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泰和心头狂震！
这几年，东海市的地下色情产业屡禁不止，背后的人狡猾如狐，极难抓捕。
没想到今天，一个良心发现的嫖客，竟然主动要帮他们端掉整个网络？
“好！就这么办！”李泰和当机立断。
一场由嫖客亲自导演的扫黄风暴，就此拉开序幕。
周虎拿起手机，在群里发了条消息。
“兄弟们，刚得到内部消息，条子今晚去查城东了，金芙蓉这边风平浪静，老板说给老顾客打五折！”
消息一出，群里瞬间炸了锅。
不到半小时，第一波被钓出来的嫖客开着豪车，吹着口哨，一头扎进了警察布下的天罗地网。
被按倒在地的嫖客们破口大骂。
“草！群里有叛徒！”
紧接着，周虎又根据记忆，供出了几个高层藏身的安全屋。
第二波警察神兵天降，将正在打牌的几个老板和经理一锅端。
被拷上手铐的老板们满脸错愕。
“妈的，出了奸细！”
最后，周虎又在群里发了条警察已撤的假消息。
一些胆大的回头客抱着侥幸心理前来，结果刚进门，就看到一排黑洞洞的枪口和一张张严肃的脸。
被抓的顾客们对着被押出来的老板怒吼。
“王八蛋！你出卖我们！”
一夜之间，东海市城西的地下色情网络，被这个良心发现的嫖客搅得天翻地覆，土崩瓦解。
金芙蓉洗脚城外，警灯无声旋转，映着李泰和那张因兴奋的脸。
他看着眼前一字排开的六辆大巴车，里面塞满了垂头丧气的嫖客，技师和组织者，心脏激动得如同擂鼓。
这次真的发了！
这六车沉甸甸的，可全都是他们刑侦大队的功绩啊！
新厅长何建光刚上任就三令五申要实效，要成绩，自己这就送上了一份开门大礼！
李泰和的目光落在身旁那个脸上还挂着泪痕，表情却无比坚毅的胖子身上，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欣慰。
周虎，这真是一场及时雨！
虽然这小子嫖娼是事实，但如此大义灭亲的戴罪立功，足以让他从轻发落了。
“李队，”周虎眼神清澈得像个孩子。
“等您忙完了，我还有个事儿要跟您坦白……关于走私的。”
“什么？”李泰和的神经猛地一跳，一把攥住周虎的手臂，声音都有些发紧，“走私？怎么个事？”
就在这一刻，第一缕晨曦刺破云层，精准地洒在了周虎的脸上。
周虎的身子猛地一颤，仿佛被电流击中。
他脑子里咔哒一声轻响，那股山呼海啸的正义感，那份恨不得为国捐躯的冲动，在阳光下瞬间蒸发得无影无踪。
取而代之的，是昨夜荒唐的回忆。
他，周虎，亲手把自己的狐朋狗友，生意伙伴，以及整个东海市西城区的老司机们，一个不落地打包送进了局子！
我c！我都干了什么？！
这一波打击的，全是他兄弟啊！
李泰和敏锐地察觉到了不对劲。
他眼睁睁看着周虎的眼神从正直无畏变得闪烁不定，嘴角微微抽搐。
整个人的气场，在三秒钟内，从人民英雄变回了街溜子。
“你……”李泰和眉头紧锁，刚想追问走私的事。
周虎却突然一缩脖子，搓着手，嘿嘿干笑起来。
“那个……李队，天亮了，我妈还等我回家吃早饭呢，要不我先……”
他一边说，一边脚底抹油，企图从警员的缝隙里溜走。
“站住！”李泰和一声暴喝，手臂横亘在他面前，“想跑？”
周虎的冷汗瞬间就下来了，他哭丧着脸，知道自己这回是插翅难飞了。
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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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边，工业园区的小院里，徐问烦躁地踱着步。
他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时针已经指向了清晨六点。
一夜过去了。
李泰和这老小子怎么还不接电话？
手机跟掉厕所里了？
徐问心里七上八下的。
难道是【自首辣椒】的药效不够猛，周虎那家伙毫无反应？
还是说剂量太小，根本没触发效果？
他越想越觉得有可能，毕竟这系统商城里的东西，效果偶尔也看个人体质。
就在他开始怀疑人生的时候，一连串急促的系统提示音在他脑海里疯狂炸响！
【叮！检测到宿主间接促成40名D级罪犯落网，任务完成度S级！奖励奖金20万元，积分2000点！】
【叮！检测到宿主间接促成400名E级罪犯落网，任务完成度SSS级！奖励奖金40万元，积分4000点！】
【叮！……】
【叮！……】
一连串的系统播报如同刷屏一般，最后汇成一条手机短信提示音。
【银行：您尾号1234的储蓄卡账户于06:12完成转账入账，金额RMB 800,000.00元，当前余额……】
徐问看着手机屏幕上那一长串零，整个人都傻了。
四百多个罪犯？八十万奖金？
他只是给周虎的烤串里加了一勺【自首辣椒】而已啊！
这玩意儿是捅了马蜂窝了，还是直接端了个犯罪集团的老巢？
他简直不敢想，昨天晚上，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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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南公安分局，审讯室。
烟雾缭绕。
李泰和灌下一大口浓茶，感觉喉咙里还是像火烧一样。
他和手下的警员们审了周虎整整一上午，这小子嘴巴就跟焊死了一样，一问三不知，满嘴跑火车。
扫了一整晚的黄，所有人都熬得眼圈发黑，精神已经到了极限。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气氛压抑到冰点时，周虎毫无征兆地爆发了。
“哇——”
他抱着脑袋，发出一声杀猪般的嚎叫，猛地用头撞着审讯桌。
“我受不了了！”
周虎涕泪横流，状若疯癫。
“我什么都招！走私！还有我哥那个厂子的破事！我全交代！求求你们了……就让我再吃一口烤串！徐老板的烤串！”
李泰和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一嗓子吓得手一抖，茶水都洒了。
旁边一名年轻警官愣住了，下意识地碰了碰身边的老同事，压低声音。
“烤串？什么新型号的玩意儿？听着劲儿挺大啊。”
“闭嘴！”老警官瞪了他一眼，随即厉声警告周虎。
“周虎！你少在这儿给我装疯卖傻！这里是警察局！老实交代！”
李泰和却猛然间回过神来，一道电光在他疲惫不堪的脑海中炸开！
徐问！烤串！
他死死盯住周虎，一字一顿地问。
“你再说一遍？只要吃了那个烤串，你就全部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