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你怎么说话呢?”
刘海中气得拍案而起。
“你这是什么态度?有你这么跟长辈说话的吗?”
“我他妈就这个态度!”
傻柱此刻已经彻底豁出去了。
“你们要是有本事,就当面把林辰给治了!没本事,就别在这儿充大辈儿!秦姐不能就这么白白被人欺负了!这事你们要是不管,我自己管!我非得想办法把秦姐给捞出来不可!”
他坚信,秦淮茹那样的好女人,绝对不可能干出这种事,这百分之百是林辰那个小王八蛋设下的圈套!
眼看着院里就要因为内讧而乱作一团,一直沉默的易忠海,终于沉着脸,猛地一拍桌子。
“都给我住口!”
他这一声暴喝,总算是镇住了场面。
他毕竟当了这么多年的管事大爷,威信还在。
他阴沉着脸,看了一眼怒气冲冲的傻柱,又扫了一眼周围的街坊,缓缓说道。
“现在不是内讧的时候。
林辰这小子,今天这态度你们也看到了,摆明了是油盐不进,想跟他硬碰硬,肯定不行。”
“依我看,秦淮茹平日里的为人,咱们大家都有目共睹。说她会干出这种事,我第一个不信。”
易忠海开始引导舆论。
“这事十有八九,就是林辰挟私报复!但是,他现在抓住了所谓的‘证据’,又是保卫科的人,我们想救人,就得讲究策略。”
他深吸一口气,将自己的计划和盘托出。
“我的意思是,咱们先别急,先观望两天。看看保卫科那边,到底打算怎么处理。如果只是批评教育,给个内部处分,那咱们就捏着鼻子认了,等风头过去,再想办法帮淮茹恢复名誉。”
“可要是……他林辰敢把事情做绝,要把淮茹开除出厂,甚至送去审查!”
易忠海的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那咱们也就别跟他客气了!到时候,我亲自出面,去找厂领导!我就不信,这红星轧钢厂,是他一个刚上任的小组长就能一手遮天的地方!”
“咱们,先礼后兵,先文后武!”
易忠海这番话,说得是有理有据,有策略,有后手。
原本还有些骚动的众人,听完之后,也都渐渐冷静下来,觉得这个办法最为稳妥。
“行,一大爷,就听您的!”
“没错,咱们不能让他林辰太得意了!”
众人纷纷附和,总算是在“先观望,后施压”这件事上,达成了统一的共识。
……
中院的喧嚣,丝毫没有影响到前院。
三大爷阎埠贵家里,老两口洗漱完毕,躺在床上,却都没有睡意。
“老阎,你说这林辰,今天这是怎么了?跟换了个人似的,我瞅着他那眼神,心里都瘆得慌。”
三大妈心有余悸地说道。
黑暗中,阎埠贵发出了一声得意的轻笑。
“妇人之见!”
他翻了个身,用一种“一切尽在掌握”的语气,悠悠地说道。
“他这不是换了个人,是终于开窍了!是金子,总有发光的一天!”
“你懂什么?”
阎埠贵来了兴致,开始向老婆显摆起自己的先见之明。
“我早就跟你说过,咱们院里,傻柱是个莽夫,许大茂是个小人,易忠海和刘海中看着风光,可都年纪大了,没什么前途了。只有这个林辰,别看他以前蔫儿吧唧的,但他才是真正的‘潜力股’!”
“你想想,他爹是烈士,这是什么成分?根正苗红!他师父是保卫科科长周建国,这是厂里实权派的靠山!最关键的是,他是什么学历?公安人民大学毕业的高材生!这在咱们整个轧钢厂,都是蝎子拉屎——独一份儿!”
“有成分,有靠山,有学历,这样的人,能一辈子窝囊?我早就看出来了,他早晚有出头之日!”
阎埠贵越说越得意。
“所以啊,你看看我,这些年,院里谁家便宜我没占过?可你见我占过他林辰家一针一线的便宜吗?没有吧!前两年他家窗户破了,我还主动帮他糊上了呢。
这就叫什么?这就叫长线投资!冷灶烧热,才能一本万利!”
听着老头子这番头头是道的分析,三大妈佩服得是五体投地。
“哎哟,老阎,真没看出来,你这算盘,打得可真精啊!”
“那是!”
阎埠贵得意地哼了一声。
“看着吧,等他林辰在厂里站稳了脚跟,成了干部,到时候咱们家解成、解旷的工作,还不是他一句话的事?这人情,可比送礼管用多了!”
老两口在黑暗中相视一笑,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对未来美好生活的憧憬。
想到这里,阎埠贵心满意足地打了个哈欠,拉了拉被子,舒舒服服地闭上了眼睛。
这个夜晚,四合院里人心各异,有人愁,有人怒,也有人,在精明的算计中,安然入梦。
二大爷刘海中家里,气氛压抑得仿佛能拧出水来。
“岂有此理!真是岂有此理!”
刘海中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他那肥硕的身体让整张床板都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嘎吱”声。
“他一个林辰,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保卫科里一个芝麻绿豆大的实习组长!我刘海中是什么身份?我是咱们院的二大爷,是厂里的七级锻工!他从我面前走过去,连个招呼都不打,连声‘二大爷’都不叫!他眼里还有没有尊卑?还有没有规矩?”
刘海中越想越气,猛地一拍大腿,对着身边的二大妈怒吼道。
“我跟你说,这小子,就是欠收拾!今天在院里,要不是易忠海拦着,我非得当场给他上一课,让他知道知道什么叫长幼有序!”
二大妈被他吓得一哆嗦,小声劝道。
“行了行了,你快小点声吧。现在这林辰可不是以前了,连傻柱都被他手下的人给打了,你跟他横,能有好果子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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