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现言小说 > 七零后吃瓜美人:科研暴富养崽记 > 第24章 止血粉救前线战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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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雨连下三天,公社办公室窗台上积着水痕。苏瑶对着收音机发愣,里面播着边境冲突的新闻,主持人的声音沉得像灌了铅。

“……我方阵地遭袭,前线急需医疗物资,尤其缺止血药……”

笔尖在笔记本上洇出个墨点。她想起制药厂工棚堆的药材,昨天收的蒲黄和地榆还在晾着,空气里飘着苦丝丝的药味。

“苏主任,该去药厂了。”小张抱文件夹进来,裤脚沾着泥,“新到的药材得赶紧验。”

苏瑶“嗯”了声,把收音机音量调小。走到门口又回头,新闻里说某高地打得凶,伤亡不明。她攥紧口袋里的钥匙,金属边硌得手心发疼。

药厂工棚里,社员们正把晒干的草药分类装袋。李寡妇戴顶草帽,拿木槌捶茜草,紫红色的汁染紫了指甲。

“苏主任来了?”她直起身擦汗,“这茜草晒得正好,药性足。”

苏瑶蹲下身捻起一撮粉末,凑鼻尖闻闻。苦涩里带点回甘,是上等的止血药材。她忽然想起系统给的《战地急救手册》,最后几页记着个偏方,五种草药配在一起,能快速止血。

“李婶,帮我找这几样药。”她在纸上写蒲黄、地榆、茜草、白茅根、仙鹤草,“要最好的,越多越好。”

李寡妇瞅着单子愣了愣:“苏主任,这几样都止血,要这么多干啥?”

“有用。”苏瑶没细说,转身找药房的碾药机。那是台旧机器,陆战野托人从部队医院弄来的,锈得厉害却还能用。

傍晚时,五种草药堆了半间屋。苏瑶让社员们先回,自己留下捣药。碾药机嗡嗡转,药粉从出料口簌簌往下掉,混着她的影子在墙上晃。

陆战野进来时,她正拿筛子筛药粉,白蒙蒙的粉末沾了满脸。他伸手替她擦了擦,指尖沾着药香:“这么晚还忙?”

“你看这个。”苏瑶把《战地急救手册》递过去,翻开那页偏方,“前线缺止血药,我想试试这方子。”

陆战野的目光在“快速止血”上停了停。他见过太多战士流血过多没了,有的就被流弹擦破动脉,没药救不回来。

“我帮你。”他挽起袖子,拿起锤子捶没碾细的药块,“要啥尽管说。”

两人忙到后半夜,药粉筛了三遍,细得像面粉。苏瑶按比例把五种药粉混在一起,装进洗净的玻璃罐。煤油灯照着罐里的棕褐色粉末,看着普通,却藏着救命的指望。

“得试试管用不。”苏瑶盯着罐子出神。

陆战野突然拿起剪刀,在胳膊上划了道口子。血珠立刻涌出来,殷红一小片。

“你干啥!”苏瑶急得去抢剪刀,眼圈都红了。

“试试才知道。”他按住伤口,从罐里捻点药粉撒上去。没多大一会儿,血真止住了,皮肤上结了层薄痂。

苏瑶的手还在抖,赶紧找纱布给他包上:“疯了?要是不管用咋办?”

“你配的药,肯定中。”陆战野笑了笑,伤口的疼比不上心里的热乎,“明天我托人送前线,那边有我老部队的战友。”

第二天一早,陆战野提个木箱子去县城。里面装着二十罐止血粉,每罐都贴了用法说明。苏瑶站在村口,看着他的背影钻进雨雾里,心里像压着块石头。

接下来这些天,她天天往公社跑,就盼着前线的信。可收音机里除了战况,没提过药品的事。李书记见她魂不守舍,劝道:“放心,陆同志办事牢靠,药肯定送到了。”

苏瑶嘴上应着,心里七上八下。怕药不管用,怕耽误救人,更怕……陆战野的战友出事。

半个月后的下午,邮差骑自行车冲进公社大院,车后座的帆布包鼓鼓囊囊。他举着个信封喊:“苏瑶同志的信!前线来的!”

苏瑶正在药厂指导工人熬膏,听见喊声手里的勺子都掉了。她跑过去接信封,指尖碰到粗糙的纸,上面沾着点暗红色印子,像干透的血。

信封上的字歪歪扭扭,墨迹洇得厉害。苏瑶拆开,里面有三张信纸,还有片压干的野花。

第一张是陆战野的战友王强写的。字写得使劲,有些地方被水洇过,模糊不清:

“老陆媳妇,收到信时我可能换防了。你寄的止血粉太神了!前天我在阵地前沿被流弹打穿胳膊,血止不住,卫生员说没救了。我想起你给的药,让他们撒了点,嘿,真不流血了!现在胳膊还能动,过几天就能归队。

说真的,这药比部队医院的止血带还管用。昨天总攻,我们连冲最前面,带的十罐药救了八个弟兄。有个新兵蛋子肠子都露出来了,撒了药居然撑到后方医院。

老陆总说你能干,以前我不信,现在服了。等我回去,一定请你和老陆喝酒!对了,这是阵地上的野花,给孩子们玩。”

信纸角上有片暗红色污渍,边都发黑了。苏瑶的手指抚过那片污渍,突然想起王强信里说的伤口,眼泪“啪嗒”掉在信纸上。

第二张是部队卫生队的感谢信,字里行间都是激动:“……该止血粉经实战检验,止血效果显著,为我部减少伤亡立了大功。特向苏瑶同志致谢,恳请继续供应……”

第三张是陆战野写的,就几行字:“药很管用,勿念。我一切安好,等我回来。”

苏瑶把信按在胸口,眼泪止不住地流。她想起那些被药粉救回来的战士,想起他们说不定也有爹娘妻儿在等,突然明白自己捣鼓的这些药粉,不只是药材配在一起,是能拉住人命的手。

“苏主任,你咋了?”小张拿账本进来,见她哭赶紧递手帕,“是不是前线有坏消息?”

