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现言小说 > 重生庶女,我靠奶茶制霸后宫 > 第65章:地火阵中现真容
换源:


       姜拾拾把银簪插回发间,指尖在簪尾凸起处轻轻一按。刚才花盆里那抹蓝光还在她脑子里晃着,像夜市摊上那种会发光的小玩意儿。

她吹灭灯,换上灰布短打,脸上抹了层特制泥浆——这是绿枝从城外坟地挖回来的陈年土,混了煤灰和猪油,擦上去又干又糙,照镜子都认不出自己。

宫门查验时,守卫拎着灯笼绕她转了三圈,盯着腰牌看了半天。

“修灯匠赵六?上月不是你当值。”

“赵六他娘昨个咽气了,托我替一班。”她嗓子压得低哑,“赶着十五前把灯芯理顺,不然太后又要发落。”

守卫哼了声,挥手放行。

灯心阁比她想象中安静。四根铜柱撑着穹顶,正中央悬着那盏铜雀灯,灯焰泛着淡淡的青,像是谁往火里撒了把盐。

她蹲在暗格边,掏出唇膏拧开,里头藏着一滴暗红血珠。这是今早从老妇指尖挤的,趁她喝药时下手,动作快得连绿枝都没瞧见。

血滴进锁孔,咔的一声,底座弹开。

里面是条细管,蜿蜒往下,摸上去还有点温热。她顺着管路往下看,发现尽头连着一块刻满纹路的石板,正中央凹下去一块,形状像极了她那支银簪。

脚步声从廊外传来。

她立刻缩进阴影,袖子里滑出一只纸鸢,巴掌大,翅膀上涂了墨汁。她按下机关,纸鸢轻飘飘飞起,贴着天花板绕了一圈,开始自动画图。

帘子掀开,太后来了。

身后跟着个蒙面女子,手腕被铁链锁着。太后亲手执刀,划开那女人的手腕,血滴滴答答落进灯芯。

灯焰猛地一跳,变成幽绿色,一股说不清味道的雾气散出来,黏在人皮肤上有点发痒。

姜拾拾屏住呼吸,把改制过的奶茶杯罩在口鼻上。这杯子她改了好几天,内壁加了三层滤纸,最外一层是用拾味坊卖剩的珍珠粉和蛋清调的糊,专吸这种邪门气味。

纸鸢飞到角落,突然一顿,墨线断了半截。

她眯眼一看,图纸上多出一条隐藏通道,直通地下。而灯阵结构图显示,地火导管有个逆向阀,标记写着“火引归源”。

她记下了口诀,手指在袖中比划阀门位置。

太后闭眼念咒,声音忽高忽低。那女人瘫在地上,脸色发紫,眼看不行了。

就是现在。

姜拾拾悄悄退到墙角,摸到一处松动的砖石,撬开后钻了进去。地道狭窄,只能爬行,越往下越烫,衣服贴在背上都湿透了。

尽头是个小室,墙上有个青铜轮盘,上面刻着“止”“流”“逆”三字。

她咬牙拧向“逆”。

轰——

头顶传来裂响,像是大地被人掰开了缝。铜柱剧烈震动,灯焰疯狂摇曳。太后猛地回头,厉声喊:“谁在下面!”

没人应。

可火焰已经开始倒灌,顺着导管往地下冲。她疯了似的扑向阀门,却被一股热浪掀翻。

姜拾拾从另一侧出口翻出,正好撞见她挣扎着要逃。

“你敢毁阵?!”太后满脸扭曲,“你知道这灯维持了多少年?多少条命填进去才换来今日太平!”

“太平?”姜拾拾冷笑,“拿活人放血叫太平?你倒是挺会算账。”

太后瞪着她,忽然一怔:“你……长得怎么这么像她?”

“像谁?”她往前一步,“我娘?还是你害死的那个?”

太后不答,转身就跑。可地面已经塌了一角,火舌从裂缝里喷出来,逼得她连连后退。

姜拾拾从怀里掏出个小水囊,里头是前几天刮下来的灯芯残毒,混了石灰水。她用力一甩,液体在空中散开,碰到热气形成一层薄雾,像镜子似的映出墙面。

火光一闪,墙上浮现出一幅影子画:一个女子站在灯前,眉眼清秀,穿着旧式宫装,和姜拾拾生母留下的画像几乎一模一样。

太后抬头看见,整个人僵住了。

“二十年前……她本该活着出来的。”她喃喃道,“可我怕她揭发我练禁术,就……就把她关进地牢,喂了迷魂散。”

姜拾拾拳头攥紧:“所以你是杀了亲妹妹?”

“亲妹妹?”太后突然笑起来,“她才是抢走我一切的人!父亲偏爱她,师父传她秘法,连皇上……连皇上也只记得她!”

她一步步往后退,脚下砖石突然塌陷。

“你不该来这儿。”她嘶声道,“你不该碰这支簪子!它根本不是你的——它是‘钥匙’!是打开真相的钥匙!”

话音未落,脚下一空。

她整个人跌进翻滚的岩浆坑,火光瞬间吞没了她的身影。

最后一瞬,她仰头望着姜拾拾,嘴唇动了动。

“她是我的妹妹……也是你的娘!”

声音消失在轰鸣中。

姜拾拾站在原地,耳边嗡嗡作响。火还在烧,铜雀灯歪斜着,灯芯彻底熄了。

她低头看手里的银簪,又抬头望向墙上那幅燃烧的画像。

膝盖一软,差点跪下。

但她撑住了。

转身想走,却发现出口被落石封死。烟越来越浓,呼吸开始发闷。

她摸出最后一只奶茶杯,把剩下的毒液倒进去摇匀,然后砸向最近的火源。

“滋啦”一声,黑烟腾起,竟烧出了短暂的通风口。

她趴在地上,借着那点缝隙往外爬。

手指刚触到外面的冷空气,忽然被人拽住。

抬头一看,是绿枝带着几个心腹丫头,满脸焦急。

“小姐!我们听见爆炸就赶来了!”

姜拾拾被拉出来,瘫坐在废墟边上,浑身发抖。

绿枝递来干净帕子,她没接,只把银簪紧紧攥在手心。

“去查。”她哑着嗓子说,“查二十年前,宫里有没有一个姓柳的女官,生过孩子。”

绿枝点头要走,又被她叫住。

“还有……”她顿了顿,“把拾味坊新口味的名字改了。”

“改成什么?”

“叫‘母亲的味道’。”

绿枝愣住。

姜拾拾抬起脸,火光映在她眼里,像两簇不肯熄的火苗。

她慢慢站起身,拍掉裙摆上的灰。

远处传来钟声,一下一下,像是在报丧。

她把手伸进砖缝,用簪尖狠狠划下一道。

刻完最后一个笔画,指尖已经被磨破。

那个字,是“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