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短篇小说 > 火影,我夺舍了宇智波斑 > 第18章 镜的抉择,双面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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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灰烬落在桌角,卷轴边缘的焦痕还在冒烟。

镜盯着那行倒置的“火”字,三勾玉在眼底无声旋转。

它不是幻术,也不是错觉——那是宇智波旧部最高密令的标记,只有族长遇险、传承断绝时才会启用。

而此刻,它出现在烬的密信残片上,像一把钥匙,打开了尘封多年的血誓。

他没动,也没喘气。

窗外雨声压着屋檐,滴水声一拍接一拍,像在倒数。

榻上鼬翻了个身,小脸皱成一团,嘴里咕哝着什么。

镜走过去,指尖轻轻擦掉他额头的汗。孩子在做梦,梦里有火光,有喊杀,还有父亲被拖走的画面。

他动作一顿。

那不是梦。

那是三年前,木叶巡逻队突袭宇智波聚居区,以“可疑结印”为由带走两名族人。

他当时就在现场,没拦,也没说话。

因为扉间说过:“忍者的第一课,是服从。”

可现在,那张写着“服从”的卷轴就躺在桌上,还带着火影楼的封印墨香。扉间让他监视烬,每六个时辰汇报一次动向。他说这是“用情报换平安”。

可平安是什么?

是像父亲那样,临死前攥着他的手,想说什么却只能吐出一口血?是族人们低头走路,连在火影楼前都不敢抬头?还是鼬长大后,也得在“木叶忠诚”和“血脉归属”之间选一个死局?

镜缓缓坐回桌前,从墙缝里抽出一块松动的木板。里面藏着一枚旧族徽,铜面斑驳,团扇纹路被磨得几乎看不清。

那是他父亲留给他的唯一东西,没写遗书,也没留话,只留下这个。

他把它放在桌上,正对着烬的纸条。

一边是体制的命令,一边是家族的火种。

一边是木叶的秩序,一边是斑……不,是烬所代表的另一种可能。

他忽然想起昨夜雨幕中那道身影。肩扛断裂的须佐骨架,黑袍猎猎,站在光柱顶端,说“此役,我必为胜者”。

那一刻,他感受到的不是威胁,而是一种久违的东西——尊严。

宇智波不该是被防备的族群,不该是封印名单上的代号,更不该是扉间口中“随时可控的隐患”。

可如果反抗呢?

他闭上眼,浮现父亲临终前的眼神。那不是恐惧,是失望。

对木叶的失望,对他的失望。

“你得活着。”父亲最后说,“但别活得像个影子。”

手指无意识地敲了敲桌面。

烬的纸条上只有一句话:“明日午时,终结之谷见。”

没有命令,没有威胁,甚至连署名都没有。

可它比任何密令都重。

因为它不是来自火影,而是来自一个本该死去的人——一个夺回宇智波名字的人。

而扉间的卷轴呢?

他伸手拿起,翻到第三页,“宇智波残党联络暗号表”上,每一行都被画了红圈,像是早就标记好的清除名单。

这不是监视任务,是诱捕计划。

他一旦传递消息,就会成为诱饵,把烬引出来。

他成了刀,也成了鞘。

可谁来决定他是砍向敌人,还是被推入同族的胸口?

镜深吸一口气,站起身,走到水缸前。缸里是今早打的雨水,清澈见底。

他将卷轴浸入水中,墨迹开始晕染,封印符纹一点点模糊,最终化作一滩灰黑。

他没烧它,也没撕它。

他知道,烧了会留灰,撕了会留痕。但水不一样——它能溶解证据,也能冲走犹豫。

卷轴沉底时,他右手已经摸向腰间暗袋。

那里有个特制的防水袋,是他早年执行暗杀任务时留下的。

他把烬的纸条放进去,封好,贴身收进内衬。

动作很慢,但很稳。

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从这一刻起,他不再是单纯的木叶中忍。

他成了双面棋子,一脚踩在光里,一脚踏进暗处。

可他必须走这一步。

为了鼬不再做噩梦,为了宇智波的名字不再被抹去,也为了那个倒在终结之谷、却被世人遗忘的“斑”——那个如今以烬之名归来的人。

他走到窗前,雨势小了,天边有微光透出。

远处火影楼的轮廓隐在雾中,像一头沉睡的兽。他知道,扉间一定在等他的第一份汇报。

可今天不会有了。

他转身走向衣柜,取出一件旧披风。那是他父亲穿过的,边角已经磨损,但团扇纹还在。他披上它,站在镜前。

镜子里的人,眼神变了。

不再是那个低头走路的中忍,也不是火影楼里唯命是从的工具。

他像一把藏了太久的刀,终于被重新握紧。

他走出门时,天刚破晓。

街道空无一人,只有几只早起的忍犬在巡逻。他没走主道,而是拐进小巷,沿着排水沟的阴影前行。每一步都轻,但坚定。

他知道,从今天起,他的一举一动都会被监视。木叶的根组织无处不在,暗部的眼睛藏在每一片树叶后。

可他也知道,真正的棋手,不是看谁先出手,而是看谁能控制棋局的节奏。

他摸了摸胸口的防水袋。

纸条还在。

午时,终结之谷。

他不会空手去。

巷口转角,一名巡逻忍者迎面走来。对方看到他,点头致意:“镜前辈。”

他点头回应,脚步没停。

可就在擦肩而过的瞬间,他听见对方低声说:“二代目说,今日必须收到雨隐情报。”

他脚步微顿,没回头。

“我知道。”他说,“我会处理。”

忍者继续前行,没察觉异样。

可镜的手,已经悄然按在了腰间的苦无上。

他知道,从这一刻起,他不能再犯任何错。一个眼神,一句话,一个迟疑,都可能让整个家族陷入灭顶之灾。

可他也知道,有些事,必须有人去做。

哪怕代价是背叛。

哪怕结局是灰飞烟灭。

他抬头看了眼天色。

日头渐高,离午时还有两个时辰。

他加快脚步,朝着终结之谷的方向走去。

风卷起他的披风,露出内衬上一行几乎看不见的刺绣小字——那是父亲留下的最后一句话:

“火不灭,魂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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