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玄幻小说 > 执笔破天机文道我为尊 > 第132章:塔底秘库,源纹核心现真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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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阶尽头,光雾翻涌。

沈砚一步踏出,脚底传来金属般的冷硬触感。他没停,掌心按住腰间残骸,那东西正微微发烫,像块埋在灰烬里的炭。

眼前是座倒悬之塔的底腔,穹顶黑铁如齿,垂下九道紫黑锁链,缠住中央一团金光。那光缓缓旋转,纹路如篆,又似活物呼吸般起伏——源纹核心。

谢昭站在他左后半步,指尖扣住残策边缘。裴无咎右手拄笔,肩头还在渗血,却没发出一点声音。

沈砚闭眼。识海三行浮现:

【当前最优解:以“文道非私器”为锚点稳定心神】

【潜在变数:幻象将触发记忆残片】

【代价提示:颅骨震荡,持续十息】

他睁眼,低声道:“笔权不可夺。”

声音不大,却像刀劈开雾墙。谢昭接上策论首句,裴无咎以笔划空,三人同步向前。

幻象来了。

沈砚看见父亲被押出文渊阁,白袍染血,回头看了他一眼。

谢昭看见族祠火起,母亲将残策塞进她怀里,推她翻墙。

裴无咎看见自己执笔写下“伪统无错”,金殿百官跪拜,文气如锁链缠满天下。

没人停下。

他们知道,这不是真相,是心魔余波。真正的战场在前方。

十步外,地面刻着一圈古文,围住核心。锁链根部嵌入地缝,每一道都浮着蠕动咒文,像寄生藤。

沈砚召启明。

【当前最优解:以文心通明者之血为引,破咒开核】

【潜在变数:血引将激活核心防御机制】

【代价提示:神魂撕裂,痛感倍增】

裴无咎上前半步:“我来。”

沈砚抬手拦住。

“这是我父未竟之事。”

他咬破指尖,在空中划出一道残缺源纹——半弧带钩,尾端微翘,正是《文源考》末页那枚沈家印记。

锁链猛地一震。

咒文褪色,露出底下一行小篆:【血钥需沈氏血脉,非亲不可启】。

沈砚冷笑。果然是他父亲留的后手。

他盯着核心,右眼还在流血。上一章排查寄生者时,那道代价提示不是假的。视野模糊,耳边嗡鸣,但他没去擦。

谢昭低声道:“你若倒下,谁写新文道?”

沈砚没答。他将残骸按在心口,借那微光稳住神魂。

十息。只要十息不松手,核心就能开。

他深吸一口气,划开掌心,血顺着指缝滴落。地面古文开始发烫,锁链发出金属扭曲的声响。

他一步踏前,手掌按上核心。

金光炸裂。

锁链轰然断裂,化作紫烟消散。核心缓缓旋转,纹路重组,三行古篆浮现虚空——

【最终推演,代价:神魂俱灭】

沈砚仰头看着那字,嘴角微动。

不是笑,也不是叹。像一把刀,终于找到了它的鞘。

谢昭瞳孔一缩。裴无咎握笔的手紧了紧。

沈砚没动。血顺着核心边缘流下,在地面汇成小洼。他能感觉到神魂在被抽离,像有人拿钝刀一片片削他的脑子。

但他没松手。

残骸贴着心口,微微震颤,仿佛在回应什么。

谢昭突然开口:“你父亲当年,也站在这里?”

沈砚闭眼。

“他没机会按上去。”

“为什么?”

“因为没人替他挡住背后那一剑。”

空气一凝。

裴无咎低声道:“现在有。”

沈砚睁眼,看了他一眼,又看向谢昭。

两人没退。

他知道寄生者还在,就在他们中间。但此刻,没人提。

核心的光越来越强,古篆开始流转,新的文字浮现——

【源纹集齐进度:99.7%】

【缺失部分:执笔者之血】

【最终推演启动条件:掌心持续供血三十息】

沈砚咬牙。三十息,比刚才多三倍。

他右眼彻底黑了,左耳嗡鸣如潮。肋骨处传来锯齿般的钝痛,像是有东西在体内爬。

但他没松手。

血流得更快。

地面的血洼开始映出文字,一行行浮起——

“文始于民,非始于神。”

“笔属天下,非属一家。”

“道可更,统可破,唯民声不可掩。”

谢昭低声念出:“这是……《新文道》的开头?”

沈砚没答。他能感觉到,核心在吸收他的血,也在读他的记忆。那些父亲教他写字的夜晚,边地百姓跪求减税的状纸,县试放榜时他攥紧的笔杆——全被抽了进去。

核心光纹突变。

古篆重组,浮现三字:

【你准备好了吗】

沈砚笑了。

这次是真的笑了。

他声音很轻,却像钉进石头:“我准备了十九年。”

手掌压得更深,血顺着纹路爬满整个核心。

金光冲天而起,照得秘库如白昼。穹顶铁齿崩裂,碎块坠落,砸在古文圈外。

核心最后一道锁纹开启。

那行字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幅图——

一座倒悬之塔,塔底站着一人,背影与他一模一样。

塔顶,坐着个模糊人影,手持一卷《正统录》,面容藏在光后。

沈砚盯着那图,忽然觉得心口一空。

残骸不再发烫。

反而冷了下去,像块死物。

他慢慢抬头,看向谢昭和裴无咎。

两人脸色都变了。

他知道他们在想什么。

三十息快到了。

他还没松手。

血从掌心流尽,开始从鼻腔、耳道渗出。

但他还在笑。

核心最后一道纹路亮起。

古篆浮现:

【最终推演已激活】

【执行倒计时:九】

沈砚动了动嘴唇,没出声。

但谢昭读懂了。

那是两个字——

“别拦。”

倒计时继续:







裴无咎握笔的手抬起,却没指向任何人。

谢昭的残策微微发颤。





沈砚的视线开始模糊。

但他仍盯着那幅图。

塔顶的人……

为什么拿着《正统录》?





他忽然想起什么。

父亲死前那晚,说的不是“重启文道”。

他说的是——

“小心那个……本该死的人。”



金光炸裂。

沈砚的手终于松开。

身体后仰,却被谢昭一把扶住。

核心悬浮不动,纹路静止,像在等待什么。

沈砚靠在她肩上,喘着气,嘴角还在流血。

他抬手指向那幅图,声音断续:

“塔顶……不是陆九渊。”

谢昭盯着那光影,瞳孔骤缩。

“那是……初代阁主?”

沈砚摇头。

“不对。”

他抬起沾血的手,指向图中人影的右手——

“《正统录》……拿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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