苏瑶摇摇头,把信给他看。小张看完眼圈也红了:“太好了!咱的药真能救命!”

消息很快传遍公社。社员们都跑到药厂帮忙,有人把家里藏的草药拿出来,有人主动要加班捣药。二柱子扛着碾药机往屋里走,大声说:“苏主任,你说咋干就咋干,哪怕不睡觉,也得让前线的弟兄们有药救命!”

苏瑶看着院子里忙碌的身影,心里又暖又酸。她把王强的信贴在墙上,让进来的人都能看见。那片带血的信纸,成了最管用的动员令。

制药厂的产量翻了三倍,不光做止血粉,还按《战地急救手册》上的方子做创伤膏和消炎药。李寡妇带着村里的妇女们装罐,她们的手指被药汁染变了色,没人喊累。

“我家那口子要是还在,也得去前线。”李寡妇一边贴标签一边说,“现在能做点药帮他们,心里踏实。”

陆战野又托人送了两批药去前线。每次送药,苏瑶都在箱子里放些孩子们画的画。陆诗涵画了个穿军装的大英雄,举着枪打坏蛋;陆星辰画了片绿油油的菜地,说等叔叔们回来吃新鲜菜;陆宇轩画了辆坦克,上面写着“必胜”。

这天晚上,苏瑶在灯下算药材用量,陆星辰抱着作业本进来:“娘,老师让写作文,题目是《我的理想》,我想写长大了当医生,像娘一样制药救人。”

苏瑶摸了摸他的头,眼里的泪差点掉下来:“好啊,咱星辰要当最好的医生。”

陆星辰走后,她翻开《战地急救手册》,里面夹着片干花,就是王强寄来的那种。她想起信里说的阵地,想起那些在炮火里挣扎的生命,突然觉得肩上的担子沉得很。

以前搞生态种植,是想让大伙吃饱饭;建制药厂,是想让乡亲们看得起病。可现在她才明白,搞这些不只是为了过好日子,更是为了守护——守护那些在前线保家卫国的人,守护那些在家里盼亲人回来的人。

秋雨停了,天边透出点亮。苏瑶起身走到院子里,看着堆成小山的药材,突然想给陆战野写封信。

她铺开信纸,可不知道该写啥。想说家里都好,想说药粉很管用,想说孩子们想他,千言万语堵在喉咙口,最后就写下:“注意安全,等你回来。”

窗外的公鸡开始打鸣,东边泛出鱼肚白。苏瑶把信叠好,放进要送前线的药箱里。箱子里除了止血粉,还有包陆诗涵攒的水果糖,她说给叔叔们甜甜嘴。

社员们陆续来上工,院子里又热闹起来。碾药机的嗡嗡声,锤子捶药材的砰砰声,还有人们的说笑声,混在一起格外好听。

苏瑶站在台阶上,看着这一切,心里满是劲。她知道,只要这药还在做,只要还有人往前线使劲,胜利肯定会来。

半个月后,前线传来捷报。公社的大喇叭播着胜利的消息,社员们举着红旗在街上走,锣鼓声震得窗户都响。

苏瑶挤在人群里,手里攥着王强的第二封信。信里说他们收复了失地,还说陆战野在战斗里表现英勇,立了二等功。

“等打完这仗,我就跟老陆一起回去看你们。”信末尾写道,“到时候得让老陆媳妇露两手,让我们尝尝你的手艺。”

苏瑶笑着擦了擦眼泪,抬头看见天蓝蓝的,像块透明的玻璃。太阳照在每个人脸上,暖洋洋的。她知道,那些被止血粉救回来的战士,很快就能回亲人身边;那些在后方使劲的人,也终于等来了盼着的和平。

晚上,苏瑶做了顿像样的晚饭。孩子们围着桌子叽叽喳喳,说要给爸爸写信,告诉他胜利的事。苏瑶看着他们,突然觉得再累都值了。

她想起刚下乡时的迷茫,搞科研时的难处,建药厂时的不容易。那些好像过不去的坎,现在回头看,都成了长本事的印记。

“娘,爸爸啥时候回来?”陆诗涵啃着玉米问,小脸沾着粒玉米粒。

“快了。”苏瑶帮她把玉米粒摘下来,“等爸爸回来,咱给他接风。”

陆星辰突然说:“娘,咱把止血粉的方子教给更多人吧,以后不管哪有伤员,都能用得上。”

苏瑶愣了下,接着笑了:“好啊,这主意好。”

她知道,和平日子也需要止血粉,需要能救人的药。她搞科研的路,才刚开头。

夜深了,孩子们都睡了。苏瑶坐在灯下,又翻开《战地急救手册》。她要把里面的方子都整理出来,交给县医院,交给部队卫生队,交给所有用得上的人。

窗外的月光洒进来,落在信纸上,落在那片带血的信纸上。苏瑶轻轻摸着那片血迹,好像能感觉到它以前的温度。

搞科研不在乎得多少荣誉,在乎能给这世界带来啥。是填饱肚子的粮食,是治好病的药,是守住命的希望。

她会沿着这条路一直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