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此刻哪里还有心情管何雨柱的死活,他自己的天都要塌了。
他烦躁地摆了摆手,声音沙哑地呵斥道。
“跟你没关系,别问了!好好干你的活!”
说完,便不再理会她,径直走到自己的工位,一屁股坐下,对着一堆零件发呆。
秦淮茹被他这突如其来的恶劣态度噎得一愣,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心中既委屈又不安。
她看得出来,一大爷这次是真的遇到大麻烦了,而且这个麻烦,恐怕比何雨柱的还要大得多。
她不敢再自讨没趣,只好悻悻地回到了自己的工位,心中那片名为“何雨柱”的指望,又黯淡了几分。
车间的另一头,苏华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他嘴角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冷笑,心中明镜似的。
他穿越而来,取代了这个世界原本的一级钳工苏华。
原主明明技术不差,就是因为父亲的死与易中海结下梁子,被这个伪善的一大爷利用职权,明里暗里地针对了整整三年,始终无法晋升。
现在,看到易中海那副六神无主的模样,苏华便知道,自己投出的那封最致命的举报信,已经精准地命中了靶心。
公安介入,重查旧案,将易中海立案调查!
“这才只是个开始。”
苏华在心中冷哼。
他比谁都清楚,那个年代的案子,时隔久远,想要找到铁证将易中海定罪并不容易。
但是。
“立案”本身,就是一场巨大的胜利!它意味着悬在易中海头顶的剑已经落下,即便暂时砍不死他,也足以让他日夜不宁,惶惶不可终日。
这顶“命案嫌疑人”的帽子,就够他喝一壶的!
苏华收回目光,不再关注那个已经陷入泥潭的老狗,转而将全部注意力集中在手头的工作上。
他拿起一个复杂的异形零件,手指只是在上面轻轻抚摸了一遍,脑海中便瞬间浮现出最完美的加工方案。
得益于原主扎实的技术经验,和他从系统中获得的神技,这些在别人看来颇为棘手的活计,在他手中却如同呼吸般简单自然。
他的动作行云流水,精准而高效,锉刀在他手中仿佛有了生命,每一次推动都恰到好处,不多一分,不少一分。很快,一个光洁如镜、尺寸分毫不差的零件就在他手中诞生。
他这番脱胎换骨的变化,已经引起了车间里一些老师傅的注意。
有人交头接耳,惊讶于苏华这小子仿佛一夜之间开了窍,技术突飞猛进。
只可惜,此刻的易中海和秦淮茹,一个沉浸在对未来的恐惧中,一个担忧着自己的长期饭票,谁也没有心思去关注一个被他们踩在脚下多年的“小透明”,究竟发生了何等惊人的蜕变。
……
一天的工作很快结束。
苏华收拾好东西,迎着夕阳的余晖,慢悠悠地走回了四合院。
院子里的人来来往往,忙着生火做饭,但似乎没人对他投来特别的关注。
何雨柱被抓,一大爷失魂落魄,这两件大事已经占据了院里所有的“新闻头条”,他这个几天前才搬回来的“不孝子”,反而暂时被人遗忘了。
这正合苏华的心意。
他穿过中院,回到后院自己的家中,关上门,将院里的一切喧嚣隔绝在外。
而就在他前脚刚进屋不久,中院的贾家,却迎来了一场突如其来的风暴。
秦淮茹刚脱下工服,准备淘米做饭,家门就被人“砰砰砰”地敲响了。
她打开门一看,只见两名保卫科的干事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口。
“你们……”
秦淮茹心里一惊,还没来得及发问,那两人已经径直闯了进来,二话不说,就开始在屋子里东张西望,一副要搜查的架势。
“哎!你们干什么!凭什么闯到我们家来乱翻!”
正在炕上躺着的贾张氏见状,立刻像被点燃的炮仗一样炸了,她一个鲤鱼打挺坐起身,叉着腰就想上前阻拦。
秦淮茹也又惊又怒,她拦住自己的婆婆,对着保卫干事质问道。
“同志,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我们家犯了什么法了,你们要这么闯进来?”
为首的干事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盖着公章的搜查令,在她面前晃了晃,冷冷地说道。
“我们接到举报,你,秦淮茹,涉嫌长期偷窃轧钢厂食堂的粮食和物资。现在,我们奉命对你家进行搜查,并对你进行询问!请你配合!”
“偷……偷东西?”
秦淮茹的脑子“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她最担心的事情,终究还是发生了!她和何雨柱之间的那点秘密,竟然也被那个该死的举报人给捅了出来!
这些年,她仗着何雨柱的接济,确实从后厨拿了数不清的好处。
有时候是何雨柱主动给,有时候是她哭穷卖惨去索要,甚至有时候,她会趁着何雨柱不注意,自己偷偷从后厨顺走一些面粉或者棒子面。
这些事,她自以为做得天衣无缝,却没想到,早已被人看得一清二楚!
“我没有!你们这是污蔑!”
秦淮茹嘴上还在下意识地否认,但她那瞬间煞白的脸色和慌乱的眼神,早已出卖了她内心的惊涛骇浪。
“放你娘的屁!”
贾张氏更是气得跳脚,她指着保卫干事的鼻子破口大骂。
“谁说我们家偷东西了?我们家是穷,可我们有骨气!我贾张氏再穷,也不会干那种偷鸡摸狗的下三滥事!你们这是栽赃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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