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这么说,她心里却已经开始盘算。
没有了何雨柱,明天棒梗他们吃什么?家里的口粮本就不多,这个冬天,要怎么熬过去?
这一晚,对于易中海和秦淮茹来说,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
两人几乎是守在院子里,竖着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期盼着那个熟悉的身影能推门而入。
然而,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从深夜到凌晨,再到天色蒙蒙亮,四合院的大门,始终没有为那个叫何雨柱的男人打开过。
第二天一早,当上班的铃声响起,院里的人们陆陆续续走出家门时,所有人都发现了一个事实——傻柱,真的被关起来了,一夜未归!
第二天,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车间的玻璃窗,洒下斑驳的光影时,红星轧钢厂已经开始了新一天喧嚣而忙碌的生产。
易中海像往常一样,准时出现在了他的钳工工位上。
然而,他今天的心思,却完全不在眼前那冰冷的机床和零件上。
他的眼神时不时地瞟向车间门口,心里像压着一块巨石,沉重得让他喘不过气。
柱子……一夜未归。
这个事实,像一根毒刺,扎得他坐立难安。
他想不通,到底是什么样的罪名,能让保卫科把人扣一整晚?他甚至开始怀疑,是不是何雨柱那冲动的性子,在外面跟人结了死仇,被人家用通天的手段给整了?
他越想越是心烦意乱,手里的活计也慢了下来。
他这辈子精于算计,步步为营,何雨柱是他晚年棋局中最重要的一颗棋子,如今这颗棋子眼看就要被人从棋盘上提走,他如何能不慌?
就在这时,一名保卫科的干事走进了车间,径直来到他的工位前。
“易中海同志,跟我们去一趟保卫科。”
易中海心里“咯噔”一下,但随即涌上一丝希望。
他连忙放下手中的工具,急切地问道。
“同志,是不是柱子的事情有结果了?我可以见见他了吗?”
他以为,是保卫科要就何雨柱的处理结果,向他这个一大爷兼师父通报情况。
然而,那名干事却面无表情地摇了摇头。
“不是何雨柱的事,是找你了解一些情况。”
不是柱子的事?易中海一愣,心里更加疑惑。
但既然是保卫科传唤,他也不敢怠慢,擦了擦手,便跟着干事朝保卫科大楼走去。
一路无话。
当他被领进保卫科,推开那间熟悉的办公室门时,他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了。
办公室里,坐着的并非保卫科长,而是两名身穿深蓝色公安制服,头戴大檐帽的陌生男人!
公安!
这两个字,像两柄重锤,狠狠地砸在了易中海的太阳穴上,砸得他头晕目眩,两腿发软。
他那颗本就悬着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几乎要从嘴里跳出来。
他第一反应就是。
完了!柱子犯下滔天大祸了!
偷拿食堂东西这种事,顶多是厂内处理,绝不可能惊动公安!难道……难道他失手把人打死了?
一想到“人命”这两个字,易中海的额头上瞬间布满了冷汗,一股凉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他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膀胱在一阵急剧的收缩,一股热流险些控制不住地喷薄而出!
他吓得差点尿出来!
“同……同志……”
易中海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他强撑着墙壁,才没有瘫软在地。
“柱子他……何雨柱他……他到底犯了什么事了?”
为首那名年纪稍长的公安抬起头,国字脸上没有一丝表情,眼神锐利得仿佛能洞穿人心。
他看着惊慌失措的易中海,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有力。
“我们今天来,不是为了何雨柱。”
“我们想找你,了解两件……人命案子的情况。”
当听到“不是为了何雨柱”,而是“找你”的时候,易中海那颗因恐惧而剧烈跳动的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骤然停止了跳动。
他彻底懵了!
找我?了解人命案子?
如果说刚才的恐惧是为自己的“养老保险”担忧,那么此刻的恐惧,则是纯粹为自己而生!他一辈子循规蹈矩,苦心经营自己“道德标兵”的人设,怎么会跟人命案子扯上关系?
一个念头,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撕裂了他混乱的思绪。
苏华!苏华的爹!苏华的妈!
易中海的脸色,在一瞬间变得比死人还要惨白。
他想到了多年前那场离奇的工厂事故,想到了不久前那个在绝望中服毒自尽的女人。
那两张脸,此刻在他眼前交替浮现,仿佛索命的冤魂。
他的内心,被前所未有的恐慌和不安所淹没。
“易中海同志,请跟我们来一下。”
公安站起身,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将他带到了隔壁那间光线昏暗的审讯室。
冰冷的铁椅子,斑驳的墙壁,头顶那盏孤零零的白炽灯。
这里的每一个陈设,都散发着让人窒息的压抑。
“易中海。”
年长的公安开门见山,声音不带一丝感情。
“我们是市局刑侦队的。现在,依法向你询问两起案件。
第一,半个多月前,你院住户余丽服毒身亡一案。
第二,十三年前,你厂技术员苏国峰,在车间意外身亡一案。”
果然是他们!
易中海的心沉到了谷底,但他毕竟是经历过风浪的人,强行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镇定一些。
“公安同志,这两件事,早就已经有定论了。余丽……她是自己想不开,服药自杀的。
而苏国峰,那是一场生产事故,他是因为操作不当,才……才意外身亡的。这些事,厂里和派出所当年都调查得清清楚楚,跟我……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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