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现言小说 > 逆天医妃:废柴王爷竟是幕后黑手 > 第6章 分红还没到账,敌国皇子竟送来“聘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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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光乍亮,曦光驱散了笼罩在七王府上空的沉郁。

然而,这份难得的宁静,却被一阵震耳欲聋的锣鼓声悍然撕碎。

那声音由远及近,带着一股不容拒绝的嚣张气焰,直逼王府正门。

管家赵德全惊得差点打翻了早茶,连滚带爬地奔出去,只见一队长长的仪仗队伍堵死了整条街,旗帜上飞扬的,是北燕王室特有的苍狼图腾。

为首一骑,高头大马之上,坐着一个身着玄色劲装的年轻男子。

他五官深邃,鼻梁高挺,一双鹰隼般的眸子带着毫不掩饰的侵略性,扫视着七王府的金字牌匾,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正是北燕最受宠的九皇子,耶律渊。

“北燕使团,特来拜会大晏七王爷!”传令官高声唱喏,声音里透着一股蛮横的底气。

赵德全腿肚子都在打颤,这哪里是拜会,分明是砸场子。

他一边命人火速通报内院,一边挤出满脸谄媚的笑容迎了上去:“哎哟,不知是九皇子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耶律渊翻身下马,动作利落如猎豹,根本不理会赵德全的奉承。

他大手一挥,身后亲卫立刻抬上三口沉甸甸的黑檀木箱。

“本皇子此来,不为朝政,只为一人。”耶律渊的声音洪亮,带着北地特有的粗砺感,却又有一种奇异的磁性,“听闻贵府有一位冲喜医女林氏,医术通神,能起死回生。本皇子素来仰慕大晏医道,今日特来请教。”

话音刚落,他竟当着满街看热闹的百姓,亲手打开了第一口木箱。

“嘶——”周围响起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

箱内铺着厚厚的明黄锦缎,上面静静躺着三株品相极佳的百年雪莲,莲瓣饱满,灵气逼人,一看便知是无价之宝。

紧接着,第二口箱子打开,里面是一整套由西域赤金打造的针灸金针,长短粗细各不相同,在晨光下闪烁着夺目的光芒。

全场已是鸦雀无声,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在最后一口箱子上。

耶律渊的眼神掠过一丝狂热,亲手从中取出一卷用金线封裱的卷轴,猛地展开!

那竟是一纸婚书!

上面用北燕文字书写,旁边却有大晏文的翻译,字字珠玑,内容石破天惊:“听闻林医女妙手回春,救活七王,实乃当世奇才。本皇子耶律渊,愿以北燕半壁江山为聘,请林医女赴我北燕,任太医令一职,与我共享尊荣!”

半壁江山为聘!

这六个字如同一道惊雷,在人群中炸开!

整个皇城脚下都为之震动。

一个冲喜的医女,何德何能,竟引得北燕皇子下此血本?

赵德全吓得脸色惨白,汗如雨下,忙不迭地赔笑道:“九皇子说笑了,说笑了!此女不过一介贱籍,粗鄙不堪,如何配得上皇子殿下的垂青!这……这万万不可啊!”

“配不配得上,不是你说了算。”耶律渊冷哼一声,目光如炬,直刺王府深处,“去,把林医女请出来。”

林苏青被请至前厅时,场面已经僵持到了极点。

她一身素衣,未施粉黛,神情淡然地穿过人群,仿佛这满院的奇珍异宝和滔天富贵,都与她无关。

耶律渊的目光在她出现的那一刻,瞬间被点燃。

那是一种发现了稀世珍宝的炽热与占有欲,毫不掩饰。

他上下打量着她,眼中的光芒越发灼人:“你的医术,不该被困在这座腐朽的王府里,埋没在一个将死之人身上。跟我走,只要你点头,北燕的国库任你取用,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他的声音充满了诱惑,仿佛魔鬼的低语。

林苏青却只是抬眸,清冷的目光对上他炙热的视线,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冷笑:“我要你立刻滚出我夫君的府邸,你给吗?”

此言一出,四下皆惊。

谁也没想到,这个看似柔弱的女子,竟敢如此直接地顶撞北燕皇子。

耶律渊一愣,随即不怒反笑,笑声中带着一丝残忍的快意:“夫君?一个连床都下不了的将死之人,也配称你的夫君?”

他话音未落,内院通往正厅的雕花回廊下,忽然传来一声清晰的咳嗽。

咳声很轻,却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在每个人的心上。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萧玦由侍从扶着,正缓步走来。

他身着一袭月白色的长袍,面色依旧苍白得近乎透明,但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却淬着一层寒冰,冷冷地落在耶律渊身上。

他竟然……站起来了!

