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我看,送去劳改,判她十年,都算是轻的!”
林辰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指尖夹着一根烟,任由青白的烟雾缭绕上升。
他的面前,摊放着那份厚厚的、足以决定秦淮茹后半生命运的审讯记录。
他一页一页地翻看着,神情平静,但眼神深处,却是一片冰冷的漠然。
口供上,并没有出现像“吴峰”那样监守自盗、涉案金额巨大的重罪。
但这上面记录的,却是另一种更诛心、更恶劣的罪行。
记录中,秦淮茹详细交代了,自从丈夫贾东旭去世后,她是如何利用自己的美貌与看似柔弱的姿态,作为无往不利的武器,在厂里的男职工之间,进行着一场长期的、精密的“狩猎”。
她会借着请教技术问题,与车间的技术员们产生暧昧的肢体接触;她会端着饭盆,用一双水汪汪的桃花眼,楚楚可怜地看着食堂大师傅傻柱,换来多一份的肉菜;她会在半夜,以“害怕”为由,让邻居帮忙修电灯,从而获得一些紧俏的工业票……
日积月累下来,她通过这种方式,从包括傻柱在内的多名男职工身上,榨取到的钱粮票证,折算下来,竟是相当于一个普通工人整整一年的工资!
这些行为,从法律上讲,或许构不成什么大罪。
但在这个风气保守、道德至上的年代,这已经足以构成最严重的“生活作风问题”!
这是一种精神上的腐蚀,是一种对淳朴的工人阶级情感的公然欺骗与玩弄!
“组长,我说句糙话,您别嫌难听。”
一旁的老赵,看着那份口供,气得是双拳紧握,咬牙切齿。
“就是旧社会天桥底下那些‘半掩门’的窑姐儿,人家也是明码标价,童叟无欺!这个秦淮茹呢?她又当婊子,又想立牌坊!她卖的不是肉体,是感情!
她用那副清纯可怜的假象,骗吃骗喝骗东西,把一帮大老爷们耍得团团转,还让人家对她感恩戴德!这比窑姐儿,要恶心一万倍!”
老赵越说越激动,他想起了自己了解到的,关于傻柱的那些事。
“就说食堂的傻柱!多好的一个大小伙子,厨艺精湛,为人仗义!就是脑子一根筋!被这个秦淮茹给迷得是五迷三道的!”
“秦淮茹三天两头,就端着一大盆衣服去院里水池洗,夏天穿得清清凉凉的,故意在傻柱面前晃悠!水溅到身上了,就让傻柱帮她擦;手搓疼了,就让傻柱帮她拧!一来二去,傻柱那魂儿都被她勾走了!”
“这些年,傻柱食堂里带回来的好东西,十成里有八成,都进了她贾家的肚子!傻柱自己亲妹妹何雨水,饿得面黄肌瘦,他都不管!
院里好几位大妈想给傻柱介绍对象,全被这个秦淮茹明里暗里地给搅黄了!
愣是把一个三十出头的大小伙子,拖成了个老大难光棍!现在厂里谁不知道,傻柱就是她秦淮茹身边的一条狗!”
老赵的胸膛剧烈起伏着,显然是动了真怒。
林辰听着,内心却是冷笑连连。
他弹了弹烟灰,对口供上的这些内容,没有丝毫的兴趣。
他根本不关心秦淮茹到底骗了多少人,榨取了多少钱财。
这些,对他而言,都不重要。
他要的,已经得到了。
他要的,是秦淮茹的恐惧,是她的崩溃,是她永无翻身之日的绝望!
他抬起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掐灭了烟头。
“时间差不多了。”
他站起身,对着老赵说道。
“走,再去看看咱们的‘先进标兵’。”
他故意将“先进标兵”四个字,咬得极重,充满了讥讽的意味。
审讯室内,秦淮茹依旧被以那种扭曲的姿态,捆绑在暖气片上。
仅仅几个小时过去,她整个人,已经彻底脱了相。
汗水浸透了她的衣衫,脸色惨白如纸,嘴唇被自己咬出了血,眼神涣散,只剩下最本能的、因为极度痛苦而发出的、如同小兽般的低沉呜咽。
她的精神,早已崩溃。现在支撑着她的,只剩下最后一丝求生的本能。
林辰看着她这副惨状,心中没有半分怜悯,反而涌起一股病态的快意。
他知道,这种持续性的、反关节的应力压迫,会对人体的脊椎和韧带,造成怎样不可逆的永久性损伤。
他几乎可以预见,就算秦淮茹将来从劳改营里出来,她的下半辈子,也将在无尽的腰酸腿痛、直不起身的折磨中度过。
她将永远告别重体力劳动,变成一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废人!
而在这个需要靠劳动换取口粮的年代,一个废人,就意味着,生不如死。
“从今天起,你秦淮茹,算是彻底废了。”
林辰在心里,冷冷地宣判了她的死刑。
他表面上,却依旧是那副公事公办的冷静模样。
他转过身,对身后的老赵和几名组员,下达了新的指示。
“行了,看她也差不多了。老赵,你们把她放下来吧。记住,每隔三个小时,让她起来活动五分钟,给她喝点水。咱们是审讯,不是要她的命。万一真出了事,咱们也不好向上面,特别是妇联交代。”
“是!组长!”
老赵等人齐声应道。
他们看着林辰的眼神,充满了敬畏。组长这番话,看似是体谅犯人,实则是将一切都算计到了骨子里,既达到了折磨人的目的,又在程序上,做得滴水不漏,让人根本抓不到任何把柄!
这手段,实在是高!
交代完这一切,林辰便不再看那如同死狗一般的秦淮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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