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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厮们小心将陆惟言扶到船舱内。

沈昭宁摸了摸他的脸颊,温声道,“怎么样?要不要让大夫来看看。”

陆惟言摇了摇头,“无事。”

“哎呦,这是怎么了?”刘鼎肖听闻消息,急匆匆赶过来。

“哪个不长眼的东西,石庆,去给本大人揪出来,绑起来吊着打!”刘鼎肖怒气冲冲,吩咐小厮,

“快快快,将船上的大夫喊过来,给萧老板看看,可别砸出个好歹来。”

“不用了..咳...”陆惟言摆摆手,轻咳一声,“刘叔去忙你的事吧,我歇会就行。”

“那怎么行,必须要看大夫,有内伤怎么办?”刘鼎肖一脸担心模样,看向旁边坐着的沈昭宁,

“夫人,你说呢?”

“麻烦刘大人将船上的大夫请过来。”沈昭宁定了定神。

“好,快去!”刘鼎肖踹了一脚旁边跪着的下人。

“是。”

“都说了不用,我无事。”陆惟言抬眸无奈看沈昭宁。

“不管,那盐包那么重,你必须给我看大夫。”沈昭宁面色严肃,不悦地瞪了他一眼。

心里却暗暗嘀咕,这人....搞什么....下次能不能提前告诉她...

陆惟言摸了摸鼻子。

“哈哈哈,令夫人对你情意甚笃,贤侄好福气啊。”刘鼎肖看着两人眉目传情,不由得笑着打趣道。

“让刘叔看笑话了,她被我宠得素来任性。”陆惟言无奈道,摸了摸沈昭宁的脑袋。

沈昭宁轻轻撅嘴,拍了一下他的手。

“哈哈哈哈......”刘鼎肖笑了笑,眼中闪过一丝精明。

下人领着大夫进来了。

陆惟言进了内室让大夫检查,沈昭宁陪着。

刘鼎肖在外面喝茶等待。

人一走,他冷冷一笑,眼底阴沉一片。

大夫把了陆惟言的脉象,又按了按他身上的穴位。

“请萧老板将上衣脱了,老朽看看有没有伤。”大夫捋着胡子严肃道。

听到这话,沈昭宁面上不显,心里紧张得要死。

昨晚受了那么重的伤,这陆惟言到底卖的什么关子,能不能遮掩住啊.....

要命。

“好。”陆惟言将上衣脱了,露出结实精壮的胸膛、脊背。

沈昭宁余光迅速瞥了一眼他的左肩:?

伤疤呢?

......

果然是有备而来,沈昭宁心中舒了口气。

大夫也是一惊,随后不动声色掩饰下去,上前检查他的肩膀。

左肩有些红肿,除此之外就是些陈年的旧疤痕。

“萧老板习过武?”大夫按了按他肩膀上的骨头,又抚了抚皮肉。

“早年跟家父学过。”陆惟言淡淡道。

大夫点了点头,又检查了上半身的其他几处,放下了手。

“没啥大事,骨头也没有错位,就是有些淤肿,等会我开几帖药按时服用即可。”

“有劳了。”陆惟言颔首。

沈昭宁帮陆惟言将衣袍穿好。

“青轩,去跟着大夫拿药。”沈昭宁吩咐。

“是,夫人。”

陆惟言走出了内室。

“怎么样?有无大碍?”刘鼎肖看向大夫。

大夫看了他一眼,而后垂眸道,“大人放心,萧老板无事。”

刘鼎肖目光带着一丝极冷的探究,又问了一次,“真没事?”

“确实没事。”大夫声线带着点几不可察的抖,额上沁出微汗,“只是有些淤肿。”

“呵呵,没事就好。”刘鼎肖笑了笑,咬牙道,“去吧,包药记得用最好的药材。”

“是。”大夫退下了。

“刘叔,既然没什么事,那我就先回去了。”陆惟言笑着拱拱手。

“好好好,回吧回吧,路上慢点。”刘鼎肖摆摆手,眼底掠过一抹杀意。

“告辞。”陆惟言牵着沈昭宁的手出了船舱,下了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