耶律渊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瞳孔猛地一缩。

“九皇子远道而来,本王有恙在身,未能远迎,见谅。”萧玦的声音很轻,甚至带着病态的沙哑,却字字清晰,带着一股不容置喙的威严。

耶律渊迅速恢复了镇定,眼中的挑衅之意更浓:“看来林医女果然名不虚传。不过,七王爷这病根儿怕是未除吧?若你真为她着想,何不让她随我北上?我北燕皇室有至宝‘冰髓丹’,可解百毒,或可换王爷一命。”

这番话,既是炫耀,也是赤裸裸的威胁。用解药,换他的女人。

萧玦又轻轻咳了两声,仿佛牵动了肺腑的伤,他缓缓抬起手,将林苏青纤细的手腕握入掌中,动作轻柔却不容挣脱。

“本王的病,只认一人医,只吃一人开的药。”他抬眼,目光如刀,直视耶律渊,“她若走了,本王明日便是一具枯骨。届时,大晏与北燕之间,恐怕就不只是一场国丧那么简单了。”

他的声音不大,却让在场所有人感到一阵彻骨的寒意。

这是用自己的性命,甚至用两国的和平,来做赌注!

耶律渊的脸色越发难看。

萧玦却仿佛嫌不够,唇边泛起一丝极淡的笑意,话锋一转:“九皇子若真有丹药,不如……先治治你自己的心病。”

“心病”二字,他说得极轻,却如同一根毒针,精准地刺入了耶律渊最隐秘的痛处。

耶律渊的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那双鹰隼般的眸子里第一次露出了惊骇与慌乱。

他死死地盯着萧玦,仿佛要将他看穿,却只看到一片深不可测的寒潭。

最终,他拂袖而去,连那些惊世骇俗的聘礼都未曾带走,只留下一句:“我们还会再见的。”

送走使团,王府大门重重关上,隔绝了外界所有的窥探。

前厅里,林苏青猛地甩开萧玦的手,美眸中满是冰霜:“你早就知道他会来?”

萧玦倚在门框上,方才强撑的力气仿佛瞬间被抽空,脸色比之前更白了几分。

他低喘着,声音低哑:“北燕的细作早就传回消息。耶律渊此人……痴迷于‘起死回生’之术,更对能施展此术的人,有一种偏执的占有欲。你救了我,在他眼中,你便成了他的‘命定之人’。”

林苏青的心一沉,怒火上涌:“所以,你今天是在拿我当诱饵?引他入局,试探他的底细?”

萧玦没有否认,只是用那双深邃的眼睛静静地看着她。

就在林苏青以为他无话可说时,他却忽然伸出手,一把将她拉入怀中。

这个拥抱突如其来,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

他将下巴轻轻抵在她的发顶,温热的呼吸洒下,声音比刚才还要沙哑:“不,我是让你看清——在这座皇城里,谁是想要将你当成奇货可居的猎物,谁……才是真正想护你周全的人。”

深夜,万籁俱寂。

贴身丫鬟小满趁着夜色,鬼鬼祟祟地溜进林苏青的房间,从鞋底抠出一张被折叠得极小的纸条。

“小姐,今天在前厅,那个北燕皇子的亲卫,趁乱塞给我的……”

林苏青接过纸条展开,上面是几行字迹狂放的墨迹——“三日后子时,城南渡口,船已备好。离开这座牢笼,我带你去见识真正的天地。”

是耶律渊的亲笔信。

她走到烛台边,将信纸凑近火苗,看着它一点点卷曲、变黑,最终化为灰烬。

做完这一切,她却没有立刻睡下,而是推开窗,静静地站在窗前,望着清冷的月色,站了很久很久。

她的目光投向院中那条萧玦白日里走过的回廊,唇边逸出一声无人听闻的低语:“牢笼么……?”

她顿了顿,眼神变得复杂而幽深。

“可这笼子里的人,好像……也不太想让我走啊。”

而此刻,就在她房间对面假山深邃的阴影里,一道黑色的身影悄然伫立,与夜色融为一体。

萧玦的目光穿透黑暗,精准地落在林苏青立于窗前的身影上,眸色幽深如渊。

他的手中,正无声地捏着一枚小巧的、刻有苍狼图腾的腰牌——那是属于刚刚被他处理掉的北燕密探的。

随着他指尖缓缓用力,坚硬的木制腰牌,竟在他掌心无声无息地化为了齑粉,从指缝间簌簌落下。

一场无声的较量,才刚刚开始。