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那天在小仓库,是你约的她。还把你当初怎么在放电影的时候,借着检查机器的由头,偷偷摸她手、掐她腰的事,都一五一十地交代了。”
林辰信口胡诌,将一些道听途说的风闻,包装成秦淮茹的“口供”,说得是有鼻子有眼,细节满满。
“而且啊,”林辰的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调侃道。
“她说你那方面,好像不太行啊。每次都是雷声大雨点小,还没开始就结束了。许大茂,这可关系到男人的尊严,你得治啊!”
“轰——!!!”
这番话,尤其是最后一句,如同九天惊雷,狠狠地劈在了许大茂的天灵盖上!
他只觉得眼前一黑,天旋地转,手中的碗“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他整个人,如同被抽掉了骨头一般,瘫软在长条凳上,脸色煞白如纸,没有一丝血色。
完了!
全完了!
他最大的秘密,他最怕人知道的隐疾,竟然被秦淮茹这个贱人给捅了出去!
不!这不重要!
最重要的是,他跟秦淮茹在仓库私会的事情,被林辰抓住了实实在在的把柄!
许大茂的脑子,在此刻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疯狂运转。
他怕的不是这件风流韵事本身,他怕的是这件事背后,那足以将他打入万劫不复深渊的恐怖后果!
他的岳父,娄家的掌舵人娄半城,最是看重脸面和家风!
要是让那位眼高于顶的娄董事长知道,自己这个女婿,竟然在外面跟一个寡妇搞破鞋,还闹出了这么大的风化丑闻……
许大茂简直不敢再想下去!
他毫不怀疑,以娄董事长的脾气,绝对会毫不犹豫地逼着他和娄晓娥离婚!
到那时,他不仅会失去现在拥有的一切——舒适的生活、体面的工作、高人一等的社会地位,更会彻底得罪娄家这棵参天大树!
他的人生,将彻底毁灭!
一股源自灵魂深处的恐惧,瞬间淹没了他所有的理智。
下一秒,他做出了一个让周围食客都目瞪口呆的举动。
他“扑通”一声,竟是从凳子上滑了下来,一把抱住了林辰的大腿,声泪俱下地哀嚎起来。
“林组长!林哥!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您高抬贵手,饶我这一次吧!您就是我的亲哥,我的再生父母啊!”
林辰被他这突如其来的骚操作也搞得一愣,他嫌恶地皱了皱眉,一脚将他踹开。
“行了,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赶紧给我起来!”
许大茂连滚带爬地重新坐好,用袖子胡乱地抹着脸上的眼泪和鼻涕,看着林辰的眼神,充满了哀求与绝望。
“林……林哥,您……您一定要救救我!只要您能帮我把这事儿给平了,您让我做什么都行!牛做马,绝无二话!”
鱼儿,已经彻底上钩了。
林辰要的就是他这份恐惧,这份不惜一切代价也要保住自己的心态。
他沉吟了片刻,脸上露出一副颇为为难的神色,缓缓说道。
“许大茂啊,不是我不帮你。实在是……这个案子,现在有点棘手。”
“案子的卷宗,还在我手里,没有上交。按理说,的确还有一些操作的空间。”
听到这话,许大茂的眼中,瞬间爆发出希望的光芒!
“但是!”
林辰话锋一转。
“口供是审讯组三个人一起录的,他们都听到了。你想让我把你的名字从记录里抹掉,这三个人,你得打点吧?”
“还有,最关键的是秦淮茹!她那边,必须得改口!你想让她冒着作伪证的风险帮你圆谎,不出点血,你觉得可能吗?”
林辰一步一步,循循善诱,将一个精心编织的“敛财陷阱”,摆在了许大茂的面前。
许大茂此刻已经方寸大乱,哪里还有半点思考能力?他就像一个快要溺死的人,死死地抓住了林辰这根唯一的救命稻草。
“我懂!我都懂!”
他小鸡啄米般连连点头。
“林哥,您说,要多少钱!只要我能拿得出来,绝不含糊!”
林辰伸出了三根手指。
“三百?”
许大茂试探着问道。
林辰摇了摇头,冷笑一声。
“三百?许大茂,你打发要饭的呢?审讯组三个人,一人一百,这三百,是封口费。”
他又补充道。
“至于秦淮茹那边,想让她改口,帮你把脏水全都泼到那个逃跑的男人身上,没这个数,你觉得她肯干?”
林辰再次伸出了四根手指。
四百!
三百加四百,那就是七百!
“七……七百?!”
许大茂倒吸了一口凉气。
七百块钱!
这在这个年代,对于一个普通家庭来说,简直是一笔无法想象的天文数字!
足以在农村盖好几间大瓦房了!
饶是许大茂家境殷实,又深得娄家帮衬,一时间也被这个数字给吓住了。
他的脸上,露出了肉疼和犹豫的神色。
林辰见状,也不催他,只是端起茶杯,慢悠悠地喝着茶,淡淡地说道。
“怎么?舍不得了?也行,那就当我没说。你现在就可以回去了,等下午,我就会把这份带着你名字的卷宗,亲手交给林科长,再由他转交厂部审查科。到时候,是全厂通报批评,还是直接开除,亦或是你岳父娄董事长亲自来厂里捞人,那可就……不归我管了。”
这番话,如同一盆冰水,瞬间浇灭了许大茂心中最后一丝侥幸。
一边是七百块钱,一边是自己一生的前途和富贵生活。
这道选择题,根本不需要思考!
“别!林哥!别啊!”
许大茂猛地一咬牙,脸上露出了壮士断腕般的决绝。
“我给!七百就七百!我给!”
成了!
林辰的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
敲诈,已成定局!
读书三件事:阅读,收藏,加打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