶洒了他一身,也弄湿了她的书。她窘迫得手足无措,连声道歉,狼狈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而那个男生,穿着一件和今天一模一样的白衬衫,虽然胸口沾着狼狈的奶渍,却只是温和地摇了摇头,甚至还主动弯腰,在她之前将她散落一地的书一本本捡起来,然后转身,用他高大的身影,将周围那些好奇的目光,不动声色地为她尽数挡下。

那个男生,就是陆时砚。

原来,有些缘分,从一开始,就被人用最温柔的笔触,悄悄写好了结局。

就像此刻,他们紧紧交握的双手。一只手带着常年敲击代码留下的薄茧与力量,另一只手因为总是紧握相机而留下了细微的压痕。两只截然不同的手,却在两本红本本的见证下,严丝合缝地贴合在一起,从此,把孤独的“我”,变成了温暖的“我们”。

远处,火车的鸣笛声悠长地传来,穿过城市的喧嚣,带着他们的红本本,也带着两个年轻人对未来的所有期许,稳稳地,驶向那个有彼此的、崭新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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